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死了?
但這不太可能啊,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是端坐在床上,嘗試著不斷去突破氣血境高階的,怎麼可能會被人無聲無息的抓到這裡來,而且這密封得也太好了吧,完全沒有一丁點的光線。
這讓於凡有些不明所以,他嘗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想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還是沒有任何辦法,眼前的情況實在是太詭異了。
不能看到任何東西,那就意味著他沒辦法做出任何判斷,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凡嘗試著走兩步,手不斷的揮舞著,希望能碰到什麼東西,但令人吃驚的是,四周空闊無垠,好似一片空地一般。
這讓他不由得暗自奇怪,繼續走動著,還是沒有任何的阻礙,很平穩很順利的走了一圈,還真沒有任何東西。
於凡心裡煩躁無比,四周的黑暗好似能侵蝕自己一般,哪種莫名的恐懼感襲上心頭,讓他真正的感到了害怕。
冷,徹骨的寒冷,隨著他的這個想法,周圍不斷有微風吹過,本來這風並不大,按道理來說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最多就是感到有那麼一絲涼爽。
但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這微風凜冽,彷彿從自己的身上吹過,整個身體冰冷無比,於凡心裡一驚,暗罵這他嗎的到底是什麼詭異的情況。
這不過是微風而已,為何如此的寒冷,讓人彷彿墜落到冰窖一般,實在是冷得嚇人,於凡此時身子直打哆嗦,嘴唇都還是發顫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冰涼徹骨,沒有絲毫問題,嚇得他心頭一顫,一股寒意瞬間就瀰漫心底,面對這未知的、可怕的情況,於凡心裡的恐懼上升到了極點。
刺骨的寒冷還在繼續著,於凡此時猶如一個即將被凍死的難民,他蜷縮在黑暗之中,渾身止不住的發抖,牙齒都開始打架了。
這寒意讓於凡的思維都有些陷入停滯,他緊咬牙關慢慢的站直了身子,要想自己不被冷死,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斷的動,以此來產生熱量,讓自己有體溫,不至於就這樣活活的被凍死。
這就是他現在的想法,也是目前最行之有效的辦法,不得不說,這確實起了效果,於凡隨意選了一個方向,他就走著直線,雖然黑暗之中不能分辨方位,他卻一直在堅持著。
隨著於凡漫無目的的前行著,他的身子漸漸開始產生了熱量,身體的溫度正在漸漸回升,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黑暗中的於凡就好似一個永不停滯的機器,麻木的往前走著。
於凡的思維已經陷入了停止,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自己不能死,要不停的走下去,這樣才能活下去,這是唯一的活路。
是自己硬生生走出來的一條活路,這些話不斷的在他腦海里回蕩,雖然身體已經麻木,整個人思維已經混亂,但這些話卻激勵著於凡沒有停下腳步,估計自己死了都不會知道。
他就專業那個行走著,猶如行屍走肉,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忽然於凡的眼裡閃出了一絲光亮,在黑暗裡尤為顯眼,好似一團火苗在熊熊燃燒一般。
於凡此時心裡狂喜不止,只見前面漫無天際的黑暗裡竟然出現了光,而且還是一團光,這個發現讓他簡直重獲新生,一股動力隨之襲來。
邁著沉重的腳步,朝著這光亮前行著,到達這邊后他終於發現了,原來這光竟然是一道門,四周依舊是黑暗,門的正中間閃耀著奇特的光,十分的絢麗,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踏入其中。
於凡本能的警惕起來,並沒有第一時間踏入,反而是觀察起來,他看了一會兒沒有絲毫的異常,當即也就邁步而入。
一進到這裡,頓時他整個人就愣住了,一陣暖流瞬間襲遍全身,剛才還冷得要死,現在突然身體十分的舒坦,渾身暖洋洋的。
這可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轉頭看了看身後的門,此時已經沒了,極其的詭異。
四周是漫無邊際的沙漠,太陽高空懸挂著,散發著熾熱的溫度,於凡漸漸的渾身熱了起來,他大罵了一聲,繼續往前行進。
整個行進的過程極為艱難,他額頭上汗水直冒,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整個人開始出現脫水狀況,眼睛都有些犯迷糊了。
再走了一段時間,於凡只感覺頭暈眼花,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於凡一副要死去的樣子,臉上沒有一絲神采,身體就好似不是自己的。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正當於凡覺得自己要倒在這沙漠之中時,突然前面出現了一個綠洲,這地方是那麼的熟悉,於凡覺得自己好像來過這裡。
他想起了以前,他去沙漠里爭奪黃沙秘典的那一次行程,也是在一個綠洲里遇到了一個光頭男,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頓時滿臉驚愕之色。
眼前的這個沙漠不就是自己所看到的那個嗎,這也太奇怪了吧,於凡完全看傻眼了,但他此時饑渴難耐,這一路過來自己完全是憑藉意志力堅持下來的。
現在要是再不上前,還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了,他感覺此時喉嚨都有些發炎了,實在是太渴了,呼吸急促的他繼續往前走去。
終於是來到了綠洲的邊上,他欣喜若狂的蹲下身子,開始喝水止渴,終於舒坦了不少,這簡直就是救星啊。
於凡心裡十分的感慨的,正想要起身奔去,他忽然愣住了,有些驚訝的看著水面,他彎腰低頭再次看了看,頓時心裡驚恐萬分。
河水裡竟然沒有自己的倒影,完全就是空無一物,要知道站在河邊,水裡不可能沒有自己的倒影啊,著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他忽然有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心裡暗自驚訝,難道自己死了,沒有影子了?
這想法實在是太荒唐了,這裡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才剛想到這一點,突然四周就好似玻璃碎裂一般,他整個人猛然一下子就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