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藥老
“哦哦!”聽到穆衍的話,藥老才反應過來,顛顛的來到貴妃榻一邊坐下,就要去查看莫歡的傷勢,奈何莫歡百般不配合,死活不給藥老瞧,傷口沒瞧見,又弄出了血了,看的穆衍臉色一黑再黑,這丫頭關鍵時刻掉鏈子。
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在莫歡的臀部上,聲音之大,聽的清清楚楚,空氣也曖昧起來。
莫歡臉色通紅,瞪著穆衍說不出話,把臉埋進穆衍的懷裏再把手臂交給藥老。
藥老在一邊笑著責怪穆衍:“穆小子,人家小姑娘臉皮薄,比不得你臉皮厚。”
“少廢話,看傷。”穆衍瞪了藥老一眼,再度把視線放在莫歡身上,手掌輕輕拍著莫歡的背,眼底也顯露出一絲愧疚,若是今晚他沒有去書房,歡兒的手便不會再受傷了。
藥老無奈的搖搖頭,沒有和穆衍鬥嘴,孰輕孰重他還是知道的,用剪刀剪開莫歡的衣服,徹底的暴露出一道劍傷,約莫一指長的傷口,傷口還極深,可以橫放進一根手指,此刻還在往外滲著血。
藥老給莫歡清理好傷口周遭的汙血,抿了抿唇說:“穆小子,固定住小姑娘的身子和手臂別讓她亂動,我要給她縫合傷口。”
聽到縫合兩字,莫歡把臉從穆衍懷裏抽出,剛想把手縮回來,就被穆衍固定住動彈不得。
“為什麽縫合傷口?會留疤嗎?我不要。”莫歡想也不想的就拒絕,她才不要縫合。
“小姑娘,你傷口又長又深,不縫合怎麽好的了?至於留疤麽,好生養著,在加上我給你配的藥按時服用,疤痕很快就會消掉的,至於讓穆小子按著你,不就是擔心你怕疼亂動麽?”藥老說的極誠實,沒有半分隱瞞,莫歡想從他眼底尋到一絲說謊的跡象都尋不到。
“我不要,穆衍我不要縫合,好疼,我不要。”莫歡的手還是動不得,隻得軟下聲音央求著穆衍,梨花帶雨的模樣,穆衍差點脫口而出就答應了莫歡。
“沒有什麽止疼藥嗎?”穆衍看了看藥老,他應該有的。
“有,不過要調配,等配好之後就是天亮了,你確定你懷裏嬌滴滴的小姑娘能等那麽久?”藥老白一眼穆衍。
“你平時怎麽不配?”穆衍慍怒,這些東西身為醫者不是該隨身攜帶的嗎?如今怎會沒有?
“平時我看診的都是些大老爺們,他們哪裏用得著止疼藥?行了別廢話,按住她,別亂動,一會兒撕裂了受苦的還是小姑娘。”藥老一邊用針在火苗上烤,一邊和穆衍說話,走過來就準備給莫歡縫合。
聽到藥老的話,穆衍也沒浪費時間,柔聲的安慰著莫歡,“歡兒,長痛不如短痛,你忍一忍。”
若是換作平時,莫歡該是很幹脆的給藥老做了縫合,今日如此嬌氣,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百般不配合,聽到穆衍的話,她更是心沉入穀底。
“我不要!”莫歡才說完話就被穆衍點了穴道不讓她亂動,這也僅是不讓她動,可該有的疼,還是有,隻能默默忍受,可這比方才殘酷的多了,方才她還有活動能力,可現在什麽也沒了,就像案板上的食材,他人為刀俎,自己為魚肉。
“你快點!”莫歡頭被穆衍轉向一邊,看不見藥老的動作,可那針卻遲遲沒有落下,讓莫歡煎熬極了。
“疼!”那針突然刺破皮膚,又燙又疼,疼的莫歡險些哭出來,身子半分動不了,可心卻疼的要命:“疼,穆衍我疼,你給我解穴好不好,我不動了,我配合你,我真的不動了,你給我解穴好不好,我真的好疼。”
聽到莫歡的呼疼聲,穆衍的心也跟著疼了一下,抱著莫歡的手也微微發抖,“乖,歡兒忍一下,馬上就好,乖,再忍忍。”穆衍的手輕柔的撫摸著莫歡,眼裏的心疼也是顯而易見,隻可惜莫歡看不見。
“我說,穆小子你還是把小姑娘的穴道給解開吧,她這樣更疼,比不點穴還疼,她都動不了,全疼在心裏邊了。”藥老縫合的手頓了頓,他都不好再縫下去了。
聽到藥老的話,穆衍猶豫一瞬解開穴位,莫歡縫合的手臂下意識的抖了一下,差點撕裂。
“縫吧。”莫歡在他們說話的功夫時也得到了休息,緩和了一些,剛才的醉意也因疼痛被忘掉。
扭過頭,狠狠的咬住穆衍的肩膀,不可以她一個人疼。
穆衍悶哼一聲,沒有阻止莫歡的動作,任她咬,任她發泄。
藥老也是搖了搖頭,手法熟練的給莫歡做縫合,針針沒入肌理,針針讓莫歡鑽心的疼。
待到藥老縫合完畢,莫歡口中也滿是穆衍的鮮血,白色的錦衣被血染紅,妖冶無雙,穆衍也因此沾上了幾分妖邪。
傷口被藥老縫合好,包紮好,莫歡才鬆了口就,眼睛濕潤一片,嘴角也沾著血腥。
穆衍用手抬起莫歡的頭,對著她的唇深深的落下一吻,舌尖流連過被莫歡咬出齒印的下唇,“以後怕疼,咬我就好。”
“嘖嘖嘖,穆小子不錯嘛,有了經驗說情話也是張口就來啊!”藥老收拾著藥箱調侃一下穆衍。
卻被穆衍狠瞪了一眼,藥老也是後知後覺的想起,自罰的打了下嘴巴。
又和穆衍絮叨的說了好些莫歡要注意的事項,難得的是穆衍第一次好耐性,好脾氣的記下了。
莫歡手臂還疼著,又折騰了這麽晚,精神也疲憊極了,沒有聽清藥老說的話,見藥老走了,才說:“我要沐浴,我要換衣服,我要睡覺。”三個我要,全是命令,根本沒有征詢穆衍的意思。
“我幫你!”穆衍看了看莫歡,確實該擦一下身子再換套衣服好好休息一番。
“我要嫋嫋。”此話一出,穆衍溫潤的眉眼沉冷幾分,今晚他也是積攢了許多的不愉,能忍至如此已然難得。
不過,今晚到底是自己虧欠了她,說好的要護她安然,結果還是讓她受了傷,今夜原本是她的洞房花燭,卻也被自己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