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 遊戲(3)
至於城主府為什麼沒有受到牽連,胖子城主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來,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城主府中存在著某種東西,讓那個小女孩和怪物不敢進來。
至於這個女孩和那個怪物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座城中,他也不知道,主要不知道為什麼,因為某種東西,他們也出不去,被困死在了這座城裡。
每次小女孩盯上一個人都會定個所謂的遊戲時間,就像躲貓貓一樣,她是捉的那個人,而他們就是躲的那個人。
當她倒數的時間一到就會開始捉人,捉人的時間為三天,如果三天內她找不到你,就會放過你,選下一個目標。一開始她都是直接殺人,可是發現城中人越來越少,她就以追人感受那人驚慌失措的樣子為樂,直到期限時間快到了,她才會直接殺了那個人。
城主府雖然很富有,但是胖子城主喜歡的是金燦燦的元寶,所以在城主府中堆積的食物並不是很多。城主府上下人這麼多,根本不夠他們撐很久以前所以每次都得出去尋找食物,而尋找食物的時候很容易被會小女孩發現,然後被殺死。
一直以來胖子城主想盡各種辦法都找不到可以對付得了那個怪物的法子,所以看到他們兩個外來的,便將希望寄托在他們兩個人身上。
都說商人不做虧本生意,這胖子城主怕沒成城主之前是個商人吧。他意思是他可以把屍腐花拿出來給他們,但是作為回報,他們必須得找把城中的難處解決了,也就是那個小女孩和怪物的事。
聽完之後宴九梨大概了解了下遊戲規則,如此說來他們兩個也成為了遊戲中的一員,畢竟那個小女孩可是給他們倒數了。
「我們憑什麼幫你?為什麼不省事一點直接把你殺了,然後把我們要的東西奪過來豈不是要方便一些。」她師父不減不淡的開口,嗓音中自帶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她師父的問話讓胖子城主微微一愣,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隨即又掛上商人慣用的微笑,「我相信兩位冒險來這裡肯定是因為屍腐花對兩位很重要,這東西我藏得深,只有我一人知曉,我死了倒沒什麼,只是這花就沒有人知道了,實在可惜。你們也知道這種花平常很難找,而且時間一過花就會自然枯萎,兩位錯過了不知道再找要找多久。」
的確就像胖子城主說的那樣,屍腐花雖然不是算特別的稀有,可是生長的條件要求很高,而且有時候長出來了沒被人發現,半個月過後它就會自動枯萎,化為殘骸,無人所知。
「師父,我們就聽他的吧。」
她師父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算是答應了,期間為他們兩個安排了房間,隨他們兩人隨意出入,其他人就不行。
夜晚入臨,其實在這座死城裡面看起來並不分日夜,畢竟天空總是灰濛濛的一片,跟白天黑夜並沒有區別。
要說怎麼知道黑夜降臨,那就是黑白兩隻鬼自己跑了出來,他們一出來就問東問西的。
前段時間宴九梨受了重傷,他們兩個鬼跟著一起法力弱也難免受了波及,被打回了黃符中,這不好不容易恢復得好點,就又跑出來。
兩人看到宴九梨一人坐在房頂上發獃,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略帶奇怪,跑著到她面前開口道:「小姑娘,怎麼又就你一個人,你的小相好呢?」
宴九梨皺眉,雖然知道他們口中的『小相好』說的是誰,可是她並不喜歡蘇忘塵,故而只是冷著臉說道:「我與他並無關係,你們兩個如果還想跟著我,就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要不然就自己去找他吧。」
黑白兩隻鬼對望了一眼,心道兩個人是不是又吵架了,還是蘇忘塵又惹了她,揚起來笑容,「小姑娘,你看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看忘塵大師他對你挺好的啊,而且也挺照顧你的,上次你受了傷……」
白衣男鬼還沒說完就被宴九梨眼神瞪得不敢說話,然後退到一邊跟黑衣男鬼小聲嘟囔:「你看,鐵定是蘇忘塵那個榆木腦袋又惹到小姑娘了。」
黑衣男鬼方才一直在一旁打量著宴九梨,他倒不認為是這樣子,不認為只是單純的鬧彆扭而已。
「你這幾日就少在小姑娘面前提起來那個和尚吧,小心受到牽連。」
「為什麼啊?」
「聽我的准沒錯。」
