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家屋外,有一小片竹林
小竹林
我家屋外,有一小片竹林,平時年它時,總是像是一位站著的人一樣,凝思著什麽,我的心情也由不得變得靜了起來。
有一年冬天,早上天還晴著,下午突然天陰了起來,竟紛紛揚揚地下起了大雪,我久久地坐在窗前下邊的一張桌子前,呆呆地看著窗外雪中的竹林。沒有鳥叫的聲音,別的吵架的聲音也沒有,竹枝像是凝固一起。這雪花點一點點地變得大了起來,像是旋律的音點,由弱慢慢地變得強了起來。我看那竹林中每一棵竹子時,發現它總是平靜依舊。我的心情為什麽這樣沉重,以為這竹林的心和我的心相同呢?這場大雪會把它壓垮嗎?會把它凍僵嗎?
我想讓自己的心變得輕鬆起來,想渴求天公不要下這麽大的雪了,它不會因為我的想法而停下來,天黑了大的雪還是沒有停下來。窗外的光線在大雪地映照之下,似乎更加明亮,這讓我看那竹林時,依稀清楚。離窗子靠得稍近的一簇竹子,雪花積得厚厚結結實實的,把它壓彎了,彎的快到地麵上了。看到它的慘樣子,我由不得傷感起來。我不知竹這時心中想著什麽,沒有聽到它的什麽怨聲載道的話語,是我自作多情罷了吧。我總希望這大雪早停下來,別壓壞了我家窗外竹林中的每一棵竹。
這天晚開始睡時,總是睡不好。我想到了竹,我想到了我自己。人來到這世界上,並不是事事如意,找尋不好的事情時,很多很多,又勸自己,找那一二如意好事,這樣想時,心情好受些。夢中,聽到窗外的竹給我說著什麽,有中央電台的播音員給我朗讀著得***的梅花的詞,竹村中的每一棵竹還給我唱了很多首竹的歌曲,感到是大江東去,沒有什麽事情能阻得了我。
醒來後,早上的第一縷陽光從窗子外邊透了進來,我快速地穿好了衣服,看窗外的大世界,看新的一天來到時情景,看我那片小竹林,壓在那一簇竹身上的雪變成了冰塊一樣,還繼續地壓著竹,我突然一個想法,這不會長久的,是為了考驗竹的意誌。
這天下午,我再看窗我的竹時,那身上的冰塊早已消化掉了,尋壓彎的幾棵竹已經頂天立般地重新站了起來,越發筆真,它全身綠得發出明亮的光,讓我的心跟著快樂起來了。
看到這一變化後,讓我想到了自己,人生又時有不被人理解的時候,也壓過壓力的時候,這全在於要有一個堅強的意誌,那看世界的心態看一切事情總是往好的方麵去看,並不是一時的得失勝敗決千秋,它會給我更大的信心力量,人不會被別的人打敗的,人隻有自己才能打敗自己。
窗外的竹,我看了好久,它重新站起來,想我自己就是那竹,以後會快樂地看待人生,想我生活中遇到所有的快樂的事情,重新努力,要活出一個新我出來。看那站著的每一棵竹時,想那竹魂中也有我的魂混合在裏邊。
寫出自己感受到的美
綠
下午六時,經過小路以南的大樓,在一家人的窗台上,有一盆綠藤,葉子像南瓜葉子一樣,大大方方,藤和葉子纏繞在牆壁上,很大的一片,這麽多的綠色,讓我驚喜!
有個早晨,我去小院的草坪散步。草坪內有一條纏繞草坪的小路,小路以北的草坪裏有一位綠化的工人師傅,正在這一個像連接成一小片山的綠樹剪枝。我怎麽來了興趣,走到了師傅跟前,想求教一下草坪內樹和花的名字。
“師傅,你這樹的名字叫什麽名字?”
“叫紅筋木。”他認真的回答我。
看師傅是一位很好說話的人,想問他更多樹的名字。我指了指他近前長得比人還要高,一棵一棵接連在一起的樹,葉瓣兒特別蔥綠肥胖,從遠處看,像是綠色的牆壁,這麽多的綠色。我常見它,就是不知道名字。
“師傅,這樹叫什麽名字?”
“法國冬青。”
我聽了,不由得笑了起來,情不自禁地說:“叫了這麽一個好聽的名字!”
草坪以南有一棵樹,從遠處看,像是一座小山,寶塔形貌,給人感覺是穩如泰山,靈魂之中有一種不可戰勝的力量,它的枝葉小得細如綠色的針。
我問師傅:“那一棵樹叫什麽名字?”
師傅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棵?問了一下我,此時,那樹下邊還站著一位退休工人正在晨練。我說:“就是那位師傅站的地方?”
