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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複又樹倒猢猻散

  注定了玍兒是不應該和大海龜再在一起了。似乎是大海龜倒黴的沒邊了,又似乎是大海龜的日子不好過、人家那些誰們的生活也不富裕了,但這隻能是再一次向玍兒清晰的證明!大海龜並非是真正的強者。已然同意大海龜之意,而隨同其開始向著海岸線一帶遊動的過程中,它們二位的肚子還沒餓,但有人的肚子是餓的不行了——它們二位遇到了它們共同的敵人攔路打劫。


  “倒黴!”這是忽而發現遇敵之後的大海龜口中的感歎。而對於發現情況突變的玍兒來,一開始其心裏也是暗歎‘倒黴’來著,可其後它的腦筋一轉彎兒,它就變為了興致勃勃的可樂。


  玍兒的暗歎倒黴,那是因為這一次如無意外,它終將失去大海龜這個靠山;轉而變為可樂,那是因為既然事情的結局已定,那麽它注定了是要另尋一位強者當它暫時的大靠山——而在它尋找另外的大靠山之前,這一次不管它們雙方誰死誰活,似乎它都可以借機偷偷的先飽食一頓好的。很顯然,受教育了的玍兒,此時的心理已經發生變化了!

  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玍兒,在敵人攔路之後、料定了一場廝殺要進行時,它已然麻利兒的從大海龜的背上佯裝著向遠處逃之夭夭。之所以是‘佯裝’,那是因為它一開始逃得很遠,可其後又悄悄的遊回到了大海龜下方的水域——在這裏,它靜等著那誰的肉憑空掉進它的嘴裏。


  從玍兒遠逃時的動作之麻利和靈活,似乎就能表達出它當前的心態,更多的還是一種做賊般的刺激和欣喜。當然了!它也是非常非常緊張的,緊張的恰如此時的大海龜——密切注意自己的目標而根本就無暇他顧。


  “你們要幹什麽?”大海龜扇動著四肢而定位於水中懸浮,它怒瞪著虎視眈眈的對手而喝問。和玍兒相處這麽久了,它之所以從不和玍兒什麽話、交流什麽,那是因為玍兒在它的心裏壓根就是一塊肉、一個活生生的待時食物。


  同樣的,此時在大海龜的眾多對手眼裏,它亦是一個即時性的食物。有誰會有心思,與自己馬上就要吃的食物先一通什麽話嗎?顯然,作為進食者,對於玍兒來大海龜不會、對於大海龜來人家它的對手們亦就是沒有這個興致。


  根本就沒一個回話的家夥,大海龜一句問話之後,人家眾敵人已然蜂擁而上。大海龜所處的位置,血色已經染紅了海水,而大海龜的呼嚎早已震蕩了其下方水域的玍兒之聽覺係統:一場看上去很是激烈的搏殺,就在那玍兒的注目當中上演了!


  大海龜所遇到的對手,其亦在玍兒‘未來食物’之範疇——不過,其排位應該是更加的靠後一些才對!這主要是因為人家的攻擊力實在是太高了。就其體型而言,它們每一個似乎也隻有人家大海龜體型的三分之一左右,可若是把這次來的七隻全都加起來算,那麽加上人家的攻擊力,莫是一隻大海龜了、恐怕就算是三四隻,那也注定了是全滅的下場。


  知道這些混蛋是幾沒吃東西了,知道這些混蛋是不是被餓暈頭了!原本如大海龜這樣近乎於全防護性的獵物,一般情況下是沒誰有更多興趣去捕食的,因為一通忙碌之後能吃到多少海龜肉,這是真沒法兒肯定的事情。況且,一個弄不好,很有可能還會被大海龜反咬一口。


  玍兒沒興趣探討大海龜為什麽會遇敵,它那圓的不能再圓、亮的不能再亮的大眼睛,正盯著上方亂糟糟之處、看有沒有什麽肉塊掉下來。它那圓乎乎的嘴巴一張一翕是在借由海水呼吸不假,然而更重要的原因是它正望著人家雙方的廝殺,而暗地裏學習人家的撕咬技術;順便也鍛煉鍛煉、磨煉磨煉它嘴裏那不是什麽牙齒的牙,以便使其更鋒利——最好是能如大海龜亦或是其對手嘴中的牙那般的鋒利。


  玍兒羨慕啊!它羨慕人家雙方都長著那麽好的一副好牙口。它決定了,從今日開始,它也要讓它的牙朝著人家這樣的方向長!而方法就是繼續去狠狠的吃。與此同時,它渴望啊!它渴望那團血糊糊之中趕緊往下掉那誰的肉,以便讓它趕緊鍛煉出一副好牙口的同時,也讓它變大、變得更強。

  終於!終於是有肉下掉了。玍兒這個竊笑的賊,終於是開始忙動了!


