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意外的副產物
望著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的勘九郎表情難看地離開，大丸撇了撇嘴。
『我「赤之沙塵」大爺豈是你們這幫傢伙能夠揣測的？』
最近事情太多了，完成北境要塞的攻防任務都很緊張，一些相對不重要的事情，就必須有所取捨。
這些天，連裝作巧合一般在手鞠面前出現的次數都少了很多，隊友的心情自然也忽略了不少。
當然，這都不是什麼大事。
要說伊度分身在體內崩潰，對自身精神的影響還是有一點的，一些如焦慮、恐懼和仇恨之類的負面情緒，明顯活躍了不少。
不僅如此，對附近持有類似心理的人，多多少少也能感覺到一些。
當有人對自身抱有惡意的時候，直覺似乎敏銳了不少。
精神力量的暴漲，在查克拉量上的反應還不是特別明顯，近距離感知倒是提升了不少。
這種變化有好有壞，但只要經過一陣子的適應，應該就沒事了。
就在大丸將勘九郎打發走了之後，大丸操縱著星辰傀儡線，聚集在手心，一團泛著紫黑色的光團在陽光下不時閃爍。
「陰遁么！」
大丸喃喃自語著。
這個和絕大部分幻術都脫不開關係的遁術，實在是太艱澀了。
奈良家族通過影子來投射陰遁的力量，大丸則是用星辰傀儡線。
二者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影子秘術經過幾代人的傳承，早已經相當成熟了；而大丸的星辰傀儡線才剛剛起步，連陰遁查克拉的性質都不甚明了。
到目前為止，大丸自覺還沒有完全發揮出星辰傀儡線這個秘術的威力。
只靠著強大的精神力橫衝直撞，是相當危險的莽撞行為。
在面對一些中忍、下忍的時候風險還是可控的，但再強一點可就難說了。
想要明了陰遁的力量本質與修行方法，學習幻術並自行體悟，也是個不錯的方法。
可這也太慢了。
如果是在十年前……不對，就是五年前，大丸死皮賴臉也要學得一兩手幻術慢慢琢磨陰遁的威力。
可再過三四年的時間，第四次忍界大戰就要來了，再重新學習幻術，明顯已經來不及了。
所有增強實力的方法，大丸只能選急功近利的那種。
仙人模式是不錯，可事實證明大丸不是那塊料，和宇智波佐助的接觸，已經體現得很清楚，連劣化版的仙人模式——咒印查克拉都承受不住，就不要奢望其它了。
『風遁、傀儡術、星辰傀儡線，還有操砂忍術，其它的都指望不上！』
不僅如此，強大的術，必須要有巨量的查克拉支撐才行。
不管怎麼想，忍界最大的查克拉源，就是自然能量。
連尾獸消耗了查克拉之後，都是通過吸取空氣中的自然能量恢復。
人柱力調用的尾獸查克拉，實際上就是過了一道手的自然能量。
『自然能量到處都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可是我用不了！』
必須想一個能「過一道手」之後讓自己也能安全使用自然能量的方法，否則，一切美好的設想都是空談。
「真是頭疼啊！」
大丸散去手中的星辰傀儡線，雙腳攤開，非常沒有形象地靠坐在屋頂的檐角，懊惱地看著越來越耀眼的朝陽。
「你有什麼煩惱嗎？少年……」
背後，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了過來。
「伏義大人！」
大丸連忙起身，
「不知道您到這裡來……」
「這裡是我經常看日出的位置……」
「抱歉，我不知道……」
果然，所有看起來非常適合看風景的好地方，早就被有心人盯上了。
「經歷了一個不眠之夜之後，看著太陽升起，能讓我提提神……」
伏義雙手放在背後，昂著頭看向了掛在群山之巔的太陽，
「你這樣的年輕人，應該朝氣蓬勃才對，為什麼如此頹廢？」
「剛剛做任務回來，一晚上沒有休息；再加上修行上遇到了一點難以解決的問題！」
「修行？下忍應該多向前輩們請教，不要自傲於以往的功績……」
「謝謝您的教誨！」
「嗯！」
對能夠知錯能改的年輕人，伏義的容忍度還是很高的，
「說說看，有什麼難題！我正好有時間……」
「我想要一個能夠使用自然能量的方法……」
「自然能量？」
伏義臉色一僵，
「好高騖遠！不過，能知道自然能量這個詞，你也算有點門道，現在的你，應該感應不到自然能量才對吧……」
只有將某一方面的遁術發揮到極致，才能模模糊糊感應到自然界中那一股浩蕩的能量。
