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悠悠步伐裏暢揚
順河而上,一路淨顧著‘嗑瓜子’的玍兒,連它都沒意識到它走了多久的走了有多遠。忽而被耳中所聽到的異響驚動了神智時,這個丁點大的‘吃貨’,終於是把自己的心神從‘瓜子’的香美當中給抽了出來。可其後,當意識到是怎麽回事時,它這個‘吃貨’這才意識到,真是到了它該大吃的時候了!
因為落差,此地的河水比較湍急,水岸兩側的亂石讓那湍急的水發出了老大的‘嘩啦啦’之音。然而在一側,有一條看上去水量很的山溪從遙遠處流來,在這裏與河流匯聚。
在那山溪與河流匯聚的過程中,在交匯口附近,卻是形成了一片麵積實在是不的沙灘平地。
巧合的是,那片溪水漫流的沙灘上,看其情形應該是不知怎麽的形成了一片流沙地帶。
之所以那是一片流沙地帶,是因為此時的那裏,正深深的陷著一大一兩個不幸的家夥——又或者應該是一個!
一般而言,如這樣的地帶是沒有什麽動物會來此處飲水的,那湍急的河裏倒是可能會有什麽兩棲類的動物經過。
因為陸地上的動物要來此處喝水,其一是廣闊的沙灘會更容易的暴露自己;其二是在喝水之際,那河裏‘嘩啦啦’的聲音會形成一種其對於身後動靜的察覺幹擾;況且,那河邊的亂石,也有一定的阻礙自己逃生的嫌疑。
岸上的動物不來這裏喝水,那河裏當然也就沒有什麽兩棲類動物在埋伏著監守了。然而此時那流沙地帶所陷的兩位,從其情形不難看出,定然是那個體型的逃跑者,在逃跑之時慌不擇路的逃到了這裏,引得那追擊者也來到了此處。卻是不察那片沙灘上的流沙地帶,那逃亡者陷入其中之後,那欲捕食的追擊者在靠近的過程中也同時陷了進去。
按理,那逃亡者應該是因為先陷入而成陷得更深之態才是,然而情況卻是那追擊者陷得更深。如此,不難想到,一定是那猛跑而追上的追擊者,在其即使是深陷流沙之內時,依舊是在試圖逮到那到嘴的獵物;在流沙當中掙紮著靠近對手時,它的身體當然是陷得更深。
不過它的目的也達到了,因為亙長的粗壯尾巴和它碩長的脖頸成‘一’字型時,它的前爪剛好是能湊合著夠到那一路逃亡到這裏的逃亡者。引得玍兒的聽覺係統‘恢複’功能的聲音,就是那逃亡者落入到那追擊者手中的慘嚎之聲。
流沙地帶確實是可怕,但對於兩棲類動物一點都不可怕,而對於玍兒來那就更不值一提。雖陷入流沙當中的兩位變成了一位,但玍兒對於此結果還是非常高興的!這‘高興’主要是有兩方麵的原因。
其一:那流沙地帶距離河流還有一點點的距離,如此一來,即使是有兩棲類動物來了,上了岸的情況下,那也隻會是它的美食。這也就是,陷入流沙當中的獵物最終隻會是歸自己一人所有,這焉能不讓它高興?
其二:這麽好的陷阱到哪兒找去?它完全可以把陸地上的其他敵人,給引來的陷入那流沙當中,進而又成了它一個人的美食;倘若是跟來的獵物還有其他,不定,它連引誘都不用去了。
玍兒望著那流沙地帶,望著那流沙中即使是死到臨頭了猶自大快朵頤的獵物,它焉能不高興?它此時內心裏的高興,用它那尾巴稍的跳舞,就能很好的明!
真是搞不懂,到底誰才是真正意義上,名副其實的吃貨!
那身在流沙當中越陷越深的大塊頭,在其整個大屁股都快陷沒了的情況下,它竟然還能一心想著食物、一心為了食物,而不顧其他任何的吃得那麽的香。這還真是個隻要能讓它吃,就忘記了死的家夥!這還真是個隻為了嘴巴而不要屁股的家夥!這還真是個……嗯!都一樣,都是生的吃貨!
