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貓屎咖啡真的是貓屎
李小行的進球，把大家看得都傻眼了。
「以前沒看出來，想不到你還有足球天賦呢。」孔哥也驚訝了。
李小行沒想到竟然真的進球了，到底是她的天賦太高，還是守門員的技術太差呢？畢竟那麼大個球門，想進球不是那麼困難吧，回想偶爾看到過的比賽，球進不去的主要原因就是在進攻過程中被敵方截斷，或者是被守門員撲出去，如果敵軍技術稀爛，射門應該很容易。
雖然音樂隊一向菜雞，但好歹也過了一年多的訓練，再怎麼說讓李小行這個新手攻入己方球門也太丟臉了，熊大吼了一通，守門員不甘示弱的吼回去，結果竟然是熊教練節節敗退，被1米5幾的小妹子殺的片甲不留。
李小行的位置是後衛，球隊人員是滿的，但是畢竟是雜牌軍的訓練，多一個人少一個人也無所謂。結果李小行熱血上頭，從後衛的位置跑到了前鋒的位置，順便跟前鋒搶了一下球。
熊大在場邊吼道：「被一個新人搶了球，許如願你是幹嘛吃的？」
李小行發現她不僅射門的功夫了得，連帶球的功夫也十分的不錯，大概因為她小時候總是在建築工地踢易拉罐的原因。
她小時候能踢著易拉罐晃過幾十個障礙物，仔細一想，這不跟踢足球的原理一樣嗎？巴西人踢球為什麼那麼厲害，當然是他們地上的障礙物多，比如轉頭易拉灌啥的。
這一刻，李小行好像回到了童年，腳下的足球就是她以前踢過的易拉罐，而那些如狼似虎的音樂系妹子就像她晃過的障礙物，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接連晃過了五個人，其她妹子追著她跑的疲憊不堪，汗如雨下，這真的是一個從來沒有踢過足球的新手？孔武森覺得球場上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李小行跟跑個四百米都叫苦連天的李小行肯定不是一個人。
不過已經二十歲的李小行早就失去了最好的塑形期，恐怕無法為中國足球的發展作出貢獻了。李小行悲傷的想，她又是一個被應試教育耽誤的足球天才選手。
怎麼停下來了？大家看見李小行在球門三米外的地方停了下來，踩著足球一動不動的，難道是進入了賢者時間？
熊大繼續吼:「她馬上要射門了，徐甜甜，你要是再擋不住這個球，我就……」
徐甜甜擺出撲球的姿勢，不忘狠狠的瞪了熊大一眼，「你行你上啊，不行你別bb。」
李小行想起小時候她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每天扎一個小時馬步的同年，內力灌注進腿部，抬腿就要射門，大家屏住呼吸，只見那個足球擦著球門頭頂飛了出去，誤差有點大。
原來剛才的射門只是巧合嗎？
帶盤狂魔和小禁區之王的綽號還沒熱乎就被摘了下來。李小行略有點沮喪，不過她馬上就高興了，因為她帶球和晃人的功夫還是一流的，只是什麼射門的準確度不高，不過她以前也沒有練過射門啊。
接下來李小行的位置被安放到了後衛，專門負責過人之後傳球，不過她傳球的準確率也低得可憐，不把球傳到對手的腳底下就算好的了。
兩個小時一晃而過一下，李小行精疲力竭地撲倒在綠茵場上，望著湛藍湛藍的天空和東邊升起的太陽，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一種方式迎接太陽的升起和黎明的到來，孔哥和她頭頂頭的躺著，「孔哥怎麼辦？我覺得好爽哦，我可能愛上足球了，我要當一個進攻型的後衛。」造型迅速百度著足球的相關知識，有一種勞資很熟悉足球的口吻說道。
一場內部比賽下來，李小行光榮的從醬油搭頭選手變成了正式的替補選手。
熊大學長握著李小行和孔武森的小手，激動地說，「音樂系足球隊的未來就靠你了！」