“那棵樹叫雪鬆。”
我聽了後,臉上又增加了一回笑容,想到:這麽一個神話般美好的名字。我記起了我們學校操場邊上,長了一連三棵雪鬆,下大雪的時候,雪鬆全被大雪籠罩著,從遠處看,像是一座小的雪山,那麽從容透出一種請寂之氣。雪鬆的綠色在冬天也是多多的。
在草坪南邊,還有桂花樹,還有冬青樹,我讓師傅給我指點了一下,這種冬青樹有區別於法國冬青樹的,它是參天大樹,葉子特別的大,桂花樹的葉子小一些。
我對師傅說:“這些樹的名字,我真的叫不上來。感謝您給我講了這麽樹的名字!”
師傅說:“你沒有搞這一行,我們經常幹這個,也是略知一點點。”
我問師傅:“你的老家在哪兒?”師傅說:“勳縣的。”
我說:“誰給你們發資?”“市綠化局。”通過和他交談,知道工資收入並不是很高,他和我邊說,還拿著一種大的鐵剪刀,哢嚓哢嚓地剪著紅筋木的枝,在他手中變得好看了起來。
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綠色帶給我的綠的美感,還要感謝為了帶給人們對花草樹木綠色之美的美化工人。在這夏天如火的時候,他們依然揮汗如雨地在美化著每一棵樹,每當走進這草坪時,看這草,看這樹,可是背後有多少綠化工人的辛苦勞動。
花
早上在草坪散步時,草坪北家屬樓房有一家人的窗台上,放著一個土紅色的花盆,正有一簇新開放的紅豔的花,看到時,讓我想到了人世間很多美好的人和事,一下子出現在我的眼前。
草坪內南邊的綠樹中,有很多開放的杜鵑花,花朵並不是很大,有點小巧玲瓏,不動聲色之感。
現在是如火一樣的夏天,我看到花兒並沒有怕什麽熱?熱來到時,它照樣能經受得了。我想花兒的心中依然有堅強經受得嚴寒酷暑,經曆著它的花開花落美麗的季節,花兒並不隻是柔弱之美,柔中也有它剛強的一麵,這也是所有生命的共同特征。我為花兒發出了驚歎!
雲
最近一天下午六時,我去街上轉轉,走到了小院的大門時,把身子扭轉了過去,看看西邊的天空。
看到了什麽呢?西邊的天空,離山挨得極近的那一片,太陽從黃亮亮的雲層中透了出來,那麽紅豔,正在它快要落完的時候,卻是這樣極璀璨。那黃亮亮的雲中,開始開成些小黑色的雲。當我看見那麽多黃亮亮的雲塊時,心中還是有一種喜悅之感。
當我返回時,再看天空,整個天空卻變得灰蒙蒙了起來,西邊的黃雲沒有了,太陽早下山了。炎熱之感正在心中一點點減少,我有些舒暢起來,感到熱過極後,要下一場大雨,來平衡一下了。
母親的愛
最近看星光大道,在星光大道的舞台上,有一位少數民族的母親,身邊圍著她的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合唱一首《唱給母親的歌》,唱出了天下兒女對母親的感謝心情,我聽了很感動,這裏,我也寫一下我體會到的母愛。
我的生命是從哪裏來的?是母親把我帶到這個世界的。從母親十月懷胎到生下我,這種恩情是無法用語言寫盡的。
兩三歲時的我,那麽不聽話,一時也不能放到地上,到了母親要做午飯了,還要背在背上,站在案板前,給家裏人幹麵條。
家裏養雞的母雞下了蛋,母親舍不得吃,專門用一個小鐵勻給我炒著吃,母親為我炒雞蛋的屋子是我家的老屋,那拉風箱的聲音,象是剛才發生過,過了好多看,那拉母親拉風箱的聲音還能聽見。
小時候,胳膊肘兒長皰,母親為我請了我叫幹爺的外科先生給我治。幹爺來了後,母親給幹爺做飯,招待最好的飯就是包館子,那案板上母親包餃子的動作極快,包好了,坐在鍋前拉風箱,下好了餃子,幹爺吃了後,心裏才放鬆了些。幹爺吃好了飯,就給我治病,他下手很狠,把瘡中的毒汁全給擠掉,疼得我大聲叫著,母親看著難過,隻是看著,說些勸的話。幾天後,果然就好了,母親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我們家裏人多,全家八口人,穿的鞋全是母親一針一針給做的。我見過母親用針納鞋底時,帶著一頂黃燦燦的頂針,不小心時,還是被針把手紮得流下了鮮紅的血,疼痛過去稍過一會兒,又開始納鞋底了,是沒有黑和明的做這樣的勞動。
