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眼前一亮
含紫盈沒有想到言承煥說到還真的就做到了,第二天被安排化妝的時候,含紫盈整個人都是蒙的。
「這是做什麼?」含紫盈被傭人拉到化妝間,裡面站著一排人,見她進來,拉著她圍著她轉,一會兒給她試穿禮服,一會兒商量她應該怎樣化妝?
原本將她帶進來的傭人,眼底里明顯流露出艷羨的神色。含紫盈越發不懂得眼下的情況是怎麼一回事?
她記得言承煥分明是警告了她一番,現在竟然花錢讓她打扮,再加上一群人圍著她轉圈圈的時候,含紫盈的腦海也有些放空的狀態。
等到妝容完成時,含紫盈才猛的從美夢之中驚醒了過來,言承煥之前說過要求她出去陪男人。
所以,現在裝扮的如此精緻,其實只是為了將她送到別的男人手裡?
含紫盈嚇得渾身都止不住的開始哆嗦起來,耳邊是那些化妝團隊的人在她的耳邊說道:「打扮一下果然就不同了,不得不時候,這個人底子還是不錯的。」
難得能夠聽到有人誇獎自己幾句,含紫盈卻是臉色緊繃,即使臉上打了腮紅,卻還是能夠感覺到臉色的蒼白。
「是言承煥要你們來的嗎?」含紫盈咬唇,開口問道。
正在滿意欣賞自己工作成果的人停了下來,回道:「是啊。」
聽到肯定的回答,含紫盈的心更是懸在了半空之中,看來她想的真的是一點沒錯,言承煥是真的要將她帶過去做那種事情。
含紫盈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還不等她恢復過來,原本一直守候在一邊的女傭粗魯的將她拉了過來。
「走。」冷漠的對著含紫盈呵斥了一聲。
含紫盈穿著緊身的晚禮服,根本就沒有辦法走的很快,卻不得不加快了步伐跟在女傭身後。
女傭一路上都板著一張臉,好似含紫盈欠了她幾百萬一般,含紫盈也對她的粗魯頗有微詞。
但在這個別墅里,因為有言承煥的示意,這裡的傭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欺負他們母子兩個人,並且還以此邀功。
言承煥也經常會獎勵這些人,有時候含紫盈覺得這些人就像是言承煥養在這裡的惡犬一般,時不時地就會幫助言承煥做一些違背良心的事情。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你總應該告訴我吧?」含紫盈面對傭人的怒意,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想要弄清楚接下來要去哪裡,可是那個傭人只顧著要將她給徹底的拖走,實在是叫含紫盈覺得心中不滿。
「叫你走就給我走,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傭人滿是怒氣,本來在這個別墅身份地位最底下的女人,現在竟然穿著他們夢寐以求的衣服,還化著如此精緻的妝容,饒是誰看了都會心存不滿。
「你給放開。」含紫盈並不好惹,有時候連言承煥她都不害怕,對眼前這個傭人更是如此。
「含紫盈,你要是再敢鬧,我就告訴少爺,讓少爺狠狠地打死你。」明明無冤無仇的兩個人,含紫盈卻從眼前這個女人的口中聽到如此怨毒的話語。
含紫盈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是無奇不有,眼下的這個女孩子就是一個。
含紫盈無奈,不想要再惹惱言承煥,只得乖乖的跟上去。
她一路上也算是想清楚了,要去見恐怕也是去見言承煥。
言承煥一直坐在車裡,等著打扮好的含紫盈一起出門,女人打扮的時間總是比較長,言承煥有些煩躁的一手撐在窗戶上,閉目養神。
抓著含紫盈匆匆趕來的女傭,在看到緊閉著的車門,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那副小心對待的樣子,與在含紫盈面前跋扈囂張是完全不同的兩幅面孔。
含紫盈望著女傭,心底里難免生出一抹鄙夷之感。
「少爺。」女傭輕聲的叫著。
很快,言承煥將車窗給搖了下來,就看到了兩雙眼睛齊齊的看向裡面。
言承煥直接將女傭看過來的眼神給忽視掉了,而是看向她身後的含紫盈,含紫盈今天打扮之後,讓言承煥想到了那句老話。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含紫盈現在的樣子倒是真的驗證了那句話。
「少爺,人已經帶來了。」女傭注意到言承煥方才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艷之色,故意出聲叫了言承煥。
言承煥點了點頭,朝著女傭揮了揮手,就開了車門。
女傭乖乖的子啊言承煥面前點頭,而後對著含紫盈橫了一眼,語氣不善的說道:「少爺叫你上車呢,還在這裡愣著做什麼?」
含紫盈有些無奈,面對傭人莫名的怒意,也懶得再多說什麼,走到車門的位置。
才走到車門口的位置,含紫盈的腳步就頓住了,言承煥也坐在後座,沒來由的讓含紫盈覺得有些害怕。
「我做前面吧。」含紫盈並不想要跟言承煥坐在一起,便準備關了後車門,卻前面坐著。
可言承煥注意到女人這個舉動,聲音更是冰冷的呵斥道:「誰批准你的?」
含紫盈的動作猛的一頓,知曉在言承煥的面前,她壓根就是沒有任何人權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歸言承煥決定。
上了車,含紫盈坐了一個盡量離言承煥的距離有些遠的位置,不想要跟言承煥靠近。
從上車開始,女人就一直在避開他,本身就已經讓言承煥十分的不滿了。
結果上車之後,含紫盈還一副躲瘟疫的模樣躲他,更加是叫言承煥的心中覺得不滿,更為冷漠的對待含紫盈。
「坐過來。」言承煥有的是辦法叫含紫盈妥協,既然這個女人自己存心要找麻煩,言承煥不介意花費一點時間來教訓一下她。
耳邊傳來言承煥冰冷的嗓音,含紫盈的心猛的一沉,不解的望向言承煥。
他分明就十分的討厭她,距離她的位置遠一點,難道不應該是正和言承煥的心意嗎?
結果這個男人偏偏有這樣奇怪的想法,讓含紫盈覺得十分的意外。
可對上男人那警告的眼神,含紫盈也不敢再跟言承煥執拗,人還是坐了過去,但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