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彷如兩株連理樹
玍兒現在的日子不顯空虛了!每因為嫣的和人打一架,隔三岔五的就朝著楚楚的嫣火大的吼一嗓子,每忙著烤肉什麽的雖然有點乏味,但這畢竟也算是一個它應該去幹的事情不是?以前的它都是以‘年’為單位的計算時間,現在好了,它不得不以‘’為算計。
時間顯得慢了,卻也一點也不感覺無味!每每的望著嫣的眼神、時不時的被嫣的‘傻’氣一氣,其實想一想、感覺一下,玍兒心裏還是蠻悠然而能感覺到其存在的——挺好!
整挺著一個大肚子的嫣,曾經深刻存在於記憶中那痛苦的把它給逼瘋了的饑餓感覺,而今早已忘記了!換來的則是那種老是被吃撐著了的身體笨拙之感。
曾經存在於玍兒身上的那種抑鬱症狀也減輕的變成了憂鬱,這減輕的部分此時卻是加到了那嫣的身上——嫣也是越來越顯得有點憂鬱了!
玍兒乃下第一大異類,其憂鬱的事情,當然是‘下最大’的事情了;嫣不過就是一個什麽也不懂的翼龍,它所憂鬱的當然還是它自己了。
嫣從不認為自己笨,以前之所以沒本事,那完全是因為它的身體太弱之故。這都半年、也就是將近兩百了,跟著玍兒的富足生活讓它的肚子老是老大老大的同時,它的身上‘強壯’的很。
然而,越是跟著玍兒、它越是發現,原來自己竟然是這麽的笨、這麽的沒本事,這麽的離不開玍兒這個頂好、頂好的壞冤家!
今的它又受傷了,不過這可不是傷在那些欲傷玍兒的壞家夥們手下,而是傷在其他種族的翼龍嘴爪之下。
自從聽到玍兒烤肉在烤之前最好是先用海水洗一洗之後,其後它就想為玍兒帶一些海水來。在它想來利用自己飛行的能力取海水,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也是它肯定能完成的事情。
雖玍兒不讚成,但在心裏總幫玍兒做些什麽的它之爭取下,每隔好幾,它也能非常開心的去一次海邊取水。
取水的事情一直進行的很好,終於是發現能為玍兒做一點事的它也非常的心喜、欣慰。可是,這一回,當它帶著一個裝著海水的水囊往玍兒所在的地方飛的過程中,突然不知怎麽的飛來兩個想吃它的翼龍。
知道自己不敵,它想逃,可是那兩個敵人就是死死的糾纏著它不放!實在是無奈之下,它也隻好是冒險的降落地麵以避敵。
這一招很有效,那兩個敵人不敢冒險降落,眼看那兩個家夥飛走了、它這才重新升空顯得惶急的向著玍兒處飛。可是,它剛升空,那兩個不知躲在哪裏的敵人又冒了出來的追了上來!
無奈之下,它也隻好是飛起又降落、飛起又降落的往回趕。然而,‘常在河邊走、焉有不濕鞋的時候’!眼看馬上就要到玍兒的跟前了,可是被逼無奈之下的又一次落地,卻是在空中的敵人還沒走時、陸地上的敵人又鑽了出來。
拚命之下,它的升空、地上的敵人是躲過去了,可是空中的敵人卻是把它給打傷了:它就是在一邊被人家打、一邊拚命往前飛的往玍兒處靠近。真的,要不是人家玍兒等不及要海水的烤肉而跑到了空中的去等它,它能不能回來、那還真是兩呢!
它被玍兒給救了,可它又被玍兒狠狠的嗬斥了一番!玍兒這個‘壞家夥’竟然責怪它被敵人攻擊時不丟掉嘴裏叼的水囊。
啊!這水囊它怎麽能丟?這水囊可是它唯一能為玍兒做的事情!塌下來它也不能丟。為此,得到了玍兒這個‘壞家夥’的一頓發火之後,人家又生氣的不理它了。
不理就不理唄!反正這半年來玍兒隔三岔五的對它發一通火之後就不理它了,它都有點習慣了。終於是又為玍兒做了一回事,沒人理它當中,它的心裏其實也是很舒坦的!
