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章 聖意難測

  「大長老爺爺……您彆氣了！父親與哥哥都不是那樣的人，再說了，哥哥納妃的事，也是我勸著的。」


  阿秋撇了撇嘴，「哥哥那樣的身份……我本就配不上他。」


  「哎呦~我的小聖女，你哪裡還有有配不上他的！當初……要不是您拼死拼活，他可不就真的一命嗚呼了！」大長老雖心疼自家聖女，可這話說的一點也不誇張！

  「那是因為哥哥對我，對咱們趙地有恩啊！」阿秋倉促的撓了髮髻，「我本就是，目不識丁的農家女……哪裡配的上他那樣風華無雙的皇族。而且，爺爺，你不知道，那些個貴族的規矩，阿秋也……學習不來。」


  「罷了，想來被關在籠中的日子，聖女也是疲乏了，在咱們岐山，好好散散心。」大長老雖然為她委屈，可自己也在宮中呆過，更知道那宮中的規矩，除非是自小便學著，否則半路出家……


  「爺爺，我困了……」阿秋半撒嬌道的伸了伸懶腰。


  「走走！我帶小聖女歇息去！您的房間，可是一早就備下的，用了上好的大塊靈石，您就是睡覺時……也能吸收靈氣呢！」


  「陛下，您來了~」齊媽媽戰戰兢兢地奉上一杯熱茶。


  「怎麼不是她常喝的。」古淳風跟著她一直喝水果花茶，習慣了，看到這江南新進貢的明前龍井，也慣不是滋味的。


  「老奴這就去煮！」齊媽媽一顫，忙作揖前去。


  「齊媽媽，旁人不知道緣故，難道你也不知道？」古淳風突然出聲，齊媽媽背後一涼，忙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老奴愚昧……不敢擅自揣測聖意！」


  「自孤年幼，你們一家便跟隨孤去了仟城，孤也算是你與老齊看著長大的！」古淳風勉強的呷了口明前龍井，微微的澀，他亦不挑剔，只是習慣性的摸了摸唇瓣。


  「主子年幼時，是吃了些苦……也多虧先王與袁丞相惦念。如今算是大好了。」齊媽媽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主子年幼時，老主子因霖王后之死有了芥蒂，不說遷城當地的官員，就是自己身邊的不少奴才都不太規矩！


  「阿秋是自由爛漫，慣了的，孤不想束縛著她。孤又不如王兄那樣……不過是個權宜之計罷了。齊媽媽且安心！」古淳風環視一周，沒有她的王宮，真是清冷，處處都少了些許生機，便是院子中的花花草草都不如從前精神。


  「對了，那隻小灰兔呢？」


  「啟稟陛下，沒有找著！應是王後娘娘帶走了……」


  齊媽媽擦了擦汗，心中也是大定。陛下今日能與自己說這話，心還是向著娘娘的，想是怕下人們對王後娘娘不敬，若是胡言亂語，傳出什麼不好的風聲，損了娘娘的名節。


  「陛下放心，老奴定回守好門戶！一絲一毫的流言蜚語皆不會從咱們殿里不漏出去的。」


  「嗯！齊媽媽有心了，等阿齊遇上合適的姑娘，孤為他指一門合適的親事。」古淳風起身，望了望寢殿的床榻，她不在，自己能想到有多冷。


  「陛下，太子殿下，金大人發賣了金大小姐身邊的奴才……好像真有幾個蘇家的忠奴！」小應子匆匆來報，「金大人修為高，咱們只從人牙子那兒打聽來。聽說金大人也沒收什麼銀兩，只吩咐賣的越遠越好。」


  「後來屬下跟著金夫人的丫頭，聽她抱怨說，大小姐如今大了，與金夫人離了心！這次鬧成這樣，若不是……金夫人挺著肚子求情，怕是這些下人都被打死了。」


  「一諾，你怎麼看？」


  古淳風點了點小一諾的腦袋，這事是自己起了個頭，交給他去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