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帶她回家
趙明宇看了看腕表,“那,你們倆自己看著分配安排,我這還有幾桌,得過去露個臉,走了,晚安。”趙明宇給了他家老四一個高深莫測的詭笑便離開了別墅酒店。
這趙明宇缺德的很,離開時候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竟然給他倆順帶把那臥室門給關上了。
隨著這一聲不輕不重的關門聲落下,穆挽和陸笙都愣住了,整個房間都是香豔的玫紅色。
一張寬大的粉色公主床,上麵散漫了玫瑰花瓣。頭頂是一麵反射度極高的鏡子做天花板的背景,空氣裏彌漫著催、情、劑的香水味道。
陸笙的目光落在全景觀透明的玻璃浴室,一個桃心的浴池都是那種香豔的紅。
穆挽看似麵無表情,可她的心裏已經將那個趙明誠給罵成狗了。
穆挽又怎麽看不出那趙明誠今晚極力在撮合她和陸笙,可是她就想不明白了,陸笙身邊的人呢各個都是人尖尖,怎麽就看不明白她和陸笙之間的問題了,他倆是如此小伎倆就可以撮合在一起的嗎?
當然,穆挽也是感覺到房間有問題了,可當她感覺到自己不對勁的時候一愣,便看了眼陸笙,發現他的表情明顯是在隱忍著什麽。
陸笙咬牙切齒的在心裏罵了一番他三哥,虧他平時還那麽尊敬的尊稱他一聲三哥,這不是害死他是什麽,這要是被穆挽知道房間動過手腳,這死女人肯定以為是他陸笙對她圖摸不軌了,幾個月前在他的家裏沒忍住將她給強要了,事後悔的腸子都疼,今晚這廝要害他。
陸笙捂著鼻尖在空氣裏嗅了嗅,說:“這是fcukhi的味道,幾個小時後就沒什麽味道了。”然後看了看窗戶又說,“你隻能開著窗戶睡了。”
陸笙之所以如此說,因為他已經看出來穆挽倆家潮紅,額頭汗津津的,而且她同樣應該也看出來了他的隱忍了。
穆挽緊緊握著拳頭別過頭,“你怎麽還不滾。”
陸笙揉了下眉心,朝穆挽走近了幾步,穆挽警惕的瞪著他。陸笙似笑非笑的看著穆挽,“如果你想我留下……”
穆挽,“滾。”
陸笙卻看著穆挽笑的邪肆,“穆挽,你猜我們在來別院的路上遇到的那幾個女中攔住我的女人說什麽嗎?”
穆挽記得,那幾個女人的打扮和妝容應該是那種所謂的特殊服務的吧!隻是讓穆挽驚訝的是那種修建在風景秀美的山中別墅度假山莊竟然也有那樣的服務,真不明白那些女人是哪裏來的,總覺得不像當地女孩子。
穆挽厭惡的鄙視了一眼陸笙,這廝磨磨唧唧就是故意看她笑話的麽,穆挽覺得自己都快要瘋掉了這廝不滾卻跟她討論安無聊的問題。
穆挽也不懷好意卻厭惡道,“那女人肯定說她想睡你。”
陸笙一直以來都無法相信像穆挽這種看著無害且兩家父女的女人為什麽總會他以為她說不出口的話對著他說的俺們直白。
陸笙揉著鼻尖道,“她的確是這麽說的。那你想不想知道我說了什麽?”
穆挽仰頭看著天花板,“你說你無能。”
陸笙嗤笑了聲便恢複了嚴肅,一把擰過穆挽的臉,看著她的眼睛和臉一字一句帶著笑虐道,“我說,我已經預定了這裏的頭盤,那女的問是不是和我一起的那個女人,當然指的就是你,我說是。然後你猜那女的說你什麽嗎?”
穆挽本是要將陸笙罵個狗血淋頭的,可一想不行,這廝今天是下了狠心要取笑她了,那麽她也不會讓他陸笙占了上風,反正悠樂美如今在親爺爺、奶奶、太奶奶們的照顧下開心的不得了,那麽她也就放心的好好的陪他陸笙玩玩兒,讓他明白她真正的穆挽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想對她穆挽揮之即去召之即來,看來陸大公子果真是看錯人了。
穆挽挑眉,“那女人肯定說你配不上我。”
陸笙笑的嘚瑟,低頭,那薄唇幾乎是要擦著穆挽的鼻尖了,低沉著嗓音低笑道,“那女人說你一看都沒她功夫好~人後我說你的功夫好的很,我都試了很多次了……啊~嗷~穆挽,你……”
陸笙那貨嘴有多麽毒穆挽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臉白了又紅最後直接就給綠了,所以,穆挽趁著陸笙盯著她的臉在似笑非笑時便抬腿就用膝蓋頂上了某人的他的褲、襠。
陸笙彎腰抱著自己半天沒了動靜,嚇得穆挽趕緊低頭去看他是不是真被自己給打的出毛病了,然而,下一瞬,陸笙一個側身將穆挽撲倒在厚厚的地毯上,可是她才不要在謝少東那王八蛋麵前趴地上了。
“穆、挽……你個死女人,你怎麽這麽狠心?你這是想廢了小爺我啊!”陸笙咬牙切齒道。
穆挽死死瞪著壓在自己上麵的陸笙,“陸笙,你王八蛋,給我起開。”
陸笙任由穆挽推搡捶打了一會兒,這才緩緩放開穆挽,怕了起來,直接去了洗手間打開水管用涼水洗了把臉,爾後擰了個毛巾出來將穆挽的臉和手仔細擦了一遍後道,“說了在你不願意的情況下,我再也不動你,那就不動,不過,你要是……”
穆挽橫眉冷對,“你給我閉嘴,滾啊!”
