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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心機深沉

  杜若被他摟抱著心中滿是懊惱,她真是笨被他不止一次的騙!

  她抬起頭來與他對視著,宋居安眼眸中光芒流動,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望著她的神色專註而深情。


  杜若臉上怒容忽然轉笑,伸出雙手沿著他胸膛往上,將胳膊環在他脖子上。


  宋居安明顯的詫異了一下,呼吸也有剎那停滯,火光的映照下他臉色紅著,烏黑深邃的眼眸里蘊含無數細碎的星子。


  月明風清,夜彷彿變得柔軟起來,叫人心醉其中。


  望著她的唇瓣離一點點的接近,快要吻了上來,他瞳孔收縮,心底的所有歡喜等著下一刻肆無忌憚的湧出來。


  然而杜若忽然將頭一偏,一口咬在了他左側肩膀上,帶著點狠勁兒與怒意。


  「啊——」他痛的倒抽冷氣,被她壓著倆人一起滾倒在地上。


  杜若趁機從他懷中爬起來,站在一旁望著倒在地上的宋居安,不屑地冷哼一聲,也算是扳回一局了!

  「好狠的心,想弒夫嗎?」宋居安仰面躺著,一手捂住左肩,還未從忽如其來的疼痛中抽離。


  「我正是傷在左肩上,傷口興許還在流血,你竟然往上咬,嘴裡可有血腥味兒?」宋居安滿是無奈的問她道。


  杜若看他疼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躺在地上半天沒有坐起來,又往他左肩上瞧去,聲音緩和下來:「是你自找的,你方才又沒說傷在哪邊。」


  她走到對面去坐下來,望著躺倒在地上的他,心裡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落忍。


  鋪子到後院的入口處,火光陰影中,蘇明揚與管雙雙一聲不響的站在那裡,望著院子里的倆人。


  明明是春季和暖的四月,可蘇明揚覺得手是那樣涼,連心也涼下去了。


  管雙雙扯了扯他的衣裳,小聲道:「還不走?人家是夫妻,這是情趣,看著是她欺負他,他欺負她,興許惱在嘴上,甜在心裡,你即便是再喜歡也無插足的餘地。」


  蘇明揚依舊垂手站在那兒,像是化成了一蹲石像。


  管雙雙只好拉著他的胳膊,將他拉到門外去。


  夜晚的涼風毫不吝嗇,從房頂屋檐大街上掃過去,月色那樣清幽明亮,還能聽到樹葉沙沙的響,蘇明揚頭上垂下來的系發綢帶被吹的飛舞起來,他身形略有些單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又似乎心灰意冷。


  「杜姑娘口口聲聲說她與宋師爺和離了,可這天黑又叫人來家裡,也難怪你會多想!這看著也不像是和離呀!」管雙雙又道。


  蘇明揚又轉身看向那兩面半開合的木門,目光冷清。


  「興許除了方才親了一下他們也沒幹什麼,要不你去春風閣坐坐?咱們看看宋師爺什麼時候打裡邊出來,若是不在此留夜,興許你還有機會。」她又提議,嘴角始終帶著那麼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蘇明揚的心魂彷彿被抽走了一般,緩緩點頭,卻又僵站在那兒。


  管雙雙只好拉著他的袖子將他帶去了春風閣里。


  她住的房間窗戶正好臨街,斜對面便是杜若租住的那座院落,此時能看到她院子里的火光。街上靜悄悄的,蘇明揚站在窗前望著下面默然不語。


  管雙雙提壺倒了滿滿一杯酒走過去遞給他,「我知你心冷,先喝一杯吧,平日里你不喝酒,現在喝點興許沒那麼難受了!」


  「這樣心神俱碎的時候我也有過,對你現在的樣子感同身受啊!」


  蘇明揚接在手中,望著酒杯,裡頭的酒水碎著光晃晃悠悠,就像他的一顆心,他舉起來一飲而盡,接著捂住嘴劇烈的咳嗽起來。


  管雙雙急忙從他手中接走酒杯,又站在他身後為他拍了拍背,疼惜的望著他道:「慢點喝!這酒烈的很,喝的快是要嗆嗓子的,你平日又不怎麼喝!」


  她又倒了滿滿一杯遞到他手裡,捏著絹子為他擦拭唇角。


  那座院子里的火光依舊明亮,相對銀盤掛在天上,耀眼皎潔。


  宋居安慢慢從地上坐起來,用手拍打幾下衣裳上沾的塵土,朝對面看了一眼,一本正經的道:「你方才咬那一下,真的很疼!我左肩肩頭動不得的,傷的很深,得養些日子才好,現在和你說了,你聽清了吧?」


  「這不能怪我,你該走了,我也要收拾收拾睡覺了,請吧!」杜若望著他的神色也早就恢復如常。


  他一會兒說那只是輕傷,一會兒又說很嚴重!

