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你還是那個人嗎？

  「湘兒，我答應你，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定護著秦廝，定南王與定南世子，可好？」


  「湘兒，但凡我能為你做到的，均不會拒絕，只有這一件事，只希望你別鑽了牛角尖。」


  「湘兒，破曉公主有孕，你若是為了李域——這樣的人，定不值得。」


  「秦湘！你便如此看我，如此輕待自己！」


  「罷了，得道，你莫逼他了！」那身著霓衫羽衣的秦湘終是上前一步，雖然隔在二人之間的國讎家恨，早成了往日雲煙，可舊日柔情，貼己話語，亦復如是。


  現如今，面前之人，陌生的讓人絕望，隔著這冰冷的面具，更讓人看不透的——是他的心。


  秦湘端著自己一碰就碎的驕傲，咬唇低聲問道。


  「我只想問你一句，你還是當年在樂生院，那位秦國丞相，一代國手——袁謙和嗎？」


  「湘兒……如今本座乃無印宮宮主——流月。當年，袁謙和對你兮兮相惜之情是真！今日……流月對古南風死心塌地亦是真心！」流月懇切道，當年是，未曾弄清楚自己的心意，確實曾經打算過，這一生便這樣過下去的。


  「哈哈哈~兮兮相惜之情？好！流月，你以為我秦湘，需要你的同情？憐憫？！」秦湘自有些瘋癲，便是極柔美的這身裝扮，亦擋不住她渾身的戾氣！

  「輸給旁人也就罷了！本宮竟然輸給一個男人？！」


  「湘兒，你莫言嚇唬我。」芙蓉怯怯上前，試圖擁抱秦湘！卻把秦湘一把推開，芙蓉不察，險些跌坐地上，驚的古亦風連忙上前扶著，臉拉的極長。


  「鎮國，你這吃相，恐怕不大好看！且不說先生，小五因為愧疚！為你，對富貴坊諸人，對武寧侯府有寬待！便是你在意的楚王李域，小五亦一直留他性命，只是最後破曉公主復仇，才生出了變故！」


  「皇祖母，本王與小五，小七亦是真心當你一家人！皇祖母死前還念叨著對你不起！雖然，先生與你，曾有一段姻緣！可當初要和離的人是你！無論小五是男是女，先生總不能，一輩子為你守著吧！」


  古亦風按捺著脾氣，句句中肯，若今日他與芙蓉未曾夾在其中，怕是連一句公道話都沒人說了！

  「當初古凌風策反了得心，挾持李善，讓你殺了小五！李域亦傳信讓你殺了小五！你都能明辨是非，如今……怎的這樣是非不分？！」


  「哈哈哈……」秦湘凄厲的笑出聲了，良久才苦澀的咽下眸中的淚水道。


  「若是你們知道神界失守，神族幾乎，非死即魔！魔界一界獨大，界河——再也不是阻攔魔界稱霸五界的最後屏障了，你，你們還會對他們的畸形愛戀雙手贊成嗎？」


  「只有神王，才能拯救五界與水火！他也好，我也罷，不過是——半神半人的血統，便是聯手，亦抵禦不了魔族！」


  秦湘竟然說到這個份上，亦是舍下驕傲，紅著眼圈，逼問道：「便是我們結合，許能生出真正的神族神王，你亦要選擇古南風？！」


  「湘兒！不要這樣！」得道拉著她的手腕，緊緊勒在懷中，求她道：「湘兒，為這樣一個人，不值得！你還有我！」你最引以為傲的驕傲，絕不能在此刻丟了。


  「得道，不要這樣為我！不值得！」秦湘背對眾人拭乾淚水吩咐道：「將古南風還給他吧，本宮，認賭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