那位要臉、不要屁股,而隻為了吃的大個子,總算是倉猝之裏把它好不容易到手的食物給吃完了。
終於是在去吃完之後,它這時才發現自己所麵臨的處境!卻不知它此時有沒有一絲絲的後悔,後悔它是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還把那位該死的逃亡者之重量,疊加到自己而今這馬上就要沒頂的身上。
不過在它開始惶恐當中看上去,它好像更多的還是在想著那個該死的逃亡者,怎麽會把它給帶到這種地方來。它嘴裏所發出來的那一聲聲真是震得它自己的沉降都快了幾分的嚎聲,聽上去是那麽的怒火滔、那麽的忿怨地、是那麽的對那誰的恨極!
而這‘恨極’的對象當中,就包括此時的那調皮玍兒。
玍兒幸喜當中想快點吃到自己到嘴的食物,可卻是沒時間等這人家大塊頭慢慢的沉沒而淹死。為了時間的加速,它溜到了人家那依然暴露在外的肥壯大尾巴處!
一方麵或許是想嚐嚐自己即將到口的食物味道如何,一方麵也是不想讓人家那位在‘這一邊’多消耗時間,它倒是一點都不見外、一點都不客氣的!張嘴就咬了人家粗粗的尾巴一口。
惹得人家本能的翹起尾巴欲抽死它時,沒抽到那可惡的玍兒不,還因為自身壓強的變大而更加的下沉。這下可好!大塊頭的尾巴也開始跟著其不要的屁股而下去了。
此時,那大塊頭的整個身子,其實也隻有它的頭及那尾巴的後半截還遺留在地麵之上,其餘的部分已然被覆上了一層淺淺的水。眼看連那頭也要下沉當中,它那開口就能嚐到水沙滋味的大嘴,終於是想起來其還具有另一項用途。
那大個子對著那兩眼無比閃亮的玍兒發出了求救之聲,其道:“救我!”
玍兒很是戲謔的問道:“怎麽?想起來了?我還以為你真是一個能把整個大地給吃個空的強者呢!嘿嘿!再了,你看看我!我怎麽救你?你你把我給吃了,這算不算是救你?”
“算算!嗯~~”真不知道那大個頭是怎麽想的,竟然這麽的回答!
也許~~,也許在它的認為中,把玍兒給吃了最起碼能保證:假如在它沒有沉沒的情況下,它不會提前一先被餓死。
第二種可能是,在它想來,把玍兒給吃了、那麽它的肚子會更大一些,或許更大的一些的肚子能更讓它不那麽快的沉沒。
第三種情況則是,或許在它的想法中,以玍兒這麽的一個身形,要是能用這樣的辦法救了這麽大的一個它,它認為這也是一件非常值得、非常有意義的事情。
第四種可能就是它其實根本就沒聽玍兒的所言,而隻相信玍兒一定能把它給救出去,它相信自己會活著。
不過從它那沒完的話上能很顯然的看出來,它也好像是覺得玍兒的這種救它之法似乎哪裏有點不妥。可從它那熱切的望著玍兒的眼睛中也能知道,時間讓它根本就來不及想這些。
“嗬嗬~~,好!我倒是有另一個救你的好辦法!你等著,我拉你出來!”完的玍兒,顯得很是熱心腸的歡快跑到了人家大個子的尾巴稍處;其後,一口咬住人家的尾巴的同時,它是真的在往上扯。
不過~~,似乎也是因為它咬住了人家的尾巴,繼而把人家的尾巴往上提,這使得人家那位等著它救的大個子是等不及的情況下,嘴裏冒了一連串的大泡泡、人家倒是乖巧的立馬沉下去了。
“啊?嗯~~,那個~~,你乖乖的在沙子裏等著,我一定能把你給拉出來的!”看到人家大個子這麽的不想看到它,那玍兒很是尷尬兼堅定的道。
玍兒的這話,這不全是廢話嗎?人家能不乖乖的在沙子裏等著嗎?它把人家吃了,能不能拉出來,那倒真是不一定的事情。不得不,玍兒這混子還真是……
謂:滾滾長河浪淘沙,幾許人物逐浪花;身影一現風流罷,折戟昂然嘯浮華;盡隨了他!