在那艱苦的年代,母親很會安排過日子,讓全家人都要鍋裏不能斷頓。
記得有一看春天,在家南邊的大場院子跟前,生產隊剛下過紅薯苗子好幾遍的紅薯,很多人站在跟前,這還不是分的,而是要付錢的。母親等了好大半天後,用兩元錢,買了些下過苗後的紅薯,拿回家後,削削,給我們蒸著吃,那壞紅薯,吃起來還是那麽好吃!給全家人都要分上一兩個。
秋天收玉米的時候,母親生產隊的地裏拔玉米杆回來,我還在院子裏玩,母親給我帶回來的是一捆甜玉米杆子,那時吃這甜味的玉米杆子,感到是特別的甜味,這都是母親親自嚐過後才帶回家的。
我們家鄉村北有一個小坡,那太陽坡,每天太陽剛從東邊的山凹裏升起來時,就先照在山上,這山上的紅薯特別的甜味。秋天時,生產隊分了紅薯後,父親背回家後,母親洗好後放在大鍋裏,燒半天,熟了後,母親給每個人拾了一碗。父親吃這紅薯的感覺最好,從不說一句話的,很悄無聲息的感覺,一定是陶醉在這紅薯的甜味之中。父親前幾年走了,我總記著這些記憶,再想看到父親和我們一起吃紅薯的情景之中,那是多麽美好的記憶啊。
我記得在生活困難的年代裏,夏天收割麥子時,母親叫我多拾些麥子,母親說:“好好拾,拾下了麥子後,給你烙白麵饃吃。”小時候,能吃上一塊白麵饃,那是我心中最渴望的美好的神話故事了。
有一個中午,母親經隊裏割麥子回家,天變陰了,要下大雨的樣子。母親給我說:“山後邊的麥子隊裏人挑了後,沒有人拾麥子,隊裏別人的不知道。”我和母親每個人背了一個背籠上山了。
從頂到山下邊,有八塊小的麥地。我和母親像是發現了寶一樣,彎著腰,手的動作特別的快,隻要發現一粒麥穗,都要把它撿到手裏,帶著杆的麥穗握在手中,如同積了一簇大花,夠一大把了,就在地邊。然後繼續撿。
彎下腰撿麥子時,天空裏雷電聲響著,有時閃電就像在近前,紅紅的光閃過去。
從山頂撿到山底的地,最後又裝背籠,背了高高的一大籠,背回家,根本不知有多累,然後背回家。
這一回能收獲十五斤的麥子粒,後來母親給家人烙白饃吃了。
有一年秋天,我做了一回最恥辱的事情。有一天下午,背上背籠翻到村裏北邊的山背後,正在偷拔紅薯時,隊裏的記工員還有一位大高個子人出現在我的近前,一把把我壓在地上,不能動,罵道:“狗日的,吃了老虎膽了。”然後叫我起來,我背上我拔的紅薯,跟著這兩位大人,到了平地後,會計也在,拿了一個大稱,一稱,正好25斤。
這年家裏的糧罰了好多,因我這錯事,家裏人吃的飯母親要做理更稀了。我以為因這事,要挨母親的打,可是母親並沒有打我一下,而是本能地平靜,出了事也就這樣了。
記得前幾年,我回家要走時,母親從屋子裏,總要和我一起站在公路上很久。
去年回家,我更感到了母親的身體是很差了,她的手指不能好好的動,吃飯很困難,是我小妹每天給她端飯。我想到了為了我們這個家,為了我們兄妹吃了多大的苦,可是現在老了時,依然是那樣生活困難,雖說我給母親有時寄些錢,她舍不得花,全給家裏孫子們花了,她自己無論多麽苦都行。
受一輩子苦的母親,我祝福您不要為什麽而發愁,要快樂些,祝福母親健康!我有錢時,一定多給母親寄些,給母親解決實際生活的困難問題。
寫給父親的話
一
父親您還能記得這樣一件小事嗎?
有一年過年時,我問您要錢買糖吃,買糖地的地方就是村子裏西街的一個小店,恨不得父親馬上給到錢,就去那個小店裏買到糖吃,可是這一回父親您把我拒絕了。
“大,您給我些錢,我要買糖吃?”
“你長大後,自己掙錢去買吧?”
我再沒有敢向您要錢了,不過,您的這一句話,要我想了很久,它紮進了我的心中,您是不是通過這件小事來啟發我,長大以後要自力更生,學會自己掙錢?
您還能記得嗎?有一年過年時,父親你和母親一塊給我做了一個小玩具船。母親笑著說:“今年過年高興,娃的事情也關心一下,給娃做個船吧?”
