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佛與道
微風吹拂，十分空靈的誦經聲在經堂里回蕩，主持披著破舊的暗金色袈裟盤坐早蒲團上，雖然已經是白天，但四周依舊點著蠟燭。而香火更是沒有一息的斷絕。
畢竟這裡是寺廟，香火自然說不能斷絕的。而這兩樣東西，加上四周紅色的紗布以及形態各異的佛像，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好在還有這主持，不然夏傾涵可就真的待不下去了，這分明就是像一座鬼殿，氣息陰森。
這靜心咒雖然確實有那麼一點點用，但怎麼聽怎麼難受，大半天下來，夏傾涵才勉強地學會了一句。
「傾涵施主可是對老僧我的指導有什麼不滿？」
雖然是閉著眼睛，而且四周的誦經聲很大，但作為一個皇極巔峰的強者怎麼會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女孩兒的動作。
自從開始便有些心不在焉的，而且對這靜心咒表現出了厭惡的感覺。不過主持並沒有說什麼，畢竟佛法的參悟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的。
「不，我是在想，這靜心咒究竟為何如此的神奇，為何如此的晦澀難懂。」
夏傾涵急忙轉過神來，一臉正色地胡說八道。她剛才分明就是在想什麼時候能夠離開，被這突如其來的提問給嚇到了，慌不擇路，就隨便編了一個。
不過這在住持眼裡，這卻是很正常的，畢竟在修道之人眼中，這佛法只不過是一種偷換概念了的功法罷了。
住持心裡清楚，道與法不同，難懂也是正常的。就像是讓他們去聽道法也一樣，大概會更迷惑吧。
「呵呵，傾涵施主還是好好學好這靜心咒吧，不然夏皇可就要怪罪老僧了…」
住持並沒有和夏傾涵瞎扯下去，他的任務只不過說教會這個大夏公主學習會這靜心咒而且，其他的一律不需要知道太多。
「好的…」
夏傾涵點了點頭，而後便開始吟誦著靜心咒，果不其然，內心的怒火漸漸地被壓制了，那狂暴的冰也溫順了下來。
誦經聲依舊，夏傾涵在住持的引導下很快便進入了狀態，誦經聲從嘴裡脫口而出，如同一道道雷鳴或者大風一樣。
大風外面也依舊，只不過是少了雷鳴，取而代之的是一縷縷的黑氣。
「他奶奶的熊，沒想到小爺我的運氣那麼好，竟然是佛祖坐化的屍骨！」
秦白凡看著眼前這個拿著兩個本子的枯骨，大叫起來。這確定是佛祖無疑。全身玉質的骨頭，甚至有的已然變得晶瑩剔透。
按照此前的屍骨來看，能夠到達華做虛無的骨頭，可沒有啊，即便是空靈境也只不過是玉質罷了。
能夠達到這透明的，絕對不是簡單貨色。一時間，秦白凡的哈喇子就流了吃了，卻被梵剛攔了下來，眼神中帶著怒意。
這畢竟是自己的巔峰信仰，這東西雖然有時候可有可無，但到一定的時刻，信仰便是信仰，不只是被詆毀審視是私吞
「搞什麼搞什麼，我就近距離隊地觀察觀察，我又不是狗，不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秦白凡訕訕地笑著，他當然不吃，但其他用處可是大著呢。就單憑這骨頭的質地，就足以賣上一個天大的一個好價格。
但只有傻子才會拿去賣，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更何況還是佛祖的屍骨，更是珍稀無比啊。
「第六代佛子梵剛今日前來獲取佛祖的傳承，還望佛祖海涵。」
梵剛有模有樣地開口，秦白凡就在一旁看著，四處走走。這不走不要緊，一走嚇一跳啊。
佛祖骸骨的背後已然布滿了黑色的斑點，那黑氣環繞其中，如同蛆蟲，並不是很明顯。而幾個破舊的本子散落，秦白凡順手就撿了起來。
就在這一個時候，梵剛也拿起了本子，只不過是佛祖身上的那兩本。那兩本是沒有損壞的，而且還縈繞著淡淡的白氣，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貨色。
而當這四個本子被拿起的那一剎那，熾烈的金光從屍骸里迸發出來，強烈的壓迫感爆發。
「阿彌陀佛，數十萬年的時光已然過去，終於是有人出現了，兩位有緣人…」
一道聲音響起，彷彿跨越了萬古是滄桑，兩人都知道，這大概就是佛祖吧…
只是他們沒想到，只是幾個本子，竟然喚醒了佛祖，而且圓寂了那麼久的佛祖竟然還能爆發出這樣的壓迫感。
