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機會僅此一次

  我這話說完，關平突然冷笑了一聲，說：「祁先生，你很沒種啊！宋睿明騎在你頭上撒尿，你居然沒想要弄死他，實話說，祁先生，我最看不上你這樣任人宰割，軟弱可欺的人。」


  我被她這麼一句話說得有點火大。


  不過我也知道對她這樣脾氣衝動的人來說，跟他說理，很可能適得其反，於是我壓了壓心頭的怒火，努力保持著微笑，對他說：「不好意思，關先生，你怎麼想，是你的自由，而我怎麼做，是我的自由，咱們互不干涉，可以嗎？」


  關平又是冷笑一聲，說：「宋睿明和虎哥這麼欺負你，這麼耍你，難道你心裡一點想弄他們的想法都沒有？」


  我知道他這麼說，極有可能是想要激怒我，讓我和他站在同一陣營里。我不上當。


  於是，儘管我憤怒，我依然保持著心平氣和對他說：「關先生，如果你說的讓我過來跟你合作，就是這樣合作的話，很抱歉，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暫時不奉陪了。」


  我說完，掏出一張百元鈔票來，拍在桌子上，說：「單我買了。」


  說完我就要走。


  不料我一提步，關平立馬拉住了我的手，說：「祁先生，別急嘛，咱們還有很多話沒說呢。」


  我冷冷對他說：「關先生，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關於我老婆，我會繼續尋找，但是如果你想利用我來報復宋睿明和虎哥的話，抱歉，你找錯人了，我就算恨他們，我也知道，這是一個法治社會，我知道法律會懲罰他們的，用不著我插手，所以，關先生，抱歉，我無法跟你合作。」


  我這麼說完，沒料，關平卻忽然哈哈大笑，笑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他笑完后，又正色看著我，說：「我立即你的意思，抱歉，祁先生，我承認，我是有點衝動了。不過，咱們可以繼續談，你說的我可以坦白跟你說，我知道宋睿明和你老婆現在在什麼地方？怎樣，關先生，你有興趣聽聽嗎？」


  他這麼一說，我神經又緊繃了起來。


  關於朱文潔和宋睿明的下落，我當然想知道，這麼多天以來，不但警方努力，我們也在努力尋找宋睿明和朱文潔的下落。


  於是，我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轉過身來，依舊面色平靜地看著他，說：「好，那你說，他們在哪？」


  關平不緊不慢地拍了拍我的後背，說：「不急，祁先生，你別急著走，咱們坐下來繼續說。」


  他說完，便重新坐了下來，我看了他一眼，也坐了下來。


  不過，我對他說：「我跟你說清楚了啊，如果你想用這個事情作為條件，威脅我跟你合作，對宋睿明和虎哥進行人身報復的話，那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咱們沒必要談下去，因為我和你的理念，從一開始就不一樣。」


  關平依舊是笑著說：「沒事，能不能合作咱們再說，不過，你有沒有興趣聽聽我制定的報復他們的辦法？你不同意可以，只要安靜聽著就行。」


  我說：「那你先告訴我宋睿明和我媳婦現在在哪？你說了，我就聽你繼續說你的計劃。」


  關平一聽我這話，卻有些狡詐地看著我，眼珠子動了動，最後微微咧嘴一笑，說：「這不行，祁先生，我得保證你認真聽了我的計劃，我才能告訴你他們在哪。」


  我去，我再度壓住心中的躁動，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然後說：「你不說，我憑什麼相信你說你知道宋睿明和朱文潔在哪的事是真的？」


  關平說：「你可以不信，你剛剛也說過，信不信我的話是你的自由，這話我同意，你可以選擇懷疑我，不過，祁先生，我希望你考慮清楚，機會僅此一次，如果錯過了這次，你們很可能永遠找不到這兩個人了。」


  「什麼意思？」雖然他這話說得很平靜的樣子，但是我還是能聽出他在話語里的那一股威脅的味道。


  「很簡單。祁先生，因為現在，整個世界上，知道他們的下落的人，只有我一個人。」關平依舊是笑著說。


  他這麼一說，我有點才出來了，於是我立馬脫口而出：「關先生，你這意思，要是我沒搞錯的話，宋睿明和朱文潔被你控制起來了，是不是？」


  瓜農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只是慢悠悠喝了一口眼前的可樂，說：「我沒這麼說，不管有你可以這麼想，我說了，我不會回答你這樣的問題。現在，祁先生有興趣聽我把我的計劃說完了嗎？說不定，你會對我的計劃很感興趣。」