  大海龜和人家的戰鬥是非常慘烈的,它的結局是注定了的;玍兒是非常幸福而雀躍的,但它也是極其的悲哀的。大海之大,無處不有主!可玍兒就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大海哪個旮旯的主人。


  大海龜雙方的戰鬥非常的慘烈,慘烈的戰鬥當中固然會飄飄灑灑下來不少屬於玍兒的食物,而這些食物當中難免就會有那麽幾塊最是肥美、最是好吃、最是碩大的美味。甭管是誰給它的食物,總之是吃到它嘴裏的都是很好吃的好東西——可越是那些沒吃到的,那才是最最好吃的存在!

  可惡啊!這上掉下來的最美味肉塊,幹嘛長得那麽大?可憐的玍兒是真沒長那麽大的嘴。它一直是在近乎於瘋搶猛食那些能被它直接吞進肚子裏的東西,可誰又知道,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最最美味而無法得的東西、飄飄蕩蕩的垂落於海底,它的心裏又是個什麽樣的滋味!

  好在,此時的它還需要分出一半的注意力,放到那些真正屬於它的食物之上。在此時,它是真沒機會想太多的感觸到太多!否則~~,它的心肝恐怕是真的會受不了的。


  大海龜所處的位置,那裏的水流依然在激蕩,可這激蕩卻是在大海龜終於是戰敗了之後,人家對手瘋狂搶奪它貢獻出來的美食之故。大海龜喪命,可起來它的對手們是真沒得到太多的好處!

  大海龜伸出龜殼的四肢、頭尾,都被人家給硬生生撕扯下來、進到了不知那誰的肚子裏;龜殼之內仍舊有大量的美味存在、這誰都知道,可奈何這麽多的美味也不知終將屬於誰——反正是大海龜的對手們沒法吃到。


  大海龜能被吃的都被搶吃盡了,眼睜睜的看著剩餘的那更大一大塊卻是怎麽也沒法吃到,七位劫匪什麽也是不會心甘的!大海龜看上去光禿禿的一個巨大龜殼因失去了懸浮的能力而開始緩緩的下降,那不甘心的七位圍著那緩降的龜殼、而目不轉睛的盯著其遊擺身姿;偶爾的,這位湊上去狠狠的咬那堅實的龜殼一口、那位撲上去奮力當中把整個龜殼給推移少許:可那該死的龜殼,依舊是完好的逍遙緩落。這擱誰身上、誰也會犯急!

  終於,大海龜的巨大龜殼被人家七位推來推去的落到了地麵,那七位吃心一片的圍著那巍然不動的龜殼遊轉、在想辦法。它們能不能想出辦法,玍兒不知道,但它們試驗辦法的過程中所攪渾的那片水域,倒是遮掩了躲在一旁的它之耳目。


  真的,猶記那些‘最最美味’的玍兒,總感覺自己還沒吃飽!連它自己也搞不清楚當前的它,是因為什麽而在不住的磨牙——可就在這當間兒,當那片渾濁之處漸漸的顯露出真容來時,它才發現人家想不出什麽辦法的七位,已然懶懶散散的遠走。


  ‘嗖’的一下!玍兒用有史以來最最快的速度,急躥到那安然無恙的大龜殼跟前——七位劫匪是沒法吃到裏邊的肉、它也是不能,可經它們七位這好是一通的鬧騰之後,屬於它的食物可以已經被人家給精心料理好了。什麽是鯨吞!玍兒此時是把鯨吞的精髓,給盡展了個完美。


  “這是我的!我的!我~~我~的~”玍兒,突然對著一位不速之客大嚷!掃蕩了地麵的食物之後,玍兒可以已經吃飽了,可它這大嚷似乎是匪夷所思的太費力氣了:剛嚷出來時它還是中氣十足的非常堅定、肯定;而臨了時,它的語氣聲腔到好似是它又到了那種餓的實在不行了的地步,其話語顯得是那麽的無力而蒼白、是那麽的缺乏堅定的充滿了懷疑。


  下無處不有主!七位劫匪走了,龜殼遺落之處的地主鑽出來了。這是一隻體長足有一米多的大螃蟹,人家一出來就橫行到了龜殼所在處,根本就沒理那守著私有財物的玍兒,它已然揮動極其鋒利的大鉗子探進龜殼之內的自顧取食。

  玍兒向人家嚴正聲明了,可人家根本就沒回話;隻是順勢舉著一隻還帶著肉屑的螯足,對著那惶急而叫囂的玍兒‘喀嚓喀嚓’的開合、揮舞了兩下:其後,人家吃的很香!


