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哪知道生的冤枉
猿人到此千多年,一開始的那大段的時間裏是因為他們之間的廝殺,而使得其總人數一直在以一種緩緩的勢頭提升。到了後來,因為人類的體內具有了能量,其自然狀態下的人口繁殖本身就弱了一些。而直到資本製開始實行之後的現在,因為人類開始一味的注重自己的切身享受,在生兒育女方麵,人類很自然的淡化了。
利欲之心下,兒女生來,弊大於利!也是因為這些原因,相較於猿人來此的那時,這時的人類總數提升了不少——然!也絕對不是很多。可是,一個很清晰的現象似乎是說明:數萬平方公裏的那個神界,還是太小了,這塊大陸還是太小了!小的不夠那些人類所居、小的不夠其生存所用。
神界區域外圍的三裏範圍,這是人類的糧食等的種植區域,放眼望去沒有一棵樹。很平整的土地上,阡陌縱橫,一條條很是寬闊的大路,從神界區域一直輻射向周圍的遠方。
滿眼所見的碧綠,更多的當然就是正生長著的莊稼等作物了——不過,也有一部分是雜草。這雜草的生長地,就是最靠近神界區域的那一個環形帶上,而這環形帶上所矗立的那些墓碑,就很好的說明這一帶乃是人類的墓地。
路非常的寬敞,一路之上偶爾的也會見到一群群看上去很是匆忙的人,或來、或去。總體而言,路上的行人很少很少。
一路走來,望著眼中一切的玍兒在想著什麽,或許也隻有他自己知道!隻是他那淡漠的眼神,似乎是一直都沒有任何的變化。經過耕地區域,玍兒進入了墓地範圍,卻在他繼續滿臉淡然的向前走的過程中,一個似乎是在那裏等著什麽的年輕女人,忽而主動靠了上來。
這女人看上去,應該是個年輕的婦人,歲月已然在她的身材上留下了難以改變的印痕、卻不顯示在她的臉上!因為她的臉上是濃妝又豔抹。一身濃鬱的什麽香味,在其還未靠近玍兒時,就由風傳遞到了玍兒的鼻子當中,不過也因為這香味並非是那種令人厭惡的香,故而也未惹得玍兒太反感。
不過,不知怎麽搞得,當鼻子中聞到了這種香味、眼看著那笑意盈盈的婦人花枝招展的悠然迎上來時,玍兒的心裏突然莫名的起了一種躁動!沒來由的,他忽而發現那女人身上的香味其實非常的好聞、那女人其實非常的美麗和漂亮。身上有點燥熱的情況下,藉由自己那有了異常的身體反應,玍兒知道:他中毒了!
一路行來,雖說路上所遇見的人很少,雖說人家都好像非常的忙,然而對於玍兒這一個怎麽看、怎麽感覺怪異的人!還是引得經過他的人,忍不住的把那種探奇的眼神投了過來。
總體來說,玍兒在所有人類的眼裏,那是一個小時候被餓著了、卻是在而今發了財的主兒!他的身型較之其他人來的單薄,這是他‘營養不良’的表現;他的衣裝打扮奇異是一方麵,可也同時從那精細的衣物等的做工上,能看出當前的玍兒非常的有錢。
時間點,其實還處在早飯剛過的點兒。從外往神界走的玍兒,應該是被那迎上來的女人給當成了是一晚上沒睡好、又非常有可能是攜帶‘外資’的人。迎上來的那女人,一邊顯得矯揉造作的逼近玍兒的身體,一邊還強裝嬌嫩的語氣對著玍兒溫柔的嬌語。
其道:“俊小哥!有錢沒?咱倆到那邊好好的聊聊怎麽樣啊?”說時,那女人用媚眼往路旁不遠處的一個草窠子瞄了瞄。如這位女人不是打著謀財害命之心的話,那麽其一定是想和玍兒聊一聊關於兩性的話題,地點當然就是死人的身體之上了!