經這一次的事情,它終於是知道,整個上地下唯一能讓它安然呆著的也隻有玍兒的身邊,整個下而今對它實際是最好最好的人也唯有這麽一個玍兒——它的王、它的冤家、一個‘壞家夥’!
下雨了!也許是趕在嫣的傷勢馬上就要好之前的下雨,讓玍兒對於這一場雨總是感覺心裏有點憋悶。這麽多年裏,它其實還是蠻喜歡下雨的,這一回的突然有異樣感覺的原因,或許還是因為那個下第一大傻的嫣之故吧!
玍兒是真不明白嫣媽媽是怎麽把嫣給生出來的,它是真的很難想象,如嫣這般傻得沒邊的大傻子是怎麽長大的。對於嫣這個大傻瓜,玍兒此時有點後悔教它燒烤的技術了!
也就是從嫣頭一次學會烤肉時開始,始初它還沒怎麽注意,隻是發現嫣翅膀上、身前位置忽而有了大片大片脫毛的現象。一次當嫣又莫名其妙的靠在它身上的表示和它的親昵時,它這才從嫣身上所聞到的那股焦糊味兒!判斷出嫣根本就不是什麽脫毛,而是在烤肉當中被火燎了、或是被燒燙傷的。
許是自己皮糙肉厚之故,打從學會燒烤到而今,在吃烤肉時嘴被燙到的事情倒是經常發生,脖子處的毛被火燎了的事情、一年當中也有那麽幾回。在香美的烤肉麵前,自己的這些被火燒,那真是無足輕重的事情,它還真就從沒放到心裏過。可當被火燒的事情發生——老是會發生在嫣的身上時,疼痛不在自己的身上,可自己的心裏卻總是那麽的難受。
它就不明白,難道嫣傻的都不知道疼了?既然老是被火燒到,那它怎麽還老是和自己搶著去燒烤呢?它不會是傻的想從被火燒的痛苦當中把自己給煉就出來吧?反正它不認為嫣是為了吃烤肉才這麽積極的!因為每一次若不是它逼著它去吃的話,它估計嫣三五的都不會去碰烤肉一下。
嫣總是被火燒傷,時不時的就忘記了一切的從空中猛撲下來的和正與自己交戰的敵人死磕,這明了什麽?這起碼明嫣自從跟著自己後,就從沒過過一的安心舒坦日子——它的身上其實每一都在因傷而疼!玍兒也想不明白,都成這樣了,嫣為什麽還跟著它的不走。
玍兒認為,要是換作自己的話,它老早就丟了這個沒用的廢物,而獨自找自己更喜歡的生活去了;它認為,自己要是和嫣這麽的傻——不!哪怕隻有嫣傻的一半,自己也不會活到今了。
然而從心裏深處的講,現在的它是真的不願意讓嫣離開自己的身邊了。它不承認自己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傻得沒邊的夥伴!它給自己的法是,讓嫣離開自己那才是真正的害了它,也隻有讓嫣跟著它、嫣這個大傻子才能稍微安然的活下去。
真的!從自己一路走到而今的過程中,它不相信任何一個人,有時候它甚至連自己都不相信。從嫣呆在自己的身邊那一刻開始起,它就不相信嫣和其他的任何一個存在有什麽兩樣!
一開始,它防著嫣,卻又用自己五六米的身長來誘惑、等著不餓了的嫣來吃自己;可當那傻嫣竟然拿命幫自己禦敵時,它知道嫣是不會對自己的一身肉感興趣的,這時的它這才頭一次展現出了自己的‘原形’——十幾公分大的體態。
嫣不吃自己,這!隻是現在沒吃的事情,以後誰也不敢保證。或許也是為了讓嫣不會產生對於自己一身肉的覬覦,它這才總是用諸多的香美烤肉把嫣的肚子給填得滿滿的。依舊是不相信嫣的它,怕!怕嫣在饑餓難耐之下發起吃它的事情,它想把嫣是自己的夥伴這一事實盡量的保存住。
越是和嫣相處的時間長、它越是發現那嫣越傻,一次次被傻傻的嫣用那傻傻的行為考驗自己的心,它保留不相信嫣的心理,可看著嫣、它的心裏真的不好受。
原來,它是不相信嫣會不做出傷害它的事情,現在它保留這一點,卻是增加了一個它不相信嫣會一直的跟著它!
