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耕卻三五分薄田
鬼知道整個大海到底有多大,反正滿眼的龐然大物總是沒錯那才是真的!於這些個形形色色的龐然大物之間充當導火索、進而一心隻為自己謀利的玍兒,它活的是風生水起也行、它是時時刻刻的命懸一線也可,總之就於這樣的情況下,它在不擇手段的用足夠更好的食物讓自己變得更強。
轉眼離開族群的時間已經有一年了,這麽長的時間裏,它是始終沒忘找回族群下落的事,可這麽長的時間裏它也適應了當前的這種生活狀態。真的,想找到族群,那隻是因為它很留戀當初在族群中生活的那種感覺——但對於族群的那種生活方式,此時的它已然不一定真還能接受得了。這!用一個實際上的情況,就能很好的明。
在這一年當中,它賴著這個巨無霸、賴上那個巨無霸,在這些巨無霸身邊,它要麽是充當勤勤懇懇的傭仆、要麽就是當一段時間的佃戶——這地主當然就是人家巨無霸了!實際上是它在人家巨無霸的身上種地、養殖那些寄生物,用意隻在於不管巨無霸的食物充不充沛,反正無論何時它總也不會真的餓肚子。
就在這樣的情形下,這一年之中,隨著各個巨無霸的四處遊轉,期間它倒也發現了好幾次同宗的身影。知道它頭一次發現同宗身影之時是有多麽的高興、是多麽急切的不顧一切!那一次,它還以為它是終於找到了它的族群,它扔了它的雇主、扔了它的‘良田’,它無比興奮的撲身衝向了同宗夥伴之中——可進去了時才發現,這隻是它的同宗而非是同族。
它的歸宗,同宗夥伴倒也沒有排斥於它,可它在同宗之中卻是沒有任何的地位;跟著同宗行動、進食之時,它也隻能是吊在宗人的最後,跟著前麵的那誰施為。雖然此時的它心裏已是很失落,但它也沒有怨言,就這樣跟著宗人開始了原先族群般的生活。
隻是,和那時相比,雖身在無數的宗人當中,可它依舊是感覺很是孤獨、並沒有找到那種以前在自己族群中生活的感覺。失去了那種莫名其妙的非常溫馨的幸福感覺,整躲來躲去的吃那些浮遊生物、還不一定真能吃飽——呆在宗人群中的它,雖不想承認,但也已經有點不適應的呆不下去了。
一如以前那時的生活狀態,也就是在它歸入宗人群中僅僅生活了五之後,每一次但凡是遇敵都會死一批宗人夥伴的現象,它接受不了了,這重新喚起了它高昂的變強之心。也就在這時,它打算離開這個實際上它也是顯得多餘的群體——它給自己的法是:這支隊伍隻是它的同宗、而非是它真正的族人,它要去找回它的族群。
實際上,這隻是它的一個借口托詞,它知道它是適應不了這種生活方式了!既然總是要死的,那麽它寧可死在讓自己變強的道路上,最起碼這在它想來還有一點點的希望;既然族群中的生活沒有那種自己記憶當中的溫馨、沒有了自己值得放棄一切的理由,多它一個不多、少它一個不少的現在,它還不如繼續去找它自己的族群,繼續去走自己的變強之路。
所以,回歸原生活方式的五之後,它又搖身變回了一個‘掠食者’,繼續賴著那一個個的巨無霸,去不擇手段的為自己的狠吃而鑽營。而恢複到了這一年來的生活方式時,不得不,它刹然感覺到了一種渾身的輕鬆感,真好似這樣的生活才是它應該過的生活一般。其後,再遇到自己的同類時,非自己的族群而不入,它繼續去‘種地’、繼續變相的把一個個的龐然大物變作了它的食物。
這一回的玍兒可以是單純的成為了一個佃戶,而地主則是一頭鯨魚。這頭鯨魚雖個頭不是最大的那種,可那也是海裏巨無霸當中數得著的存在,估計這一回的它這個佃戶可以當的更久一點。
原本,人家鯨魚是有自己的佃戶來著!應該是總在各個巨無霸之間打混的情況,讓玍兒不但沒意識到自己的更渺,反而是變得有點自大了;應該是極品美食吃的太多了,讓它對於自己的強大,在估計上出現了很大的誤差:原本寄生在鯨魚背上的好幾個海星一類的佃戶,被它蠻橫的一一用尾巴大力掃除。這下!它終於是有了可容它‘耕種’的一畝三分地。
之所以顯得這麽的蠻橫不講理,其實也是被逼無奈之舉!鯨魚的個頭是很大、一般情況下是沒誰敢惹,可鯨魚對於玍兒來也是最最缺德的存在,因為它不可能從鯨魚的嘴裏掏出什麽它的食物來。真的,不把鯨魚家的地給統統承包了,還真就不太好養活它——實在是它沒能力吞了人家海星,否則,其命運就不是被它給掃除掉了!而來給鯨魚當佃戶,起來,這也是它一次倒黴之後的巧合。
在此之前的那戶人家,玍兒原本在那裏的生活是很滋潤的:在那裏,它是一邊種著自己的地、一邊分食著主人提供的極品美食;累了、困了,就把那個冤大頭主人當成轎子、當成軟床的用一用。
真的,就這樣的生活,想讓它不長胖一圈、不認為自己已經變得更強大一些了都難——可它倒黴啊!就是這麽好的一戶人家,它就想不明白了,你好好的日子你安安心心的過下去不就得了?幹嘛要生一個倒黴孩子出來?