知道是一回事，利用更是困難重重。
「讓您見笑了！」
大丸尷尬地說道。
目前的大丸確實感應不到自然能量，只是偶爾在施展忍術的時候，能感到空氣中的自然能量造成的間接影響。
比如，使用偏光殺陣的時候，光線流動總是與預期有微小的偏差，且完全不可控。
一開始大丸還以為是自己測算失誤，後來才知道，即便是在完全無影響的真空黑箱中，依然會發生類似的事情。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之後，只有完全在大丸感知之外的自然能量，也許才是造成這一現象的原因。
「自然能量的利用方法，我也不清楚。如果你能找到，將會成為砂隱村超過二代目風影沙門的英雄。」
說著的伏義，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然後對著大丸說道，
「風影二代目沙門，曾經想在守鶴身上找到答案，結果失敗了，卻誕生了操砂忍術這個分支。
而第二次嘗試，就是傀儡術。
現在的砂忍基本都不清楚了，二代目一開始的傀儡設想，就是想要為無法承受自然能量的人類身體尋找一個替代品，結果一無所獲，倒是其副產物，衍生出了現在的傀儡術……」
「原來還有這樣一段故事！」
大丸忍俊不禁。
『這大概就是「科學發現都是來源於意外」的忍界現實版本吧！』
「說這些，是為了讓你知道這件事的困難程度！現在的你，還是等晉陞上忍之後，前面沒有路了，再來考慮這些事情吧！」
砂忍下一代忍者中，能看的就那麼幾個，除了讓伏義不喜的羅砂的三個孩子之外，出身平民之家，身家清白的「天才」大丸，說不定是砂隱村將來的中流砥柱之一。
這樣的人才，值得伏義百忙之中耐心多說幾句。
「多謝大人，我明白了！」
「最遲明天晚上，就會有強援到達，再堅持一段時間，你們就能休息了！」
說完，似乎沒了興緻的伏義轉身離開。
直到感覺這個北境要塞的大頭目真的走了之後，大丸才舒了一口氣。
「還好沒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這樣的強者當面，給人的精神壓力太大了。」
至於伏義透漏出來的一些不為人知的情報，大丸也將其記在心底。
『操砂忍術和傀儡術么，有時間確實得好好研究一下！』
當然了，還有一個術，也是值得大丸好好期待的。
『八岐之術！』
同樣沒能習得仙人模式的大蛇丸，將這個術作為除了穢土轉生之外最重要的底牌，絕對相當強大，只是還沒顯露威力，就被宇智波鼬的十拳劍封印。
如果大丸能摸索出類似的修行方法，利用自然能量應該不在話下。
抽紅包！
其實條件是有的，伊度那種啃噬精神而壯大自身的本能，就很好用，可惜目前找不到讓大丸試驗的對象。
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暫且放下，大丸跳下樓頂，拭去身上的塵土，然後趕到約定的地方，此時，對方早就到了。
「沙夜大小姐，催賬也用不著這麼積極，時間還沒到吧？」
今天就是大丸再次還債的日子，剛剛發下來沒多久的補貼，還沒有捂熱就要沒了，讓大丸也忍不住心疼。
大丸細心清點了好幾遍的鈔票，被沙夜一把攥在手裡，數都沒數，就揣進了腰包。
錢已經被收走，大丸還想和沙夜大小姐套幾句近乎，希望其能再寬限債務一段時間，卻見沙夜大小姐突然用傀儡人偶咬下了大丸的一縷頭髮。
「你這是？」
大丸臉色一變。
這附近都是高牆，以前還被當做廢棄物堆放的臨時倉庫，基本沒什麼人來。
沙夜大小姐特地將大丸約到這個地方，難道真存了什麼不好的心思？
「不要動，笨蛋！你是不是被什麼人用精神秘術控制過？」
「你怎麼知道？」
「你這樣仗著精神力強大，就肆意妄為的傢伙，我見過不是一個兩個，全都沒什麼好下場……」
沙夜大小姐結了個手印，對準了大丸的眼睛，
「渾身上下散逸的精神力波動如此混亂，你這傢伙就不怕變成瘋子？」
要不是遇到精通精神秘術的同行，也不會發現大丸身上的不妥。
「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裝神弄鬼！」
說著的沙夜大小姐，施展傀儡模仿術。
正欲再說什麼的大丸，突然呆立在原地，失去了知覺。
與此同時，將精神力侵入大丸腦海的沙夜大小姐，看到了十分不正常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