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水鄉,草戒,曾經的女孩
穆挽被陸笙帶去了海城郊外的一個四合院裏,院子不大,但是地方很好,鬧中取靜,四周都是各種花草樹木,還有些不大不小的池塘,下午可以走路去池塘邊看魚,也可以釣魚,然後現場在池塘附近的漁民家裏做燒烤,這日子看著普通,可是在是堪比神仙還要自在了。
這些日子某人和陸笙都在那四合院住著,陸笙正在大刀闊斧處理穆家和穆如雪的事情,而穆挽被那人給親了一個廚師和營養師整天“軟禁”著,除了吃就是出去在附近散步,明著看似兩個下人伺候著穆挽,其實附近都是陸笙的便衣保鏢,畢竟穆如雪母女身後還有張進發在作怪,馬虎不得。
陸笙每天下班幾乎推掉所有應酬,自己開四十多分鍾的車子去郊區的四合院陪穆挽,他在穆挽麵前的理由是為了督促袁家寨那邊工作方便,並不是為了她穆挽,希望她不要想太多,那穆挽還能說什麽。
陸笙每天早上早起跟著阿姨學著做早餐,阿姨也算是了解穆挽的性子和喜好,每天變著花樣給她做飯吃,陸笙隻希望她能夠盡快好起來,不敢那麽渾渾噩噩睡下去了,他真的擔心穆挽哪天一睡再也醒不來。
這天,穆挽起來洗漱完畢,走出自己房間看了眼隔壁陸笙住的房間,門敞開著卻沒看見人,想著應該是已經去上班了。
廚房外麵,穆挽就聽到阿姨的聲音,“火有點大了,油放太多了,要不還是我來吧!您都連續做一個周早餐了,這要是被咱們家老太太她孫子竟然為了個女人洗手羹湯,那還不給心疼死了。”
陸笙嫌棄吳阿姨話多,畢竟他那麽愛麵子,天天都要跟穆挽說幾遍他是為了監督袁家寨度假山莊方便,並不是為了穆挽,雖然穆挽沒有戳破他的胡說八道,可陸笙總覺得不能讓穆挽太傲嬌了。
陸笙圍著圍裙炒土豆絲,吳阿姨在邊上做雞蛋煎餅,兩人各忙各的,同時吳阿姨還要給陸笙時不時的指導一二。
陸笙道,“您老人家想太多了,他們現在沒人心疼我,都忙著疼那兩個小的了,誰還記得我了。”
一回頭,陸笙看見門口的穆挽,女人的眼底是不可思議的神色,驚訝不言語表的看著他和吳阿姨,爾後便道,“這幾天的早餐都是你做的啊?”怪不得那麽難吃,可她又不好說擔心吳阿姨生氣,穆挽還在納悶吳阿姨這幾天是怎麽了煮的飯不是太鹹就是太酸,要麽就是沒放鹽。
竟然是陸笙做的!
陸笙是既尷尬又緊張,現在身上還係著個圍裙,可這格子圍裙係在陸笙的身上倒也不違和,就是覺得霍家大少爺穿成這樣實在是太好笑了,所以穆挽便彎起唇角笑了。
陸笙故作生氣的瞪了眼穆挽,“不許笑~”
穆挽的唇角彎的弧度更加大了,“我沒笑你!”
陸笙冷哼了一聲端著土豆絲和紅豆粥去了餐廳,背對著穆挽道,“把雞蛋和瘦肉端過來。”
“穆挽呀!話說先生人真的不錯的,你看看人家一個大少爺、大總裁給你洗手羹湯的,你是不是得考慮考慮……對人家態度好點了呀?就當了呀?”吳阿姨試探道。
畢竟吳阿姨是陸笙的人,還是他從他家老太太手裏要來的人,吳阿姨年紀也不大就五十多歲,是陸家的老人了。
穆挽的心裏沒有感動,但是,她真心覺得好奇又好笑的很。
如今的她心靜如水,有時候她真的想攪渾內心的死水可就是無動於衷,她也不想勉強自己,就這樣吧!
穆挽和陸笙麵對麵吃完早餐,的確今天的吃著比昨天好吃多了,穆挽吃的很香,某人在想是她故意吃給他看的還是真的好吃,反正他自己是吃不下去的。
陸笙的飲食習慣本來就非常的講究,所以,他完全理解不了穆挽喜歡吃的那些所謂的農家菜有什麽好吃的!
不過吳阿姨和街上小店裏買的確實是好吃,隻是他做的不好吃罷了!
早餐後,陸笙說是和穆挽去袁家寨爬山,穆挽問道,“你不去市裏上班了嗎?”
陸笙說是不去了,沒什麽事兒,該安排的都安排下去了。
穆挽對於陸笙帶她去袁家寨爬山也沒做任何懷疑,畢竟那麽大的產業在那邊,他去是應該的,所以,穆挽也就理所當然的跟著他去了,可某人並沒去度假山莊也沒去花田,而且穆挽後知後覺的發現今天就他倆,陸笙連司機和保鏢都沒帶,想到此,穆挽還緊張了下,畢竟自從認識他,他幾乎都是身邊不離人的,畢竟身份在那放著的,萬一有個差錯怎麽辦。
陸笙將車子直接停在了袁家寨的盤山路山腳下,拉著穆挽真的開始爬山了。
穆挽實在忍不住了問道,“你今天到底是要幹什麽?怎麽出來都不帶個人?”