李小行滿腔熱血的一拍胸脯道:「時刻準備著！」
球隊解散之後，孔哥說:「你忘了你是中文系的了？你這種行為在戰爭時期可是屬於資敵啊。」
李小行真沒考慮到這一茬，眼珠子一轉：「那有什麼大不了的，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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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精神怎麼這麼好。」林天臨湊到李小行身邊問。
李小行今個沒穿裙子，而是換了身小西裝，紮起了頭髮，舉手投足間有種英姿颯爽的感覺，看的人眼前一亮。
「就在今天早上，我正式成為足球迷了。」李小行滿嘴藍莓含糊不清地說。
萬遂辦公室的咖啡沒有了，這個矯情鬼從來不喝速溶咖啡，非得要手工現磨的，以前都是柳棉親手給他磨咖啡，磨著磨著就看上了萬遂了。磨咖啡就等於耳鬢廝磨加紅袖添香，可自從李小行來了之後，磨咖啡這事兒就不歸柳綿管了，害的柳綿沒少用敵視的眼神看著李小行。李小行心想這活我根本不願意干啊，你想干你自己和萬遂說，就算你想在咖啡里加點什麼吐個口水啥的，她都當不知道。
李小行就跑到公共區域拿咖啡豆，順便跟林天臨聊上了，等她回到辦公室已經是十幾分鐘之後。
「你拿個咖啡豆的時間夠久的，親自去衣索比亞摘的嗎？」萬遂說。
「怎麼可能呢，我聽說衣索比亞摘咖啡豆的工人自己從來沒有喝過咖啡呢，哎，果然咖啡都是給你們這種剝削資本家準備著呢。」
李小行不喜歡喝咖啡，她就喜歡喝酸奶，而且咖啡奇奇怪怪古古怪怪的名字，特別是一種叫做貓屎咖啡的東西，她小時候真以為貓屎咖啡是用貓屎做的呢，可始終不能確定，誰口味這麼重啊，又不是發明了米田共大餐的日本人。長大以後發現貓屎咖啡還真是貓屎咖啡，是一種叫做麝香貓的果子狸偷吃農民種植的咖啡豆，經過麝香貓腸道發酵的咖啡豆會減少本身苦澀的味道，反而有一種獨特的香味。但這也不能改變它們是經過五穀輪迴后降臨人間的啊，就連神農嘗百草時都沒有這種大無畏精神……中藥里好像真的有稀奇古怪的藥材比如說胎盤手指甲腳底下的角質、童子尿什麼的。李小行打了個寒顫，以後吃中藥的時候一定要搞清楚成分才行。
貓屎咖啡的製作工序還是挺複雜的，要在貓糞中挑出沒有消化完的咖啡豆，把外殼撥開，先洗一遍，再暴晒晾乾，接著翻炒，裝進罐子里，有動物保護協會的人認為，商家把麝香貓關在籠子里，強迫它們進食，然後收集糞便，分明就是虐待動物！也有人說這是商家自導自演，要進一步提高貓屎咖啡的價格更，有一些不良商販將麝香貓關在狹小的骯髒的籠子裡面，逼迫它們不停的吃東西好獲取高額的報酬，幸好萬遂是從來不喝貓屎咖啡的。
「咖啡豆給你，要磨你自己磨，我是要來實習的，可不是來學習怎麼磨咖啡豆的。」李小行把咖啡罐往萬遂桌子上一放，轉身走了。
可惜萬遂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的，語氣涼涼，「是嗎？你剛才出去和天臨聊天聊的很開心，看來你的工作還不夠多啊，這樣吧……」
李小行幾步小跑回去，端起手磨和咖啡豆，假笑道：「我這就去給萬總磨咖啡，包你喝到再也不想喝。」
萬遂含笑，「你快點，我還等著呢。」
李小行忽然想到以前她一個不小心把酸奶和牛奶弄混了，用酸奶煮過一杯咖啡，那個滋味別提有多一言難盡了，抽屜里正好有酸奶，躡手躡腳的回自己的位置拿一盒酸奶，趁萬遂不注意撕開蓋子倒進咖啡壺裡，迅速的攪拌，然後開始煮。
五分鐘之後李小行裊裊的端著托盤，走到萬遂跟前兒，「萬總，您的咖啡好了。」說完乖巧的站在了一邊。
