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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遠赴萬裏覓親友

  長到現在,按照玍兒的種族而論,它已經真正意義上的成年——這也就是,它可以找‘媳婦兒’了。畢竟是沒經過這種事,連它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搞得,恰逢它們種群的繁殖期快要到了,這時的它突然間想起了記憶當中的那條誕生了它的河。


  它不知道它為什麽會突然間的想到這個、想要去那條河裏轉轉,它不認為這是自己到了找媳婦的時候,而是認為這突然間浮上腦海的念頭是一個它找到族群的最好辦法。因為!可以每年的這個時候,它們這一支族群就會去一趟那條河裏。


  在它想來大海這麽大,它想於大海之中找到、或是巧合的碰到族群的可能性確實是很很,否則也等不到而今的這個時候了;但若是它去那條河裏找、或是在那條河裏等著,或許這是最為簡便的一個找到族群的好辦法。


  本身想到那條河時,出於本能的它就有立馬去的強烈願望、加上這找到族群的想法,它更是扔了一切不顧的開始按照冥冥中的那種感覺,向著腦中記著的那條河遊去。不過,即使是這樣,在前往的過程中,它依舊是順便搶了一顆人家蛤蜊的蜃珠、吞進肚子裏的備用。


  應該這種遺傳而來的性本能,是匪夷所思兼非常可怕的!可以是頗有一根筋的玍兒,是近乎於什麽也不顧的、餓著肚子的,一路找到了那條誕生了它的河。河是找到了沒錯,可找到了河的它,迎來的卻是好多守在這裏的各種敵人!

  這些形形色色、大大的敵人,有的是海裏的、有的是陸地上它從未見過的,而有的則是陸海兩棲的。真不知該怎麽形容此時的玍兒之心情,能見到的也隻是它在那裏不住的徘徊、於徘徊當中繼續在無止盡的磨牙——它是真的很想咬人!

  這條河的水量很是充沛,到底有多長,玍兒是真不知道;但在其入海口,這裏的水麵很是寬闊的同時、水勢很平緩,相應的這也就意味著這一水域的水並不是很深。


  因為總有一群群的魚,蜂擁向著這條河逆流而上,無數的魚自然是引來了數不清的專門來此捕魚的存在。這些各種各樣的‘存在’,可以是從海裏一直順河把守而上,但凡有魚群經過它們的位置,總是會掀起一次次的紛亂哄鬧。


  可也是因為這些‘存在’的關係,卻也同時引來了更強大的捕食者;偶爾的,亦有什麽巨無霸闖進玍兒的眼睛裏。那些‘存在’是在專門的捕魚,可被引來的那些家夥,則是捕食一切可以被它們捕到的獵物。


  每有猶如片片水花激起的魚兒竄出水麵的尋求逃生,在它們激起的水波振動當中,玍兒總能聽到一聲聲夾雜著的什麽動物的嘶吼。卻也不知這嘶吼聲,到底是那什麽的痛苦悲鳴,還是因為其吃得太美了的幸福之聲。


  因為有大量的捕魚者、因為有不少的捕食一切的存在,河裏、甚至是海裏的老大一片區域,都蜂擁而來了無數的蝦蟹,以趁機搶食那水中屬於它們的食物。整個的從河裏到海裏、整個的從水裏到空中——渾濁!那又豈堪一個‘亂’字可形容得?


  同樣無法形容的,亦有此時一直在海裏徘徊不前的玍兒。弱肉強食!可這‘肉’卻是以它的宗族成員的性命為主線。更多是可悲,然而更多的悲哀,那也不知道該屬於誰!

  肚子餓嗎?或許吧!但此時的玍兒根本就沒有留意到這些。忽而發現整個水域似乎是安定了好多之時,這也意味著此時其實正好是一個魚群入河的較長空檔期。心裏唯隻想著找到自己的族群,腦子裏一直在回放著一個個的強者逮到魚之後,所展現出來的那種貪婪大快朵頤的情景:它看上去顯得非常寂寥的,開始順河而上。


  許是見慣了無數魚蜂擁的情形,許是在這無數的魚蜂擁當中,那一個個的強者都吃的差不多了!單單一個身影的玍兒遊動,它照樣是被人給直接無視了。或許是玍兒的腦子確實是較之以前來聰明了很多之故,這種原本對於它來是非常好的現象,在此時的它之想法中,卻是無形的更激起了它心中暗隱著的怒火之意。


  順河而上,沿途所遇到的那一個個強者對它視而不見;好不容易有發現了它身影的存在吧,人家還隻是定定的站在那裏的望一望它——了矣。看上去悠悠閑閑而悠動的玍兒,有點生氣,生氣就生氣於這些強者竟然連一絲欲捕到它的念頭都沒有!