它的心裏深處是越來越希望嫣能一直跟在它的身邊,雖然嫣可以什麽都不會、什麽也幹不了,甚至是到了它身邊到現在連話其實都沒和它了太多,但它就喜歡嫣時不時的能氣死它的那傻。
可是,它也知道,讓人家嫣一直跟著自己,似乎是那麽的沒道理、是那般的絕無可能!它是因為自己的孤獨而想讓人家嫣跟著它,可人家嫣又為什麽要跟著它啊?為那幾口吃的?人家自己不會去弄啊?
跟著它每身上帶傷有疼、三兩頭的往地獄的門口溜達一圈,而今遠離人家族群的活動範圍,連翱翔空中的自由都極大的限製了,一個本應是屬於空的精靈卻是用最不擅長的雙腿在地上走,人家的感受會好?人家為什麽要跟著它啊?
跟著它,在這樣的艱難生活狀態又能堅持跟多久?它想讓嫣多多的吃烤肉,其中潛在的意義是它希望嫣因為吃慣了烤肉的再也離不開它了!它甚至是想讓嫣完全是喪失了捕獵的能力,而不得不一直的跟著它。可是!它自己也知道,這是絕無可能的。
嫣是一隻翼龍,它是一條‘魚’!時候到了,嫣是需要去找一個它喜歡的雄性翼龍一起生活的。下,就這麽一個它這樣的‘魚’,可下多的是如嫣這般的翼龍!
自己一個人過活的這麽多年裏,如果自己可以有選擇的話,早就不知道在多久之前,自己就回到自己的族群、或是宗群夥伴中去找個媳婦兒的過活了。自己沒有那般做,那是已經沒了那般做的選擇了!它想霸住嫣,可它能霸得住嗎?除非它真的一口把嫣給吃了,否則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讓有選擇的嫣,也變成和自己一樣、卻又不一樣的這麽一個存在於世間的怪胎,要是嫣沒這麽的傻興許還好辦一些——是它心裏更好受一些——可嫣偏偏還就是這麽傻的沒邊了!真讓嫣守著自己這麽一個什麽都不是的怪胎,這!真是沒道理的事情。
現在,讓嫣離開自己那是害了嫣,等嫣再長結實點、等嫣哪一次又飛走而再也沒回來的離開自己時,興許那個時候才是讓嫣離開自己的最好時候。在嫣真正的離開自己之前,它應該先保護好人家的安全!
嫣,總是要走的;它,總有一是會繼續以前的那種空虛、寂寞、和無聊的日子的。許是基於一種本能的保護自己的想法吧,越來越熟悉的嫣,每每在和那憂鬱的玍兒表達親昵之時,玍兒總是下意識的做出一種逃避的舉動!
玍兒就算是信任嫣、卻也不會相信嫣,況且這‘信任’也是表麵的、具有限定的。
心裏越來越喜歡上嫣這個傻傻的夥伴,卻又因為嫣始終是要離它而去的事實結果,玍兒不想讓自己的心!更加的沉淪於嫣的身上,它不想等嫣真的走了的那一,讓自己更痛苦、難過、和接受不了——既是接受不了身邊沒有了嫣的事實、也是接受不了以前自己個兒一人過活的日子。
智商越高、想的就越多,想的越多、所獲糾結就越多,玍兒腦子裏所存在的一切讓它抑鬱、憂鬱的事情,其實都是因此而來的一類。沒有嫣時是如此、有了嫣時亦是如此,智商高、更聰明,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可不管它心裏的抑鬱、憂鬱事情有多少,不管它對於嫣的顧忌、因為嫣的憂鬱有多少,其最終,也隻會呈現出一種極其相仿的情況,那就是:今該怎麽過、還怎麽過,得過且過!