「晚輩南荒萬劍宗秦白凡拜見佛祖，今日前來，還望見諒。」
雖然是繁文縟節，但秦白凡還是按照那一套做了。畢竟這可是一個老怪物，鬼知道在想什麼，還是先準備好，試探試探。
屍骨化作一團金色的光芒，佛法環繞，一團團小型的金色光團環繞，吟唱著佛法。
「第六代佛子，梵剛拜見佛祖。」
雖然是作為佛門裡的奇葩，但梵剛還是很激動，畢竟這可是被稱作佛祖的人物，這個創立下西佛殿的人物啊。
雖然他對西佛殿里的戒律清規不以為然，卻對這些強大的長輩可是很尊敬的，畢竟這個世界強者為尊，而且他也期望者強大。
「阿彌陀佛，不必多禮，兩位起身吧，既然能夠到這裡都是緣分，本座就把這四本東西交託由你們，好好研習，讓我們五域發揚光大…」
「而且在日落之前我都不會消散，有什麼需要解答的，就問吧，這位南荒的五行體施主一定有很多想知道的吧…」
佛祖光團發出低沉的聲音，但即便如此也讓人感覺當初的佛祖應該是一個話嘮，一個很愛說話的蓋世強者。
秦白凡點了點頭，這佛祖才那麼一會兒時間便知道了自己是五行體，果然在這些老怪物面前，什麼都是虛的，根本沒有餘地躲藏。
不過已經被發現，秦白凡也沒有在意。自己是五行體這件事情現在已經是天下皆知了，這個已然隕落的佛祖知道又怎麼樣呢。
「什麼是佛…」
秦白凡開口，直接問了一個最簡單的問題。但這個問題看起來簡單但其實卻是最難的，畢竟誰也沒有給佛作下過一個標準。
不過今天都對象不一樣，是被稱作佛祖的巔峰大能啊，如果他都不能解釋什麼是佛，那就真的是無解了。
這個問題，同樣是梵剛想知道的，什麼是佛，到底怎麼樣才是佛。是像師兄一樣雲遊四海普度眾生的啊佛，還是像西佛殿里的長老們是佛，究竟佛是什麼。
「五行體的這個問題還真是讓本座為難啊，何為佛，其實佛很簡單，若是沒有任何目的的幫助了一個人，並且不需要任何的回報，那便是佛，在危難關頭挺身而出，在眾人前，那便是佛，世人皆有成佛的潛在能力，但這世間的佛卻是越來越少…」
「那佛可有高低之分？」
梵剛追問，知道了何為佛，那麼最關心的便是佛的階級。佛祖當然是最尊貴的了，那麼其他的呢，其他的佛是否有著高低貴賤之分。
「佛講究平等，何來高低之分，若有高低之分，那佛，不是佛也。」
佛祖光團回答得很快卻在兩人的腦子裡停留了很久。這就是佛么，佛真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么。
那麼道呢，確實，那麼道又是什麼。於是乎，秦白凡提起了這個疑問。這是佛祖，並不一定會回答，畢竟道與佛雖然有淵緣，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夠解答的。
「哈哈，五行體真是有趣，問完佛，又問道，不過這問題，我卻是不能很好地回答你，要不要聽呢…」
佛祖一改嚴肅的語氣，竟然開始耍起了歡快的氣氛。一旁的梵剛早已經陷入了沉思之中，面對佛的說法，尋找著什麼是真正的佛。
「當然，我們修行一輩子，不就是為了弄清楚什麼是道么…」
秦白凡點點頭，而後盤坐在地面上，潮濕和散發著血腥氣味的水都加減地消逝了。
看這後世的五行體如此的好學，佛祖便開口，講解了道，何為道，還有道的起源。
但無論是怎麼說，秦白凡都覺得這道的本源十分的模糊，還有這道的根本也比較模糊。
這大概就的傳說中的不可說也吧，不然不可能會有那麼多的不可說，不可探。
隨後，兩人在一番的被點化后，開始修鍊了那破舊的本子。秦白凡與梵剛互相看可對方的，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新舊不一樣而已。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秦白凡與梵剛在山洞裡修鍊、悟法，洗滌著自己。
」轟轟轟…！」
光柱不斷爆發，到最後，大概過五天的日子，秦白凡便獲得了巨大的收穫，修為直接突破至了靈尊七重天初階。
不過喜悅的同時也讓他擔憂，進境如此的快，會不會留下什麼所謂的後遺症什麼的，就如同當初一樣，被揍了一個慘啊…
不過他試了一下，便震驚了起來。這傢伙兒竟然只是一揮手，一道虛空裂空出現，但很快就復原了。
最後他們離開了，那佛祖的肉身再度出現，只不過是胸前有著致命傷，還藏著一個黑色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