  這好像能很好的明兩個問題:一,人家這些個強者都吃得差不多了,但還沒到吃飽後的快樂消食時間;二,它實在是太渺了,渺到了它甚至不存在的地步。可這兩個問題無論是那一種,那都是令玍兒很惱火的事!

  因為人家強者的吃好、那是吃的它的同族,自身在人家眼裏竟然這麽的被鄙視的無視,玍兒懂得什麽叫自尊心了——或是虛榮心也可。心中的惱火之意此時更甚於其他的想法,它一個勁兒的繼續在磨牙,可就在這時,忽然很巧合的碰上了一隻膽兒肥的蝦!


  那蝦看到它遊近,一絲躲避的動作都沒有的情況下,竟然還伸出它的那兩隻鉗子朝著玍兒耀武揚威。其情形倒好似是它正麻利的擦拭它的餐刀,正等著玍兒這條生它食物的存在,主動的把肉擺在它的麵前。


  ‘騰’的一下!玍兒心裏那抑製不住的滔怒火,‘騰’的一下子爆出來的同時,它更是‘騰’的一下子火冒三丈的直接撲身而上。


  這隻蝦其實隻是隻河蝦,較之海蝦來,它的身型可遠沒有人家海蝦的大。玍兒是惹不起人家海裏的那些強者、是惹不起人家海裏的那些大蝦,但這不意味著連隻河蝦都有輕視、鄙視於它的資格——況且,此時的玍兒心裏正是惱怒非常的時候。


  直接撲身而上的它,把它心裏所有的火、及其那種憋悶之氣、連帶著集合了它所有的想咬人的衝動,它開始在那河蝦的麵前展現它的強大!

  真起來,那隻河蝦的個頭也絕對不,否則它絕對沒有膽子在玍兒跟前逞威風。另外,或許是那隻蝦慣性的思維作祟,它也不認為玍兒這條個頭不怎麽大、嘴巴不怎麽大的魚,真能把它給糟踐了。


  隻能玍兒憤而衝上去的勢頭實在是太威猛了,那種威勢首先是讓那可憐的蝦因為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而有點緩不過神來;可在它緩過神來時,它已經開始在抵擋玍兒的猛攻當中恐懼了!進而顯得它的反抗是那麽的無力。

  情況太出乎於意料、讓那蝦發愣,可在它的發愣當中,那學得好多撕咬技術的玍兒已然避開它的雙鉗、而一口咬在了它的腰身上。這與其他同型號的魚所做出來的動作,完全的不一樣!

  那玍兒根本就沒用尾巴,而是彷如一條掠食性的魚那般,用很是熟練、自然的嘴巴開始了攻勢。玍兒一展開攻擊,那蝦見勢不妙的就想逃,可玍兒畢竟是條魚啊!喪膽而想逃的蝦,所得到的隻會是死死糾纏住它的玍兒,連續不斷的對它瘋狂撕咬。


  結果是那蝦和玍兒它們兩個相鬥的家夥都沒想到的!那蝦沒想到它會真的死在玍兒的嘴牙之下,進而被玍兒給吞了;玍兒是都把人家撕成兩截的把其中一截都吞進肚子裏了,它還沒意識到,此時它嘴裏的牙所發生的功效竟然變得這麽的大。


  心裏實在是憤恨的不行的玍兒,把對手的一截身子吞下去之後,它似乎是還想對人家已死的對手表現一些什麽出來!可意識到人家對手隻剩下半截身子之後,它這才有點莫名其妙的對著人家死去的那位在默哀。直到它意識到它完全是靠它嘴裏的牙把對手給撕成兩截的之後,它突然間有點餓了——這或許是能從另一個側麵反映出當前的它之心理。


  心情非常的愉悅、身法那是不出來的靈快,一通情緒的發泄最終卻是把對手給吞了之後,感覺好了很多很多的玍兒,終於是開始沿河尋找自己的族群下落。到此時,它依舊是認為它來這裏是來找自己的族群的、它依舊是不認為自己是來找媳婦兒的,可它真正表現出來的情況好像更能明問題——然而,這是連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的!

