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回答不上來
若是以往聽到含紫盈說出這些話,晉若琳可能會產生懷疑,甚至覺得這些都是言承煥的安排。
一切都是言承煥的逼迫,才會讓含紫盈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是現在晉若琳變得不那麼的肯定了。
過去的事情直接在他還有含紫盈面前弄出了一道鴻溝來,讓晉若琳根本無法跨越。
在言承煥說出來過去的事情時,晉若琳臉上只餘下羞愧,曾經對言承煥的教訓,現在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晉若琳,難道你聽得還不夠清楚嗎?」言承煥故意提醒了晉若琳一下。
「承煥,你應該放了盈盈,這麼多年了,你應該看開了。」晉若琳的聲音明顯要比之前小了很多,甚至顯得沒有了底氣。
言承煥聽著,卻是莫名覺得好笑,對著晉若琳笑著說道:「若琳,你的想法很有意思,但是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干涉。」
「盈盈的事情,我沒有辦法不干涉。」他甚至都敢用生命來捍衛含紫盈了,在鬼門關走過一遭的人,是不會再害怕什麼的。
只是言承煥知道晉若琳不會害怕這些的,但是晉若琳害怕的是自己。
「可是難道你忘記了,是誰害的含紫盈現在這樣?」
晉若琳被言承煥的話問的瞬間啞口無言,含紫盈看到這一幕,知道晉若琳現在肯定又在自我否定,害怕的上前對著晉若琳搖頭。
「若琳,不是這樣的。」他們之間誰都清楚,就算是當初晉若琳沒有查出來她。
以言承煥的個性,最後還是會將含紫盈給揪出來,還是會像現在一樣的報復她。
但是這些晉若琳根本就想不到,還一味地在鑽牛角尖,看著晉若琳那副可憐的樣子,含紫盈心更像是被人揪緊了。
「言承煥,不是這樣的,是你自己要這麼做的,不是若琳做的。」含紫盈不希望晉若琳在承受了身體的苦痛之後,還要承受精神的折磨。
言承煥真的太可怕了,不管是在哪一方面都是一個極為可怕的人,懂得從精神還有肉體上同時折磨一個人。
而且這個人還是他平時要好的朋友,含紫盈越看越是覺得諷刺。
以前一直都在為自己所遭受的一切感到不平,但是因為晉若琳的襯托,含紫盈似乎能夠平衡一點了。
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最後肯定是會痛苦的,含紫盈心裡想著,越發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可怕。
晉若琳看了一眼含紫盈,耳邊是剛才含紫盈為她說話的倔強模樣,還有對他的信任。
無不讓晉若琳覺得諷刺,心中的愧疚更是無限的放大,他曾經對一個陌生的女人有那麼大的惡意。
還跟言承煥說一定要教訓一下,結果就殘害了含紫盈的一輩子,即便是聽到了含紫盈的原諒,晉若琳依舊是無法原諒自己。
「言承煥,你放了她。」晉若琳不管不顧的沖著言承煥大喊,他心中唯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將含紫盈給放走。
可是這樣的想法雖然簡單,但是也很難實現,含紫盈現在被言承煥看成了自己的私有物。
「晉若琳,我剛才說的話難道你自己忘記了嗎?」言承煥冷笑著看了一眼晉若琳,又將目光挪到了含紫盈的身上。
看到含紫盈慘白的一張小臉,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痛苦的境地,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女人此時內心的痛苦和慌張。
但也正是看到了這一幕,才叫言承煥覺得可笑。
「就那麼的在乎晉若琳,可是我就是讓你看到你在乎的人,變得可悲可憐。」
言承煥殘忍的話語,讓含紫盈更是獃滯在哪裡。
她剛才是不想要招惹言承煥的,可是看到晉若琳陷入了痛苦之中后,含紫盈卻是免不了想要晉若琳好受一些,說了一些不受控制的話。
現在猛然間想到,卻已經是太晚了,什麼都已經晚了。
「承煥,你放了盈盈吧,也放過你自己。」七年了的時間裡,言承煥都還活在仇恨之中,曾經的那個言承煥早就已經一去不復返。
「你被含紫茗傷害了太久了,你難道還要自己繼續的沉迷下去嗎?」晉若琳只能夠一遍遍的跟言承煥講道理,希望言承煥能夠儘快的明白。
只是言承煥看著晉若琳那副苦口婆心的模樣,越發覺得好笑起來。
「現在土匪勸人從良,還真的是有意思。」言承煥譏誚的話語,更是刺痛了晉若琳敏感的神經。
他現在說的話,的確是沒有任何的資格,當年就是他的行為,他的不冷靜,殘害了含紫盈的一生。
現在含紫盈的痛苦,多半就是由晉若琳一手造成的。
言承煥的嘲諷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卻也叫晉若琳覺得自己現在真的很可憐可悲。
「承煥,過去的事情我承認是我自己做錯了,你難道不可以承認你的問題嗎?盈盈跟含紫茗是兩個人,你不能夠將一個人的仇恨轉嫁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夠了,晉若琳,我希望你能夠離開這裡,你說的我都聽膩了,可是你能夠改變下現在的一切嗎?」
含紫盈再次的出聲,將晉若琳原本想要說的話全都給攔截了。
晉若琳緩緩的將目光挪向含紫盈的身上,在那個瞬間是啞口了,很長時間都說不上來一句話。
只是獃滯的看著晉若琳,臉上的神情很是窘迫,含紫盈的問話他真的是一句話都回答不上來。
尤其是含紫盈說他能夠改變什麼嗎?的確是什麼都無法改變?
就算是以往引以為傲的身世背景,在言承煥的面前都不算什麼,只能夠任由著言承煥將含紫盈給奪走。
晉若琳覺得自己真的是窩囊到了極點,那麼多的事情都沒有辦法辦成,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受苦受難。
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會有很重的心理負擔,此時的他就是如此,言承煥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只是心情已經糟糕到了極致。
「既然什麼都改變不了,那就什麼都不要做,不好嗎?」含紫盈的話顯得很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