船的輪子是您親手用木頭削的,這方麵您是特別有天才,村子裏的人說你手很巧,這是真的。
你還做了一個船夫的假人,和小船連在一起,船身裏邊放了一個小紅辣點亮。當我拉著般拉到了村子裏大場上的時候,一種無限高興的心情在心中滋生出來。
那晚上天空的星星閃著明亮的光,十分寧靜。到大場裏轉的時候,就我一個人拉了幾圈子,後來把您做給我的小船拉到了一位姑婆家裏小院子。
那正的晚上,感覺裏,擁有了父親給我做的小船,船上船夫一動一動的樣子,就像是真船夫大海裏撐船的樣子一樣。
長大後,曾經在生活的大海中迷失過方向,不知要到那裏去?生活的藝術化,藝術的生活化,很多事情是體會到的,體會是一種過程的體會,我也有如在人生大海中行船的感覺,行船總是要方向的,父親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當我從記憶找到了這隻父親給我做的船時,找到了的是快樂,好玩,還有那天晚上過年時天空的寧靜也找回來了。
父親,我感謝您!
二
父親您還能記得您為我蓋房子的事情嗎?
打牆的事情,就是我和您完成的。挖土,是您的,用鐵鍁往筐子裏裝土是我任務,我一筐筐把土倒在了板裏,您把它刨平,然後用一個木堆子一下一下結結實實地紮,有多少的力量也不夠使的。
牆一點點高起來了。我的手用鐵鍁裝土,竟磨起了大血泡,幾回疼的不想幹了。父親您對我說:“你這娃怎麽一點也吃不了苦?”
您總是在堅持著,難道您不比我吃的苦大嗎?可是您默默的樣子,一點不感到有多苦。揚起手上的木堆子,用力一下一下砸裝在牆板裏邊的土,打好了一板後,把板慢慢地移出來,再打新的一板。
有一個村子裏的人,人家是從少幹農活的,不像您是半路開始幹的,認為您幹不好的,還有些諷刺您,認為不請人不行,因為打牆必定是一種技術活兒,可是您相信的,有一種強悍的勁兒,一定把牆打成功,叫他看看。您學給我說這個人不相你您能打好牆,你說,我就是能打好,打好了解後,叫他看看。經過了一個多月後,您所想像的房子蓋起來了。
父親,這一回,給我蓋房子,真的為您吃苦的精神而感動,我滿手磨的流出了血,是您給我力量,一定要堅持下去。
想起來這件事時,父親,我還是要對您一聲說,我感謝您!
三
父親,您還能記得這樣一件事情嗎?
有一年,我一心一意想出外。
在家裏的老屋子時,我總對您說外麵的世界多麽美好,可是您總不相信,您說外麵的世界那有家裏好,要用什麽工具都是方便的,天下那有仙餅掉下來叫您吃。娃,出門難的很,在家千日好,出外一時難。我不相您說的話,自認為我的命是在處麵,一定要到外麵的世界去闖,怎麽給您說,您就是不答應。
大山外的表叔回來了,到了咱的家。那天晚上,在奶住的老屋子裏,當屋的櫃子上點著一盞小煤燈,微微地亮著。母親,奶奶,表叔,都給您做工作。
表叔問我,外邊的情況比家好嗎?我說好。
表叔說:“大哥,是這樣的,娃願意出外,就叫他出去,萬一誤了娃的前途,後悔終生。”
父親您總是不同意。最後經表叔做工作,您才了一點動搖的想法,您還是說了一句話,那就這樣吧。
我感到了父親您心裏是對兒子的那種不放心,那種愛的心情,在我當了父親以後,才會有了您的同樣的感覺。比如說我的女兒突然說她要到國外去,我同樣不會放心的,有很多想法的。那個晚上後,我才合法地能到外邊去了。雖然吃了很大的苦頭,但是我了解了社會的難,學習到了很多在家裏不能學到的人生的東西。
父親,記起了您當時那固執的表情,那骨子裏是藏著對我的愛,因我理解的您父親,我感謝您!
