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真相2
灰蒙蒙的天空，漆黑的大地，到處都籠罩著一層令人不舒服的氣息。
老者帶著白夜從裂縫中走出，站在這片大地的上空。
白夜始一出現，頓時便皺起了眉頭，天地間朦朦朧朧，似被籠罩上了一層迷霧。
空氣渾濁無比，裏麵帶著嚴重的汙濁之氣，令人根本無法呼吸。他趕忙運起真氣，以內循環供養肉身，使自身能夠短暫的不需要呼吸來維持體內生機的運轉。
“這裏曾經也是一片淨土，自汙染過後，生靈滅絕，已經到了毀滅的邊緣，在也沒有誕生過生命。”
老者在一旁悠悠說道，語氣中有著感慨。
白夜仔細感受著天地間汙濁的氣息，很快他便發現，這股氣息有種似成相識之感。
腦中飛快運轉，與記憶中所感受過的氣息一一對照。很快他便想起，這種汙濁氣息，與大亁那個黑袍人身上的氣息極為相似，疑似同源。
這個發現讓白夜心中一驚：“怎麽會.……！”
“是不是感覺很熟係？”
對於白夜的反應，白袍老者似早有所料，背負雙手，眼中沒有絲毫意外之色。靜靜的立在一旁，仿佛全然沒有將這天地間的汙染氣息放在眼中，白袖飄飄，超然物外。
未等白夜回話，老者手掌一劃，又打開了一道空間裂縫，以自已強悍的氣息裹著白夜進入其中。
……
朦朧的天空，漆黑的大地，到處充斥著汙濁氣息。
若不是遠處一大片倒塌的宮殿群，白夜還以為自己從來沒有離開過。
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老者就這樣帶著他走過一片又一片被侵染汙濁的大地。白夜從剛開始的驚悚逐漸變得麻木，最後麵上不帶絲毫感情，眼中一片冷漠。
如果那個黑袍人身上的氣息真的是這種汙穢侵染之力，在結合他的身份，那麽所謂神兵世家的真相……。
白夜眼中朦朧，心中不由得歎了口氣，如果聖人都是如此，那麽大亁所在的世界，是不是遲早有一天也會如同這些世界一樣，被侵蝕，汙染，最後生靈滅絕，徹底毀滅。
想到此處，他忍不住開口詢問：“神兵究竟是什麽？”
這是他目前最想知道的問題，也是他最為關心的問題，他能夠從神兵中吸取強化點增強已身，那神兵又是從何而來？
這隻巨龜實力很恐怖，能夠自由的在世界之間穿梭，能夠達到這種實力，一定知道不少的秘密。
“別著急，先聽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老者沒有回答他，而是自顧自的說起了故事，它的眼神逐漸飄忽，遙望著遠方，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半響後，它悠悠開口：“曾經有一個大世界，名為地府，地域之廣，幾乎沒有盡頭，裏麵諸多種族，萬千生靈，數不勝數。”
“而且規則完整，修行者到達高深境界，摘星拿月，改天換地，幾乎無所不能。”
“更有甚者，甚至能夠開辟世界，做一界之主，為一方之尊，受萬靈祭拜。”
“本來這一切都很好，但是突然有一天.……”
老者說到此處，停頓了一下，眼神變的凝重起來，身上的氣息也開始變化，變得有些暴躁，讓白夜眉頭深皺。
過了一會兒，老者似乎平靜了心緒，又接著道：“突然有一天，地府之中來了一群不速之客，打破了地府一直以來的寧靜。”
提到它們的時候，白夜明顯感覺到老者眼中有著深深的仇恨。
“它們自稱來自冥河，是冥河的使者，凡是它們所到之處，天空崩塌，大地下陷，汙穢之氣充斥天地，生靈滅絕，無一例外。”
“有強者出手，試圖阻止，但它們的力量實在太強，使得無數的強者隕落，遭劫。”
“萬族因此遭遇了有史以來最大的災難，最終它們肆無忌憚的行徑激怒了當時地府中的最強者，黃泉帝君。”
“帝君憤怒出手，天地崩塌，萬物寂滅。即使是那幾人合力，也隻能勉強與帝君戰個平手。”
白夜一直在旁邊靜靜的聽著老者的訴說，他發現老者提到黃泉帝君之時，神色激動，臉色潮紅，仿佛與冥河使者戰鬥的是它一般。
“後來呢？”白夜問道。
老者的麵色逐漸恢複，又開口道：“後來就是災難的降臨，所有的一切，生靈、萬物、全都沒了，不是消散了，就是被毀滅了。”
“唯一能夠留存下來的生靈，也是被冥河侵染，失去了自己原本的意識，徹底輪為冥河魔物，成為它侵蝕別的世界的先鋒軍。”
白夜低眉思索，在消化老者所講故事中流露的信息。
如果它所說為真，那麽是不是代表著大亁那些所謂聖人已經被冥河所侵染，成為了冥河的魔物？
很快他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按照它的說法，被冥河的力量所感染的生靈，已經失去自己原本的意識。
可那個黑袍人明明很正常，沒有一點失去意識的樣子。除非是被感染之後，又重新誕生了新的意識。但這種說法也不符合，大亁所在的世界，明明還是完好的，沒有一點被侵蝕的模樣。
思索了一番，他又問道：“既然黃泉帝君能夠與冥河的使者戰成平手，那為何後來地府又被破滅了？”
老者道：“帝君的確是與它們戰成平手，但帝君雖強，卻也隻有一人。”
“那一戰持續了足足數百年，最終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選擇暫時罷手，帝君因此閉關修養了百年。”
“在這期間，帝君預感到僅憑他一人，很難助地府度過此次難關，需要尋找盟友。”
“出關之後，帝君立馬遠走地府，到了另外一個大界，陽間。”
“這一去，便是千年時間。”
說到此處，老者不由得歎了口氣。
白夜也能隱隱預料到，黃泉帝君這一去，地府失去了唯一能夠抗衡冥河使者的存在。本就屬於弱勢的地府，恐怕很難堅持到他尋到盟友歸來。
老者接下來的話也證實了他的猜測。
“帝君一走，本就弱勢的地府瞬間失去了庇護，冥河的力量大肆侵入，讓整個地府瞬間崩塌，化作了無數的碎片世界，四處漂浮，就如同你現在看到的一般。”
“起碼有半數的世界化作了死域，唯一還能幸存的，也是規則不全，脆弱不堪。隻要冥河的力量侵入，瞬間便會化作死域，沒有任何力量能夠與之抗衡。”
老者的話讓白夜心中一凝，照這種說法，大亁所在的世界豈不是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