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少女祖母

  「流月，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秦湘自被他救了之後，又有些心猿意馬。


  「你問。」


  流月知道，她毫無芥蒂時，會不自覺的喊自己「謙和」，刻意保持距離時喚「國師」，「宮主」。而喚自己「流月」時，則介於兩者之間。


  「聽說你與陛下早有……夫夫之實，你一向驕傲，怎麼就願意……」秦湘臊紅了臉頰，「不是我說的，整個九江都傳編了！有鼻子有……」眼睛的！


  「對，對不起！我不該問！你不想回答，可以不用回答！」


  「嗯……」流月沉默了，秦湘是他與小五之間的禁忌，而小五亦是他與秦湘的禁忌。


  「湘兒，當你真的愛上一個人時，你並不會在意他的外貌，權勢，財富……亦不會在乎他的性別。只要知道……那人是你的愛人，這就夠了！」


  「發之於情，止乎於禮，在愛人面前……」


  天！秦湘目瞪口呆，如被五雷轟頂！他這是承認了——承認了他被陛下……壓了！！！

  「湘兒，你無事吧……」流月平靜的回頭，見她呆愣在原地，並未跟上。


  「算，算無事吧。」秦湘低著頭跟上，這——還讓自己怎麼愛慕他？！


  難道愛一個人還能愛到……不在乎他愛另一個人，甚至甘願「雌伏」在別人身下？！

  混亂！


  「湘兒，你可知道，你身邊這位，可是魔族最新出爐的魔界少主。」


  「誰？！」


  秦湘一個精靈，最近是怎麼回事，總有人在自己腦子裡說話！


  「湘兒？！你怎麼了？！」流月停下腳步，極有耐心的等她。


  「無事。畢竟是個魔神，總覺得太過容易了些。」秦湘搖了搖腦袋，怕是小黑暈了過去，又出了被人控制的狀況！？


  流月抿唇良久，「湘兒……其實……我……」


  「誰？！」秦湘又是一聲高呼，一個勁步，往西南方向掠去！


  「秦湘！莫要中了……她的請君入甕之計！」流月喝止不住，暗道不妙，緊追著她的步伐！


  一道火紅色的身影，若即若離的將二人待會神光之前的那片界河！

  「你站住！」秦湘心慌一亂，手拿伏羲古琴，飛身一縱，率先跨出一步，攔著那女子，「你到底是誰？！跟著我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流月見那女子額間火紅的鳳凰印記，想起萬象堂提供的畫像，心中已經有了推測，後退半步，恭敬道：「晚輩流月，拜見鳳凰一脈聖女——靈犀兒前輩！」


  「不愧是魔界少主，小小年紀，見識倒是不凡。」靈犀兒正色地望進，秦湘那不可思議地眸中，「湘兒，難道是怨恨祖母將你父親留在了人界，害他枉死了……」


  靈犀兒雙瞳剪水，似九天仙女一般，比起秦湘更顯得幾分嬌柔，脫俗與飄渺。


  「祖母？！」秦湘複雜且質疑的望著流月，甚至忘了接話。是啊，她走了，父親死了，可又如何能將這一切，與眼前這個少女——「祖母」聯繫起來。


  「湘兒，倒祖母這兒來。」靈犀兒溫柔的招手道，「父神若是知道了你與小黑都回來了，一定會高興的。」


  「不！」秦湘後退半步，搖頭拒絕。


  「你祖父……秦廝，他還還好嗎？如今……該六十多了吧，聽得道說起過，武寧侯府似乎……今時不同往日了！」靈犀兒壓根不知道，抑或從來沒有問起過秦廝的消息。


  「我祖父？！」秦湘嗤笑道：「聖女，您問的是秦廝，還是蘇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