四
父親,您還能記得嗎?您為我們這個家所做的一切事情,特別大的吃苦精神,如家中的一條黃牛一樣,這種吃苦之中,為家裏創造著勞動果實,讓我也得到實際的好處,把我養大,全是您對我的愛的體現。
有一天晚上,您和我一塊去自留地割小麥。
自留地是在村外邊公路的一邊,是二分地吧,一小片。那天晚上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在我的記憶中是最明亮的月亮,後邊的平地裏,公路上,北邊的山上,丹江河麵上,都鋪上了一層明亮亮的月光,天地那樣的寧靜。
在咱家的自留地裏,您拿著一把鐮刀,像風吹一樣快地割著小麥。在隔壁的另一塊地裏,有一個人,不理您,他從前對您是極好的人,可是現在變得冷淡多了。您也根本不在意。您說過您愛農業勞動,鍛煉了您的身體,這是真的。麥子割完後,您快地用皮繩把麥子紮好,挑在扁擔子挑到了家裏,我跟在您的後邊。月亮那麽明亮,為您和我回家照亮著公路。
夏天生產隊割了麥子後,在有月亮的晚上,您為了家裏有柴燒,整夜不睡覺,去拔麥茬。咱家的屋簷下,本來沒有什麽,可是第二天,我起來後看見,卻變了樣子,放著山一樣高的麥茬。
母親為全家人做飯時,鍋灶洞裏發出的那紅色的火焰,在母親拉著風箱時呼呼地火聲響起時,就想起了這是父親的那麥茬起的作用。想起這樣的事情時,父親,我感謝您!
五
那一年,因我從音樂學院畢業回家,一進沒有找到工作,先做些別的事情,幫助一家社辦的廠子推銷下水管道管子,能掙點錢生活。
我和一位推銷員到處聯係,到地區師範大學那裏,突然遇到了一位小學張老師,他是負責學校修建的,給他說了一下我們想在他那裏推銷下水管道,他要我們倆個一個人給他三百斤玉米,一個人給他三百斤白麵,意思是他家用蓋房子,給幹活的人飯吃。這樣,可以幫我們定些合同。
我是負責給人家三百斤玉米,回家後給您說了後,您把咱家裝玉米的大櫃子打開,找了一個大稱,找了一個兩個大麻袋,一下一下地裝好,和我一起抬著稱,稱了一下,足足地三百斤玉米,還幫助我用架了車送到了後邊的公路上,最後打上了一輛汽車送到了張老師那裏。
過了幾個月後,我到了張老師那裏,問能不能定合同,張老師說他上邊還有頭。給了我一個圓圓的糧餅子,叫我吃,無論如何也吃不下去。玉來也白給他了,那另一位也給他了三百斤白麵,還大方地說事沒有辦成,也就是這樣了。後來我想到這件事,更是我想到的是父親您種玉米的不容易。但是父親您對於兒子的事情,總是很重視的。
父親,想起來這一件事情時,還是要說,對不起父親,向您說一聲,父親,我感謝您!
六
父親,您還能記起嗎?
下大雨的時候,可是您背著背籠手裏拿著一把砍柴的刀上山了,要到後麵的山上為家裏砍柴去。
您背了一背籠柴回家的小院子時,全身的衣服濕透了,您為家裏砍到了柴,衣服濕了也不在意。
有一年您因為去山上為家用裏砍柴,不小心,腳前掌上紮了一根小竹釺子,時間久了,腳前掌因竹釺在裏邊,感柒,長了一個大包。沒有錢治療,您等著包爛掉。腳疼的不能下地了,可是在家裏,還是要做各種各樣的小事,家裏的撥玉米的作任務全是您一個人完成的。
那時候,我真是無力,看到父親腳的樣子,沒有辦法,想起這件事時,感到父親您是多麽可憐而堅強的性格。
父親,感謝您用一點一滴的勞動支撐了我們這個家,我是得著您的愛的滋味長大的。父親,我感謝您!
七
父親,您還能記得嗎?有一年我回家,您把我引到一座山上,把您種的蘋果樹指給我看。那光禿的山上竟長出了上百棵蘋果樹,棵果枝杆長得很粗壯。
我說:“大,蘋果好吃不好吃?”
您對我說:“好吃,味道很甜。”
有一個下午,您和我一塊兒挖紅薯,到了天黑時回家,您背了一大背籠紅薯,隻讓我手裏拿著挖紅薯的钁頭,從一條很徒的山路上往下下時,您背著滿背籠的紅薯穩穩地走著,我隻拿著一把钁頭,下這樣的小路時,有些走不穩的感覺,想到小時候,在這座山上無論如何滾打,都不怕,可是現在竟有些膽怯了。但當看到父親您那麽穩的樣子,心中的膽怯當下沒有了。下山後,父親您和我在一個高的石頭上歇了一會兒。
這時候天黑了,想起來如在眼前。看到了家鄉的天,踩到了家鄉的地,南邊不遠是家鄉的那條丹江河,聽見了丹江河水流動的聲音,真是太美妙極了!
想到了自己,一心想出外,現在才明白了人不論在那裏都是一樣的,所謂有些差別也是個人的看法。想到了父親一生沒有離開過土地,天天勞動,我是比不上父親的吃苦精神的。
父親,想起了這些小事時,我感謝您!