萬遂看她這副明顯做了什麼壞事兒的得意模樣，再看看咖啡，就知道這杯咖啡肯定有問題，儘管有了準備，但是萬遂還以為她只是在裡面加鹽或者多加奶糖奶精什麼，但是一入口，萬大老闆還被那種又酸又苦的味道毒的渾身一僵，整個味蕾都快被毒死了，差點沒吐出來，「你往裡面放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放啊，味道很奇怪嗎？這是我第一次煮咖啡，煮的不好，還請多多包涵。」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口，裝模作樣地嘗了一下，然後猛地咳嗽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好像把酸奶和牛奶拿錯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就是這麼粗心大意，要不泡咖啡這種精細活還是不要讓我來做了，我看柳秘書很喜歡給萬總泡咖啡，要不然磨咖啡這種事兒以後還是讓她接著做吧，正好她也有經驗也有興趣。」
「不，還是你接著做。」萬遂不打算放過李小行，「不過以後每次煮好的咖啡，你必須先喝。」
一句話，把李小行想往裡面扔鼻屎吐口水的念頭打死了。
下午要開會，時代集團的負責人會親自來和萬遂洽談兩方合作的具體事務，李小行自然是沒有資格參加的。柳綿作為秘書要跟著進會議室，她捧著資料經過李小行面前趾高氣揚的剜了她一眼，看來這個女人已經把她當成敵人了，很好，李向前點頭想到正好她還沒試過辦公室宅斗呢。
時代集團的代表是姜戈和另一個負責技術開發的高級管理人員，姜戈對李小行印象深刻，對一旁的同事說，「稍等一下，我遇見一個熟人。」
姜戈朝著她的方向，李小行走左看右看發現身邊並沒有人，難道是來跟她說話的？他們又不熟。李小行不知道，社交圈裡只要知道對方的名字就可以算是認識了。
「李小姐，好久不見了，不知道你在WAN實習得怎麼樣？有沒有跳槽的打算？我們時代集團很歡迎你這樣有上進心的實習生。」
嘖嘖，這個男人還是不一般的會說話，李小行被那句上進心誇的美滋滋的，雖然她根本沒這玩意，但多少妹子本來長得一般被叫聲美女就會樂滋滋的買東西呢，一個道理。
「我在這裡挺好的，多謝姜總的美意了。」
「那可是真可惜了。」
「姜先生這麼有閑心雅緻挖角我的員工，看來是對這次談判心有成竹。」萬遂走過來，手按在李小行肩膀上，力氣大得讓她有點兒疼，「李小姐在我公司工作的期間，並沒有什麼突出的表現，不知道姜先生是看上她哪一點了？是我這個做boss的有眼無珠不能識別李小姐這樣的人才嗎？」
李小行:「懷才就像懷孕，要時間久了才能看出來的，不過你和我認識這麼些年，也沒看出來我的才華，就是你的問題了，好了兩位，你們不是還有公事要談嗎？何必為了我爭執呢？你們兩個要嘲諷對方也不要拿我做靶子，否則晚上走夜路會倒霉的哦，我詛咒別人可是百試百靈的。」
李小行還想千嬌百媚的撩下頭髮，踩著高跟鞋走開，可是今天她偏偏不巧換個平底鞋扎高馬尾，氣勢一下子就比這兩個厚臉皮的總裁矮了不止一籌，於是只好優雅的離開。
姜戈失笑，「李小姐的性格還真是與眾不同。」
萬遂點頭說:「畢竟是走後門進來的，目無領導也是正常的。」
姜戈，「不知道她是走的誰的後門能讓你這麼挑剔的人如此包容她？。」
萬遂詫異的看了姜戈一眼，好像他問了一句廢話，「當然是我，整個公司除了我誰還能帶關係戶進來？」
姜戈一愣，不由自主地大笑，「你和李小姐都是有意思的人，能認識你們，我非常的榮幸。」
萬遂道：「官腔就不必打了，姜先生這邊請吧，希望我們的談判會很愉快。」
兩人相視一笑，眼中儘是志在必得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