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9章 詩若仙的妥協
「話雖如此,不過我並不想看到你們失敗,導致你們的感情出現裂痕。」
什麼意思,朱清猛然間有種不好的預感,明明自己已經通過了為什麼還會提及失敗?
「別忘了,我尋找的傳承者,可不只是你一個人啊……」
冰帝意有所指的說道,朱清剛剛緩過來的面色又一次陷入了蒼白,而且這次的無力,遠遠勝於方才,朱清目光獃滯的望著天空,是你么仙兒……
冰帝看到了朱清這幅樣子,心中暗嘆一聲,這對人兒真是令人羨慕的一對啊。
「不過你不必太過擔憂,我給他的事考驗,是另外一回事,那個情景有關她自己的心魔,事實上那種女孩對你的表現,我都看到了,我能感受到的只有她內心的彷徨,她是一個好的伴侶,可是也擁有年輕人的憂愁和煩惱,從她的表現來看,恐怕不是很理想,我覺得,如果這種心魔,恐怕只有你可以解開了。」
朱清的眼中露出了希翼,聽到冰帝如此話語,他的心中又有了希望,正是冰帝所言,詩若仙有心魔,朱清可以感覺出來,她那麼一個冰冷且有主見的人,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只有令人疼惜的柔弱,這種表現並不是正常的情況,雖然朱清有所猜測,不過還要見到詩若仙之後才能真正有理有據的判斷。
「前輩的意思是……」
冰帝看著朱清,露出了笑容,朱清從來沒覺得冰帝的笑如此的順眼,因為他的笑容已經告訴了自己他的決定,如果真的可以救出詩若仙,他就是真的對於冰帝有著感激,也會真心繼承冰帝的絕學,將它發揚光大。
「嗯,既然如此,你且看這裡……」
冰帝指了指剛才那個男人虛影死去后所化的那潭水,突然間,冰水彷彿活躍了起啦,逐漸的沸騰,變大,形成了一面水鏡,裡面呈現出來一個樹林,裡面有一座木屋,朱清眼神狠狠一縮,因為他看見了三個人。
「多謝前輩成全!」
朱清行禮作揖,隨機一個猛子扎到了那譚水中,神奇的是,水紋沒有絲毫的抖動,朱清就好像是融入其中一樣。
「希望你真的可以為那個女孩兒解開心結吧。」
冰帝嘆了一口氣,緩緩搖頭,這個孩子對於愛人連自己都感到動容,希望他們兩人可以成功的認可彼此,這對於他們來說,比自己的傳承更加的重要。
「真是個很好的女孩啊……」
冰帝又回憶起來了一些事情,暗嘆道,隨機身影緩緩的後退,逐漸融入了周圍的山壁之中,沒有了蹤影。
……
詩若仙死死的低著頭,始終不敢將視線放在面前的一男一女身上,濃濃的委屈和絕望在她的身體里匯聚,她強忍著沒有流出眼淚,她知道,一道自己表現出脆弱,恐怕就是這段感情走到了盡頭的時候了。
對面的朱清和冰兒緊緊的挨在一起,還有什麼比這更讓她心痛的事情了,現在的她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像一隻漂泊的小獸,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沒有誰比她更加清楚朱清在他心中的分量和地位了,一直在修道一途用盡了功夫,去攀登道的巔峰,一直以來是她的夢想,因為有疼愛自己的師傅,最為優秀的修鍊資源,一切都給了她家人般的溫暖,她可以無憂無慮的去追求她想要的東西。
親情,友情,愛情,三者構成了人生,可她唯獨缺少了最後一個,缺少了那個可以陪她走過終身的人,這是一種缺憾,可那時的她並不懂得,自以為修道就是她的一切,其實並不然。
直到朱清為她挺身而出,多次挽救她於水火之中,她才知道,還有一個人,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同齡人,會如此關心愛護自己,做到了哪怕師傅和家人都不能做到的事,他可以守護自己,愛護自己,用男人的身份疼惜自己,讓她體會到了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雖然朱清是她第一個愛人,不過,她認定沒有人可以比他更加對自己好,那種令她痴迷的感覺也唯獨屬於朱清一個人。
可是,現在他就在自己面前,卻彷彿隔著道道天譴,陌生,絕望,這道距離就像是黑暗,遮蔽了她的心,她感到嫉妒,心酸,而更加可怕的是她曾經幻想過,她總覺得未來一天自己不再擁有朱清,併當成一種心病,但是朱清一次一次的愛護讓她一度認為這些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直到今天。
那個叫做冰兒的女孩,像是一塊美麗的冰,絕美的臉蛋,高挑的身材,會紅著臉在他眼前撒嬌,會因為他的話語歡笑,種種情人間的默契,就好像以前的自己和朱清一樣,甚至他們剛才還有了最為深入的水乳交融,這確實自己無法比較的。
冰兒低眉順眼,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緊緊的環抱著朱清的臂膀,她真的喜歡朱清,可以對他說出愛字,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在她第一眼看見朱清時,她就覺得這個人很不同,果不其然,他俘獲了自己的心,那種溫柔,自己一輩子都沒有那麼痴迷。
兩個女孩沉默著,她們都沒有錯,只是喜歡著同一個人,可是這個人,卻將不再屬於她們中的一個。
朱清的眼中看著詩若仙,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芒,一個計劃在他的心中醞釀著,顯然詩若仙就是圈套中的獵物,可她自己並不知道。
「仙兒……我還可以這麼叫你吧。」
朱清臉上有些靦腆的笑容,可是總感覺有些不懷好意,對面的詩若仙聽到他的呼喚這才抬起頭,凄楚的臉龐落在這個冒牌貨的眼裡卻是計從心中來。
詩若仙的臉上煥發了一絲神采,畢竟朱清還向以前那麼稱呼自己,那就代表著還有挽回的可能,哪怕只是卑微的祈求,她也不會放手。
「如果你想這麼叫,哪怕一輩子都可以……」
朱清突然間鬆開了冰兒的手,在冰兒蒼白的面色下走了出去,站到了詩若仙的面前。
絕美的冰藍發色的少女眼中有些氤氳,但她還是忍住了,她相信面前的朱清,一定有自己的選擇,所以她沒有出聲。
朱清走到詩若仙的面前,想將手臂搭在詩若仙的肩膀上,突然想起來後面還有一個女孩,終究是忍住了,雖然他相信這兩個女孩都會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但是該有的姿態還是要做好,否則讓她們看出了自己所想,到嘴的肥肉豈不是飛了?