在墓地裏、在死人的身上讓女人叫魂兒,這在玍兒的意識上,倒也不存在什麽。不過,用體內能量消除了體內毒素的他,很顯然是對於這‘叫魂兒’的對象很不滿意!順手抄起腰間帶鞘的劍,玍兒用此物阻擋那女人於他身體的兩尺開外。
玍兒定定的冷漠說道:“沒興趣!走開!”“別嘛!你來摸摸,很滑、很有彈性的!你看看,我都有點等不及了!”那女人一邊說,一邊自己揉著她的胸部,滿臉、滿眼的桃花相,預示著她也中毒的發情了。
“走開!我沒錢!”“切!幹嘛不早說!害我白白發騷了半天!”玍兒一句沒錢的話,比說什麽都管用!那埋怨了玍兒一句的女人,霎時撇開玍兒的又開始在這裏於焦急當中等著哪個肥羊歸來了。
假設:如果那已然發情的女人,為了消除掉自己的火,而同意為玍兒無償付出的話,不知那玍兒又會怎麽說?或許,他還真會在和這女人一起跑到墓地當中的那個草窠子裏去——當然是為求脫身的害命了!
而那出賣肉體的女人沒有這樣做,這說明什麽?或許是說明:錢才是最重要的。既然是‘賣’,那就應該得到她所想要的回報;若是沒有,她寧可爛掉自己的貨:這就是資本主義下司空見慣的事情。
用於埋葬死人的墓地,原本是設在神界區域裏的;之所以整個的‘搬遷’了出來,那是因為而今的神界裏邊沒地方了!而移到當前的位置、不挪到更遠的外圍,那是因為埋死人時是需要教廷的人出馬為那一個個的死者打開通往永生之路的大門的,教廷為了方便、這才主張讓墓地改設在了當前的這一帶。
數萬平方公裏的神界區域,原本的這一帶那是各種果木遍植,曾經的耕地當然也在這裏。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到了封建製的後期、隨著那一個個的人類手裏有了更多的富餘財富之後!無形當中的大家,都開始為自己改建、擴建家園了。
相互攀比之下,到了而今,整個神界之內的區域,都被一座座的大莊園給分隔占盡了!耕地移出來之後,就是墓地的挪移出來。原本的大片大片的果木飄香,而今被極大的消減了規模,原來的飄香倒也還在飄香,不過卻是飄香在那一個個莊園裏、被其主人家私自享受。
而今的人類總數並不甚多。在資本製還未形成之前,神界裏還隻是那些地理位置較好的區域被人類的莊園所覆;那時的這一個個的莊園裏,還生活著其主人的一家祖孫,說起來也還算是過得去。可當資本製興起之後,為了追求自由的那些年輕一輩,全都脫離開了其父母,為的當然是少一分受父母的管教之煩。
這些年輕一輩,一心為己之私欲而謀的同時,等於是大大的促進了資本製更快的向前發展。有錢了的這些人,為了顯示自己的地位和身份、或是能耐!又接著在一種相互攀比的情形當中,另選一地為自己建造屬於他們自己的莊園。如此一來,整個神界的地麵,就都被一座座的巨大莊園所覆蓋了。
可這些占地極廣的大莊園裏,其主人的數量,平均數為:二點幾。也就是說,有好些個莊園裏,其實隻是生活著一位死了老伴兒的老人。說這些老人為什麽不和兒女們住到一塊兒去呢?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錢!
資本製之下,一切是以利欲為出發點的!什麽愛戴老人、孝順老人什麽的,那都是建立在錢財的基礎上的。作為老人,若是其手中有一定的財富,為了繼承這些財富、其兒女或許還會善待其一二;而若是其手裏已經沒有了那些令兒女覬覦的財富,那麽死就是他唯一的出路。老人,那也是高智商的人!天性作用下,守著一個巨大而空曠的莊園,相對來說這才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人類的莊園有一種固定的模式,拋開其占地規模和建築物的規模外,總體上是一個莊園當中存在一個跑馬場、附帶一個馴獸場,一片果林、附帶一個大花園,一個湖泊,附帶遊泳池,一片草坪地附帶一個小院、一幢什麽形製的城堡。
其實,按照人類的這種用地之法,神界裏的麵積早就不夠人類所用了!人類不搬出神界區域的住,其原因當然是出於隻有在神界裏才能時時的吸收能量之一事上。
