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不甘心的李逸飛
誰都知道當今聖上楚峰就只有一個嫡親的妹妹,先皇也是心肝寶貝一樣的寵著,楚峰對這位長公主更是有求必應。
其實當年楚峰是有意把楚怡嫁給秦睿的,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指婚,秦睿就親自給自己挑了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嬌娘。
後來雲滄海奉旨進京,意外結識了楚怡,兩個年貌相當的一對璧人也順理成章的結為秦晉之好。
只是雲家世代鎮守池州,公主不僅是下嫁而且也是遠嫁了。
憑著楚怡的身份地位,她想在楚峰面前說上一句好話,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了。
不過是一天的功夫,秦慕雪竟然結交了這樣一位貴人。
看的出雲菲菲對秦慕雪特別的依戀和傾慕,秦慕靈心中就更加氣悶,不知道她又玩弄了什麼手段。
等送走了雲滄海一家,秦修才顧得上多問了一句:「慕雪,雲家的郡主遇到了什麼樣的麻煩,需要你出手相助啊?」
秦慕雪不甚在意的說道:「遇到了一個叫李逸飛的紈絝子弟,給了他一些小小的教訓而已。」
秦修臉色一變,李逸飛?
那不是當朝皇後娘娘的親外甥嗎?
「你,你如何教訓他了?」秦修心中隱隱湧起不祥的預兆。
那位李夫人是極其護短的。
「折斷了他一隻手。」秦慕雪輕描淡寫的說。
彷彿被折斷的不過是一雙筷而已。
這是小小的教訓?秦修一口氣堵在哽嗓咽喉,被噎得十分難受。
這筆賬怕是要記在秦府的名下了。
「秦慕雪,憑什麼這好處是你自己的,秦府要無端的跟你受牽連?那李逸飛是好惹的嗎?」秦慕靈是知道李家有靠山的。
靖遠侯和公主感謝的人可只有秦慕雪,但是李府恨的怕是整個秦家了。
秦慕雪抬眸一笑:「好不好惹的,我都惹了。」
是,做我都做了,你還能怎麼樣啊?
秦慕靈氣結,她這是什麼態度?吃定了如今秦家奈何不得她了?
「慕雪,那李家的公子是靖王的表弟啊!」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讓她清楚這京城裡許多權貴的關係都是盤根錯節的。
有些時候,你貌似得罪了一個人,但是其實你得罪的是一群人。
秦慕雪只淡淡的一句:「雲菲菲還是恆王的表妹呢!」
她出手之前,看到的只是一個單身無助的女孩兒被一個惡少和一群刁奴欺負的場面,僅此而已。
她最難討厭的就是這仗勢欺人,前生今世都是。
秦修能夠做到今天這個位置,學問和口才自然都是非常出色的,但是面對秦慕雪的時候,他總覺得力不從心。
這個侄女跟他從來沒有過正面衝突,只是淡淡的幾句話,就會讓他理屈詞窮。
秦慕靈卻眼珠兒一轉,很好,她又得罪了楚天奇。
她忽然盼望著李家不願意就此善罷甘休了。
李逸飛是被抬著回到兵部尚書府的,一聲聲的「哎呦」早就驚動了李夫人齊玉兒。
慈母多敗兒,齊玉兒是其中的佼佼者。
她對兒子的胡鬧不是一無所知,但是她採取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縱容。
李逸飛的惡行在她的眼裡,不過是胡鬧而已。一手錢一手權,讓多少受害人求告無門。
他人的性命在她眼裡如同草芥,只有兒子才是她的心頭肉。
「這,這是怎麼了?」看到李逸飛這副慘相,她的牙都快咬碎了。
「夫人,公子被人打了。」跟隨著的家丁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廢話!我還看不出他是被打了?齊玉兒火更大了。
「誰,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欺負到我齊家的頭上了?」
齊家遠比李家更不好惹,她娘家的實力遠比夫家強大。
「說是秦相府的侄小姐,還是,還是恆王新選下的王妃。」家丁的氣勢也沒有平日那麼盛了,似乎也不知道這次惹了不該惹的人。
齊玉兒一呆,這還真是棘手啊!
秦修是當朝丞相,絕對的清貴之家,門生眾多,結交也不甚廣,也算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了。
恆王嘛,那是絕對不可以招惹的人,除非是誰嫌命長了。
「好好的,怎麼會得罪了她?」齊玉兒難得沒有當場發作,還問了一句緣由。
她囂張但是不糊塗,孰重孰輕還是知道的。
「公子,公子看中一位美貌的姑娘,秦家小姐是路見不.……」家丁住了嘴,一個「平」字生生的憋在了喉嚨里。
「看中了誰,拿了銀子買下來就是,犯不著逞勇鬥狠的。」齊玉兒沉著臉,這是何苦呢?
「夫人,那姑娘,那姑娘據說是池州雲家的郡主。」家丁也頭疼了,小聲兒說道。
齊玉兒身形一晃,差點兒摔倒了。
池州雲家?那,那不是長公主的夫家嗎?
她一巴掌就要打下去,只是李逸飛慘白著一張臉,疼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她到底是捨不得下手了。
「不長眼睛的東西,那也是你能夠肖想的嗎?」齊玉兒覺得自己的后脊樑一陣陣的發冷。
這兩個都是煞星。
「娘,我又不認得她們。您是不知道,那兩個丫頭有多壞,根本就沒把我們李家放在眼裡。」這個時候了,李逸飛還沒忘了添油加醋的告狀呢。
齊玉兒扶額,她們還真不必把李家放在眼裡。
「娘,這口氣不能就這麼咽下去,要不然我日後還要不要出門啊?」李逸飛氣得想坐起來,但是一動,就牽動了傷口,嘴裡又開始叫個不停。
「不咽下去還能怎麼辦?」齊玉兒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兒子是這麼的不省心。
「娘,我去找靖王,表哥一定會幫我的。」李逸飛跟楚天奇私交很好。
齊玉兒想了想,楚天奇跟秦慕雪如今是形同陌路了,他想必是願意給秦慕雪一個難堪的。
「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且等長公主離了京城,我們慢慢圖之。」
這個時候出手,很有涉嫌報復的嫌疑,雲家自然會站在與他們對立的角度上。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啊?」李逸飛不甘心,自己這個年是過不安生了,憑什麼就這麼放過了她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