按理人家生孩子,這不關它的事,可這孩子生出來之後那與它的關係可就大了去了!那戶人家的那個傻兒子,一生出來在玍兒的眼裏那就是一個‘巨無霸’,而且傻兮兮的什麽都不懂的情況下,竟然把它給當成是玩具了。
這可好麽!自從那倒黴孩子一出生開始,屬於玍兒的倒黴日子就來臨了:整的不是被人家那個傻兒子給追得四處亂逃,就是逃了一圈回來之後才發現自己辛苦耕種了多日的地,全被那傻子給毀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實在是被氣的不行的玍兒,用自己的‘強大’尾巴給那傻子上了一課——它用自己的尾巴照著人家那孩子的眼睛狠狠的摑了一下——其後它憤然潛逃了。這一逃,就逃到了鯨魚跟前、承包了人家所有的地,專職農戶的日子,它就這般的開始過了。
踏踏實實的隻當個農戶,安安心心的一心料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這種悠閑而類似於避世隱居的生活,其實也蠻好。可也隻能是玍兒太卑微弱了,卑微弱的它好像隻配擁有無盡的悲哀!
弱的它因為自己的太弱而顯得有點太貪心了,總想用自己的勤奮辛勞換來更大的豐收,總想讓自己的生活變得更好一點:可它是真沒擁有這些的資格!為此,更大的希望之下,也就產生了更大的失望和無盡的悲哀。加上命運使然,這兢兢業業的農戶,也絕對不是那麽好當的——你不入世,可世事卻會主動的纏上你。
在玍兒的想法中,這條可惡的鯨魚實在是該死!它承包了人家所有的地、精精細細的耕耘,操了無數的心、廢了無盡的力,眼看著就要全麵大豐收之時,那該死的鯨魚一個行為讓它的一切努力盡皆化為了烏有。
也怪它太貪心了!它總想著怎麽能收獲到更多的美食,它的兢兢業業無不是在力圖培養人家鯨魚身上的寄生物往更多、更大裏的長。它的精細耕耘當然是讓它的食物長勢極好極好,可眼看就要大豐收之時,卻也定然是人家鯨魚感覺自身越來越不舒服之時——在人家越來越不舒服的情況下,人家根本就沒和它這個佃戶打任何的一聲招呼,人家悠悠然的直接向著深海裏遊去。
深海啊,這輩子玍兒都沒去看過一眼!真的,悠閑的生活讓它也有心想去看看。可注定了它這輩子和深海裏那‘遍地’的食物絕緣——它要去,或許也隻會是變作人家什麽鬼東西的食物。
縱然它也非常非常的想去看看,那自己臆想中‘遍地’食物的深海,可它也不想把自己當做食物的堆積到那無數的食物之上。然而這一回,它還不得不更近一些距離的看一看深海,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因為那可惡的鯨魚,帶著它全部的家當要去。
深海中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玍兒遠遠的吊著人家鯨魚遊轉了好一圈,可愣是沒看到一眼。它難受啊!人家鯨魚是在真正意義上的深海裏遊,可它則是在人家鯨魚上方老遠老遠的地方遊,它在拚命的靠近深海區域、靠近鯨魚,可它的身上真有一種馬上就要死了的感覺——那個痛苦真是沒法提。