有限的麵積、無盡的私欲,這就使得神界的地皮一直在朝著更高價位攀升。由此又帶動的那些為了滿足私欲的人類,不得不用更罔顧一切的態度,來為自己謀得更多的財富!這等於是又進一步的促進了資本製的向前發展。而對於人類之間的情什麽的,那就不用再多說什麽了。
人類的階級,主要分兩種形式:高等的是具有修煉能力的人,低等的一種是不具修煉能力的人。而若是其非常有錢的話,那麽其也在高等人的範疇之內。
從封建製自然過渡到資本製的情況下,原來的地主階級,無疑就是這有錢人的範疇了!藉由祖輩所積攢的財富,他們的地位一直就處於高等範疇之內,‘錢可通神’這句話向來是不假的。
具有修煉的資格、且還潛力很大的這一部分人,就是新興貴族了!有著高強的武力或是能力,無論是在從魔獸的身上、還是在有錢人的身上,都可謀得大量的財富——比如為有錢人鎮宅、比如為有錢人暗中宰了誰等等。
修為低的人類,也不缺乏被有錢人雇傭的機會,這就形成了傭兵組織。而靠著自己的修為依附於一位有錢有權之人的身上,對於低修為的人來說也是一種很好的謀財方法。
低等人原本也是擁有著一些什麽的!但因為資本製之下的他們沒有身份地位、沒有權勢,因為被欺壓什麽的、為了財富什麽的,最終的他們也隻能是變成了什麽都沒有。容得他們這些人發展的也隻有兩條路,其一是靠他們更狡猾多智的腦袋、其二就是為高等人賣力氣:比如給人當傭仆、到什麽工廠去當工人、或是到哪裏去給人挖礦什麽的。當然了!種地是這一類人謀生的最好選擇。
整個神界,分三種區域:第一種是遍地莊園的占據地,這樣的區域被稱為‘鄉’;在鄉間的不同位置,存在著一個個商業街,這就是被稱為‘集’的地方;被一個個集所環抱著的,那就是‘城’了,而這城還隻有一座!就是神界政權的所在地,當然也就是教廷總部的所在地。
進入了神界範圍,玍兒隨手一翻當中拿出來一個幡,其上寫著兩個大字:算命!很顯然,他這是想充當江湖術士。不過,隻見那一堵堵望不到頭的高高圍牆之外,路上也不見一個人影,異常冷清的神界顯得實在是有點太孤寂的清冷了。而玍兒,正邁步向著最近的一個集市而去,就是不知他將怎麽樣的實行招搖撞騙!
地廣人稀,集市上自然也顯得非常的蕭條,不過比起鄉裏這裏倒也顯出了幾分的繁榮!起碼的,那一個個門麵裝點的很是奢華的店鋪總是很搶眼的;街上的人很少,可這也算是一分的熱鬧。
街上,除了那一家家店鋪之外,當街的兩邊也有疏疏落落的擺地攤的商業經營:一些剛從地裏采摘來的新鮮蔬菜、或是瓜果,都在這樣的地方售賣。從那經營者的發蔫情況來看,顯然其要比之所售的那些東西更缺乏生氣。
或許是當前的時間點還是太早了點吧,那些一心隻想享受更多的人,或許剛從被窩裏出來、又或許是在享受自己的美好家園。異常冷清的街上,那玍兒找了個最是冷清的地點,把手裏的幡兒隨手往街邊的高牆上一靠,席地一坐、這裏就是他給人算命的位置了。
地上有兩張獸皮,一張被他坐在了屁股底下,一張卻是攤開來的正正擺在他的麵前。其上兩塊搞不清楚什麽用途的方形玉石塊,被當做鎮石的壓在那獸皮的邊角;獸皮上亦寫著一些字,大致就是什麽‘算財運、算姻婚’什麽的。不過,有兩個字倒是非常的醒目,那就是:免費!盤膝而坐的他,就此於閉目的養神當中,充當起活菩薩了。
街上的行人雖少,可但凡是經過玍兒這個攤位的人,無不對於玍兒這一新鮮事物充滿了好奇的眼光。然而,這些人也隻是把那種好奇眼光,往玍兒的攤位、往玍兒的身上投一投罷了!一直都未有一人主動上前來探究一下這新奇事物的內裏,有的也隻是一個不知蘊含什麽意味的笑。
真說起來,而今但凡是個人,無不對於自己的財運什麽的,充滿了極巨的想順達之心;而今但凡是個人,無不對於自己的生活,感到是那麽的背運和不稱心:忽有玍兒這麽一個可料前程的人出現,按理說大家都應該蜂擁著而來才是!可真正推拒那些人於千裏之外的,不是其他,還就是玍兒所寫出來的那兩個字——免費。
說真的,而今的人,什麽都不信!既不信天、也不信神,既不相信什麽人、自然也就不相信什麽情,他們隻相信自己、隻相信切實的既得利益、隻相信金幣。玍兒這顯然是個經營者,既然是經營者那麽想獲利這才是應該的,然而其所寫那個‘免費’是什麽意思?
