第279章 早已不是過去了
李澤早已發現這些菜陸笙簫早已不愛吃了，又怕陸笙簫餓著，索性說道。
陸笙簫搖了搖頭，不好意思笑道：「不是菜不好吃，是我今天真沒什麼胃口。」
「那……」
李澤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陸笙簫舉杯，沖兩人一笑，「我們三個還沒舉過杯呢，這麼好的時光，肯定是要慶祝一下的。來……」
許馨和李澤很快響應，之後桌上的笑聲也多了幾分。
飯後，許馨借著齊淮會來接自己，看著陸笙簫上了李澤的車，隨後招了招手，囑咐李澤要把陸笙簫照顧好。
陸笙簫坐在副駕駛上有些尷尬，不管是許馨的意思，還是李澤，她都再清楚不過。她忽然覺得，自己的情緒壓根無法回應兩人的熱情。
「李澤，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冷淡了？」
陸笙簫小心翼翼地問道，她也不想這樣的。
李澤嘴角掛著笑意，認真開車，倒是不介意。
「笙簫，你知道嗎，其實只要你能在我身邊，我就心滿意足的，剩下的，交給我來做就好。」
陸笙簫沒有吭聲。
趁著等紅綠燈的時候，李澤趁機握住陸笙簫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動情道：「有時候，我就覺得現在像是在做夢，可我又希望，就算真的是夢，我也不要醒來。」
陸笙簫情緒有些起伏，視線轉移望向了窗外，用手抵著嘴巴，掩飾自己的情緒。
李澤還在一旁自顧自說道：「所以，笙簫，你跟我在一起，什麼的不用做，就算讓你不開心，那也是我的錯。」
陸笙簫忍不住道：「就算是以前，你也不是這樣的。」
現在的李澤，太卑微，也太小心翼翼。
這樣，兩人都會累的。
李澤卻是啞然失笑，相反，他很享受現在這一切。
「原來，你還記得以前。」
他忍不住道。
陸笙簫一愣。
過了好久，陸笙簫才喃喃道：「我也不清楚是否還記得，有時候記憶很遠，有時候卻又覺得像是近在眼前，有時候也就是一剎那會從腦海中浮現，可有時候努力拚命去想，卻又什麼都抓不到。」
「想不起來那就不要去想，我更在乎的，是我們的將來。」
李澤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柔聲安慰道。
陸笙簫沒有說話，心情有些糟糕。
好久之後，才聽到李澤喃喃，聲音不大，卻又進入了陸笙簫的耳朵。
「大概，就是因為失去過，才會格外珍惜吧，所以不允許有任何的閃失，也不允許自己有任何做的不好的地方。」
「或者，哪怕是只有一點點，一絲絲的機會，也像溺水的人抓住的稻草，死命不會鬆開。雖然聽起來會很累，但是和之前什麼也做不了相比起來，卻又要幸福許多。不，幸福很多很多。」
……
陸笙簫坐在旁邊，聽的有些似懂非懂，但也大概明白了李澤心中所想，頗有所觸動。
這些年，看樣子，他並沒有忘記過自己，可她，記憶卻早已被時間燃燒得只剩下灰燼，輕輕一碰，就煙消雲散。
下車前，陸笙簫忍不住輕輕抱了抱李澤，之後她便感受到李澤身體一僵。
趁著李澤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陸笙簫又鬆開了李澤，微微一笑，「我先下車了。」
「笙簫，」
李澤忽然叫住陸笙簫，陸笙簫回頭，有些詫異，又忍住了一絲想笑。
「那個。」
李澤咽了咽有些發乾的喉嚨，覺得自己心臟都快跳下來，呼吸開始急促，「那個……你能不能再抱抱我？」
噗嗤。
陸笙簫忍不住笑出聲來，之後下車，彎下腰沖還在發愣的李澤笑了笑，道：「我先上去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李澤彷彿聽到了渾身細胞在活躍跳動的聲音，那麼明艷的笑容，彷彿讓他回到了當初，一直到陸笙簫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李澤才戀戀不捨地收回視線。
他抬頭望向高樓，想看著到底那一扇窗戶會亮起來，那就是陸笙簫的家啊。
而他的家，卻是在有陸笙簫的地方。
李澤心情有些失落，卻又期待著下一次見面，那一瞬間有好幾扇窗戶亮了起來，儘管他還是不知道陸笙簫具體的位置，可範圍縮小了不是嗎？
李澤一路上腦子裡都在想著陸笙簫，甚至連自己怎麼回家的也不清楚。
李母迎上來時，看著兒子失魂落魄，加之又聽李崇山說了李澤白天在公司的舉動，高興歸高興，但也被兒子的突然舉動給嚇到了。
現在看著李澤無精打採的模樣，這讓羅朝琴心情愈發緊張和失落，她甚至開始懷疑李澤是在用這種方式，徹底拒絕進入李氏。
「兒子，是不是覺得李氏的問題處理有些麻煩。」
羅朝琴關切，又帶著試探性的問道。
李澤茫茫然看了羅朝琴一眼，喉嚨一動，便說道：「我要和陸笙簫在一起。」
「什麼？」
「哪個陸笙簫？」
羅朝琴一聽這話，立馬眉開眼笑起來，還以為是自己兒子談戀愛了，立馬道：「是哪家千金，你回來這麼晚，不會是去約會去了吧。」
說著，羅朝琴一拳錘在了李澤身上，嗔怪道：「你看你，也不告訴我，這可是好事……」
倒是一旁李崇山，猜出了幾分，問道：「是陸家那個……」
李崇山的話並沒有說完，可看著李澤毫不猶豫地點頭，還是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哪個陸家？」
羅朝琴顯然早就將陸笙簫拋在了腦後，突然提起來，只會覺得這個名字熟悉，但又不會真正地和哪個人聯繫起來。
李澤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客廳里頓時安靜下來，看著沉默的父子，羅朝琴忍不住再次問道：「到底是哪個陸家？」
李澤在羅朝琴聲音提高的瞬間，彷彿被人澆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過來。
他怎麼就這麼說出來了？
接著，李澤已經能夠猜到接下來會是一場風暴，便抬腿上樓道：「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了。」
兒子這邊問不出來，羅朝琴便跑到李崇山旁邊坐著，進一步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