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中毒了
靖王在府里勃然大怒,李心然帶人將邱姨娘抓了起來還說她與管家偷情。無論這件事是不是真的,無疑都是在靖王的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安雲思喝了葯剛退了燒,聽容雪將王府里的事情說了之後,便撐著身子要回王府。這一次是打倒邱姨娘的好時機,她絕對不可以錯過。
容熙拗不過她,只好帶著安雲思一起回了王府。
邱姨娘本還在辯駁,抵死不認一直叫嚷著是李心然在污衊她。
「王爺,妾身跟了你這麼多年,生了一兒一女,妾身對你是一心一意的啊。」邱姨娘跪在地上,抹著眼淚哭的好不可憐。
一旁的容征見李心然如此詆毀自己的親娘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撥了李心然的皮。
李心然對著靖王一福身不緊不慢的說到:「回父王,此事是容雪親口告訴我的,邱姨娘的女兒何苦陷害自己的娘呢?」
眾人皆是一愣,徐蓮更是火上澆油的看著哭的凄慘的邱姨娘說道:「莫非姑母你嫉妒我得王爺寵愛,又不甘寂寞這才尋了外人?若真是如此,還倒是侄女的不是了。」徐蓮恨死眼前這個女人了,若不是她自己怎麼會跟這個年過半百的老男人一起生活。
邱姨娘眼裡狠毒的看著自己這位侄女,當初棋差一招沒能將她塞給容熙反倒塞給了自己男人。徐蓮恨?她才恨呢,自從徐蓮進府王爺已經很久不寵幸她了。
李心然在一旁喊了府醫過來,無視她們之間的眼神說道:「父王,前些日子聽人說霍公子要為您把脈被您拒絕了。霍公子向來都是明人不說暗話,他既然都說父王您身體欠安,不如就讓府醫為您看看。」
李心然也不知道王爺有什麼問題,但是霍遲既然都說了那並不是作假。先讓人查了也無礙,指不定還能藉機扳倒一個兩個呢。靖王也是猶豫了一下,他其實也擔心自己的身子,霍遲的醫術也不會有人懷疑,只是上次有容熙和安雲思在,他不願意讓霍遲把脈。
這一次是自家的府醫,應該沒事。
府醫聽令上前,為靖王把了脈。邱姨娘眼底一轉即瞬的慌張正好被容征看到了。
容征心裡一咯噔,難道這件事跟他娘有關係?
府醫把了一會脈,忽然額頭冒汗撲通一聲跪在了靖王面前,聲音都帶著顫抖了:「王爺贖罪,您……您服食了太多縱情的葯,眼下,眼下已經傷了身子。不能生育了……」
靖王聞言忽如驚天霹靂一般,這對男人來說是已經羞恥到極點的事了。靖王陰沉著臉,盯著府醫,害的府醫惶恐不安,良久他才悶悶的開口:「你是說縱情的葯?」
「是,王爺的身體里有著大量的殘留物,都是極為傷身子的。怕是已經用了許久了,只是瞧著似乎最近並沒有再服食或者吸入的癥狀。」府醫顫顫巍巍的,生怕靖王遷怒於他。
一旁的徐蓮眼底有著深深的厭惡和質疑,難怪她承寵這麼久還是沒有身孕……原來,這個男人已經不中用了。
邱姨娘汗流浹背,李心然是個聰明人輕輕的勾唇一笑道:「父王,府醫既然說近日沒有再服食這種葯的現象,那麼也就是說跟徐姨娘無關了。」
適當的提醒讓靖王醍醐灌頂一般瞪向了邱姨娘,邱姨娘連忙解釋道:「不,這跟妾身沒有關係啊。王爺以前諸多寵愛妾身,妾身何苦給王爺下這種葯呢?」
靖王皺眉沉思,李心然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容征緊鎖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楊薇現在滿腦子都是安雲思到底死沒死。
忽然外面一陣嘈雜,一群將士把靖王府圍的水泄不通。靖王也顧不得邱姨娘了,起身出去了。
「你們是誰派來的人,好大的膽子。竟敢擅自圍我靖王府!」靖王一身的官威,對著那些將士大聲斥責。
門外,楚沉酒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直扶著安雲思的容熙。若非是安雲思自己不好意思,容熙都想一直抱著她不讓她自己走路了。
「這些都是我的人,靖王爺,你才是好大的膽子。連我楚沉酒的妹妹都敢綁架,你是在挑釁我楚家軍么?」楚沉酒滿臉冷漠的看著靖王,靖王此時已經愣住了。
李心然在一旁及時的解釋道:「父王,兒媳就是聽到了楊薇要去殺安雲思這才出手攔住了她。」
此時不管靖王到底想不想殺安雲思,他都已經在責難逃了。眼下為今之計,只能想辦法把自己從這件事里摘出去。楚沉酒如此大的動作,焉知背後沒有皇上的意思?