  玍兒很傷心,在人家大螃蟹的跟前,它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然而這隻是一個開始!

  人家大螃蟹對於它的一切都置若罔聞,在人家隻顧埋頭吃自己的時玍兒也沒閑著,它也在另一邊瘋狂的用它的嘴、和它嘴裏的牙撕扯那啃不動的龜肉——即使是吃不到肉,它也隻當是慰藉慰藉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隻當是在這龜肉之上練習攻擊能力了。可好景不長!


  上掉這麽大一塊肉的情況,漸漸的被周圍的‘地主們’發現了:一個個的把自己的體型完美展現在的玍兒麵前時,也把它們各自那強橫的武力給炫耀了出來;繼而,憑著自己所擁有的資本,它們搶占了玍兒‘主動’讓出來的空位。瘋狂的搶食現象,現在的亂,換到人家這些個強者的身上了。


  下無處不有主!大龜殼裏的肉原本是屬於人家大海龜的,奈何它沒能力守住,故而其主人換成了那七位劫匪;七位劫匪不要了的肉,原本應該是屬於玍兒的,奈何它也沒能力守住,所以這又換做了人家當地的豪強劣紳和土著。


  下都有主,可很明顯,這‘主’裏邊絕對不包括玍兒!一切的一切,都隻是因為它太弱了。弱的它呈現一種可有可無的位置,弱的它擁有叫囂的權利、卻是沒有叫囂的資格,弱的它喪失了保全它一切的資格——隻因為它沒有任何的能力,甚至是連它本身的存在,這它都沒有任何的資格!


  它太弱了,弱的它在別人的眼裏,要麽是不存在、要麽就是被人家肆意的吃——被人家吃!這倒是它唯一肯定具有的權利和資格。大海龜被人家吃,那是因為它還是不夠強;玍兒所擁有的‘唯一權利和資格’,那隻是因為它實在是太太弱了:弱者,生就不適於生存、就不可能生存——弱!好像本身就是一種大的錯。


  大海龜這個曾經的強者,死於更厲害的強者嘴下。而得到最大便宜的,不是那‘更厲害的強者’、當然也非是玍兒這個最最弱的弱者,而是不知從哪裏鑽出來的眾多當地土著。


  被人家強擠出老遠而心裏百味雜陳的玍兒,在它的眼睜睜當中,曾經被它嚴正聲明過是屬於它的財物,正被人家蜂擁狂搶掠奪。曾經連那麽厲害的劫匪都沒辦法弄出來的肉,在人家這些土著的爪牙之下,竟然就這麽簡簡單單的被取食一空。


  而且還不光是如此!在玍兒的所見當中,很明顯能看到的是人家土著的身子已然都快完全的進到龜殼之內的取食了,可就在這期間,那巨大的龜殼卻是在緩緩的向著地下暗沉。


  一點點、一點點的,整個巨大的龜殼終於是全都沉入地下的凹陷裏去了,擠出更多的豪強土著之同時,其中心有不甘的已然開始了相互的廝殺打拚。當這些廝殺的現象漸漸平定了時,廝殺當中所揚起來的沙土,早已完美的埋沒了那龜殼。


  原本是那麽巨大的一個龜殼、原本是那麽巨大的一塊肉,就這麽的悄悄然的消失無蹤。顯露在原龜殼所在位置的,隻有一位依舊是全身武裝而高舉螯足耀武揚威的大螃蟹:似乎它是正向其他賊心不死的餘眾,宣告這裏是它的地盤、嚴正聲明他人勿入。似乎~~,人家的聲明很奏效!地麵的土著哄然散掉了,大螃蟹‘喀嚓’了兩下大鉗子,它也鑽到沙土裏去的獨自享用無盡的美味了。


