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中蠱
紀小姐也有些懷疑,於凡不是挺能打的嗎?怎麼就跟趙穎還沒對上幾招就暈倒了?
「把他綁起來。」紀小姐抬了抬下顎指示給了趙穎,趙穎照做。
這時於凡的手機響了,趙穎看了看,是唐明打過來的。
紀小姐遞給了她一個眼神。
「喂?唐明,這麼早打電話過來找於凡什麼事嗎?」趙穎的語氣平靜,就像與平常沒有什麼兩樣。
「於凡在嗎?我要和他說話。」
「他出去有事了,可能天黑才回來。」趙穎說完就掛了。
紀小姐滿意地彎了彎唇角,視線落在被綁在凳子上的於凡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去,拿起水果刀把他殺了。」
趙穎機械地從地上撿起了水果刀一步一步走向了於凡,刀尖貼著於凡的下顎慢慢地滑下落在了於凡的腹部:「是從這裡下手吧?」
紀小姐點了點頭,眼中含著鼓勵:「對,就是那裡,只要一刀下去就可以結束了他的生命。」
趙穎將手抬到了半空,猛地朝著於凡的腹部刺了下去。
啪啦
刀再次掉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紀小姐擰著眉,語氣滿是不爽:「殺個人需要這麼麻煩?」
趙穎平靜地轉過了身體,她的眼眸里依舊是紅色的。
紀小姐鬆了一口氣,她又想繼續指使趙穎繼續下去。
趙穎卻搖了搖頭,嘴裡吐出來的詞都十分僵硬:「於凡他闖過黃沙塔,吃了九尾狐的內丹,如果殺了他的話,那麼,他體內的內丹會爆發神力,我們這裡將會爆炸。」
「這都是他跟你說的?」紀小姐挑了挑眉,視線落在趙穎的臉上不錯過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是的。」趙穎點了點頭,手心卻已經是一片冷汗。
「如果晚上殺了他的話,他的屍體會與內丹分離,到時候主人你將可以獲得九尾狐的內丹,長生不老。」
聽了趙穎的話,紀小姐十分愉悅,她並不懷疑趙穎耍什麼花招,因為她相信她自己的迷惑術,能迷惑眾生。
「那就晚上再殺吧。」紀小姐厭惡地皺了皺眉,但是把他弄出我的房間,我看見他就有些心煩。
「是。」
趙穎費力地將於凡拖到了於凡的房間,將於凡身後的繩子松成了活繩。
她拍了拍於凡的臉,於凡並沒有反應,臉上完全沒有任何血色,趙穎心一驚,用力地掐著於凡的人中,等到人終於幽幽睜開了雙眼,她這才把心落在了肚裡。
她懷抱住於凡的脖子,親昵地蹭了蹭:「於凡,你聽得見嗎?」
於凡費力地點了點頭,同樣將頭靠近了趙穎一些,沙啞的聲音有些粗糲:「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丟下我的。」
趙穎很快就停下了哭泣,她用力地將臉上的淚水擦乾淨,她不能讓紀小姐發現她的不對勁。
「我只能恢復一段時間的理智,我已經徹底地被她控制住了,你今晚找到時間趕緊走,我到時候會假裝被你砸暈。」
於凡想要拒絕,張口要說,卻被她纖長的手指抵在了唇邊,只聽到她緩緩地說道:「我跟你不能走,我離開了紀小姐的控制,我會死,除非…」
除非你同樣吃了跟我一樣的蠱,與我行陰陽之禮,我能痊癒。
但是我怎麼捨得你為我冒險呢。
趙穎的淚水冰涼涼地,刺的於凡心疼:「難道你要一輩子留在她的身邊嗎?一輩子聽她使喚?做牛做馬?包括傷害我…」
趙穎搖了搖頭:「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再傷害你了。」
她到時候會悄悄地找個地方了斷自己…
於凡剛還要說什麼,見趙穎的臉色一變,自己止住了話語。
「老實待著!」趙穎打開門走了出去,用力地將門一甩。
門被震的在抖動著,不,是趙穎貼在門上渾身顫抖,她渾身無力地從門上滑了下來,將頭埋在了腿中央,她也不知道怎麼辦,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小穎,你在幹嘛?還不快進來。」紀小姐在房間裡面叫她。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趙穎五指掐進了手心,陷的生疼,再睜眼的時候,眼中的紅眸閃現,露出嗜血般的光芒。
她有些不解地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用力擦的眼睛發紅,這才滿意地彎起了一個唇角,進了房間。
而在卧室的唐明更加心煩意躁,他從辦公椅上拿下搭著的衣服就要出門,他得去尋於凡,看看他究竟怎麼回事,竟然到這個時候了都不接他的電話。
而這時一個電話從座機里傳來,唐明剛剛邁出門的腳卻退了回來,他俯身接過電話:「喂?你好。」
對方是那天帶黑白長老上車的那個中年男人,他姓雄。
等掛下電話的時候,於凡有些奇怪,為什麼黑白長老指著鬧著要於凡去一趟派出所?
於凡不解
於是自己趕了過去,他到要看看這兩個人有什麼花招想使。
等他到了派出所的時候,雄先生已經在門口等他。
唐明開口問了他一些關於那兩個不省心長老的事,雄先生跟他說了一些情況。
唐明越聽越不對,聽說這兩位長老仗著自己的修為高便在這局裡為非作歹…
還聽說他們老是興奮地討論一個叫於凡的年輕人,受傷該多嚴重
胸口會多疼
聽著這些話,唐明感覺內心越來越不安,好像他們說的有點道理,於凡胸口痛不痛他不知道,就沖著這一天下來都聯繫不到於凡,他就覺得奇怪。
雄先生已經安排好了空餘的房間給了三個人一起通話
面對白長老得意楊楊的笑臉,於凡有點忍不住,就差沒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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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人,坐牢還可以坐的這麼開心的。
按照他們兩個犯罪的程度,應該被槍斃,但是情報局斟酌認為他們修鍊刻這麼多年不容易,也就減輕了罪行。
關上四十年。
這個樣子換了唐明,唐明肯定笑不出來。
白長老冷笑一聲:「怎麼樣,於凡現在是不是已經疼地在床上起不來了?」
唐明皺了皺眉頭:「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