白衣男鬼不屈不饒,還想再問,突然被黑衣男鬼捂著嘴巴拉到一旁,他踢著腿掙扎,怒瞪著捂住他的罪過禍首。
「你這是幹什麼!想殺鬼滅口啊?」
「噓,你別說話,看那邊……」
憤憤得瞪了他一眼,白衣男鬼這才移開目光,朝他所指的地方看過去,只見小姑娘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一身火紅色的長袍,一頭長發用絲帶束住,兩頜的髮絲隨意散落,敘長的丹鳳眼,長得很是妖艷。不過他周圍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就如那長滿刺的玫瑰,誰要是敢上前就會被刺得鮮血淋漓。
這個人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看起來很是危險,不知道小姑娘怎麼認識他的,而且看起來還很親密。
白衣男鬼也發現了小姑娘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裡跟蘇忘塵他們分開並不是因為小吵小鬧的事,跟著黑衣男鬼躲在一邊,仔細傾聽兩人在說什麼。
「阿梨,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去休息,你的身體還未好全。」
他找了個位置,隨意在她旁邊坐下來。
「師父這不是也沒睡么?而且我身體多虧了師父細心照顧,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阿梨,你以前有什麼心事從來不在我這裡藏著,因為不管你有什麼心事,我都可以看得出來。」
是啊,他是她師父,從小她就隨著他,是他一手將她撫養長大,她的一舉一動,又怎麼可能瞞的過他。
只是又發生了太多事,一直以來都是另一個她出現,她也知曉自己不過是在她被困在夢境裡面分離出來的,假如另一個自己從夢境中出來,她大概會又消失在這個身體中的吧。
她如今想的不過是想完成她自己沒有做的事,為自己報仇,把笙兒找回來,不管他是人是鬼。
「師父,你是和我一樣的吧,其實,這個身體的主識並不屬於我們自己。」
聞言他眼睛一眯,「那又如何,他已經死了永遠回不來,如今這副殘軀只是我的。」過了一會兒他想起來來什麼,又說道:「你我是一樣的,不過阿梨我對你的感情並不是就如局外人一樣,因為你是不一樣的。」
「其實,我一直都想跟你說,阿梨,你若不介意,我娶你如何?」
宴九梨一時愣住好一會兒沒有反應過來,她有些不知所措,在她心裡,他一直是她師父,就跟是父親一樣讓她尊敬,同時又覺得很喜歡跟他在一起的日子,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可是她從來沒有肖想過嫁給自己的師父。
「我記得小時候,你曾經說過長大后想嫁給像我一樣的人,如果是可以直接成為我的妻子便是最好的。」
說著他的手托住她的下巴,讓她的眼睛直視著他,他瞳孔一片紅,很漂亮,透過他的雙眼,她好像看到了當年自己小時候的樣子。
那時候她還很小,本來想去摘一朵花,奈何身高不夠,一蹦一跳的,就是怎麼都夠不著。
身後傳來她師父的笑聲,只見他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袍,走到她身邊,「阿梨可以要為師幫你摘下來?」
那時的她不過才到她師父的腰間,特別矮,雖然喜歡那個花,可是想到她師父居然笑她,忍不住慪氣,「我才不要你幫我摘,我要自己摘。」
他師父眉頭一挑,也不執意要幫忙,「那阿梨便自己摘吧。」
這話一落,宴九梨更為氣惱,心中忍不住把她師父罵了個遍,暗暗發誓這幾天一定不會再搭理她師父了,畢竟靠她自己根本摘不到那朵花。
在她心裡罵的正起勁的時候,身子突然一輕,她這才發現自己被抱了起來,耳邊是她師父好聽的聲音,「阿梨你還不快摘,你不摘我可要幫你摘了。」
「我……我……我自己來。」
說完她迫不及待的揮著小手過去,剛好手可以夠得著,小小的宴九梨自己摘到了花兒,笑成了月芽。
突然想來前幾日中途遇見的那一一男一女,他們說喜歡一個人就要表達出來。
她扯了扯她師父的袖子,「師父師父,快蹲下來,阿梨有禮物要給你。」
她師父好奇,按照她說的蹲下身,迎接他的是她『吧唧』一個吻。
「師父你真好,阿梨最喜歡師父了,以後我要嫁給像師父一樣的,如果可以直接嫁給師父就最好了。」
她師父愣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問道:「阿梨你這是從哪裡學來的?」
她下意識直接回到:「前幾日我們遇到的那一對大哥哥大姐姐不就是這麼做的么?師父,不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