有時候,當人家鯨魚是真的遊的看不見了,它也隻有是憑著感覺加速跑到前方、等著人家鯨魚重複出現在它的眼裏,要不它就是一直那樣遠遠的吊著人家遊。一條難受的快要死了的魚,除了那鯨魚、其他的,它是真沒閑心去看。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那沒有跟丟的鯨魚,終於是遊上來了!人家一遊上來玍兒就不顧一切的猛撲到人家的身上,看上去它好像是非常激動的在抱著人家猛親,然而實際情況卻是它在抱著人家猛咬。
它恨死這條鯨魚了!它是真恨不得一口咬死這該死的鯨魚、順便再一口活吞了它!因為,這該死的鯨魚身上屬於它即將要全麵大豐收的‘莊稼’,而今是重新見到它時,真真兒的是真如水洗過了一般。
它在猛咬鯨魚,它的嘴及嘴裏的牙倒是沒有因為這咬而碎了,可此時抱著鯨魚的它是真真兒的心碎了!它就想不明白,它怎麽就這麽的命運不濟呢?這往後的這幾,它吃誰去啊——真真兒的太可悲了。
人家鯨魚這一遭深海漫遊,其結果就是可憐的玍兒連軸兒餓了好幾。要不是這安逸的農戶生活、要不是那些全失的莊稼,總帶給它一點點的希望的話,它老早就扔了這條實在是該死的鯨魚而他顧了!
原本呢,它應該是美美的餓一段日子的,可之所以是隻餓了這幾,那是因為倒黴的它又遇到了一次倒黴事件——這一回的它是真的不得不另找雇主服務了。而這‘另找雇主’,實際意義上是它潛逃了!因為它又對人家雇主使用暴力了。
一遭深海漫遊,那鯨魚的肚子也餓了,可它千不該、萬不該的是,它不應該一上來就拿玍兒的同宗夥伴解決它的肚子問題。這讓跟著它的玍兒怎麽想?哦!你讓我為你服務,我把你侍候的舒舒服服的了,你好去傷害我的同族?我是極其的弱、弱的極其的悲哀,可我也不是就那麽的賤!
這擱在哪個但凡是個活物的誰身上,誰也不會願意,除非其本身就是個極其下賤的東西。所以,在人家鯨魚正張開如同無底黑洞一般的大嘴、在鯨吞那些可悲的魚之時,那玍兒先是去撓、去撬人家朝的鼻孔——可發現無濟於事之後,一咬牙、一擺尾、心裏一句‘拚了’!它極速竄向了人家鯨魚的眼睛。
但凡是個龐然大物,玍兒真能對付的部位,似乎也隻有這些巨無霸的眼睛了——可那是人家的眼睛啊!但凡是個活物,誰不是把自己的臉麵、及臉麵上的眼睛,護惜的跟個什麽似的?
那玍兒這一次拚命之下也發狠了!力圖挽救無數‘同族’的它,是拚盡全力的用它那尾巴,狠狠的抽在了人家鯨魚左側的眼睛上。而也因為它的這一抽,它的身姿控製不住的開始移向了人家鯨魚正瘋狂吸水的大嘴。
還好、還好!也正因為是鯨魚太護惜眼睛了,在玍兒的這一大力猛抽的同時,那鯨魚已然下意識的扭頭、試圖躲過這一次襲向眼睛的攻擊;相應的,它那張得老大老大的大嘴也下意識的趕緊閉合了起來——恰恰就在玍兒失去控製的入它嘴之前。。
鯨魚有沒有因玍兒的這一突襲而差點被嗆死,誰也不知道,但極巨的驚魂卻是肯定的。如同鯨魚驚魂的,當然還有那無數的魚,及其魚範疇之中的那玍兒!
亦如同那些驚魂的魚一般,一發現自己能控製住自己的身體了之後,凡屬魚的都用平生最快的速度逃離——而加入到這逃離團夥中的當然也有那玍兒!可注定了這一次的逃到大家團隊中的它,是空跑了一場,因為這團隊不可能是它所想的它之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