於此,試問:這‘得過且過’,與而今世間任何一個存在的過法,有什麽兩樣嗎?或許~~,一切的一切,還隻緣於玍兒實質上乃為一個大傻之故!
下雨了,因為嫣總是對於它這個王的懿旨置若罔聞,為了顯示自己的威嚴,玍兒還處於不搭理嫣的情形當中。一餐已過,也是因為下雨,那篝火也必須讓它燒得更熊烈,為的當然是不讓柴火因為雨水的而最終導致篝火熄滅。
上的雨,似乎是一陣兒大、一陣兒。盤起五六米身軀的玍兒,置身雨中卻是下頜枕著自己的身軀、一直定定而無神的望著那篝火不知在想些什麽。
上的雨是不是真的一陣兒大、一陣兒,玍兒其實並沒留意。隻是在那死死貼著自己站的嫣,偶爾的離開自己的身軀而往篝火中添柴之際,它這才意識到上的雨下的大了點;而當那嫣回到自己的身軀旁邊站著時,那雨又忽而的變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縱然那玍兒望著篝火的回不過神來,可最終也是必會留意到這雨的情況!
又一次,當那去添柴的嫣重新靜靜的站在自己的身邊時,玍兒不由的望過去卻見到,原來自己所感覺到的雨忽大忽完全是嫣使然之故:那站立於雨中的嫣,一回到自己的身邊就用它的翅膀為它擋住了上的雨。
雨中的嫣站在那裏,它也是默默的低著頭,不知它是正想什麽呢、還是在打瞌睡。那雨下到它的身上,順著它的身軀一路下流,從它的那長長的嘴緣、翅膀下邊緣淅淅瀝瀝。它的身子其實是呈縮著的姿態,但或許是為了更好的幫忙擋雨,它的那隻翅膀一直是張的很開、張的很挺硬。
不知是因為渾身濕透的它有點冷、還是因為那隻翅膀長時間張開讓它有點堅持不住、亦或又是純粹的自然現象——總之,回過頭來望著嫣時,玍兒正見嫣那隻為它擋雨的翅膀一直在微微的發顫。
嫣總是這副神態、總是這般情態、總是這般的傻!它總是顯得弱弱的嬌柔唯諾,總是心細之下能發現它所需要解決的那些細節問題,總是不顧及自身的想方設法的為它幹些什麽。
雨水把它身上都澆了個盡透,渾身濕了的它身上,那些貼著它身體的羽毛此時更能讓玍兒一眼看清,它身上的哪處又被火給燒到了。望著此時的嫣,騰然!玍兒忽而感覺嫣是那麽的可憐。
這‘可憐’,並非是那種憐憫的意味,而是那種讓玍兒心生憐惜、憐愛、心疼的意思。它是真的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對待這個嫣了!
忽而,那定定站著的嫣,其身軀猛地下頓了一下!如果玍兒沒有猜錯,那嫣確實是有點累了的正站著打瞌睡。也是因為它的這一頓,它忽而抬起頭來的先是掃了一眼它遮著的玍兒,這才趕忙又扭頭望了望那燃燒的篝火;與此同時,一下頓而又被它張的很挺的那隻翅膀,又恢複原態的擋在了玍兒的身軀之上方。這之後,它這才重新低縮起頭來的試圖繼續休息。
‘唉!’心裏歎了口氣,這時的玍兒突然對著那嫣道:“這雨怎麽還下啊!渾身濕濕的,感覺真不好受!你別動,讓我借你的身子避一避雨。”
玍兒的話聲驚醒了那嫣,醒過神來的它還沒反應呢,那玍兒已然展開身軀的又繞著它的盤了起來。不過,先前盤起身軀的玍兒是頭部在心兒裏的尾巴在外側,而現在盤住了它的情況則是其尾巴在心兒裏的頭部在最外側!似乎是玍兒在動作當中還微微的變大了一點,在它盤住了那嫣的同時,恰如一個鳥窩狀。
嫣不知道玍兒這是要幹什麽,卻聽那玍兒這時扭頭對它道:“現在好了!你蹲下、就臥在我身上,這樣的話雨再大、那也隻淋你一個。”玍兒就用這種話,來掩蓋它內心裏的真實意圖。
嫣愣了愣,不過它還是按照玍兒的話蹲臥了下來。沒想到,真的蹲臥下來時,它才發現,原來玍兒形成的這個窩竟然是這麽的舒服!許是真的為了把下到玍兒身上的雨水盡皆擋住,那蹲臥下來的嫣還真的下意識把自己的翅膀半展開的鋪在了玍兒的身上。