陸笙彎著唇角,戴著墨鏡,給穆挽戴上提前準備好的帽子和墨鏡,不管她願不願意就握住她的手往山上走,唇角噙著一抹壞笑,“怎麽,我可以理解你在關係我麽?”
穆挽撇嘴,“自作多情,我是擔心我跟你這麽大一個人物在一起被人給盯上了。”
陸笙繼續自我感覺良好的笑了笑,“沒事,保護你的能耐還是有的,如果真有人要我的命,你就把腿跑,如果我被人弄死了,你可千萬別難過,不要終身為我不嫁。”
穆挽甩了下陸笙的手,“你……不可理喻。”
站在草長鶯飛的山頂俯瞰整座袁家寨水鄉,陸笙順手拽了草芥在手裏編了兩隻草戒單膝跪地,“詩雨,給我和孩子們一個機會,後半生,讓我來愛你、補償你,好嗎?”
穆挽被陸笙這一舉動和對她名字的稱呼讓穆挽懵逼了良久,爾後她才彎起唇角,看著陸笙手裏那隻漂亮的草戒,一把奪過來仔細端詳良久,“你怎麽會編這個?!”
陸笙看著穆挽的眼睛道,“其實,我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就有個小女孩給了我一隻這樣的草戒,而那個小女孩就是你,安詩雨。”
穆挽的眼睛狠狠眨了好幾下,才道,“怎麽會……?!”
陸笙將那草編的戒指套在穆挽的手指上,握住她冰涼的手,單膝跪地,仰頭看著她道,“詩雨,還記得十幾年前的一個下午,那天下著大雨,就在這山上發生了一起車禍,有三個男孩子扶著一個受傷嚴重的男子子穿進了你家嗎?”
穆挽的眼睛驀地瞪得好大好大,良久才指著陸笙的鼻子尖叫道,“你,你,那個男孩子是你……?掛墜……?啊……”
穆挽感覺自己要瘋了似的尖叫了一聲……
那一年是陸笙從部隊退役去美國讀書並經商兩年後,當時他帶著人是到袁家寨考察那個花田的,被另一家也打算在那邊投資度假山莊的老板掏錢買凶在陸笙的車子上動了手腳的,他們考察完回來的路上車胎爆炸,對方本是要讓他人不知鬼不覺的來個車毀人亡的,可車子在爆炸的瞬間,陸笙直接跳車了,後麵幾個都跟著跳了下去,車子翻下山穀爆炸了,而他們幾個隻是摔下山後受了上,陸笙傷的最嚴重,因為是他在開車,當時被充氣墊卡主肺部積血,差點一命嗚呼了。
那時候穆挽家裏不是太差,但是,當時是父親出車禍不久,母親重病在海城住院,弟弟去了外婆家,她一個人在家一是要上學,二是要看家,但是家裏養了好多花苗,袁家寨的水土在國內算得上是個寶地了,適宜種花草,附近有各種礦山,不過曠都是國家開采的。
當時,陸笙滿臉是血,對方想的太簡單了,想著是幾個從北城來海城發張的毛頭小子,車毀人亡也不會有什麽後續。
而陸笙的反偵察能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到的,他帶著自己的人躲進了山下一戶花田的農戶家裏,簡單處理了下重傷,夜裏,他們的救兵重新開了車帶了醫生悄悄將他們從那戶花農家裏接走,臨走時,將那掛墜給了拿回人家的小女孩。
為了不被對手發現,他們基本沒讓小女孩做什麽,就在院子的花田裏放風,看有可疑人出現就趕緊讓他們藏起來。
但是,穆挽還是給他們喝了熱水,給他們吃了當時家裏僅有的紅豆包子和果子,拿了家裏的毛巾和白酒給他們簡單止血,直到他們自己的人和車子到來。
陸笙起身一把將傻愣愣的穆挽抱進懷裏,“詩雨,我,我當時看見穆如雪帶著那個掛墜,我以為她是那個救我的小女孩,我……”
忽的,陸笙雙手捧起穆挽的臉,“你,那個時候那麽小就不害怕我們是壞人嗎?”
穆挽覺得自己的腦子完全停止運轉了,就那麽木木的看著陸笙,良久才搖了搖頭道,“要知道那個人是你,我就給你喝一碗老鼠藥,毒死你……”
“嗬嗬~”
陸笙竟然捧著穆挽的臉大笑,須臾才道,“又說小孩子的話,那怎麽可能了,嗯?”
忽的,穆挽狠狠推了把陸笙道,“你胡說,我記得可清楚了,那個時候我根本沒給你這樣子的草戒指好不,你胡說。”
陸笙笑的邪肆而得意,“你確實沒給我,可我在你的床頭發現了兩個這個,就順手把一個拿走了,後來被那幾個不長眼的給我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