  真好似是一心為了找族群而無暇顧及太多,遊了多久、沿途又是個什麽情形,玍兒都沒注意。河裏的哪兒有敵人、這倒是它知道的——可更知道的是!哪兒有它的宗族同胞的身影。


  心裏想的是辨識自己的族群,可當它的眼睛看到同宗的某些個夥伴時,它的眼睛總是有點發直、有點貪戀的望不夠、有點難以移開目光的他顧。知道它這是怎麽了!它心裏有點癢癢,它總想湊到這些最喜歡看的同胞跟前套近乎,它總想把自己給展示在這些‘同胞’的眼中,它總有一種在這些‘同胞’跟前的強烈表現欲。


  它的心、它的腦、它的眼睛,似乎是都不受它控製了!它就想跟這些‘同胞’中的誰,親近、親近、更親近,它想把自己貼到這些‘同胞’的身上去,它似乎是有一點點的急。但是,情況卻是極其出人意料的!

  或許是更艱苦的環境更鍛煉人,加之又有那蜃珠的功效使然:單從玍兒此時的外形而論,近二十公分長的它,相對於它的種族而言,它的體型那是真正的完美的。本來就是新晉成年之輩,這讓它具有著非常強盛的生命活力。


  一來是蜃珠讓它的身姿更靈活、更呈年輕態,二來則是蜃珠的能量更進一步的讓它具有了更旺盛的生命力:可以,它一來到這些雌性的魚跟前,它這個外觀很是英俊、體型非常的健碩、身姿異常靈快的雄性,就吸引來了所有‘待字閨中’的‘美女’青睞。


  無意當中,玍兒這找媳婦的第一步,進行的那是非常的順利。可在緊接著進行的第二步時,出問題了!

  玍兒一現身這裏,很容易的就接收到了‘女孩子’們投過來的媚眼,完全被生理所左右的玍兒,也是很想湊上去和人家‘美女’親近親近:這是第一步!

  玍兒有點欣喜、有點茫然未知的湊到了人家美女的跟前,一開始它還稍微的和人家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在人家美女的跟前,它是抑製不住的炫耀、展示自己的資本:這是第二步的前半截!

  當人家美女根本就還沒怎麽的呢、就勾搭它更靠近一點時,它似乎是控製不住的想‘抱著’人家,它想‘摸摸’人家、‘親親’人家,反正就是想更進一步的和人家親近。可這時候,原本還是非常溫柔、非常‘害羞’的美女,真是應了那句話:反複無常!——人家美女突然間翻臉了。


  長得這麽英俊、長得這麽健碩,這絕對不全是蜃珠的功勞!可整個身體都被蜃珠給洗了又洗的情況下,它身上的氣息早已不是普通大眾般的那樣。蜃珠是好東西,可那畢竟是人家蛤蜊蘊養出來的玩意兒,一條魚的身上卻是帶著實實在在的異類氣息,這讓人家‘美女’怎麽接受得了?


  舉個例子:一個剛認識、卻是有心培養成對象的男孩子,他的長相、他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完美,可在他和一位考察他的美女跟前總是一張口就噴出濃重的大蒜味,這美女能受得了?而要是把這‘大蒜味’再換成是‘其他女人的香味’呢?恐怕~~,是個女孩子都會‘反複無常’的!


  得到了蜃珠極大的幫助,卻是因為蜃珠而斷送了玍兒的性福。也幸好是此時的玍兒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否則,它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無語了。


  莫名其妙的被人家美女給勾搭了過來,莫名其妙的被人家美女給踹了!心裏總有一個‘找族群’的念頭,算是也能較好的慰藉一下它那明顯很失落的心。可當被一個又一個的美女給踹了時,從這裏的這個同宗群落跑到那裏的那個群落,再接著上演被美女們一次次踹的情形時,玍兒是真的真的非常的失落——此時,也隻能是剩下無盡的失落了。