一開始情形就是這樣,然而或許是那嫣因為舒服了而真的想睡一會兒了,可是困意襲來時它的頭似乎是沒地兒擱。原本,它的頭應是探回來的埋在它的翅膀下休息的,現在不能那樣的情況下,接連頭部的幾個‘啄米’動作,恰好發現那玍兒的頭部恰恰處於它枕頭的最佳方位——於是,腦子裏渾渾噩噩的它直接本能的就把自己的長脖子給遞了過去。
把自己的長脖子舒服而完美的搭在玍兒的脖頸上,它的頭原本也算是枕著玍兒的頭腦的,可是腦子不清楚當中為了找尋更舒服,它幾個頭部在親昵的蹭著玍兒當中,它把玍兒脖頸處的長毛當成了是自己身上的羽毛!它那長長的嘴、連帶著它的頭,都直接插進那堆毛茸茸的羽毛當中。這時它下意識的親昵蹭動頭部的動作,那就純粹是享受的意味了。
這一次,這是玍兒有史以來第一次把自己的脖子遞到他人的嘴下!這是玍兒有史以來頭一次讓人把自己當成是一張舒服的床。以前它都是想著怎麽讓自己更舒服的睡覺,這一次是它真正頭一次想讓他人怎麽能舒服的睡覺。
曾經,為了讓自己更舒服的睡覺,它可以憑空冒出很多很多最最才的奇思妙想;這一次,為了讓人家他人能舒服的睡覺,它用刻薄掩蓋自己的良善、它出賣了自己的性本能,而主動的把自己的頭放到對方的嘴下!同時,它亦是憑空冒出來一個才的想法。
把玍兒的身軀當窩的嫣,要它的感覺會不舒服那才見鬼了呢!在它真正的於玍兒的身上蹲臥實在了時,那玍兒其實已經試探、試驗性的放出自己的體內能量,作用到那和自己身體接觸的嫣身上。
玍兒從來沒有這麽幹過,連它自己都是吝嗇體內能量不得了的情況下,更遑論把自己的體內能量作用於他人身上了!可這一回的它,它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的、怎麽能冒出這麽一個想法,它甚至是不知道自己的這些能量對於嫣有沒有用處的有沒有效果,它隻是一廂情願的想讓嫣感覺更舒服一些。
它也不知道自己這些外放的能量,又該怎麽作用到嫣的身上去。然而,它外放的能量雖然沒有它的意誌使然、沒有直接輸送到嫣的體內去,可作用於嫣體表的那些能量,總能被嫣的身體或多或少的吸收一些。
嫣,什麽體質?玍兒的能量又何其純淨而富有生機?縱然是通過體表的吸收了一丁點玍兒的能量,那在嫣身體中所產生的效果也是有清晰表現的!要知道,玍兒當前的體內能量和那蜃珠,已然存在著壤之別了。
此時的它們這二位,這!是它們頭一次交頸而眠。或許也是因為這一次那嫣從玍兒的身上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舒服,這使得其後的它好像更對玍兒的身體纏綿,那種抑製不住的想用和玍兒的肌膚相親來表達親昵的動作,更是控製不住的更多了。
一直逃避和嫣有親密行徑的玍兒,也是從這一次之後,開始變得麻木的接受了。而它的這一‘接受’,這就有點讓它也控製不住了——因為!從和嫣的親昵舉動當中,它也感覺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舒服。
一感覺到這種‘舒服’,不上緣由的,它總是顯得有點抑製不住的貪戀。一種~~一種親情的暖、親情的溫馨、親人的柔,能讓一直心裏就空虛、寂寞、孤獨的玍兒,於得過且過的心理環境下,陶醉於其中。
,到這時,在玍兒的心裏,嫣還是它的夥伴嗎?或許‘夥伴’還是夥伴,隻是肯定沒那麽純粹了就是!高等生物,很自然的會產生一種‘情’,夥伴之情、這隻是‘情’之中的一種,親情!這才是任何一個生物第一個應該感受到的。
嫣的睡覺可不是玍兒的那般,真起來,那嫣蹲臥在玍兒身上的睡眠時間還不到一刻鍾。習慣性的於睡覺當中醒來的它,似乎是因為感覺太舒服了而顯得有點慵懶了!
