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發燒
夜晚,含紫盈看著門沒有要打開的趨勢,人已經撐不下去沉沉的睡了下去。
含紫盈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夢裡面她終於擺脫了言承煥的折磨,帶著含快逃離了言承煥的這個魔窟。
牽著含快的小手幸福的走在大街上,小含快拉著她的手,幸福的笑著,跑跑跳跳的跟街上同齡的孩子沒有任何兩樣。
含紫盈看著這樣的含快,唇角不由得溢出一抹笑容,她的小含快終於看起來是快快樂樂的了。
「媽媽,我要吃棒棒糖。」含快拉著含紫盈的大手走到一個小販前,指著小販手裡彩虹色的大棒棒糖。
她早就聽說孩子對於五顏六色的東西都很喜歡,含快喜歡也不奇怪。
吃糖對孩子的牙不好,可在言承煥那邊的五年裡,含快過得不是一個普通孩子應該過得生活。
作為母親,含紫盈下意識的想要滿足含快的需求,掏出錢包給含快買了一個棒棒糖。
「媽媽,好甜啊。」含快快速的拆開了包裝紙,將棒棒糖塞到了小嘴巴里。
含快看起來是那麼的喜歡吃棒棒糖,作為母親含紫盈的心裡愈發的不是滋味,她忍不住又打算要在小販那裡買兩根。
打算讓含快可以多吃上一段時間,只是在掏出錢幣的時候,纖細的手腕上突然多出了一隻大手。
含紫盈下意識的縮回了手,人有些畏懼的抬起頭看向來人,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你怎麼在這裡?」含紫盈哆嗦的都已經忘記了要收回手。
含快在聽到含紫盈震驚的聲音之後,手裡的棒棒糖也嚇得掉落了,小孩子情緒一下子就不受控制的哭了起來。
「媽媽。」含快無措的撲向了含紫盈的懷中,眼淚簌簌的模樣可憐到了極致。
含紫盈看向含快哭泣的時候,一顆心都要碎掉了,看著孩子可憐兮兮的樣子,含紫盈害怕的對上言承煥的眸子。
那雙湛黑的眸子在看到她的時候,就一直帶著一種危險的光,讓含紫盈看著就止不住渾身在顫慄。
「言承煥,你怎麼在這裡?」含紫盈幾乎是下意識的問了出口,小臉上滿滿的都是警戒。
她不知道自己這警戒的眼神,在言承煥的眼中就是一種不識好歹,這麼些年過去,仍舊是認識不清她現在的處境是什麼樣子。
言承煥認為自己完全有必要好好的教導一下含紫盈,這個女人有些時候真的是有些愚蠢了。
「含紫盈,你覺得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言承煥好笑的看向瑟瑟發抖的含紫盈。
含紫盈原本一張小臉上就沒有任何血色,這會兒聽到言承煥冰冷的聲音,還有小含快無措的哭聲,她整個人也陷入了一種恐慌之中。
恐懼讓含紫盈的腦袋在那一剎那有些空白,方才的幸福在瞬間就被摧毀了。
「不要,求求你不要,放了我們好不好?」含紫盈一張口就是在求饒,那種地獄一般的日子,含紫盈真的受夠了。
「她這樣多久了?」言承煥來看含紫盈的時候,就看到那個忤逆他的女人躺在地上。
蜷縮著瘦弱的身體,睡得沉沉的,嘴裡卻是一直在碎碎念,一直在求饒。
「言承煥,求求你放過我還有孩子吧。」即便是子啊夢境里,含紫盈仍舊是想要逃離。
看到這樣的含紫盈,言承煥的眼底里浮現出一抹冷意,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夠認清。
她早就已經沒有了自由,除非她死了,否則言承煥是絕對不會將含紫盈給放走。
含紫盈仍舊是無措的在哪裡求饒,李媽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對著言承煥說道:「她好像是發燒了。」
在發現含紫盈躺在地上怎麼叫都無法醒過來的時,李媽便去找來了言承煥。
畢竟之前被含紫盈騙過了幾次,狼來了的故事重演幾次,人都會失去信任。何況是李媽跟含紫盈這樣本來就沒建立起信任的關係。
「發燒了?」言承煥睨了地上的含紫盈一眼。
「恩。」李媽在聽到言承煥的問話之後,又蹲下身子用手在含紫盈的額頭上探了一下,確認沒錯后對著言承煥肯定的點了點頭。
言承煥聞言,陰鷙的臉色更是一沉,發燒了還是對他那麼的排斥。
「少爺,要送她去醫院嗎?我看她再這樣燒下去,可能會燒壞腦子。」李媽雖然不喜歡含紫盈一直在給她惹麻煩,但看含紫盈病成這樣,還是於心不忍。
李媽的話讓言承煥冷嗤一聲,「我看腦子早就燒壞了。」
「那不送醫院?」李媽看著言承煥突然動怒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送什麼醫院,讓她自求多福,好不了就怪她自己。」言承煥話語很是冷漠,好似含紫盈的生命就是草芥,根本不值得關心。
李媽對於言承煥的話不能夠有半點的違抗,言承煥這樣說,李媽就算是有心要幫助含紫盈,也沒有辦法將含紫盈給弄出去。
望著含紫盈可憐的樣子,李媽心中又生出了一些不忍,便大著膽子問道:「少爺,那我給她喂點葯?」
在含紫盈的問題上,李媽已經不敢再有任何的差錯,所以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會跟言承煥請示一下。
言承煥聞言,只是冷淡道:「你自己決定。」
說完,又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淡淡的含紫盈,聽著她碎碎念的話語,眉頭微微皺起。
心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好像隨時就要溢出來,言承煥覺得這個房間里隨時都要讓人窒息。
便沒有再管什麼,直接從關著含紫盈的房間里離開,只是從裡面離開,情緒似乎更加翻湧的厲害。
含紫盈那個女人本來就該死,即便是發燒將自己給燒死了都是活該。
他沒有必要同情,這一切都是含紫盈自己咎由自取,不逃出去也不過是多做一些體力活。
含紫盈還是可以好好的待在這個別墅里,一切都是含紫盈自己的問題,怪不得他。
雖然心底里是這樣想,但言承煥卻越發的難以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