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看見記憶的人 15
“什麽意思？”
“這個.……你親眼去看了就知道了。”
“你這樣莫名其妙的話讓我怎麽能答應你的請求，廚房裏出現了眼睛，這是什麽奇怪的意思。”
“最初是在廚房裏，然後慢慢的開始蔓延開來，今天早上我起床的時候，竟然出現在了我床上的天花板上，我覺得如果繼續放任不管的話，可能會造成一些影響，所以想來求助你和我一起去調查一下。”
“你在說什麽？”張峰聽了半天還是沒能理解眼睛是什麽意思，是指針口攝像頭之類的東西嗎？
“總之要我解釋很難，而且你還會覺得我是神經病，你親眼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不會是PE事件吧。”
“是的.……”淩菲低下頭等待著張峰的回答。
“.……”張峰沉默了幾秒，拿起酒杯凝視著杯裏搖晃的液體，然後一飲而盡
“我去。”
“真的嗎？”淩菲激動地抬起頭。
“真的，你都請客了，無論發生什麽情況總要去看一看。”
“太感謝你了！今晚你想喝什麽我請客。”
“還是趕緊去你家看一看情況吧，喝了太多可不好。”
“不，這是幫你壯壯膽，我想你看到我家裏的景象後，一定會嚇得坐在地上的，喝點酒的話應該就不會發生這種情況了。”
“你家裏到底有什麽意外情況？怎麽看起來你一臉悠閑的樣子，似乎完全不在意。”
“這種事情經曆得多了就習慣了嘛。”淩菲將張峰的杯子斟滿，舉杯邀請著張峰共飲。
“出了什麽事情我可不管。”兩個人碰杯後一飲而盡。”
酒過半晌，不知道什麽時候，淩菲已經坐到了張峰的身邊，整個人頂著一張醉醺醺的臉。
“啊，不管怎麽看你都是適合我的那款臉啊！”淩菲貼著張峰的臉。
“你喝多了吧。”張峰拉走了淩菲。
“切，真是的。”淩菲不服氣的趴在桌子上。
“我們該去你家了吧。”
“真掃興。”淩菲賴在桌子上。
“趁你還有意識的時候提醒你，我可不想看你喝趴在桌子上，然後讓我手足無措。”
“不要，再喝幾杯。”
“你這樣的話，我可走了。”
“啊，你太狡猾了！”
“好了，快點走吧，天都快黑了，你明天早上還得去CPE上班的吧。”張峰將衣服遞給淩菲同時穿好了衣服。
“唉。”淩菲極其不情願的穿上了衣服，兩個人走出了酒吧，夜晚的冷風吹在他們的身上。
“清醒一點了嗎？”
“我可是喝醉了，你不應該扶著我嗎？”
“我可看不出來你哪裏喝醉了。”
“為什麽？”淩菲覺得自己已經演得很好了。
“不知道，就是感覺你沒有。”
“搞什麽啊，感覺我剛才的行為像是白癡一樣。”
“不說這些了，你的家在哪裏？我們現在就去吧。”
“好吧，我的家在XX小區XX樓302”
“XX小區？”張峰想起了李華給他安排的住所，也是在這個小區，但是和淩菲所在的小區相差了一棟樓。
“我好像……也住在這個小區，和你好像隻差了一棟樓，我住在XX樓201”
“這麽巧嗎？”淩菲嘴上默念了一遍張峰家的地址。
“員工都住在一個小區的嗎？”張峰問道。
“不不不，我們隻是湊巧啦，怎麽可能都住在一起呢？會惹人懷疑的。”
“你家裏的事情為什麽不讓CPE來處理呢？”
“太麻煩了，我還不得被關個幾天觀察啊，雖然沒什麽大影響，但是沒到萬不得已還是別告訴組織了，畢竟也沒什麽危險性，我就嚐試一下能不能自己解決。”
“你還真不怕出事啊。”
“嘿嘿，所以不是找了你來陪我嗎？”
“我可是連正式員工都算不上，你確定我能靠得住嗎？”
“我的第六感可是很準的，你忘了我是幹什麽的嗎？我可是密碼學的博士啊，很需要那種靈光一閃的邏輯靈感才能打開密匙的大門。”
“這和你上麵所說的有什麽關係嗎？”
“張峰你知道我們密碼學的術語嗎？”
“隻了解皮毛。”
“我覺得啊人從出生開始就是一段明文，在成長的過程中不斷地將自己加密，一層又一層，一層又一層，直到將自己轉變成極度複雜的密文後才肯罷休。然而你不覺得矛盾嗎？雖然層層的加密自己，但是又渴望有人能夠破解，然後走到自己的內心，看到那段最原始的明文。很奇怪吧？所以啊比起破解和製作複雜的實際密碼邏輯，我更喜歡去觀察人們身上的密碼。”
“為什麽和我說這種心裏話呢？”
“對於無法破解和理清的東西，當然會很感興趣咯，而且你長得很帥嘛，很合我的胃口。”淩菲拉著張峰的臂膀。
“真是的。”張峰表情尷尬“還是趕緊去你家吧。”
“就在前麵了。”淩菲指著一棟樓。
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淩菲的家門前。
“做好準備了嗎？”淩菲提醒著張峰“接下來，你可能會看到一些比較奇怪的事情。”
“我……”張峰咽了咽口水，但是該麵對還是得麵對“我……準備好了。”
“那好，我現在要開門了。”淩菲將鑰匙插入門鎖，緩緩地扭開，似乎在給張峰準備的時間，哢噠一聲，門已經被打開，淩菲緩緩地打開門。
“來了。”張峰深呼吸了一口，大門完全打開，一股陰森的風從門內吹來，張峰看向門內，因為關著燈，看不太清楚裏麵有著什麽，但是裏麵的牆壁上似乎有著什麽白色凸起的東西密密麻麻排列著在反射著微弱的光，張峰眯著眼看清楚了那東西的樣貌。
“啊！！！”張峰驚恐的退到門外，聲控燈光因為張峰大聲的吼叫被打開，燈光照射在屋子內，屋子裏的東西此刻清晰地展現在兩個人的麵前。。
“滿牆壁的.……眼睛？”無數被人皮包裹著的眼球釘在淩菲家的牆壁上，瞳孔左右移動著，似乎在找尋著什麽，似乎是感受到了門口的燈光，所有的瞳孔都聚焦在了張峰他們的身上，無數的眼睛齊刷刷的盯著張峰，十分詭異。
“數量又變多了嗎？明明前幾天隻有幾個的，現在竟然整個牆壁都是了。”淩菲無奈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