玍兒這‘掏沙工’的活兒,那幹起來還真是充滿了無盡的勁頭!
沙裏刨食,第一個獵物完美歸倉之後,它摸清楚了這片流沙地的大致範圍,其後赴周圍搜尋它心儀的目標。
對於這目標的選擇,原則上,當然是個頭越大越好。可這就產生了一個問題:人家的個頭越大,還越是有可能看不上它這三米長的一條兒肉。
於是,為了讓人家來追自己時更有勁頭,它竟然不惜自己傷在對方手下的都要狠狠的咬人家一口、或是幾口!
依此法而被激怒了的它之選擇的目標物,追起它來那還真是不遺餘力。當然了!最終也隻會是讓玍兒這個陰險的家夥,不費吹灰之力的讓其深陷沙坑,繼而它又開始了當那‘掏沙工’。
一個個的都是世上強者的絕對存在,卻因為一時的齎恨而被人暗算,一失足、最終卻是落得個折戟沉沙。
一個個的風流人物,來而不見、來而不見,見之者或許也隻有那浪花滾滾的長河!
歎其亦如那浪花,渾白朵朵一現,砰然隨流水又逐沙;嘯聲空震萬裏,卻是風流罷;一切都隨了的,又是哪個‘他’?也不念,這‘一切’,本就是水上浮花!
一個造地設的流沙地帶,讓玍兒足足在這裏守了四個多月。也幸好是這一地域的冬,並不是那麽的冰寒徹骨!
來時大約在冬季,四個月的時間裏,它也可以是把那流沙地帶給充分的利用了個徹底。期間,盡逮大個頭隻為自己一人的食物之外,非常有幸的,它竟然還捕獲了好幾個經不住誘惑而上得岸來的兩棲類。
可以,這四個多月的時間裏,它整日整日的都是在忙著自己的嘴巴。然而對於這麽豐厚的收獲,這些食物的味道如何,真的隻存於它心裏的同時,絕對的不存在於它的嘴中!
如此捕獵之法起來也是妙極,可有一點也是非常非常不好的,那就是每一口食物中總是帶有一些極其討厭的沙礫:如此一來,也唯有直接吞食而不可咀嚼。如此,食物的味道到底美到了什麽樣的程度,也隻能是從它自己那開心的了不得的心裏感覺感覺。
四個多月的時間過去,實則異常貪心的玍兒都想著一直把這‘掏沙工’的活兒給幹到它的老矣,奈何!不遂人願。
也不知是怎麽搞得——反正是不可能為那些個獵物把那流沙坑給逐漸填滿了之故——越到後來,那流沙坑陷人的速度是越來越慢。直到最後的那一次陷人,等於是把敵人的大半個身子陷進去之後,一直把敵人給餓死在那裏。
而這最後的一次,也是收獲最為豐厚的一次!因為那沙坑陷了一個大家夥的同時,還陷了好幾個試圖來搶食的流氓混賬東西。。
想及當時它是怎麽當著那幾個僥幸之輩的麵,而刺激其心理忍耐力的情景,看著那幾個幸運而膽的家夥、猴急猴急的圍著沙坑地帶轉圈的徘徊,玍兒所感覺到的舒服和快樂,那真是前所未有的!
本來呢,即使是這樣的沙坑,那也可以勉勉強強的用一用,可偏偏屋漏又逢連陰雨!今年頭一場的洪水爆發了。洪水一退去——好了,玍兒也不得不去了!那沙灘還是沙灘,可……唉!還是不了,了,徒惹得玍兒的心肝難受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