  我去！我再一次感受到被人牽著鼻子走的那種感覺。


  很屈辱，很委屈，但無法反抗。


  我對他說：「要是我選擇離開呢？」


  關平說：「那你就永遠看不到你媳婦了，對了，還有他肚子里的那個小寶寶。」


  「你……」我感覺臉上因為憤怒漲得熱辣辣的，但我還是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說：「你到底想幹什麼？關先生，我和你無冤無仇。」


  關平說：「對，我們之間無冤無仇，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和我合作，因為我知道你是聰明人，你和我合作，是最保險的。」


  我說：「我倒是想聽聽，怎麼個保險法？我不和你合作，為什麼就不保險？」


  關平說：「我說保險，是對我來說，對我來說，和你合作是最保險的，因為我不擔心你會出賣我，因為握手捏著你想要的東西。」


  「你……」我在一起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我語結半天，才說：「要是我不跟你合作呢？」


  關平笑道：「祁先生，我看你好像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事實上，你可以好好想想，你現在還有選擇嗎？你除了和我合作之外，並沒有其他選擇，如果你還想看到你嬌妻和你孩子的話。」


  「你到底想怎樣？」我幾乎是憤怒的脫口而出。


  關平卻笑嘻嘻說：「我沒想怎麼樣，我只希望祁先生你不要那麼暴躁，也不要生氣，只要你靜下心來，好好聽完我的計劃，就可以了。」


  我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平靜下來，平靜下來后，我說：「那你說吧，你什麼計劃。」


  關平說：「你也知道，宋睿明和虎哥干這些非人的勾當佔了不少錢，他們這些錢因為不光明，所以都秘密藏在某個地方，至於在哪裡，宋睿明現在還不肯說，但我相信，餓他幾天，他一定會開口的。我知道你現在和警方聯繫密切，所以，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我有些好奇地看著關平說：「什麼事？」


  關平說：「很簡單，你想辦法拖住警方，不要讓他們差那麼嚴，讓我有機會將宋睿明轉移出去，不然警方這高強度地毯式地搜查，我擔心我的計劃會受到干擾。」


  我冷笑一聲，說：「要是我不做呢？」


  關平說：「你會做的，道理不需要我在重複給你說一遍，你那老婆很漂亮，我相信，你不見她幾天，肯定心急如焚。」


  「你……」我又一次被他氣得半死，「你要幹什麼？」


  關平不緊不慢地說：「你放心，祁先生，我做人是有原則的，我不會碰你老婆，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但是，你要能不能見到她，那就看你跟我的配合程度了。」


  我強忍著屈辱，說：「除了這個之外，你是不是還要我做別的？」


  關平點了點頭，說：「祁先生果然是聰明人，除了暫時拖一拖警方，我知道你有的是辦法，不過，你放心，事成之後，我一定將宋睿明原封不動交給警察。」


  「我憑什麼相信你？」


  「很簡單，因為如果你配合我，等我撬出了宋睿明的錢在哪裡之後，我會分你四成，你知道宋睿明有多少資產嗎？我估計，至少有這麼多！」關平說著，生出了三個手指。


  「三千萬？」


  關平笑著搖了搖頭，說：「多一個零。祁先生，你是聰明人，這麼多錢，只要我們搞到了，我們就發財了，我們拿了錢，可以立即離開，找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去過好日子。」


  我看著關平冷笑一聲，說：「關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原來我還以為，你是個剛正不阿，鐵骨錚錚的血性男兒，現在停了你這話，我明白了，你也不過是個被金錢迷了眼的主兒，如果你這麼做，你和宋睿明與虎哥有何區別？」


  關平終於有些忍不住了，他忽然有些大聲的對我說：「是，我承認我是被金錢迷了眼，我這輩子沒有接觸過那麼多錢，別說接觸了，見都沒見過。所以，我不虛偽，我愛錢，但別把我比作宋睿明和虎哥，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搞來的錢，第一沒有逼迫任何人，沒有害任何人，也沒有貪國家集體的錢，這些錢，是宋睿明和虎哥的，我拿壞人的錢，總比他們去坑蒙拐騙強多了。」


  我冷笑一聲，說：「關先生，我想你大概搞錯了，那錢，沒有一分是宋睿明的，也沒有一分是虎哥的，宋睿明貪污的錢，全是金利的，這些錢只要追到，應該如數還給金利，而虎哥通過非人的方法搞到的錢，屬於贓款，屬於非法所得，應當如數上交給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