  望著這一切、望著又恢複了一切的這裏,玍兒是真的、真的有一種欲哭而無淚的感覺。其後的它也扭身急速的走了!它要去追人家那七位先前離開的劫匪。好像是誰砸了它的飯碗、它就賴上誰的去吃——它要變強!要抓住任何一個機會的,力爭把自己變得更強。

  那七位懶散的劫匪其實並沒走了有多遠。玍兒是一路聞著味兒而尋來也行、它是憑著感覺而尋來也行,總之,當這感覺上去好似是在巡邏的七位變成八位時,玍兒這個夾雜於人家七位之間的存在,看上去更像是人家七位那個誰的私生子。


  在人家七位之間遊來遊去、人家誰也懶得理它,而從它那相對而言顯得很是活泛的動作上,總給人一種人家長輩正帶著快樂的孩子在遊玩散心的感想。可真起來,這‘長輩’和這‘孩子’,還真是誰認識誰呀!


  人家那七位是因為趕不走這個礙眼的累贅、又因為它實在是太弱,而隻當它不存在的不搭理它。然玍兒則是一來就膩上了人家七位的身,在這位的身上顯得勤快的給人家掃一掃、撫一撫,在那位的身上膩歪幾下,可就是一副任勞任怨的態度、愣是不獻上蜜口的話語。


  玍兒這就算是賴上人家了!在它的想法中,反正它就是不走,它們什麽時候吃飯、它就什麽時候吃飯,它就不信這些大家夥會比它更能挨餓。


  玍兒的想法很正確、它的打算也很好,可從人家這七位連大海龜都收拾的現象不難看出,當前也正是它們的食物短缺之時。不知人家這七位這麽懶散的遊,是不是為了減自身的消耗——玍兒不知道!反正是顯得有點活泛的玍兒,跟著人家遊了這麽久,它都有點餓了。


  這一路來,倒也不是它們八位就沒有遇到任何的獵物,隻是在玍兒的認為中,這七位強者實在是太窩囊廢!都餓成這樣了,那‘餓’的連遊都遊不動的鯨魚,那不是最最完美的食物嗎?可這些家夥愣是視而不見。更氣人的是!都餓成這樣了,好不容易遇到了一隻體型‘稍大’了點的章魚,這些‘懦弱’的混蛋竟然都學會逃跑了。


  真的!玍兒為自己的肚子叫屈,也更為了這七位強者叫屈。它就搞不明白,明擺著這麽多海裏的肥美食物,它們幹嘛要承受餓肚子的煎熬——這麽厲害的強者,這是何必呢!

  玍兒滿肚子的牢騷也沒唬弄的自己肚子不餓,好在就當它滿肚子的牢騷欲轉變成怨氣之時,它們八位終於是有了一次收獲。而這一次收獲,玍兒也隻是差不多算是吃了個半飽,至於人家那七位,好像就更不用多什麽了!而且更糟糕的是,七位中的一位身上還意外的帶傷了,好死不死的還就是那位先前在和大海龜的廝殺當中就帶了傷的不幸者。


  似乎不難想到,就是因為這位的身上帶有傷,在繼而的廝殺當中難免影響到了它的速度和敏捷度,這就讓它成為了傷上加上的不幸者。可這位不幸者,是真的太不幸了!倒是玍兒因此而~~嘿嘿,被吃撐著了!


  純屬意外,絕絕對對的屬巧合!地良心,玍兒是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次的收獲隻是讓玍兒暫時攆走了饑餓,而人家那七位注定了的是繼續承受自己饑餓的同時,又收容了被玍兒所攆來的饑餓。肚子本來就餓,一次的搏殺最終又沒吃到什麽,這難免讓它們空空的肚子裏裝填上了火!從它們繼續懶懶散散的向前遊動之中的眼神裏,似乎是它們看誰都是那麽的遭人嫉恨、那麽的不順眼。


  就在這樣的情形之下,肚子裏已經不餓的玍兒,又開始在人家七位強者的身上‘操勞’了。膩在傷者的傷口處,看上去它好像是正在那裏凝神專注的給人家精心護理傷口,它那圓乎乎的嘴巴一開一合之間倒好似是在給人家吹疼。可實際上,它正在那裏偷偷的喝人家身上流出來的血,順便在腦中意淫它需要長多大的嘴巴!才能一口把這樣的強者給吞進肚子裏去。


  吃了人家,這隻能是將來的事,可現在也不妨趁機先品一品這將來食物到底是個什麽滋味。玍兒在這裏凝神專注於品味‘未來食物’的味道,可它的身影在人家旁邊的那位眼裏是怎麽看、怎麽都覺得不順眼——就在這當間兒,就在玍兒還沒留意到的時候,人家那位看它不順眼的強者,悄摸的向著它逼來。意外!出現了。

  或許是玍兒太投入了,它太想更清晰的品味它‘未來食物’的滋味,故而太投入的它無意之間竟然把它的嘴直接‘咬’向了人家的傷口。‘唰’的一下!根本就還沒品出什麽味道的玍兒,就在人家傷者護疼的猛回身當中急速逃離。它是逃了,可那一旁正悄摸的逼近它的強者可沒法兒逃!