八
那一年我回家時,您和我一塊去我爺的墳上給我爺燒紙。
您給我講您一生的故事。講極左路線時,農村人的可憐。
那一回,我回城裏時,您送我,起了大風,沙子打在全身,您陪著我在公路上等車,我說大您回家,您總是不走。等了好久,車不來,您還和我在一家人的屋簷下邊坐在一條小凳子上,曬太陽。
十點鍾我上了車,您看著我上了車,車開動了,您還在看著我,就站在那條公路邊上,相信那裏您的腳步印跡還在那裏,您的影子還在那公路上留著。我上了車後,車風一樣地把我送到了遠方。
這一回,您是一個健康的身體,可是兩年後,您走了。寫到這裏,父親,我的眼淚水泉水般地湧流出來了。這個世界沒有您了,可是當我靜靜地回憶起,父親,在家鄉的很多地方,我還能找到您的身影。父親,我感謝您!
要把您對我的愛,永遠藏在心中的內宮。在人生道路上,無論遇到了什麽樣的困難,相信有您的父愛在我心中,一定會感到無比溫暖。也要把您對我的愛,獻給他人,獻給社會。那怕一點,或是因為朋友遇到不順心、事的時候,說上一句溫暖的話,盡我力所為。讓愛的光在生活的世界裏放大,用我的愛心溫暖著別的朋友,用我所能做到的一切可為之事,為世界發出一點我的家的陽光。
寫給朋友
一
雪
有一年冬天的下午放學後,我沒有走,一個人還坐在電腦前寫點什麽,當我從辦公室出來時,大雪卻正在紛紛揚揚地下著,操場上已積上了厚厚的一層雪被子似的,東邊院牆前的冬青樹變成了雪的冬青樹,每一葉瓣上都有了雪積在上麵。
我站在操場上邊,讓大雪落在全身的衣服上,我很快地變成了雪人一般。
一場大雪讓整個世界變成了純白的世界,仿佛我的心靈在這場大雪中也變成了雪一般的純淨,這時候的我,感到心情極不尋常,有一種欣悅之中在心中湧動出來。
雪的故鄉在天上,落在地上,地也披上了一件和平的外衣了。一切都變成了新的樣子,四麵的山變成了雪山,樹變成了雪樹,大地鋪成了一層晶瑩剔透的雪被子,我才感受到下大雪時,滿世界變得如此美了起來。
我以為世界上人的心靈中本來是有真善美的一麵的存在的,要把它放大發揚起來,雪的靈魂是純潔美好的象征,雪把它的靈魂也是給了我的。過了很久時間後,我總回憶著這場大雪給我的美感,因為讓我堅定了創造美的信心。
寫親身體會到的
一
周六的早晨,我從街上回來時,路過鄰居家門口,門口是一簇族花的世界,有一個花盆的花名叫月季花,花枝很有力的伸向天空,有兩朵月季花還繼續保持著它的紅豔,雖然有一點點凋謝,在我的感覺裏,它依然是昂揚向上。
這兩朵月季花這時候麵對的是一個陰天的早晨,空氣變得格外淒冷,這淒冷它怕了嗎?沒有。記得我出去時,在室內感到外邊的天是變得冷了起來,而穿上了較厚的衣服,和月季花比起來,我的意誌比不上,讓我明白了我的脆弱。
由月季花在清冷早天裏所表現的堅強,讓我想到了自然萬物都有這種堅強的性格,從而才讓他們有了存活下去增長下去的勇氣和希望。
夏天的一天下午,天空突然變陰,過了一會兒後,響起了驚天動地般的雷聲,接著驟雨盡情地下起來了,我站在一個樓房的三樓隻是在聽這雨聲,似乎聽到了一種給我力量的節奏同我的心靈對應,還看到了天空裏正有好多隻小鳥並沒有因為下大雨而躲藏得遠遠的,仍然在下大雨的天空飛行著,在小鳥的身上所表達出來的一種精神不是堅強又是什麽?
