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厚臉皮
看著手中古樸大氣的離腸劍,秦白凡心裡那叫一個美滋滋啊。不停地用手掌撫摸著,每一條紋路的感覺都是那麼的強烈。
此時,身為靈輪六重天的磊楓在運氣調理和丹藥的輔助下,已經沒啥事情了。
看著離腸劍如今的模樣,磊楓更是興奮啊,這代表著自己可以算半個三品煉器師了,這可是他畢生的追求。
「怎麼樣,小子?」磊楓捶了錘胸口走向秦白凡。
「磊哥,啊不,磊叔,這這真是太給力了,感覺比我第一次見到這玩意兒時還厲害!」
頭也沒回,秦白凡便答道,仍目不轉睛地看著現在的離腸劍。
「瞧你那點出息兒,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不過這劍威力的提升,那是自然的,因為在那種地方劍本身的靈力被壓制無法發揮出原本的力量,這次經過隕鐵石的補缺和淬器池的洗滌它已經能夠顯現當初的威能!」
「謝謝你啊,磊叔!」
秦白凡把離腸收進儲物袋朝磊楓行了個大禮。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不過以後你做任務給我帶些稀有的妖獸核就好了。」
「那是自然,不過,不過我還有個不情之請啊。」
秦白凡豪爽地答應了,卻突然話鋒一轉,嘴角微微上揚。
「看到沒有,如果他以後這樣對你笑,想都不要想,趕緊跑,知道么?」
柳傾藍在一旁拍了拍田守的肩膀低聲對田守說著。
「為啥啊?」剛剛認識秦白凡的他有些不解再加上他如此地樸實,不禁問道。
「因為他這樣子准沒好事兒,這是要佔便宜的節奏,不信你就看著!」
事實才是最好是說服武器。
「那個,您看您這那麼多零零碎碎的小兵器啊什麼的,能不能送我一些啊?都是自己人嘛。」
「還有那個,你看我這身子那麼單薄,能不能再加幾副盔甲啊?」
秦白凡笑眯眯地說著,雙手不斷地摩擦,小腳搓來搓去跟個小媳婦兒撒嬌似的,更要命地是,最後還拋了個媚眼!
「師尊,讓我好好教訓這個臭不要臉的!」
秦白凡的一系列動作讓翎天眼皮直跳,握著寶劍的手不停地顫抖著,牙齒緊繃,一副看我不砍死你的樣子。
「翎兒啊,不可不可,雖然我也很想扁他一頓,可是,剛才已經打過了,再出手,不好吧……」
磊楓也是內心一陣吐槽,久經沙場的他眼皮也跳了起來。主要是因為,最後那個媚眼,是給自己的!
雖然柳傾藍知道他的賤,卻沒想到居然可以那麼賤,待柳傾藍緩過來后,拍了拍正一臉不可思議的田守,道:「看吧,所以以後還是走為上策!」
「嗯,我突然發現,當初是我瞎了眼!」
自己就那麼點家底可不夠他榨啊……
見翎天和磊楓這般說詞,秦白凡撓了撓頭繼續道:「零零碎碎的就不要啦,那啥,要件盔甲總可以吧?」
「真不要臉!」柳傾藍一旁吐槽著,一邊轉過去,不想看見這賤樣。
而田守則低著頭小聲嘀咕著:「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不認識,不認識……」
翎天陰沉著臉,手中的寶劍散發著陣陣暴怒的氣息,隨時準備撲向秦白凡,而後海扁一頓,往臉招呼!
