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傻女人,毫無長進
「姐,我看你別白費心思了,Tony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這些玩具檔次太低,人家看不上眼的,你就別帶著了。」
裴詩琪看著裴詩雅神情恍忽的樣子,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知道了,小琪,你去開車吧!」
裴詩雅緊緊抱住Tony,親了又親,捨不得放開,直到裴詩琪上來崔了三次,她這才依依不捨地抱著Tony下樓。
一路上,裴詩雅都緊緊抱著Tony,一句話都沒有說,這個孩子太敏感了,又有這麼嚴重的心理疾病,很明顯是家庭萬一送回去的話,那後果也許很難預測。
「姐,別這樣好不好?我小時候都沒見你這麼疼我!這孩子都跟你沒有血緣關係,真是偏心!」
「小琪,別這樣說,Tony聽到會難過的。」
裴詩琪嘆息著搖頭,看來姐姐這真是走火入魔了。
車子在葉以默的家門口停了下來,葉以默已經從大門口走出來,正看著手腕上的鑽石表。
裴詩琪下車,將車後備車箱里的大包小包拿出來。
「姐,出來吧!」
裴詩琪敲打著車窗子,裴詩雅突然後悔了,她不想放開Tony。
「以默,Tony的父母在哪裡,讓我去見見他們!」
「詩雅,你把Tony交給我,我帶過去就好。」
「不行,我想跟Tony的父母談談,讓他們改變一下以前對Tony的教養方式。聽著,這個很重要,真的,以默,讓我去跟他父母談一談……」
「詩雅,你的話我會轉告給他們的……」
「姐,別這樣了,這孩子是人家的,人家父母自然會操心孩子的事情,你不要這樣子……」裴詩琪面色憂鬱地看著葉以默。
「Tony……」
裴詩雅看著見面無望,緊緊地抱著Tony,反覆吻著他的額頭。
「Tony,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阿姨以後會去看你的。」
裴詩雅低頭,悄然擦去眼角的淚,她不想讓Tony看到她難過的樣子,不然他肯定會驚慌失措的。
葉以默從她的懷裡將Tony抱走,她獃獃地看著他小小的身影遠去。
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無力感,從車子里追了出來。
葉以默抱著Tony向著教堂走過去。
裴詩雅一直獃獃望著那個方向,良久,她發現裴詩琪還拿著大包發獃。
伸手從她手裡搶過大包,跟在葉以默的身後追了過去。
才走了一步,人就被阿坤攔住了。
「對不起,裴小姐,你不能進去……」
「為什麼?讓我看一下Tony不行嗎?」
阿坤有些為難,小聲說道:「裴小姐,這條街區,都被人包圍了。那個孩子,貌似是某個黑幫首領的兒子,主人交待過了,不能讓你進去,可能是那孩子父母的意思。」
裴詩雅聽阿坤這麼一說,下意識四下張望,果然,在大樹下,或者垃圾桶,花圃,教堂屋頂,都看到一個個墨鏡的身影。
Tony竟然是這樣的出身,難怪他有自閉症了,他本身一定生活在一種畸形的環境中。
黑幫!裴詩雅心中感到無比難過,她趁著阿坤不注意,伸手推開了他,向著教堂沖了進去。
今天不是周末,教堂里基本上沒有人。
她衝進大門口,也沒有人阻攔,直接進入了教學。
葉以默向她走過來,輕聲勸道:「詩雅,Tony已經被接走了……」
一道身影從教堂的側門走出去,裴詩雅急忙推開葉以默,繞過排排坐椅追了過去。
「Tony……」
裴詩雅朝著那道側門跑過去,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然有一個奇怪的執念,那就是一定要追到他。
跑出側門,那身影正好鑽進了車子,車門重重關上,車子絕塵而去。一切就發生一瞬間,她連Tony的背影都沒有看到。
裴詩雅追在車子後面,大聲呼喊著,「Tony!」
車子很快消失在視線中,裴詩雅無法忍受那失落和痛苦,淚水從指縫流出來。
那一刻,她的心無比的疼痛,那感覺跟當年失去那個孩子的時候一樣。
是多麼的蒼白無力,她想抓住什麼,卻是什麼也抓不住。
一陣天昏地轉的感覺襲來,裴詩雅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裴詩雅才從漆黑的感覺中清醒過來。
恍忽中,有一道漆黑的身影立在床邊,心中一個激靈,立即清醒過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冷傲天一雙漆黑的眸子,緊緊盯在她的臉上,看到她醒來,眸中閃過一絲釋然。
「不巧從這裡路過,看到你追著別人的孩子……」
裴詩雅呆了呆,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苦笑。
「那個孩子有自閉症,我只是想見見他的父母,看看能不能提醒他們一下,這裡有全套的治療方案……」
冷傲天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伸手扶著她坐了起來。