那廝就不能好好說一句人話,前半句聽著像個人說的話,可這一到後半句就沒法聽下去了,真是夠了。
陸笙麵對穆挽的嫌棄和謾罵也不生氣,捏了捏她的臉,“晚安。”
陸笙一離開,穆挽就將自己跑進了巨大的溫泉浴池裏許久,等她裹著浴袍出來的時候,外麵因為開著窗戶那股子曖昧的香水味道已經散了,至少人不再那麽燥熱了。
穆挽一覺無夢到天明,或許是那傳說中的溫泉浴的泡的原因吧!反正穆挽覺得這是她這些年來誰的最好的一個覺了,她原以為到了老家了,肯定會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想很多曾經不快樂的東西,想這幾天到底要不要回家見她的親娘和弟弟,肯定會糾結一夜,可她竟然沒想到到頭就睡著了。
翌日一早,穆挽的早餐是服務生送到樓上的餐廳吃的,她一直沒見陸笙和趙明宇,除了幾個服務生她也沒看到其他人。
早餐後,穆挽直接去了袁家寨安家的墓地。
安文輝的墓碑看樣子長時間沒人來過了,荒草長了一人多高。
穆挽挽起衣袖拔了墓碑周圍的野草,擦了被塵土覆蓋的墓碑,將帶來的幾瓶白酒和糕點擺放在墓碑前,還有一大束她在花田折的鮮花放在了墓碑前。
穆挽打開一瓶白酒,拿出兩個酒盅,一邊喝酒一邊跟安文輝闔了闔眼,“爸,我沒用,這麽多年了都沒給您掃過墓,可我也有我的難處。爸你知道嗎,安陽的病好了,我也有孩子了,您做外公了……”
曾經以為,再次回到這個地方,她會難過的痛哭流涕,可此刻跪在了父親墳前了,穆挽覺得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麽悲傷和難過了,或許,曾經所有的委屈真的隻適合放在心裏,這時候,她也是說不出一句自己的委屈和不甘,似乎覺得一切過去了也都沒那麽難過和痛心了。
其實穆挽出來的時候袁家寨就淅淅瀝瀝下著小雨,而她覺得麻煩,懷裏抱著那麽多祭奠用的瓶瓶罐罐和鮮花,便也沒打傘,她就是想把自己泡在這個生她養她的地方所下的雨水裏好好的洗禮一番。
雨下的越來越大了,可穆挽沒有去管澆在自己身上的雨水,隻是一直都那麽直直的跪著,雙手合一在心口,閉著眼睛在跟自己的父親心與心的對話。
忽然,穆挽覺得頭頂被什麽東西罩住了,雨點兒打在上麵發出了“劈裏啪啦”的聲音,她猛地睜開眼睛,便看到兩條大長腿在她跟前站著,真黑發亮的皮鞋沾上了不少泥巴。
穆挽緩緩抬頭,便看到朝下看著她的陸笙,男人手裏舉著一把黑色的雨傘。
“怎麽一個人跑出來了?也不打一把傘。”陸笙淡淡說完,將穆挽從地上提了起來,隨之便是一件厚厚的駝色女士毛呢大衣披在了穆挽身上,男人看著她紅紅的眼睛,楊迪是小心翼翼的笑虐和故作逗她玩兒的口氣道,“自己穿還是我給你穿,穆小姐一句話。”
穆挽說了句她自己來,語落就打算將大衣穿上,被陸笙摁住道,“你身上的風衣脫了,都濕透了。”
穆挽隻好木偶似的換上駝絨大衣,瞬間身體暖喝了許多,這下雨的早晨,袁家寨可是很冷的。
“你怎麽找到這裏來的?”穆挽這才問道。
陸笙挑眉,“隻要想找一個人,天涯海角都可以找到,不想找到一個人,即使近在咫尺也找不到。”
陸笙盯著那個墓碑看了會兒,爾後將雨傘遞給穆挽,“噗通”跪在了安文輝的墓前,低頭磕了三個頭,便起身拉著穆挽的手,“走了,雨是越來越大了,下山,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穆挽本能的搖頭,“我還沒想好回不回家,我不去……”
陸笙看了下不遠處,“聞默。”
劉聞默已經帶著幾個人打著傘跑了過來,“陸總。”
陸笙將傘扔給劉聞默,彎腰抱起穆挽,“不回去,隻是帶你去一個地方,你一定喜歡,至於回不回家,你自己決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