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骨肉親情
含快的話,讓含紫盈與言承煥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都愣住了。
含紫盈沒有想到,即便含快曾經在言承煥那裡受到了那麼不公正的對待,心底里卻還是希望能夠留在言承煥的身邊,並且依偎在言承煥懷中的模樣。
若不是因為對他們的事情太過於熟悉,含紫盈真的會誤以為他們之間是存在著非常深厚感情的。
可惜,含紫盈記得很清楚,曾經言承煥甚至連一頓飽飯都沒有滿足過含快。但是含快這個小傻瓜,卻因為言承煥對他好了那麼幾天。
就完全依賴言承煥,眼下在言承煥懷中蹭來蹭去的模樣,讓含紫盈覺得無比的心痛。
或許真的有骨肉親情這麼一說,但如果真的可以選擇,含紫盈是絕對不會選擇將含快留在言承煥的身邊。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了,對於他們母子來說,最安全的就是離開言承煥的身邊,留在言承煥的身邊,太不安穩了。
七年來,言承煥都是那個脾氣暴躁,對孩子冷漠無情的人,突然之間對含快的溫情。
讓含紫盈不得不想到那份合約,只覺得眼下這個男人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羞辱她一番。
聯想到這,含紫盈更是有些情緒激動地伸出手對著言承煥說道:「請你把孩子還給我。」
言承煥的表情在那個瞬間就變得難看了一些,他因為含紫盈過於激動地神情,才從剛才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含快想要他們三個人在一起,可是含紫盈這排斥的模樣,讓言承煥的臉色瞬間難看了幾分。
「含紫盈,你剛才那是什麼意思?」言承煥的神情,瞬間就難看了些。
「把含快還給我。」含紫盈卻是根本沒有要跟言承煥繼續說下去的慾望,只是冷冷的伸著手,想要將孩子給要回來。
言承煥看向含紫盈的時候,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對於含紫盈說的話,心中更是不滿。
「含紫盈,你憑什麼要含快?」含紫盈剛才對他嫌惡的神情,深深地印刻在了言承煥的心中,他倒是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被含紫盈如此的嫌棄。
含紫盈並不想要跟言承煥爭辯什麼,每一次他們爭論起來,兩個人的表情都不大好。
這些含紫盈全都記得,久而久之也就懶得再去想那些事情了。
「我憑什麼要含快?言承煥是你自己答應我,讓我見我的孩子。」他們才說了幾句話,就因為言承煥的出現被破壞了。
聽著含紫盈的控訴,言承煥的臉色更是陰沉,深邃的黑眸微微眯緊,冷冷的對著含紫盈說道:「我難道沒有讓你見到孩子?」
言承煥的話,讓含紫盈有些啞口。的確是孩子是見到了,可是她沒有辦法將含快抱入自己的懷中,作為母親始終是覺得有些遺憾。
「言承煥,你憑什麼要剝奪我跟孩子相處的時間?」含紫盈始終是帶著不悅的,質問的話語接連的問出口。
只是言承煥始終是表情淡漠的看著含紫盈,淡淡的笑道:「你覺得我是為什麼?」
含紫盈被問的一愣,她那裡知道言承煥做事情為什麼可以那麼的變態,越想越是氣憤的說道:「你在含快的面前說出那種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份合約,是要求含紫盈放棄含快的撫養權,她有聽說過在美國,就算是真的要放棄,也需要去公證。
所以,現在言承煥對含快的好,應該都是設計好的吧。
含紫盈如是想著,對言承煥的憎惡便是越發的無法控制了,冷冷的對著言承煥說道:「含快是我的孩子,他無論如何都只會跟我們在一起。」
跟言承煥在一起的事情,是含快這種小傢伙根本不可能懂得的痛苦。
這幾日被言承煥哄了哄,就忘記了以前遭受的屈辱,含紫盈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說含快了?
本來含快就是在最糟糕的環境之下生下來的,之後的五年生活又與她一起承受了那麼多來自言承煥的傷害。
可惜言承煥現在的作為,好似他才是那個最為無辜的人,想想都叫含紫盈心中覺得來氣。
「言承煥,你不要忘記你曾經對含快做的那些齷齪事情,難道你以為含快忘得快,我也能夠忘記嗎?」含紫盈並不是刻意的要提醒含快,來自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醜惡的事情,只是希望含快可以不要再繼續這樣的單純下去了。
有時候人太過於單純,只會是被人繼續欺負下去,她的孩子含紫盈始終是希望能夠過上屬於他本來應該有的好生活。
言承煥聽著含紫盈的指責,倒是對這個女人刮目相看了,含紫盈口口聲聲的說他太過於小心眼。
可是含紫盈對於過去的事情不也照舊記得清清楚楚,在說別人的時候永遠都是頭頭是道,只要是說到了含紫盈自己,怎麼就變了?
「含紫盈,你跟男人勾搭的時候,想過你還有一個兒子了?」既然含紫盈這樣一聲聲的指控他。
那麼言承煥也未嘗不能夠指責含紫盈,連口口聲聲說愛著孩子的含紫盈都可以在含快的面前說這些。
言承煥覺得他沒有必要有任何耳朵顧忌,直接質問了一句。
含紫盈聽著言承煥那莫須有的罪名,心中更是忍不住在悲鳴,她跟晉若琳之間從來都是清清白白的。
見面次數都也是屈指可數,言承煥自己也應該明白,卻喜歡在她的腦袋上強行扣屎盆子。
讓含紫盈覺得太過冤枉,可惜她的心中有再多的怨氣,言承煥也不會覺得自己那裡做錯了,反倒是會覺得這件事從來都是含紫盈自己的問題。
含紫盈從來都沒有過一刻像是現在如是的無助,只能夠寄希望於言承煥能夠稍稍的正常一些。
「我跟晉若琳沒有關係,我已經不想要再解釋了。言承煥,你不要自己內心陰暗,總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應該是你想的那樣。」
含紫盈覺得晉若琳對她的出手相救,完全有可能只是人的正義感,但在言承煥的心中,就喜歡過度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