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禍水東引
範遙看了看麵如土色的衛璧、武青嬰，嘿嘿嘿笑了幾聲，說：“二位，你們衝了我們明教的場子，又得罪了野王，我雖然有心維護，但卻也是難做得很呐。”
??衛璧聲音中帶著哭腔說：“我們真的隻是路過此地，衝撞了前輩的大駕，純屬是無心的，求前輩恕過我們，以後一定會報答前輩的大恩大德。”
??範遙道：“寬恕是一定要寬恕的，隻是就這麽輕輕鬆鬆讓你們二位離開，對於野王麵子上可太不好看了。”
??衛璧顫聲道：“那前輩想要怎麽樣？”他見範遙滿臉的疤痕，縱橫交叉非常恐怖，雖然人是在笑著，但就著那張滿是傷疤的臉怎麽看都非常猙獰令人毛骨悚然，真的害怕他會留下自己兩口子的一隻手一條腿，或是耳朵鼻子眼睛之類的，那以後在江湖可難再行走了。
??範遙看見他一眼的恐懼之色，心中暗喜，說：“現在我有個辦法，這法子呢既簡單，又對於二位來說毫發無損。要是留下二位身上的什麽部件，那豈不是有損二位的英雄形象。”
??衛璧連聲道：“那是，那是，您老人家慈悲為懷，必有福報。”範遙哈哈怪笑幾聲，竟然有人說他慈悲，這倒還是頭一回。他從懷裏取出了一個小瓷瓶出來，倒出兩顆藥丸，不由分說的就塞到衛武兩人的口中，等到藥丸完全融化吃到肚子裏，才伸手解開了他們的穴道。兩人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衛璧顫抖著聲音問道：“不知道前輩給在下等服的是什麽藥？”
??範遙笑道：“還能是什麽藥？就是兩顆止咳化痰的藥。二位明年的這個時候到光明頂來，我會再給你們服上兩丸，要是不來的話也行，隻不過後麵出現什麽頭疼腦熱腸斷肚爛可就要自己擔著了。”
??範遙雖然說的輕描淡寫，衛璧卻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知道問他也是白問，臉色慘白扶著妻子走了出去。
??殷野王拇指一豎，對著範遙稱讚道：“右使真的好心計，如此一來這兩人必為我所用，當真比殺了他們要好，不過你給他們吃的是什麽？”範遙微微一笑回答說：“天機不可泄漏。”
??這時一名教眾走了進來躬身道：“稟告右使、法王，死去弟兄的屍體都找到了，一共有二十八具，二十二人死在九陰白骨爪之下，六人死於掌下，現都停放在外麵了。”
??範遙問道：“有沒有找到凶手的蹤跡？”
??那人回答說：“我們左右十幾裏都找遍了什麽也沒發現，這荒郊野外除了這一處破廟，別的什麽人家也沒有。”
??範遙說：“那好吧，咱們先為外麵的弟兄送終，再把這破廟掘地三尺，看他們還能遁地到哪裏去。”
??不一會兒廟外升起一堆大火，十幾個人盤膝坐火堆旁邊，把屍首全都放入火裏，雙手在胸前捧成火焰飛騰之狀，齊聲念誦明教經文：“焚我殘軀，熊熊烈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唯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段子羽在佛像中聽得這經文，不知道是不是融合了前身記憶的原因心裏大為感觸，尤其是“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喜樂悲愁，皆歸塵土”這幾句。前身她從小就遭到亡家滅門之禍，接著又過了十年難見天日的穴居生活，雖然錦衣玉食，但是支撐著他的不過是練武報仇的信念，生活的情趣可從來沒有品嚐過，隻感覺苦多甜少。
??那姑娘感到和她靠在一起的身子有些僵直，以為他害怕這次在劫難逃了，於是歎了口氣說：“都是我連累了你，要不是我受了傷，可能還有一線生機，現如今恐怕難逃一死了，你會怪我嗎？”
??段子羽聽她說得這麽悲切，連忙伸手摟住了她，兩個人本來已經貼在一起，這樣貼得更緊了。哎，你慘我豈不是更慘，別的重生者，要麽覺醒這個係統那個係統的，要麽就隨身帶著老爺爺，我呢，這是什麽開局，強敵一波接一波的，這是地獄版的開局啊。段子羽也別無他法，隻能先安慰一下懷中的美女：“我怎會怪你呢，人到頭來難免一死。不過能與姑娘死在一起那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緣分，我段子羽已經心滿意足別無所求了。”
??那姑娘聽了心中十分歡喜，幽幽的說：“我們現在已經是同命鳥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張宇真，你就叫我真兒吧。”
??段子羽道：“真兒，這名字真是好聽，是不是迦陵鳥的叫聲。”
??張宇真小手輕輕的錘了他一下，嗔道：“羽哥，真是的，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閑心說笑。”雖然嘴裏這麽說，心裏倒是感到十分甜蜜，迦陵鳥原名叫做迦陵頻伽：梵語kalavinka 音譯，巴利文作Karavīka，藏語名Kala-vin-ka，意譯為妙音鳥。“迦陵頻伽”是佛教中的一種神鳥。據傳說它的聲音美妙動聽，婉轉如歌，勝於常鳥，佛經中又名美音鳥或妙音鳥，傳說它生於雪山，在蛋殼中就能夠鳴叫，它的聲音和諧優雅聽到的人就沒有討厭的。
??段子羽兩人聽到了外麵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顯然是明教中人為已經死去的弟兄超度亡魂之後，現在開始在拆廟了。破廟年久失修，拆起來一點都不費事，沒過多久，破廟四麵的牆壁都被拆了，但是隱牆密道什麽也沒有找到，現如今就剩下香案上的這尊木佛了，明教眾人正準備上手拆了它。段子羽一看沒必要再躲了死就死吧，於是毅然打開機關。
??範遙、殷野王等人看見佛像從中間分成兩半，都覺非常詫異全身戒備起來。
??段子羽抱著張宇真從佛像裏跳下來，範遙等人並不認識他，不過一看見張宇真便笑道：“姑娘，你終於逃不掉了吧，快把東西交出來吧，說出你背後主使之人，這樣還可能放你一馬。”
??張宇真笑道：“東西你們不是拿回去了嗎？還問我要什麽。”
??殷野王道：“胡說八道，什麽時候把東西還給我們了。”
??張宇真道：“前兩天在寶雞，我被你們一夥的人追到，他說讓我交出東西就不殺我，我打不過他，隻好把東西給他了，誰知道你們食言而肥，還是拚命追殺我呢。”
??範遙和殷野王對望一眼，都感到非常迷惑，但是看見這姑娘態度極為誠懇，絲毫不像說假話的樣子，範遙問道：“那個人長什麽樣子，叫什麽？”
??張宇真道：“那人高高瘦瘦的，和你年齡差不多，韋什麽來的，還有個外號，是什麽蝠，他說如果我不交出東西，就要咬破我的喉嚨吸我的血，我一害怕就把東西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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