冬天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雪,山坡上麵有一片小竹林,大雪蓋在了竹枝上邊,竹枝都壓彎了腰,可是當下大雪的時候過去,太陽出來了照在了竹枝上邊,枝上麵的雪融化後,壓彎了竹又一次昂揚地挻立起來了,竹身上所表達的是一種堅強的性格,我當時目視著它的變化,以為竹的這種堅強性格也是給了我的。
在四川汶川大地震的災難麵麵,災區人民所表達了一種求生的信念和活下來的勇氣,是很感動人的。一位叫林平的小學生,自己從廢墟中艱難的爬了出來,得到了生存的機會,可他又一回鑽進廢墟中救出了好多位他的小同伴的生命。
看謝晉的一個電影,影片中有一個鏡頭,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正拿著掃帚掃地,他們都是被四人幫時受整的城裏的文化人,被打成了所謂壞人,有趣味時是他們在掃地時,竟用掃帚當作了導具,舉在了頭頂上,跳起了三拍子的圓舞曲的舞來,這把中國人民在災難麵的那種堅強樂觀精神淋漓盡致地表達出來了,謝晉導演在藝術人生講他的這個電影時,說在法國放時,法國人看到了這裏時,拍起了雷鳴般地掌聲,為中國人感到驕傲,認為中國人是了不起的,無論遇到多大的災難麵前,都是那樣快樂,那樣堅強,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回想我的人生經曆,當我遇到困難堅強麵對時,困難也就變得沒有什麽了不起的,開始時它是很難的,讓我看不到希望的春光在哪裏?當我一次次地向它走近,它在很多時候把一種努力之後的奇跡叫我看到,在那一時,我感受到這樣經過努力之後的一切,格外的珍惜和喜悅。有時在遇到困難的日子裏,也動搖過,傷感過,當把這一切失望看得很重時,我的心仿佛跟隨著沉重起來了,當想開看透時,心情又變得輕鬆起來了,這全在心態的變化,對人生的一切有一個達觀的理解,從一切不盡人意的地方找出一種美來,命運還是在自己所控製之中。
月季花,上麵這是我因看到你那一瞬時間所想到的,看到你在淒冷的秋天的早晨,繼續昂揚著頭,永遠向前進的感覺,以為你是給了我的,讓我想到世界上所有有生命的萬物都有你這種堅強的精神,才讓它繼續存在下去,才有了花開花落時的每一個美麗動人的瞬間。我願意我繼續保持一種堅強快樂的人生態度,以為前方有一種我所想要的美麗,我要向它大步地走去!
藝術的力量
電影大師謝晉逝世後,中央電視台藝術人生欄目,為了紀念謝晉導演,把原來為謝晉導演做的節目回放了一次,我又看了一遍。謝導有兩個孩子弱智,這對於謝導本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他有時間就和孩子多相處,把能給的父愛給了自己的孩子。
藝術人生的主持人朱軍問謝導:“是什麽力量讓你能痛苦中走出來?”
謝導說:“是藝術的力量。”
我相信謝導這句話是真的。謝導自己經曆也說明了這一點。他說他自己在九歲時,祖父在他的生日時,送給他了九百本中外名著,中國四大名著在十二三時就讀完,還讀過安徙生童話,比如說《賣火柴的女孩子》等。
他說打算愛好藝術的人,或想在這方麵有所成就的人,一定要學習中國文化,學習中國曆史,一個不了解中國曆史的人,不愛中國的人,這樣的人品如何能在藝術上有進步,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謝晉導演的電影作品,也說明了這一點。原來看他過他一些電影作品如《天雲山傳奇》,《牡馬人》,最近又看了一遍,還看了《芙蓉鎮》等,才感受到他的電影是記錄中國人曆史的,他的作品主要是表現人物性格命運的,是記錄了中國真實的生活場景,他的作品表達了對人的深切同情和關注,有人道主義精神光芒,能溫暖人,給人希望光明快樂。
中國電影界一些著名人士,都對謝晉導演的作品作了很高的評價,說他在中國電影界是第一位的,沒有人能代替了的。
謝晉導演自己也說過金杯銀杯比不上人民群眾的口碑,過二十年三十年作品,這個作品看了還是感到好。他就有群眾喜歡他的電影,這讓他很激動。我看到在藝術人生的現場當時八十歲的謝導眼眶裏總有熱淚,一提到他拍的電影,總會讓他有很多關於電影人的故事的回憶。
在藝術人生中,有一位愛好電影的觀眾向謝晉導演獻花,並且說:“您的電影讓我明白了要清清白白做人,認認真真做事,讓我有了一個精神支柱。”
以上說明了謝晉個人成才的經曆也是從藝術中得到的力量,他戰勝了個人麵對的一切人生痛苦,把全部身心投入在中國電影的事業上,並且他的電影藝術影響了好幾代中國人的精神成長。
回憶我的成長經曆,也能演證謝晉導演說過的話“藝術的力量”。