玍兒這個看上去就是從小沒吃好的人,就算是現在有錢了,難道是有錢了反而讓他變成傻子了?沒人會相信玍兒是個傻子,那麽不要金幣的玍兒,又會謀什麽呢?玍兒有錢,有錢就有無數的美女、就有權勢、就有地位,而玍兒謀的定然是比這些玩意兒還高的東西!這也隻能是說明,玍兒實際上並非是一個經營者。
另!就算是玍兒是個經營者,就算是玍兒真的免費為人算命,那也隻能是說明玍兒還真就是一個傻子。傻子的話,誰會聽?所以!玍兒這尊活菩薩,算是異樣的泥菩薩的蹲在那兒了,什麽都不信的人自然也就沒人給他‘上香’了。
枯等了半日,一個問顧者都沒有,打坐在那裏的玍兒身上,真可以容得那些勞累的小鳥兒作為暫時的安歇之地了。顧客沒有迎來一位,擺攤兒的同伴倒是主動湊上來一個!這位同樣是擺攤經營什麽的‘老板’,或許也是基於一種想從玍兒這個或許會是個傻子的身上,得到一些什麽。
這‘什麽’,有可能就是一種社會經驗更高所帶來的那種自豪感,或是在保護自己的利益方麵更為的便利,亦或是純粹的想從玍兒這裏得到那種無聊擺攤當中的輕鬆和快樂——毫無疑問這也是建立在玍兒的傻之上。
和玍兒的攤位幾乎一樣,那位湊到玍兒攤位邊的攤主,亦在自己麵前的地上擺了一張寫著字的獸皮。不過人家他可是自帶有小板凳!可能也是為了顧客著想,除了他屁股底下的那一個外,獸皮的對麵還專為光顧的客人預備了一個。
這位同伴的來,不可能會迎得那玍兒的歡喜什麽的。實際上的玍兒,也隻是在那人忙著設點時微微眯著眼睛的斜了其一眼,其後的他就繼續自己的打坐事業了。
那攤販本來是想和玍兒套近乎的進而讓擺攤的時間過得更不無聊一些,奈何,那玍兒總是一副活死人的樣子!那攤販也沒道理腆著臉的上去奉迎。
故而,玍兒一個人擺攤時,這處可容得小鳥暫停;有了他們兩個擺攤時,亦可容得地上的蟑螂拖家帶口的為食而忙。
時近中午,這個時候的街上好像行人是多了一些,不過光顧玍兒他們這兩位‘老板’處的顧客還是同樣沒有一個!可就在這時,那一直打坐到現在的玍兒,忽而的睜開了眼睛的扭頭向著街道的一個盡頭望去。
惹得那正因為太寂寞無聊而一直在心裏埋汰玍兒的那位老板,恰恰注意到了玍兒的反應,繼而下意識的他也扭頭順著玍兒的視線望了過去。不過,呈現在他耳中、眼中的,還是一切正常。
然而,就在這位老板的心裏正嘀咕玍兒是不是‘有病’的時候——忽然!他的耳中聽到了遠處所響起來的哄雜吵鬧。繼而,眼中看到了一幕極其的正常,卻又足以惹得他心裏偷笑不已的景象。
隻見視野的盡頭處,應著吵鬧之聲忽而出現了一個中年人的身影;此中年男人顯得非常的生氣和匆忙,一邊顯得慌慌的向前大步走,一邊還回頭衝著他的身後方嚷嚷著什麽。這人的身後,跟著一個一路小跑當中連帶摸爬滾跤的老人,那老人一邊拌拌顫顫的追前麵的中年人、一邊哭嚷著什麽。
隨著這兩人的距離拉近,這才讓人知道這一中年一老年的人,乃是一對兒父子!那中年人似乎是拿了他父親的什麽而不給,惹得他父親什麽都顧不上的試圖索回。
“不能啊~~,你不能都拿走了啊~~,你拿走了、我可怎麽活啊!”那一路吵鬧的父子都走到玍兒攤位的前麵了,那當父親的於一個沒命的緊跑當中,終於是一把拽住了他那兒子。
那當兒子的不如他那沒修為的父親,一個猛地甩臂當中,剛拽住他的他父親一下子被他給甩了出去。同時,很是激憤的他說道:“你個老不死的!你留那麽多的棺材本,給你下輩子用啊!我現在可是正缺錢的時候,等我發財了,我隨便拔根毛都足夠你十輩子的買棺材用!”