  就因為玍兒這個礙眼的家夥實在是太了,那位逼近的強者不得不一再的靠近過來;它的目光是死死的鎖定在玍兒的身上的,可玍兒這突然的一逃!它的眼光自然就全放到了那傷者的身上、或是其傷口位置。


  悄摸的湊這麽近、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傷處而滿眼不善之意,因為被玍兒給搞疼了而心生怒意的傷者,猛然的這一回身——這一下!它把自己心裏所有的怒意,都轉嫁到了那悄摸靠近的同伴身上。


  敵人都靠得這麽近了,與其什麽,那還不如先下手為強!誰知道在自己開口問話之際,敵人會不會立馬發動攻擊?所以,饑餓之中、本能的自衛之下,這位回身過來的強者根本就沒一句廢話,直接張嘴狠狠的咬了上去。這下可好!它們二位先二話不的撕咬起來了。


  原本是七位的團夥,一位帶頭攻擊向了那‘傷重不愈’的夥伴;為了自己的肚子、有人帶頭之下,其他的五位一個愣神之後,也加入到了這撕咬傷者的行列當中。好了!大內亂爆發了。


  倒是那愣頭愣腦、躲得遠遠的玍兒,顯得是那麽的傻裏傻氣,愣是老半的回不過神來!回過神來時……呃!肚子被吃撐著了。


  玍兒真的想自己是無辜的!可實際上,這支劫匪隊的覆滅,那才是真正的無辜的。不能是玍兒太壞了、太聰明了,可似乎也不能是人家劫匪七人眾太傻帽了!不過它們的全體覆滅完全應該算到玍兒的頭上,這倒是可以千真萬確的肯定的。


  人家這七位都是強力攻擊手,縱然是集體攻擊一位傷者,那也免不了會有人在此期間受傷——也就是,當玍兒它們這八人組變成七人組時,其內依舊是有人身上帶傷。頭一次內亂,玍兒是被吃撐著了,而人家那六位也肯定是不餓了:於是,它們這七人組還在悠而閑之的一路向前‘巡邏’。


  既然這段時期是食物短缺時期,那麽注定了食物是不好獲得,也就注定了在其後的幾裏,大家誰都得餓肚子過活。若是真沒逮到什麽獵物也還就罷了,可若是逮到了、卻是逮到了一個根本就不夠大家吃的獵物,這少少的食物一下肚,似乎是更能讓大家感受到饑餓的難以忍受。


  若是沒有玍兒這從中挑事的家夥存在,興許情況會好很多,可一如先前那樣,越是在大家肚子饑餓之時、誰都感覺玍兒這條魚太刺眼。這下好了!隊伍中誰受傷了、玍兒就去精心的護理誰,可它去護理誰、誰就是其餘同伴的攻擊目標。


  從一開始的八人組變成七人組,再到六人組、五人組……一直到最後的一位‘傷重不愈’的傷者,被一隻聞到血腥味的大章魚給整個的裹挾而走,時間滿打滿算差不多也就一個月左右。


  人家是時處食物的短缺期、人家個個得餓肚子過活,玍兒可好,它是頓頓美食吃的能被撐死!人家逮到食物了、它吃,人家逮不到食物了、它吃人家,反正無論如何它總是餓不著的。


  可不管怎麽,在強者如林的環境裏,它這個弱的不能再弱的存在,倒是無意之間找到了一條很不錯的生存之路。當然了!其中的危險也是很不的。。


  而它就這樣,開始混跡於一隻隻、一隊隊的眾強者之間,既有那種狐假虎威之效、又總不缺它吃的美味。倒是因為它這個有可作無的存在,跟誰、誰倒血黴!這是可以萬分肯定的。


  可話又回來,這個世界,誰認識誰呀?除了自己,誰去管誰的死活呀?沒誰是真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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