我小時候,到我二娘家裏,因為二娘是一位小學教老師,她有很多書。有一本是《紅岩》,當時我讀了,到現在還能記得**說過的話:“竹釺子是竹子做的,共產黨員的意誌是鋼鐵做成的。”這句話深深地影響了我,銘刻我心靈的深處,當我在人生遇到了難事的時候,就用這句話來激勵我自己。
在我生活中有過一帆風順的時候,也有過遇到坎坷的時候。記得十年前,我的生活中發生過一些不讓我感到順心的事情,它仿佛把我的一切希望打得個一幹二淨,很冷若冰霜了我的心。這時候,隻有讀書最能安慰我的心。我不知怎麽就遇到了賈平凹老師的散文,他的一篇,《我的小桃樹》,把我的心境表達出來了,文中有這樣一段話至今還像剛讀過的感覺出現在我的眼前:雨還在下著,我的小桃樹千百次地俯下身去,又千百次地掙紮起來,一樹的桃花,一片,一片,濕得深重,像一隻天鵝,眼睜睜地羽毛剝脫,變得赤裸的了,黑枯的了。然而,就在那俯地的刹那,我突然看見那樹兒的頂端,高高的一枝兒上,竟還保留著一個欲綻的花苞,嫩黃的,嫩紅的,在風中搖著,抖著滿身的雨水,幾次要掉下來,但卻沒有掉下去,像風浪裏航道上的指示燈,閃著時隱時現的嫩黃的光,嫩紅的光。
我讀這一段文字時,感到如有一種溫暖滲入心中,心情竟變是舒暢起來了,從風雨中的小桃樹上看到了我的人生的希望。
感到生活有時真的是在作弄人,讓我正確理解生活是是普西金的詩歌,有一首是《假如》。。。。。。“逝去的一切都變得美好”,想想生活中發生的事情,當時無論怎麽不能接受,為它而喜而悲,可是再向前走去,再回想時,感到那不好的一麵也是好的,都成了人的重要經曆,讓我更理解生活。
當我向前努力著什麽,可是並不向我顯露,這時候,會有些失望,給我人生信心最大的是魯迅作品,他的《故鄉》,我一遍又一遍地背過,最後一段關於希望是這樣說的:希望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這正如地上的路;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路了。當時細細地思,突然感到了在無希望中還有希望正在向我迎來一樣,不要為了希望而擔憂。
電影《列寧在一九一八》,列寧說的話:麵包是有的,一切都會有的。人自己給了自己希望之後,當還離真正的希望很遠時,實際上希望在悄無聲息地向自己走來了。
讀過史鐵生老師的作品,《我與地壇》,他在青年時,本來健全的身體,反而隻能靠坐在輪椅上走動,在母親的幫助之下,常去地壇看各種各樣的花,看太陽,看大自然中存在的一切美,他對於生命達到了一個通透地感悟,死是自然的事情,生也就沒有什麽可害怕了,通過自己的努力,最後成為中國當代一位很有影響力的作家。讀史老師的作品,想我自己平常遇到了一些小事,又算得了什麽。對了,人總是要看到自己身上的長處,讓人自己找到自信,像史老師多發現大自然的美,讓自己努力去創造美,這樣生活會在一個追求美創造美的人麵前會變了樣子的。
總感到自己沒有毅力,做事沒有幹勁,我服劉心武老師,比如讀劉心武老師的《紅樓夢揭秘》中的一段文字:清代袁枚有兩句詩“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說得多好啊,“苔花如米小”,我也可以學牡開啊。何況你還不是苔花,可以比牡丹低級一點,你可能是喇叭花,你也可以開放自己,是不是?正是我前麵所描述的紅學百年發展的浪潮中,積累的成績當中,我形成了自己的思路,我從一個覺得很卑微,不敢來談紅學的人,變成一個理直氣壯進入公眾共享的學術空間,來大談紅學的一個愛好者。。。。。”我讀劉老師這一段,才知道劉老師為什麽能把上百家講壇講《紅樓揭秘夢》研究成功的原因,人做事一定要有一種信心,然後指導自己行動,一定會有到達自己所設定的目標的可能性。。
人生藝術,藝術人生,我也如同謝晉導演說的那樣,在我人生最感痛苦沒有希望的時候也是因為讀書,欣賞各類藝術中,得到了一種做人的力量。
藝術對人有鼓勵作用,在人失望的時候給人以信心,在人感到有痛苦存大的時候,在藝術中會讀到多少還有不如你的人,讓你一亮,有多少困難比你大得多的人,都能快快樂樂活著,並且能為社會做出一翻貢獻時,我也從這些人中得到了自信力量。因為世界上還有這些好看的書,好看的電影,好聽的音樂,還有太陽,還有春天要來到,所以總是我對自己的人生有了更大的信心,或者說讓我對生活中這片祖國的熱土地中,看到了一切生長的希望,我要更加努力向前進,因為我們的中國是更強大了,讓每一個人都能發揮自己的光和熱,而腳下有了更大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