三個人都沒有注意,天空中有一雙眼睛充滿了憤怒,冰藍色的眼眸有著危險的神色。
「這個惡靈,倒是自己失誤了不該將它弄到這裡來,看來將朱清也帶進來總是沒錯的,哼,一場幻境而已,這畜生竟然敢私自耍心機,恐怕是我對它和顏悅色太多了吧,只是苦了我的這個後輩,倒是我莽撞了……」
惡靈朱清還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被冰帝發現,他現在已經被慾望沖昏了頭腦,完全忘記了只是考驗詩若仙的本意,他現在只想肆意揉捏這個女人,甚至佔有她的一切。
詩若仙沒敢抬頭看面前的惡靈朱清,自然也沒有看清他的神色,心情忐忑,想要說出很多話,卻都堵在了喉嚨之間,說不出口,詩若仙怕哪怕她願意和那個冰一樣美麗的女孩共侍一夫,朱清和那個女孩也未必願意了。
從這裡也可以看出詩若仙的底線究竟有多低了,只要還在一起,她甚至不在乎有其他人共享朱清,而她擔心的是對方不願意!
惡靈朱清觀察著詩若仙的反應,放肆的眼神讓後面可以看見的冰兒露出凄楚的神情,難道,他不想要我了么?
惡靈朱清感覺自己好像一個君王,兩個絕色女孩偏偏對他非常的容忍,他甚至只要自己開口,兩個女孩都會爭著服侍自己,就像世俗的帝王一樣。
哈哈,惡靈朱清恨不得大笑出聲,卻裝的很沉穩很試探的樣子,暗嘆一聲。
「仙兒,你應該懂得,不是我不喜歡你,只是我是一個男人,總會有自己的需求,你的性格恐怕也不會允許,我自然對冰兒產生了感情。」
惡靈朱清也不過見過詩若仙幾次而已,雖然有冰帝對他的束縛,不過他一看詩若仙的絕美冷艷的臉龐,下意識以為詩若仙太冰冷導致這個朱清不敢對她下手,可他哪裡知道,朱清可沒他想的那麼齷齪,而且詩若仙對於朱清的態度,簡直低的不能再低,好的不能再好。
詩若仙卻沒有這麼以為,對於朱清說的她能理解,原來是自己太過嬌縱,他才會移情別戀么,事實上看見了冰兒她就知道自己究竟和這個女孩有什麼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性格,哪怕心底對朱清在縱容,修鍊冰清玉決的自己表現出來的一定是冰冷,那個女孩擁有甜膩的嗓音,相貌同屬絕色,顯然冰兒那種女孩可以討男人歡心,更別提她已經獻出了自己寶貴的東西。
「我懂……可是你從來沒有要求過,我也就沒有……」
恩?惡靈朱清的麵皮抖了一下,這個女人竟然能說出這麼露骨的話,連自己旁敲惻隱的暗示都不需要,如此配合自己的獵物,可真是世間少見啊。
惡靈朱清得意忘形之下,心思全在怎麼從詩若仙面前套一些好處,至於身後的痴痴等著他的冰兒,他已經暫時性的忘在腦後了。
「這個畜生!」
天空中的冰帝已經異常憤怒了,這只是一個幻境,詩若仙所見所聞都是虛假,哪怕惡靈和那個冰兒的事情都只是他們意念中的事情,哪有什麼最深層的接觸,不過是腦海中臆造出來的而已,事實上,這種幻境下,惡靈朱清和冰兒只知道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這只是這個幻境在創造時存在於他們腦海中的事實,至於真正的一切,如果當時詩若仙從窗戶中看了,就會發現裡面什麼都沒有發生,因為一切都是虛幻。
幻境考察的是他們之間的情感波折,與詩若仙心魔之外的事情,都會屬於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