  玍兒在找它的族群,無果。可是它並沒有放棄!它還是在一次次的上演被美女給踹了的情景。餓了,就找一個自己能對付得了的對手把其當成食物,其後繼續在整條河裏四處巡遊。


  心裏想著的是找族群,可實際上卻是那一個個的美女讓它根本就無心他顧。整個的順河逆流而上,讓它繼續上演一次次被人踹的情形當中,借著吃飯之機、它好像也多多少少的了解了一些河裏生物的情況。


  時間過去了多久,玍兒是真沒留意,隻是當忽然發現河裏的同宗身影是越來越少之時,它還是沒有找到它的族群。真的,此時的玍兒心裏是真的非常非常的急,可為什麽而急,它還真是有點不清楚!心裏想的是怎麽老也不見族群的下落,可腦中卻是總在無止盡的出現那些美女的身影。


  它也估摸到了,時間似乎是到了它的宗族回遊大海的時刻了,可它卻是打算留在河裏的發展。這主要是因為,在河裏,它似乎是更能找到一種當強者的感覺!獵殺那一個個的對手,這讓它總是心裏充滿了亢奮——這亢奮,有一半是因為它發現了自己好像是真的變強了的原因。

  在它想來,在河裏讓自己變得更強、好像更容易一些,它也可以在河裏等著來年族群到來的時刻——況且,它又不是再也回不到大海中去了。玍兒這個掠食者,在這裏,開始走向實處了!


  河裏的生活不能和海裏相比,在這裏,玍兒是既不能當佃戶、也根本就依附不上任何的存在;整個水域被限定住了,存在於這裏的競爭和廝殺,也不比海裏的情況差。


  對於玍兒來,存在於這裏的,不是它的敵人、就是它的食物!但它還是非常的喜歡這裏。因為在這裏,它的地位再也不是那可以被任何人都無視的存在,它也可以用它的嘴牙彰顯它的強大。


  獵殺食物時,它總是顯得很興奮;追著對手打時,它總是顯得很開心;被敵人給追得亂逃時,它就顯得有點調皮了!知道它會把這禍水,給引到哪方。


  也確是!一個一直生活在海裏,一個一心總想成為強者的存在,卻是一個可以被任何人無視、處於食物鏈低端;猛然間發現自己也可以如個強者一般的獵殺眾多對手時,即使是被一個看得起它的敵人給追得四處亂逃,那也確實是一件值得心娛的事情。


  河裏的水域是,可在這裏,玍兒似乎是找到自己的位置了——為此,它也愈發的努力了!


  看上去似乎是很可笑!此時的玍兒正在挖沙打洞。實際上,這也是它在練習打洞的本領!這打洞,其一是為了能挖出那些藏在沙土裏的獵物;其二就是為了能讓它找個更好的地方,可容它安安心心的睡覺。這裏邊,為了睡覺的成分,更是稍微的多了一些。


  或許是由於腦子變聰明了之故吧,現在的玍兒總有一種休息不好的感覺;根本就不能和大海相比的河裏,它更是找不到一個更安全的地方用於睡覺:加上為了食物,玍兒這才想出了練習打洞的本領。


  可就實際而言,從它開始練習打洞時開始,這其實已經是開啟了它的四肢的進化。當然!亦包括其他。環境、境遇、心理的作用,加上蜃珠的強力輔助,痛苦之中、它的進化隻會是永不止步!不過它並不知道這些罷了,可隻要它擁有一顆想要變得更強的心,那也就足夠了。


  冬來了,玍兒似乎是還不適應這河裏生活的頭一個冬,它顯得有點意興闌珊的同時,又有點百無聊賴。冬來臨,日子也不好過了!因為有大量的兩棲類強者回到河中過冬,搶占了大量的食物資源不,玍兒也愈發的囂張不起來了。。


  怎麽都感覺難受,幹脆嘴裏嚼著一個河貝讓嘴裏不閑著,它開始向著大海回遊而去。它倒也並非是真想在大海裏貓冬,它是想找個環境好點的河,繼續一邊充當強者的一邊過冬——它喜歡那種更能充當強者的感覺。


  也是因為冬的來臨,玍兒一直在主河道裏的運作,雖距離入海口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但在順水而遊的速度之下,回遊大海倒也真沒用了太多的時間。可入海之後的它,顯得就有點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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