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聖母病是毒
向凝並沒有急著去找來許哲洗清冤屈,而是在檢查完所有的病房以後,來到了吳顏茹嬸嬸所在的位置。既然想抹黑她,那索性就讓她更黑一點,等到後面,看誰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病房比一般擠著的位置要好些,不過自然比不上特護病房。那裡也不是只需要點錢就可以住進去的。
敲了兩下門以後,門內倒是無人應答,向凝緩緩推開門,裡邊除了做手術的,其他陪著前來的都已經不知所蹤。
果然,吳顏茹也就是故意做做樣子,順便將沒有照顧好落下的一些病根,屆時也可以變相繞路,然後全部甩在她身上。
計策是好計策,可惜她現在已毫無顧慮,唯一擔心的只怕吳顏茹能不能承受起她當時所遭遇的名譽損失。
雖然並非特護病房,但依舊會裝有攝像頭。既可以監督醫院人士是否用心,也可以防止病人出現突發情況,想要發病資料和時間時,無從尋找。
確定病人傷口正常,睡覺時氣色均勻,向凝也就放心了。
她要做的是處理吳顏茹,而並非要對病人不利。
病人要是身體極好,便是她收了紅包,用心的原因,要是不好,那便是她庸醫技術。
逛完以後,向凝回到了值班室,滿臉困意,值班時依舊可以小睡幾分鐘,只要其他人幫忙看著一會便好。
一同的同事陸遇滿臉答應好,向凝再也頂不住睡意,好好休息。今天實在是將她給累壞了。
下一輪值班時間快要到了,陸遇看了看還在睡覺的向凝,嘆了口氣,緩緩起身,生怕嚇到向凝,而後離開值班室。
寒氣忽然湧入房間,向凝嘟囔了下,想看看時間,是否該去值班了。卻突然看見一個人影,再次一閃而過。
除了那扇未曾關起來的門,其他一切絲毫未曾有異樣。
揉揉眼睛,值班室已經空曠,看來陸遇自己去檢查了。
柳縛舟此刻坐在辦公室中,一隻手握著黑色簽字筆,有意無意,在一份份文件上勾畫幾下。
從他回來到現在,已經不知道過去多少個小時,可是文件絲毫沒有減少的意思,反而一點點增多。
那個孩子,和他長得一樣,雖然只是匆匆一撇,可隱約中有種東西在告訴他,那就是他的骨肉。偏偏,為何站在向凝身邊的人,是許哲。是一個將他不在的那三年,填補空白的人!
手中的簽字筆再次被戳碎了外殼,扎到了手上,柳縛舟隨手將壞了了東西丟入垃圾桶,發出異物掉入是聲音,裡邊已經放了好幾支。
艾倫隔著一面往外透光的玻璃,心情略微微妙。
當初她一不小心變成柳縛舟後宮米粉,完全就是柳縛舟的冷漠吸引了她。看似禁慾系,事實上卻藏著一顆狂野的心,簡直戳中她的小心臟。
「艾倫,一杯焦糖布丁。」
原本暗自竊喜於自己能留在柳縛舟身邊,陪伴著她的喜悅頓時蕩然無存。
摔電腦不可怕,整治公司也不可怕,垃圾桶里斷了那麼多筆依舊還好,可是,吃焦糖布丁……
她一定是剛剛腹誹的時候被老天給聽了過去。
然而,艾倫依舊不得不站在柳縛舟面前,恭恭敬敬地說好。
「艾倫,柳少有沒有看完要用的材料報告,如果一直不通過,恐怕我們會損失很大一部分的利益。」依蔡走過來,皺眉詢問。
這項工程已經被拖了很久,每年甚至還要花出很大一筆維修費防護那些材料和機器受損生鏽,要再不開工恐怕會讓公司虧上一大比傭金。
「依總,您還是別想去吵柳少,他剛剛要了一杯焦糖布丁。」
……
二人默默對視一眼,而後依蔡如同看不見般轉了個圈。
「艾倫啊,要是總裁問我有沒有來,你就說來了。他要是問我怎麼不進去,你就回答他覺得工程材料有點問題,回去算材料費,等以後給出一個更具體健康的資料報告。要是他簽完了,你就……先替我收著。」
艾倫也是一陣無語,她……
果然,公司裡邊的那些人,只要一聽見柳縛舟吃了焦糖布丁,都會避得遠遠的。
眼下,最重要的可不是將那些該簽寫的文件……她到底要怎樣,才能將焦糖布丁送進去,後面還能毫髮無損的回來。
只要柳縛舟情緒憤怒,他便會一直吃焦糖布丁,而焦糖布丁的數量,則是按照怒氣值來算。
到底是什麼事情,害得她需要準備焦糖布丁。此刻艾倫只想問候給她找麻煩的那些人,怎麼辦。
「柳少,你的布丁我就給您放在這了,要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出去。」
將燙手的山芋迅速放到了桌上以後,艾倫便立馬離開了此處,誰知道柳縛舟還會要求她做什麼,可是不管做什麼,對於她而言都是燙手的。
憤怒的人啊,她害怕。
看著碗中熟悉的布丁,柳縛舟忽然不知道該說出什麼樣子的話。
焦糖布丁是向凝最喜歡吃的食物,她曾經說布丁像軟綿綿的糖果,不開心時吃上一口,心情就會變好。
所以後來時,每當他心情不好,便會要上一碗焦糖布丁。
明明厭惡甜食,卻享受布丁裡邊的糖分。
就像他明明愛她,卻總會做出傷害另外一個人的事情。
「柳少,程旭過來找你了。他現在就在外面等著。」
艾倫輕輕地敲著窗戶,說道,她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原本放置在桌上的布丁,發現裡面的補丁居然完好無損,不由得再次有些擔憂,難不成,自家boss到現在都還沒有緩好心情嗎?
柳縛舟一日不不變成好心情,那麼受傷的永遠都是他們這些人,她可不希望自己無辜躺槍。
「你叫他進來吧。」
柳縛舟一把將布丁給推走,卻是再也沒有心情去吃上一口。
每次看見布丁,他只會想到那個女人罷了。
當聽見艾倫說可以進去以後,程旭一把將門給推開,臉上焦急溢出,他甚至有些憤怒的看著柳縛舟。
「你對我妹妹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她一回家就一直在說著一些奇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