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逃跑的譚斂
「牧管家?」
一道帶著微微疑惑性的聲音響起,讓牧伯抬了頭。
看著牧伯看向了自己的方向,齊修便從打開救護車後面的門一下子跳了下來。
「你怎麼出來了?辰宴呢?還有,你家夫人呢?」走到牧伯的面前,齊修開口這般的問道。他清楚,能夠讓辰宴這般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七爺,我家少爺在樓上。我家夫人……」回答到這裡,牧伯的聲音停頓了下來。然後,才開口繼續說道,「我家夫人,還在搶救之中。」
「搶救?」聽到這兩個字,齊修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當時接電話的人是辰宴,所以齊修也並沒有聽的太清,只能是模模糊糊的聽到醫院兩個字。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嚴重到說出『急救』二字。畢竟,那個叫做簡夕的女人,可能是有些咳嗽都會讓辰宴緊張不已的。
齊修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所以還是能夠在心裏面稍稍思緒一番,然後繼續問道,「你家夫人,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夫人被人……推摔倒了。」牧伯緩緩地說道。他的眼中,清晰的浮現出十分鐘前在醫院門口的那一幕。
說著說著忽然暴躁起來的譚斂,還有咬著嘴唇不知道心裏面做如何想法的白瑤……
以及,那隻萬惡的手……狠狠地推了一下白瑤。
牧伯當時想要攔住譚斂,卻發現譚斂和白瑤之間的距離,比自己還要近了。
……
白瑤摔倒在地上,牧伯第一時間便是想要去扶起她。所以,便也讓譚斂趁機就迅速的逃跑了。他還想要立刻叫人去追的,卻發現自家夫人身下突然流出來了一大灘血跡……
……
「就是那灘血……」牧伯忽然指了指齊修的身後。
齊修回過頭,順著牧伯目光所及的方向,將自己的視線也落在了那灘不小的血跡上面。
還沒有凝結的血跡,在大理石的磚塊上面,顯得那般的妖冶。
齊修的眉頭跳了跳,隨即便立刻急急地問道,「那推倒簡夕小姐的人呢?」
「跑了……是我沒有用,沒有保護好夫人,也讓兇手逃跑了。」牧伯的聲音裡面,帶著慢慢的自責感。
能夠到牧伯這樣歲數的人,言語之中最忌諱的,其實就是此時此刻這種生無可戀的語氣。
因為,半截身子都埋在土裡面的人,還有什麼是沒有見過的呢?
所以,齊修便知道,事情遠遠比自己想的要眼中許多。
「牧伯,那個人是誰?」齊修看著牧伯,開口問道。
許是知道齊修什麼意思在裡頭,牧伯便回答道,「是譚家的少爺,譚斂。」
「好,我知道了。」齊修語氣平淡的回答道。
然後下一秒,便迅速的作出了安排,「牧伯,現在救護車裡面的,是你家二少爺辰燁。辰燁不能死,因為辰燁死去了之後,辰家必然是會有麻煩的。所以,你在醫院裡面,要寸步不離的守著辰燁。包括,在他被一聲搶救的時候。」
說到這裡,齊修微微沉吟了一下,沒有等牧伯開口說什麼,便又繼續說道,「我現在,會全市搜捕譚家少爺譚斂的。」
似乎是被齊修這樣冷靜的安排一下子點醒了,牧伯連忙是點了點頭,重新又打起了精神,「我都知道了,你且放心吧,七爺!」
牧伯畢竟是活了這麼長時間的人,有些東西,被喚醒只是在那麼一瞬間。
比如,他對辰家的忠誠,對辰宴的忠誠。
齊修只是看了一眼牧伯的眼睛,便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急急的離開了。他也算是A市不容小覷的人,雖然比之辰宴要差了稍許,但是在某些方面,他的狠辣程度,也是讓人心驚膽戰的。
更何況,有些事情,齊修覺得自己出面,遠比辰宴出面還要容易。
就像是此時此刻,他前往A市的警備隊調動武裝警衛,只需要一聲令下即可。
看著整齊的武裝大隊出發,將市裡面的個個通道口全部封鎖。齊修便開車,前往了機場。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迅速離開的最好方式,就是坐飛機了。
畢竟,飛機降落,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當穿著武裝制服的人憧憬機場的大廳時,所有的人民群眾皆是慌亂不已。
「各位,我們只是例行行事!你們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傷害你們的!所以,還請你們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
在齊修的示意之下,武裝大隊的隊長在廣播裡面宣布了這個消息。
見此,那些人便也知道必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也不會出動這些國家級的武警力量。
當下,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總之本來吵吵嚷嚷驚慌不已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齊修打了一個手勢,帶來的另一撥人便開始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那個叫譚斂的男子若是此時此刻在機場的話,那麼想必是插翅也難逃了。
一想到這一點,以及醫院的那些事情,齊修的目光便在最深處布滿了兇狠二字。
辰宴忘記做的事情,那麼就讓他親自來做吧!
有些人,他必然也是不會放過的。
撇開私情不談,就單單就公事而言,商政兩界密不可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齊家在政界的地位極高,齊修更是大名鼎鼎的太子爺。只不過,齊修向來不喜歡那些官腔,所以一向是隱瞞於自己的身份。
並且,齊修暗地裡面經營的東西,是政界的人所最避諱的。因此,齊修和家裡人的關係,一直都不怎麼好。
但是,不可否認的事情是,辰氏和齊家是相互依靠著的。
齊修雖然不待見自家的那些事業,但是卻也知道,有些東西還是要去努力的維持的。
就好像,如果辰氏,不,更應該說,如果辰宴出了任何的事情。那麼齊家,必然也會失去了一顆有力的大樹。
稍有不慎,兩者皆會落入萬丈深淵之中。到了那個時候,做什麼事情,都已經是為時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