磊楓沒有出聲,就靜靜的看著秦白凡,好一會兒后指著大殿側面的一個大架子開口道:「去那邊那個架子上隨便挑一件,趕緊滾!」
「得嘞!」秦白凡屁顛屁顛兒地跑了過去挑選盔甲。
「你也到那邊的架上選把趁手的武器吧,都是些凡階中比較好的。」
磊楓擺了擺手對田守說著,而後轉身踱步而去,翎天並沒有跟上去,死死盯著秦白凡那賤兮兮的背影。
「走吧,別瞪了,現在的他加上手中的聖器你根本就討不到好處,劍中的靈力是我留給你保命用的,是用來對付同門的么!?」
「是弟子的行為有所欠缺,師尊教訓的是,請師尊責罰!」
「罷了罷了,記住我的話,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莫要對同門出重手,我們都在一條船上,大家要相互照應。」
磊楓走到通向大門的通道,翎天看了一眼秦白凡,跟了上去。
「他奶奶的,都是好東西啊,這千器峰果真是個好地方,簡直是富得流油啊,可惜,可惜只能挑一件,唉,誰讓我那麼誠實守信,英俊瀟洒呢,維護形象重要啊……」
秦白凡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落得個氣喘吁吁,這盔甲雖然堅硬但太他娘地重了!
秦白凡下了梯子坐在地上氣喘吁吁地,手就放在地板上,離架子很近。
另一邊,田守揮舞著各種各樣的武器,滿臉興奮,還讓柳傾藍幫忙挑選呢。
「這個咋樣?」田守耍著一把大刀,朝虛空一劈,而後扔起,跳上去想接住,但沒成,腳一滑,摔了個狗啃泥,大刀就插在臉頰邊上。
「你說呢?」柳傾藍給他放了個白眼。
「貌似是不怎麼合適哈。」田守爬起來撓了撓頭笑道,把刀放回架子上。
接著,田守又試了棍子,利劍,板斧,鐵鎚,還是不如意。
「算了,再試一次,如果還是不趁手,就用劍吧……」
田守隨機在成堆的兵器中抽出一件,一把大戟赫然出現。
掂量了幾下,重量感覺還行,修長的戟身配上田守這個高高瘦瘦的也不錯,揮舞了幾下,田守用力猛地刺在金屬地面,「鏘!」
地一聲,火花四濺,留下一個口子在地面,戟尖完好無損。
「就這個了!」田守興奮地看著大戟,嗖嗖地兩下繞著身子轉了一圈,而後砸在地上。
「哎呦,不錯嘛,笑得牙花子都出來了。」
「嘿嘿,見笑了,見笑了。」
田守撓了撓頭憨厚地說道。
「你挑好了沒有,該走了!」
柳傾藍朝坐在地上的秦白凡喊道,而後拉著田守就往外走。
「哎,等等我啊,真不夠意思!」
秦白凡立馬起身,剛好摸到一件類似盔甲之類的東西的一角,手感挺好的,而後也不管那麼多,抓起來就跑,生怕在下山的路摸不著頭腦。
「我說你挑了那麼久連跟毛都沒有合適的么?」
待趕上來時,柳傾藍頭也不回地問這秦白凡。
「有啊,誰說沒有!」
「哦?」田守和柳傾藍齊齊回頭,想看看這貨挑的好東西。
秦白凡大手一抽,把從架子底下抓出來的盔甲從身後抽出扔在地上,高傲地抬起頭。
「鏘鏘,咔嚓咔嚓…」一陣金屬摩擦聲發出,田守和柳傾藍先是不可思議,而後大笑不止。
「瞧把你能的,就這破盔甲還挑了那麼久。」
柳傾藍笑得腰肢亂顫,沒想到那麼愛佔便宜的他也有失手的時候,剛才的厚臉皮可真是『血本無歸』啊。
「啥?不可能啊,手感挺好的啊!」疑問中,低頭一看,眼皮直跳。
盔甲是挺好的,沒錯,全套軟甲,很輕,軟軟的,只是表面有一層厚厚的灰塵,胸口和腹部的地方穿了個窟窿罷了。
頓時間一個大寫的尷尬啊,隨手抓的也抓好一點的吧,存心的吧!
「其實,其實,這是我從架子底里抽出來的,誰讓你們那麼急。」秦白凡低聲咕噥道。
「我看這料還是很不錯的,師兄咱將就著用吧。」
田守撿起來仔細看了看,手指不停遊走在盔甲的接縫處。
「只好這樣了,也不好意思回去換。」
秦白凡無奈地把它收進儲物袋,而後三人並肩走下千器峰,此時微風正舒,太陽也還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