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不是造反,這是維護曆史
劉桓去取了油燈過來,又讓劉彘把他在村裏獵人手上換的小鳥帶了過來,接著先在小鳥的腳上綁上麻線,然後讓劉彘打開鳥籠,先把小鳥放了進去。
劉彘看著劉桓的動作,也是閉上準備提醒的嘴巴,此時他的心裏是很驚歎的。
心裏卻很是疑問:自己家的房子地下怎麽會有一個洞,而且看著還不小,光憑劉桓一個人應該幹不成這麽大的活計吧?
劉桓似乎看出了劉彘的疑惑,扭頭對他說道:“這是你曾祖父劉邦的部下百裏長卿建造的。當年你的曾祖父何等英雄,四十七歲起兵,不過3年就逼近鹹陽,可恨中了秦三世子嬰的詭計,三年心血幾乎一朝喪盡,隻餘殘部,以至於隻能委身投靠項籍,不料項籍剛愎自用,兩家合兵一處後反倒受阻於鹹陽城下,不得寸進,後被韓信率南疆之兵擊敗,以至崩猝。”
劉彘這時是很蒙的,本來在他的認知裏這個世界是另外一個世界與前世沒有任何關係的,劉彘這個名字也是很普通的名字,自己想的是要做出一番事業,哪裏想的到這個世界壓根就是前世的曆史拐了一個大彎,秦三世子嬰怎麽變得這麽猛,韓信都是他的部下了,還打敗了劉邦和項羽。
在剛剛族長和裏正說道書院名字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意識到的,當時自己還以為大秦隻是名字而已,結果現在看來大秦還是那個秦。
要驗證是不是秦朝很簡單。劉彘向劉桓詢問道:“秦三世如何,死了沒有啊?”語氣中有股義憤填膺的味道。
“應該是死了,他跑去昆侖山修仙去了,不過這世上哪有什麽仙,恐怕現在已經是白骨一堆了,不過他的子孫還在,還是帝國的皇帝,現在已經是秦六世了”劉桓看著劉彘的樣子,欣慰的說道:“當年陳勝吳廣斬木為旗,削竹為兵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時候天下景從,曾祖父也是一員,可惜沒能推翻暴秦,現在你可有信心接著他們的事業,推翻這暴秦的統治?”劉桓看著劉彘,鄭重的說道。
劉彘本來隻是想了解一下秦朝還在不,結果這一頂大帽子就落了下來。當真要改秦為漢嗎,這算不算是一種另類的回歸曆史,劉彘思考著。
當劉彘還在想著一些哲學性的問題時,劉桓擺了擺手道:“你不用現在就回答我,在你十五歲從書院畢業後再告訴我這個問題的答案,當然我期待你的答案是肯定的。我先帶你見拜祭你的曾祖父。”
劉桓等手中的麻線團已經空了的時候開始收回麻線,當麻線帶著小鳥從裏麵出來,小鳥還能發出叫聲時他抱著劉彘進入地下。
兩人進入以後劉桓又轉動裏麵的鎖扣,把洞口重新閉合起來。
四周是漆黑無光的,劉桓帶著的油燈成為唯一的光源,他一手抱著劉彘一手捧著油燈開始往裏麵走去,雖然他的神態很輕鬆,不過劉彘依然從他的身體中感受到一種情緒,這是敬畏,濡慕混合而成的情緒。
劉彘被劉桓抱著一路前行,看到被油燈照亮的牆壁上畫的都是他的曾祖父劉邦一生的事跡。從斬白蛇起義到攻到鹹陽城下,再到崩於華山腳下。
不出意外這裏應該就是劉邦的陵墓了,劉彘想到。“到了。”劉桓把劉彘從懷裏放了下來,並按下了一個石鈕,開啟了一道門,門裏麵都是牌位。
在長明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淒冷,靈位前的貢桌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灰。
劉桓拉開桌子的抽屜從裏麵取出了香燭等拜祭之物以及一卷麻布,他用手把麻布扯開,取了一點浸到水槽裏,然後取出來開始擦拭桌子。
劉彘很奇怪劉桓怎麽好像很熟悉這個陵墓,不是由百裏長卿負責修建的嗎,怎麽劉桓對這裏了如指掌呢?劉彘這麽想著也問了:“父親你來過這裏嗎?”
劉桓聽到劉彘的話語,頓時一段回憶從腦海中浮現:那是祖父劉邦拋下他和父親的半年之後,那時的他還小,他和父親被祖父安頓了山中,因為不懂事以為是祖父拋棄他們了,整日哭鬧要見到祖父,問問他為什麽拋下他們。當他每次向父親問起這個的時候,父親總是沉默不語。後來他知道了原因,不過他這時見到的隻是祖父的衣冠。
因為祖父已經戰歿了,他的屍體被當成戰功搶走了,所以就隻有衣冠了,當他和父親以及祖父的殘部把祖父的衣冠塚埋好之後他就一直沒來過這。
今天是他第二次來到這裏,他也清楚記得這裏的每一個機關,因為他也參與過建造,他不想讓兒子也卷入裏麵,不過現在他的兒子已經注定不能平靜的過完一生,那便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這是我第二次來到這裏,第一次是你祖父下葬的時候。他當時隻有衣冠可以下葬。”劉彘聽後也是默然不語。跟隨劉桓一起拜下。
“不孝孫劉桓攜子劉彘拜見祖父,自祖父戰歿之時已有30年,劉桓未能繼祖父之誌,劉桓愧矣。今有子劉彘出生,不願強於其身特請祖父見證,十五歲時由其自擇。”劉桓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又拉著劉彘也磕了幾個頭道“我們家你也全部了解了,到你兩歲之時我便會送你去蕭府,能學多少東西就看你自己了,這裏你到十五歲之時再來一趟告訴我你的答案。”
劉彘聽了劉桓的話語後也是很感動的,不過他還是有些猶豫的,畢竟是要推翻朝廷的,雖然他也很喜歡看那些造反文,不過真的輪到他自己的時候他還是有些猶豫的,想了一會他對劉桓說道:“我還有一個問題。”
“說!”:劉桓道。
“當初父親和祖父應該沒有被俘虜的,那我怎麽聽母親說我們是從罪人營裏出來的。”劉彘疑惑道。
“當初你曾祖父兵敗,秦朝重新統一天下,你祖父便和你曾祖父餘部商議要有官麵的身份作為掩護以圖後計因為你祖父和我很少有人知道我們的身份,於是便表麵歸順了秦國,誰知道當年參與建設你曾祖父衣冠塚的人裏出現了叛徒,暴露了我們的身份,於是我們就被抓投入罪人營,幸好有蕭家和項家照顧才得以存活。後來熬到大赦才出去。”劉桓感慨到。
“蕭家和項家?就是我要去求學的地方嗎?”劉彘向劉桓詢問道。
“是的,不過你要小心蕭家當年叛徒之事我懷疑不止一個,蕭家也應該參與了。不過項家現在是可信的。你去書院的時候應該會遇到他們。”劉桓對劉彘講解道。
劉彘了解到這些之後還是準備到了從勞什子書院畢業後在去謀劃造反的事,現在還是老老實實學習紮實基礎再說。。
劉桓一如來時抱著劉彘走了出去。之後劉彘的生活也是按步就班的前進著,不過劉彘的心裏還是多出了一股緊迫感,一直纏著劉桓,想了解更多的信息。
一轉眼劉彘已經兩歲了,今天正是劉彘去往蕭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