「別人的孩子,你操這麼多心做什麼?裴詩雅,我還真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有這麼多母愛。」
裴詩雅沒有說話,她知道跟他說這些全部都是多餘的。他才不在乎這些。
「你管得著嗎?哦,冷殿下,上次的事情還沒有跟你算帳,你居然給我下藥。」
「你的記性可真好,我都忘了。」冷傲天閑閑地笑著,假裝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
裴詩雅非常生氣,從床上掙扎著爬起來。
她這才注意到,這是一家酒店,肯定是他趁著她昏迷的時候,將她帶到了酒店。
「你要去哪?」
冷傲天看著她跌跌撞撞,起來就往外面走,伸手攔住了她。
「冷傲天,我記得我們似乎沒有關係了,放開……」
裴詩雅火大地喊著,冷傲天伸手抓住她的縴手,黑眸盯著手指上面的戒指,眼眸中的笑意漸深。
「還說沒有關係,那這是什麼?」
裴詩雅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那鑽石的光芒依舊刺眼。自己的手指也被圈了一個深深的痕迹,這是五年來的思念。
一種灼熱的氣息襲來,裴詩雅抬頭,冷傲天已經將她抵在門背上了。
「你喜歡那個男人?」
該死的,要不是他親自過來一趟,還不知道她身邊竟然有一個如此強大的競爭對手。
裴詩雅勾了勾唇,眸中閃過一絲深究,「你不是安插了一個耳目在我的身邊嗎?還用得著問嗎?」
「你要是敢喜歡葉以默,我弄死他!」十分霸道的口吻。
「我喜歡誰關你什麼事情?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寬了,你是我的誰?我又是你的誰?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冷傲天被她這一翻搶白,眸里閃過一絲失落,像受傷的狼。
大手握在裴詩雅的肩頭,用力地揉了進去。
裴詩雅憤怒地看著他,聲音分貝也提高了許多,「冷傲天,聽著,我不跟你玩了。從現在起,我們完了!」
用力推開他,裴詩雅大步走了出去。
冷傲天憂鬱地立在原地,雙手插在褲袋裡,一雙黑眸既狼狽又落寞。
他想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抓不到,這個世界遠遠地超出了他的掌控。
「呃,亞瑟,現在還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你不要忘了我們這次過來的任務。」
冷傲天倏地轉身,一拳打在了約翰森的鼻子上。
約翰森躲閃不及,鼻子被打中,痛得他眼淚都掉了下來,哇哇地跳腳。
「喂,喂,亞瑟,你再打我我可要告訴裴詩雅了啊!」
冷傲天咬牙切齒,抬起又踹了過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要是想找死的話,儘管再提她……」
約翰森捂著鼻子,躲到了一個桌子後面,伸手擋著冷傲天的方向,「好嘛好嘛,我不提了,真是的,放不下就放不下,竟然還遷怒別人。做你的弟弟真是倒霉透了。」
冷傲天沒有理他,轉身,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街道上,他默然地跟在裴詩雅的身後,看著裴詩雅在街道,遇到一道雪白挺筆的身影,兩個人有說有笑,十分甜蜜的樣子。
冷傲天雙拳緊握起來了,關節握得咯咯作響。
這五年,他一直躲著裴詩雅,可是,當他真正與她見面之後,他發現自己再也無法淡定了,什麼計劃,什麼打算全部都是狗屎了。
他要他的女人,他只要她!
冷傲天大步向前,直直地向著那一雙站在一起的身形走了過來。
此時,裴詩雅正跟葉以默愉快地聊天。
「詩雅,小琪將Tony的玩具和生活用品都放在我那邊,如果你想要拿回去的話,跟我說一聲,畢竟留著也是一種紀念……」葉以默溫和地說著。
他總是能體貼仔細地替她著想,這一點讓裴詩雅深受感動。
「那我以後還有機會見到他嗎?」
對上裴詩雅渴望的眼神,葉以默搖了搖頭,「這一次我也沒有把握,背的人實在是力量很大,遠遠超出了我的範圍。」
葉以默的勢力都在義大利,雖然在巴黎也有一些力量,但他畢竟不是地頭蛇。
有些地方還是受到某些力量的限制。
不過,這在裴詩雅看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嗯,無論如何,謝謝你!」
「我想,我的出現是不是打擾了你們的雅興?」
冷傲天霸道桀驁的身形,出現在兩個人的面前,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葉以默抬起俊眸,淡淡地掃了一眼,然後微笑地看著裴詩雅,「你的朋友?」
裴詩雅盯著冷傲天看了一眼,咬牙扭過頭,「不是,我不認識。」
冷傲天非常惱火,但表面上卻隱忍著,裝作一臉故作驚訝的樣子。
「不是吧,剛才在那間酒店的床上,你叫得那麼大聲,居然一轉身就裝作不認識了。裴詩雅,你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