「楚將軍,這件事本王實在不知。」
楚沉酒滿不在乎的笑了笑,看著前廳里還在跪著的邱姨娘反客為主的直接走了進去。
這會兒雨雖說小了一點,可是還在下。容熙早就摟著安雲思進去了,順便還給她裹了一件厚厚的衣裳。
楊薇見安雲思還活著,眼裡的不甘和憤怒絲毫不收斂。邱姨娘心裡也是幾近絕望的,這一次楚沉酒來勢洶洶,王爺心裡也開始懷疑她了,她怕是要栽了。
楚沉酒也毫不客氣的自顧自著說著,看著靖王說道:「本將軍也知道靖王是無辜的,此事背後的人本將軍已經查出來了,這一次來就是帶人的。」
靖王眼裡陰沉不定,看著楚沉酒得意洋洋的樣子最終咬牙切齒的說道:「不知道這幕後兇手是誰?」
「就是貴府的邱淑嬌和楊薇。本將軍府現在要將這兩個人帶走,王爺不會有意見吧?」
靖王攥著拳頭沒有說話,一旁的容征安耐不住了性子,怒喊道:「你說是誰就是誰?你有證據嗎?」
楚沉酒笑而不語,就在全廳安靜的時候容雪匆匆過來了。手裡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
靖王見容雪這個時候才來,也是不滿:「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去哪兒了?」
容雪看了一眼邱姨娘,果然邱姨娘眼裡滿滿的恨意。容雪也顧不得其他,只能說道:「女兒之前發現了姨娘和管家的事,女兒實在是怕,所以將此事匆匆告訴了二嫂便躲了起來。」
容雪在王府一直不得待見,所以靖王也不是很了解自己的這位女兒。見她神色恐慌,也沒有起疑。
「父王,容征這件事你們也看到了,並非我信口雌黃,容雪也是親眼所見。還有下毒一事,這府里除了邱姨娘有這個嫌疑,還有誰會去給父王下這種葯呢?」
安雲思聽著李心然的話心念一動,果然靖王是中毒了,只是中的是什麼毒?安雲思抬眼看了一眼容熙,容熙立刻了解其想法。
「府醫,靖王中了什麼毒?」容熙淡淡的看了眼府醫,府醫也是左右為難的不敢說話。
靖王冷哼了一聲,看著容熙說道:「這件事跟你無關。」
容熙不屑的笑了笑,說道:「好歹也是個世子呢。」這話卻是看著府醫說的。
府醫也算是聰明的,猶豫了一下便開了口:「回世子,是服食大量縱情的藥物導致的……絕育。」
容熙一挑眉,臉上淡淡的嘲諷看著靖王神色鐵青。安雲思咳嗽了兩聲,開口還帶著濃濃的鼻音呢:「是什麼類的?」
「這個……小人醫術不精,無法分辨。」府醫自慚形穢的低了頭,安雲思也沒再繼續追問了。
安雲思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容雪,容雪當即拿出了一盒胭脂遞到了靖王面前說道:「父王,這曾是女兒及笄禮上的胭脂。女兒派人檢查過,這盒胭脂里便有能讓人意亂情迷的葯。」容雪看了一眼邱姨娘,繼續說道:「並且當日及笄禮上,女兒還聽到了另一件事。」
靖王眼中帶著好奇,問道:「什麼事?」
「當日王府起火,女兒覺得累了便要回房休息一會兒。卻不想聽到女兒身邊的一個丫鬟和一位嬤嬤的對話。對話的內容有一句是當年姨娘進府深得父王喜愛,也是因為這胭脂里被添的料。只是不知道,這和父王中毒是否有關聯。」
邱姨娘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今日把她往深淵裡推了一把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親生女兒。不僅她覺得意外,連容征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靖王勃然大怒,直接摔了那盒胭脂,對著楚沉酒說道:「既然這婦人謀害她人,那就請將軍將她帶走吧。」
如此,靖王便是對邱姨娘鬆手了。邱姨娘還在求著王爺,而楊薇卻也一直在拚死反抗著。
「容征!我為你丟了一個孩子,你就要如此無動於衷嗎?」楊薇抓著容征苦苦哀求,她很清楚一旦被楚沉酒帶走,一切都完了。
李心然緩步走過來,將楊薇的手扒開說道:「你們害人的時候可曾想過容征?出了事讓容征替你洗罪?如今這件事已經驚動了皇上,沒人能救得了你!」
安雲思還是有些迷糊的靠在容熙的懷裡,見邱姨娘真的被楚沉酒的人帶走了,心裡也是好過了不少。而容熙更是眼裡閃過一絲痛快,下一個便是靖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