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愛是什麼?
於凡想將體內的屠龍匕首給驅動出來,但是又怕會控制不住,到時候不僅不會保護自己,而且還會傷害自己。
一個小女孩,應該沒那麼可怕吧?
於凡強裝鎮定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被鎖在這裡?」
小女孩扁了扁嘴說道:「是有壞人把我困在這裡的。」
於凡一時無語,你不是壞人,誰會把你鎖在這裡?
猛地,他突然想到,如果這是第七層的話,那應該是最難的,那到底難在哪裡?
於凡上下打量了她,小女孩身上穿的衣服,是綾羅綢緞,古風版,沒有任何破損,連頭頂梳的髮髻都是古代的髮型。
這人怎麼看也不是表面上的年齡。
「大哥哥,你多大了?」小女孩盤腿學著於凡坐了下來,眨巴著眼睛,眼中滿是好奇。
於凡反問:「你多大?」
小女孩板著手指頭數了起來:「一…二…三千年…一萬年吧。」
一萬年!
這不是人的年齡,於凡眯了眯眼睛,眼中滿是探究:「你不是人類?」
小女孩這次沒有再說話,她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有些詭異:「竟然被你發現了。」
於凡隨即將體內的屠龍匕首給逼了出來,不過這次匕首竟然沒有產生任何刺激的反應,他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將匕首橫在了眼前:「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廢話,要動手就來吧!」
小女孩發出陰厲厲的笑聲,她腳腕上的鐵鏈隨著她的動作而顫抖與地面摩擦發出一陣陣奇怪的聲音:「小輩,竟然這麼沉不住氣,也不知道華沙那老王八怎麼會選擇你繼承它的屠龍匕首。」
她的聲音不似方才那麼天真無邪,這時候竟然透露出濃濃的年代久遠感。
於凡心驚,這人果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看似年幼的外表,竟然是這麼滄桑的靈魂。
她往前走了幾步,腳步穩健,在距離於凡不過只有兩隻手臂的距離時,她停了下來,於凡的視線一直停在她的身上沒有停下來,只聽見她說:「這第七層要我來守護,不是因為我是一條龍,而是…」
聽她說出她的身份時,於凡一愣,沒想到她竟然是條龍,那麼也不怪屠龍匕首的反應竟然這麼大了,繼續聽她說了下去。
「這一層的難關,叫情關。」女孩的聲音滄桑又遠古的聲線飄蕩,十分詭異:「不是要你愛上我,而是讓我明白,愛是什麼?」
女孩將頭抬了起來,兩旁的秀髮沿著臉部的輪廓向後飄散打開:「小輩,你準備好了嗎?」
緊緊是一瞬間,她的面容快速的衰老,如同美麗的花瓣失去了生機而萎縮:「當年華沙並沒有讓我明白愛,因為他自己也是個不懂愛的。」
於凡皺了皺眉,這個問題十分刁鑽,他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但是想到了主要的目的,他將匕首收在了身後,鞠躬彎身道:「前輩,不知道這裡可有華沙須?」
女孩已經變成了老婦人,她有些留戀的摸了摸布滿皺紋的臉,眼中卜似方才那麼清明:「華沙須沒有,龍脊你要嗎?」
於凡仔細想了想這龍脊確實是三味藥材中的一道,但是有些懷疑為何不是華沙須,難道是譚夢薇記錯了嗎?
他點了點頭:「還請前輩告知。」
老婦人沒有再說話,她拖著緩慢的步子,哆哆嗦嗦的有些不穩,費力的坐在了綉凳上,周圍的場景統統變了樣,變成了古老的圖文,整個房間充滿了古色古香的味道。
老婦人的胸前出現了一張棋盤,上面已經擺好了白子黑字:「小輩,你如今將這「情」破解給我答案上,你就能獲得你想要的東西,如果不行,你也就只能留在這裡了。」
愛,是什麼?
於凡也不是很明白,他知道如何去愛,但是不知道什麼是愛。
愛,似乎有很多情緒組成,具體什麼樣子,好像真的也沒人說得清,道的明白。
於凡劍隔著棋盤出現了一把綉凳,他在老婦人的指引下走了過去,坐下,這才發現棋盤上並沒有擺的什麼陣法,不過就是白子做底,黑子成字,成的一個字。
「情」
老婦人道:「當初華沙沒有領悟到這一層,最終成了無情之人,未成仙道,殺我兄長,又將我禁錮在這裡。」
她的語氣平緩,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眼中滿是平靜,不似自己的兄長被人所殺。
看出於凡的不解,她又接著道:「幾千年來的時間,我已經琢磨了這世間的種種,仇讎怨怨我已經放下,但是唯一我想不通的便是這「情愛」,沒人告訴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去感知,也因為這個我一直留在這七層塔頂,等著這解答人。」
說話間,她手執一子已經落在了盤中,局中的形勢瞬間發生了風雲變化,所有格局因為這一子成了死局。
於凡抿著唇,從棋碗里掏出來一子落在了棋盤上,清脆的敲擊聲令人心神清醒。
房間里靜謐的只剩下了下棋聲,一陣又接著一陣的棋聲在房間回蕩。
突然間,於凡吐出了一口黑血,血跡蔓延在了白玉般潤澤的棋盤上,刺眼至極,這是他的心頭血。
「小輩,看來你只能留在這裡了。」老婦人的臉上十分惋惜,語氣說不出的落寞:「至少你的靈魂可以留在這裡,到時候我們可以好好探討,時間還很久遠。」
於凡自然聽出這婦人什麼意思,這是要禁錮他的靈魂囚禁在這裡,他斂了瀲心神,重新將視線落在了棋盤上。
棋局已經被下成了死局,並不容易解決這個局,若是仔細看著,這裡還有一個局中局。
「你為什麼不犧牲這些棋子去換條退路?」老婦人目露不解,枯槁的手指了指其中的一堆棋子。
於凡屏息將子放下,竟然通過那些子連成了一條橋,通向生路。
老婦人似乎明白了什麼,眼中驚駭,她哆嗦著指著於凡落子的地方:「這…這怎麼…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