  宋居安盤腿坐在那兒,笑望著她,拎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又從果盤上挑了一顆櫻桃吃了。


  他慢條斯理的從軟墊子上站起身,又彎腰拍打幾下衣袍,將墨發攏到後面去。


  杜若看著他拾起方才坐的那塊軟墊子,又朝前走,彎腰撿起別人坐過的另一塊,接著又直起身子,走到下一塊處彎腰撿起來。


  她不解的望著他,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你不必幫著我收拾了,可以走了!你走後我自己慢慢收拾。」她對他道。


  「兩個人快一些。」他笑著道。


  杜若總覺得宋居安的舉動十分不正常,卻又猜不出他想要做什麼,她小心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語氣嚴肅了些:「你真的不必做這些了,趕緊走吧,不走我趕人了!」


  他懷中抱著三塊墊子,又彎腰撿起杜若旁邊的那塊,臉上的笑意幾乎綳不住。


  接著,杜若看到宋居安將抱著的那幾塊墊子全部扔到了她的身後,她迅速的往後面看了一眼,又訝異的回過頭來,在還沒反應過來他究竟想做什麼的時候,就被他推著仰面朝後躺去,他的身體隨之壓了上來。


  她情急之下將手擋在胸前,卻又被他抓住手壓在了頭頂,她抬腿又踢又撲,然而他的身體挪了一下,腿壓在她的腿上,將她全完壓在了身下。


  「宋居安!」她生氣的喊道,舌頭都打了結,心砰砰砰劇烈的跳動著快要從胸口跳出來了,呼入的空氣都帶著他的氣息。


  「跟你說了我左肩疼,你再動就疼的厲害了,嘶——現在也疼的很!」他望著身下的她道。


  「無恥!下作!不要臉!」她側頭看向另一邊避免與他對視。


  他將頭埋在她頸窩處,低聲笑起來。


  他呼出的熱氣噴到她耳根上,杜若整個人緊張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她不該大意,不該被他人畜無害的面容所騙,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打消戒意,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這個人真是心機的可怕!

  她這點微末道行簡直死不足惜!


  「我會恨你的。」緩了半天,她才說了這麼一句。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恨我……」他道,他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唇瓣一下一下輕觸她的臉,她的髮絲,她的唇,她的眼眸……


  「你告訴別人我們和離了是對的,有人一直想要殺了我,我怕他們來找你,所以這幾日也沒怎麼來見你,可你怎能對誰都好?」他道。


  「若是有奇怪的人找你,你一定得告訴我。」


  「烏大人就要走了,我這幾日也不清閑,等人走了,我就辭了不當什麼師爺了,專心咱們自家生意!」


  「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無恥的人。」杜若道。


  「不無恥一點怎麼能行,你又不來找我,我對你可有可無嗎?」他反問。


  「我不認識你!」


  「可我認得你,與其求神佛來渡我,不如我自己渡我自己。你向來嘴硬心軟,心底是有我的對不對?」


  「從未有過。」


  「我不相信,哪怕一點點?」他伸手捂住她的嘴,又道:「你不說話我就當默認了。」


  杜若:「……」


  他心跳的也很快,身體很熱,將手從她嘴上拿開又緊緊地抱著她,兩人臉貼著臉。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現在臉皮怎麼變得這樣厚?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以前……我對你做了許多錯事,原諒我好不好?我會彌補你,不再讓你受一點委屈。那時的我合該千刀萬剮的。」


  「那你先讓我起來。」


  他又笑起來,抱緊了她,兩人身體緊緊貼著,「再躺一會兒吧。」


  「我現在就覺得委屈,你還是不愛我。」杜若道。


  宋居安只是對著她笑,並不回答她。


  「你眼下說的話都不算話,我不會相信你了!」


  他笑的聲音更大了,將臉埋在她脖頸處蹭來蹭去。


  「騙子!」杜若又道。


  她察覺到他的身體逐漸變得滾燙灼熱,呼吸逐漸變得粗重,抱著她的手也有些不安分,心裡頭愈發緊張起來。


  「忘記告訴你了,屋裡還有個人。」杜若又道。


  這句話成功讓宋居安抬起頭來,帶著點訝異,扭頭朝門望了一眼,問她道:「屋裡有誰?」


  「你認識的,你的紅顏知己是么?曾經金銀花滿樓的老闆秦蕊。」杜若道。


  宋居安有些吃驚,臉上浮現複雜的神色,又朝房門的方向望了一眼,看杜若神情也不像是在說謊,他又在她唇上吻了幾下,才鬆開她坐起身來,對她解釋道:「她不是我什麼紅顏知己,我們統共沒見過幾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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