一醒來,先是從玍兒的羽毛中伸出頭來的確定了一下當前的情況,瞬而又把頭回縮到玍兒的長毛當中,緊緊的貼著玍兒和玍兒開始了耳鬢廝磨,少許的纏綿之後、它這才又探出頭來的望向了那篝火!似乎是欲去往火上添柴,可它又實在貪戀此時玍兒身上的舒服,它把它的那種楚楚的眼眸放到了玍兒的眼前。
玍兒這時沒作聲,而是直接伸出一隻爪子抓住了就在它爪子邊的柴,直接扔到了火堆上。其後,縮回爪子的它又巍然不動了。
其實,玍兒在盤住嫣的時候就想到了添柴的事情,或許是怕它的動作會驚醒那嫣,這才使得即使是那柴就在它觸手可及的地方、它也沒有絲毫的動作。
不知那嫣有沒有想到玍兒的這種體貼,在玍兒替它完成了添柴之舉後,它又用和玍兒的耳鬢廝磨來表達它對於玍兒的心理。而玍兒一直靜靜的枕頭在自己的身軀上沒有所動。
對於嫣和自己的廝磨,玍兒不但沒有感覺到一絲的膩煩,反而還有一種自得的享受,不過它也在抑製自己向嫣表達親昵的衝動。應該是為了讓自己更好過一點,為了讓嫣消停一下,玍兒這時道:“問你個事!你怎麽老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兒啊?這個問題有多麽的嚴重,你是應該知道的吧?”
當前的那嫣確實是醒來了,然而這隻是它半夢半醒的醒來,如果沒有什麽情況的話,它會繼而接著睡:它的睡覺,其實更像是把很多次睡連接起來的睡覺。腦子糊裏糊塗當中,聽到玍兒的問話,它糊裏糊塗的道:“我一看到有人打你、一看見你身上的傷,我就看見了我母親的眼睛在看著我。我不想讓我母親死、我想幫它,我控製不住!我的王,我是你的嫣。”
玍兒不話了,它還是沒抑製住自己的微微動了動頭。那埋頭在它長毛當中的嫣好像是又睡著了!玍兒唯有它那兩隻大眼睛是忽閃忽閃的動。現場,除了淅淅瀝瀝的雨聲,也就唯有那偶爾篝火所發出來的‘劈啪’之音了。
嫣的這一覺睡得真是舒服極了,一覺醒來它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不,它的整個人都感覺輕鬆無比。雨停了,雨停之後的空、大地、空氣本就顯得格外的清爽,然而醒來的它這時才頭一次覺得,一切是那麽的好!恍恍惚惚間,它似乎是忽而發現,周圍的一切之一切好似是都變了——變得是那麽的讓它感覺到舒服。。
更多的其實是玍兒的能量作用到了它的身體上之故,然而嫣卻是把自己身體的感受,轉變成感性的再一次疊加到了那玍兒的身上。自從它跟上了玍兒之後,它就總有一種朦朦朧朧的似乎是自己重生了、自己換了個人:這一覺醒來對於周圍一切的更加感性,這讓它這一次是清晰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它從玍兒的身上,越來越清晰的感受到了什麽是幸福!也是因為如此,頭一次和玍兒交頸而眠的它,起碼它的頭是迷戀上玍兒的頭了。更多對於玍兒模糊的、無法表達出來的情,它就用最然、最直接的廝磨方式來表達。而對於嫣的如此,玍兒‘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