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神經病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默默將本來快要出口的話,全都吞回了肚子里。
我嘆了口氣,心裡非常懊惱,我好像已經傷害她了,這讓我心裡非常愧疚,也非常不是滋味,老實說,我從一開始,就不希望她受傷。
我有點心疼她,現在想起來,幸虧我之前沒有對她做過什麼,要是我對她做了,那我現在更沒臉面對她。
我就這麼默默看著她,氣氛忽然又陷入了尷尬。
她忽然吸了一下鼻子,然後抬起頭來看著我,說:「祁哥哥,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都理解。」
我一聽她這話,知道她還是誤會我了,於是連忙解釋道:「朵兒,不是這樣的。我沒有看不上你,其實,那個……我已經結婚了。」
我最後還是把這話說了出來,不知為何,本來我還以為說出來這話后我會更加愧疚,會更加無法面對她,但我發現,這話說出來了,我居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朵兒幽幽看著我,說:「我知道了。」
我忽然又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了,只好小心看著她。
我以為這個話題就這麼結束了,沒料,她忽然又說:「她很漂亮,可你並不愛她,對嗎?」
這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默默喝了一口酒,以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和愧疚。
見我沒有回答,她只是盯著我幽凄地一笑,接著便給自己倒上了滿滿一杯白酒,看了我一眼,眸子里有一種光芒閃動了一下,接著便一飲而盡。
我看著她這個樣子,感覺心裡有一種東西在掙扎著,我本該制止她喝這麼多酒的,一個女孩子,喝多了畢竟不好。
可我明白她心裡的憂傷,我知道,這種時候,除了酒精,我無法給她更好的安慰;我也知道,這個時候我扮演的是一個負心的角色,這個角色讓我抬不起頭來,甚至根本就不敢去跟她說話。
所以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她一杯一杯往自己的肚子里灌。
不一會兒,她便喝得有些失控了,那透明的液體順著她的食道滑落下去的時候,兩行清淚,驀地就從她臉頰上滾下來了。
這一頓飯,其實我和她都吃得很少,桌子上的菜,幾乎沒怎麼動過。但她喝了很多酒,不一會兒就醉得人事不省了。
因為她醉了,我就不得不剋制著自己,盡量少喝點酒,一會我得把她安全送回去。
我看見她已經喝得差不多了,便起身結賬,然後扶著她離開了飯館,我把她送到她租的那個公寓樓下,我不知道她具體住哪兒,但我聽說過,她好像在和另外一個女孩合租,所以只好拿出她的手機,給她手機里最常聯繫的女孩挨個打電話。
打了一圈,終於找到了她的合租舍友,我把情況給這個女孩簡單說了一下,很快,便有一個年紀看上去和朵兒差不多的小女孩,穿著個人字拖,棉質睡衣睡褲,頭上扎著個馬尾,急匆匆下來接人了。
我把朵兒交給她,她看了我一眼,接過朵兒就要走,我站在她們後面看著兩個女孩。
那女孩走了幾步,忽然又回頭看了看我,說:「你還蠻帥的嘛,難怪朵兒那麼喜歡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沖她擺了擺手,她也沒再說什麼,扶著朵兒離開了。
我回到家——不,應該是朱文潔的住處——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十點了,這個時間回來,怎麼說都有點晚了,所以我一進門就主動給她解釋說:「朵兒喝多了,我送她回家了一趟。」
朱文潔當時盤腿坐在沙發上,似乎對我的解釋絲毫沒有興趣,她稍微沖我點了一下頭,哦了一聲,接著便說:「你先去洗澡。」
我點了點頭,當時沒有聽出她這話里的弦外之音,但當我洗好了澡出來時,朱文潔站起身,朝我走了過來,然後便主動來擁抱我,解我身上的衣服,並主動吻我。
我被她這突然的主動給嚇住了,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著她。
朱文潔一邊解我衣服,一邊有些狂熱地吻著我,她那香唇非常有攻擊力,她整個身體軟綿綿的伏在我身上,我幾乎是立刻就有了反應。
很快,在意亂情迷之中,我抱著她進了她的閨房。因為她才剛剛做過手術,所以,我原本只是被動地和她擁吻,並沒有想太多。
卻不想,進了她的閨房后,她立馬主動地退掉自己身上的重重裝飾,不一會兒,整個人上上就只剩下一套內衣內褲了,那火辣辣的身材一覽無遺展現在我面前。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隱約有點意識到,今晚上,她似乎是真的要和我完成夫妻之實了,想到這個,我心裡異常激動。
她抱著我,反手就要去解自己的文胸扣子,我見她如此,心裡莫名地有些緊張。
她解開了文胸,瞬間那兩個白白嫩嫩的肉包子便極其調皮地跳了出來。我意一見此,心血立馬翻湧了起來,我抱緊了她,接著便直接把她放到了床上,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在她滑膩膩的身上到處亂摸。
很快,我的手就伸到了她的小腹那兒,這個時候,我發現她整個人都稍微抖了一下,接著便風情萬種地看了看我,說:「老公,沒事,替我退掉吧。」
我一聽,瞬間又不淡定了,我右手有些顫抖的抓住了她的內內邊緣,想要往下拉,但她似乎還是有些不願意似的,雙腿不自然地扭動了一下。
我見狀,立馬停住了手。老實說,我不是正人君子,但我也不會乘人之危。我忽然有點明白她的意思了,早上她被宋睿明甩了一巴掌,可能心裡有怨氣,既然宋睿明敢打她,那她有什麼必要為她守身如玉?
想明白了這件事,不知為何,我忽然感到一陣噁心。
這個女人雖然忽然變得如此溫柔嫵媚,但這些似乎都不是她心甘情願的。她只是把我當做一個發泄情緒的工具而已。
我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這個女人太善於偽裝了,太會演戲了。但是,就算她會演,可她身體里的反應是騙不了我的,不願意就是不願意,說不定她這個時候心裡都忍著怎樣的噁心。
想到這個,我心裡非常不爽,於是我停了下來,將她放在床上,然後直接起身,抓起我的衣服套上,對她說了一句:「我去陽台抽根煙。」
說完就離開了。
此時,朱文潔那曼妙有致的身材,除了內內之外,幾乎是一絲不著地躺在我面前,雖然我看得邪火直冒,但我明白,這不是我想要的第一次,我想要的第一次,必須是完美的,要麼是看著她在我面前不得不屈服的樣子,要麼就是她心甘情願的樣子。
但現在這一幕,顯然都不是。
她見我穿上了衣服,滿臉詫異地看著我,忽然冷笑一聲,說:「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