那老人被他兒子給猛地甩了出去,但他似乎是不想讓他兒子再跑了!所以不要命的他,一倒地就於掙紮當中起身的又撲到了他那兒子的身上。這一回,他死死的拽住了他兒子的褲腰,說什麽也不撒手。
在他兒子繼續試圖的甩開他當中,腿腳不濟的他已然軟倒;不過卻是死死的吊在他兒子的身上,任由他兒子不管不顧的向前走當中,拖著地上的他一起向前。與此當中,老淚縱橫的他哭訴道:“不能啊!我什麽都沒有了,就靠這點錢維持糊口了!我什麽都給了你,你不能把我這最後的一點保命錢,也全都拿走了啊!我以後可吃什麽啊!”
“老混蛋!你撒開手!”老人的兒子於一個奮力的甩脫當中說道,不過他也隻是把拖拽著他的他父親給甩了個翻滾,卻並未讓其撒開拽住他的手。其後的他滿腔氣憤的大嚷道:“你什麽叫把什麽都給了我?你的什麽什麽,最終還不是留給我的?我早幾天拿和晚幾天拿,有什麽區別嗎?”
“你撒手!你個老不死的老混蛋!你哄誰呀?我還不知道你?我哪一次需要用錢的時候,你不是說這都是你最後的了?你看你現在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嘛?誰知道你暗地裏藏了多少啊!我不說你、還就算了,你少跟我來這一套!”中年人邊說當中、邊試圖甩開他父親的脫身。
“不行啊~~,我這次是真的……”‘噗通!’那吊在兒子身上的老人似乎還想說什麽,不過根本就沒容得他多說,具有修煉能力的他兒子猛地一個提膝當中、一個涵蓋膝撞的直踹動作下,老人承受不了巨大的力而被直接踹飛了出去。
老人‘噗通’的一聲掉摔在地,微微的兩下掙紮、卻是猛然的全身一泄力的躺在那裏不動彈當中,他兒子正渾然不理的自顧整理身上那亂了的衣裝。氣憤而顯得有點扭曲的臉,下意識的望向不遠處地上那不動彈的老人時,那中年人的臉上微微的顯得一瞬間的愣!
可是其後,恢複了滿臉猙獰色的他卻是遙指那老人,一邊側身踏步的向遠處走、一邊又朝著那老人嘴裏咆哮道:“你個老不死的混蛋!這回來新招兒啊?你別給我裝死,我可不吃這一套!我還忙著呢,沒空和你玩兒!”說完,他放開了步伐的兜著風急急遠去。
在這一對兒父子一路吵吵鬧鬧的來到這處為止,一路上的行人雖然少,可也相繼從各個店鋪當中現出更多的人出來看熱鬧。原本還是行人稀疏的街上,就因為這一對兒父子的吵鬧,而竟然形成了小規模的交通堵塞!不過,從始至終都從未有一人上前勸解、或是護持一下那老人。
直到那老人躺在地上的再也不動彈當中,當那中年人渾然不顧的遠離之後,街上圍了一大群的圍觀者,在望見了那地上的老人情形時也是‘轟’的一下!有誌一同的立馬散開的還冷清的街上於先前。
再有稀疏的行人路過那躺在地上的老人身邊時,其都是在一邊斜眼窺視當中,盡量的加快腳步、盡量遠離那老人的繞開而行。路人的眼中,有的也隻是對於那老人的疑惑探究意、對於那老人狀態的讓自己遇到的暗歎倒黴意,或許其中也有那種幸災樂禍、有鄙視的嘲諷在。
一切的一切,顯得是那麽的自然,顯得是那麽的理所當然的順應自然!從那父子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和其相爭當中的情況,從相爭的他們父子一路走到當前位置點所呈現的最終結果,從一路所逢上的那些圍觀者和路人的表現,從那地上的老人已然變成一個障礙物或是一個汙染源:莫不是如此。。
人!人類!人類之間的情!人性——凸顯於其他獸類的特性!表現在那裏?區別!若是此時的社會環境是其他獸類當中,那地上的老人或許會在第一時間迎來一個什麽動物,繼而把老人應該為其他生靈的繁衍所做出來的貢獻給拿走。
在人類的社會裏,應該為人類繁衍所做出來的貢獻,都已然被老人給做出來了——所以!老人是沒用的廢物垃圾了,其也隻能是擱置在當街、成為一個妨礙人類更好生活的汙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