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沈先生,發狠了
瑾棉頭越來越暈,手腕處火辣辣的疼,才過去幾分鐘,好像過去一個世紀那麼長一樣,「咚」掉到了床下,頭重重的磕到地板上,頭疼的要裂了一樣,大腦也清醒了幾分,眼睛眯著看到床腳處的手提包,咬著牙扭動著身體。
另一個房間
葉媽媽坐在瑾晴身邊,臉上的笑容就沒降下去過,「瑾晴今天真美。」
瑾晴坐在巨大的梳妝台前,潔白的晚禮服襯托的瑾晴更加聖潔,瑾晴的屬性和白色特別相配,她很滿意這身禮服,笑容也越發自信。
葉奶奶笑著打量,「可不是,我孫女能不美,你說是不是淼兒?」
葉媽媽笑容一僵,她是懦弱,可是打心底反感孫淼這個人,婆婆不問她這個親媽,卻問干姑媽,這不是打自己臉嗎?手心微微攥緊。
孫淼根本就沒聽到葉奶奶的話,還沉浸在項鏈中,跟魔障了一樣,滿腦子都是瑾棉的脖子,又換成沈鴻煊媽媽的脖子,兩者在重疊,臉色發青。
葉媽媽看著不對勁的孫淼,輕輕推了一下,「媽在和你說話。」
「誰讓你碰我的。」孫淼突然陪人觸碰,嚇了一跳,臉色立馬變了,眼神陰冷的盯著葉媽媽。
葉媽媽僵硬住了,心裡忽忽在跳,孫淼的眼神太嚇人。
「你沒事碰淼兒幹什麼?」葉奶奶開口了,第一句反倒是訓起了自己的兒媳。
「媽,要不你出去看看?」瑾晴第一反應想要支走葉媽媽。
葉媽媽心裡難受,女兒和婆婆都幫著外人。
孫淼才反應自己失態了,見葉媽媽臉色不好,暗道壞了,親昵的拉過葉媽媽,「嫂子,我剛才不是故意的,這幾天公司的事情比較煩,有個案子一直談不下來,我也是著急,真不是有意針對你。」
可葉媽媽心裡還是不舒服,臉色沒緩和。
「跟你道歉你還拿把,出去看看外面,這裡不需要你了。」葉奶奶見葉媽媽不給台階下,冷聲道:
「乾媽,你別說嫂子,嫂子不是故意的。」孫淼勸著葉奶奶,可是臉上的委屈勁,根本就是在火上澆油。
「還不趕緊去?」葉奶奶火了。
葉媽媽眼淚在眼眶直打轉,走了出去。
孫淼勾出勝利的笑容,寵昵的上前拉過瑾晴,「讓干姑媽看看,我們瑾晴就是漂亮。」
葉媽媽擦了下眼淚,走下了樓,一眼看到丈夫身邊熟悉的身影,又不敢確認,抬腳走了過去,到了面前,葉媽媽驚喜的道:「大哥?」
宋麒麟本來就很厭煩應對葉志遠,見到葉媽媽眼裡的笑意真誠了幾分,打量著自己的妹妹,貴婦態十足,精緻的妝容,在也找不回記憶中的淳樸,尤其是妹妹正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宋麒麟心裡不喜,臉上的笑容也淡了,「碧霞。」
葉媽媽壓下激動的手,有些責怪的問道:「哥,你一走就是十幾年,真是狠心都不回來看看。」將在葉家受的氣發泄到了宋麒麟身上,怪宋麒麟離開不回來,她也不會沒有娘家撐腰。
這是怪他了?宋麒麟愣了,凝視著自己的妹妹,當年他和葉家鬧的不愉快,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她,最後他帶著母親出國走了,妹妹都沒來送他們,只因為葉志遠當天要參加聚會需要她陪,現在更是怪他不回來?
宋麒麟那份見妹妹的親情淡了許多,態度生硬了幾分,「那幾年媽的身體不好,不適合走動,也就沒回來。」
「媽,好嗎?」憋了半天葉媽媽才說出一句話。
「挺好的。」
葉媽媽在蠢,也知道剛才惹怒了大哥,大哥什麼都好,就是脾氣不是很好,為人太耿直,不喜歡虛的,想到多年不見的母親,眼淚在眼眶上打轉,:「是我不好,我是不孝女。」
宋麒麟見妹妹在葉志遠面前大氣不敢喘的樣子,無奈的嘆著氣,到底是親妹妹,「我受到邀請回國了,媽也跟著回來了,你有時間去看看她,她雖然怪你,可心裡也想你。」
葉媽媽知道,自己父親因為她強行嫁給葉志遠,被她活活氣死,一直疼愛她的母親,更是和她斷絕關係,聽到母親要見她,激動的嘴都在打顫,「給我留地址,我明天就去。」
說完反應過來,連忙看著葉志遠的臉色,見葉志遠捕捉痕迹的點頭,鬆了一口氣。
動作再小也被宋麒麟看在眼裡,真的被氣到了,差點轉身離開。
「大哥,有時間多來家裡坐坐。」葉志遠一見氣氛不對,笑著道:
宋麒麟冷哼了一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葉志遠這是看重了自己身份,冷冷的道:「當年我就說過,不會再進你家的門,這話我還記得。」
葉志遠臉上的笑容不變,眼裡卻很不快,氣惱宋麒麟依舊不給他面子,尤其是宋麒麟知道秘密,更是讓他如翅在喉,現在還要笑臉相迎,誰能想到,當年特殊年代出來的大學生,會有今天的成就,他還要借著宋麒麟的光認識上層的圈子人。
沈鴻煊回到會場,找了一圈瑾棉人不在,手機無人接聽,冷著一張臉,攔住了幾個服務生,終於找到叫走的那個服務生,服務生聽著沈鴻煊的描述,笑著道:「葉小姐,十分鐘前別葉夫人叫到樓上去了。」
葉媽媽明明在樓下,沈鴻煊抿著嘴,凌厲的目光看向服務生,「誰讓你傳的話?」
「今天的伴郎,讓葉小姐去二零四。」服務生老實的回答。
沈鴻煊抬腳上樓,「砰。」猛的推開二零四。
嚇了瑾晴和孫淼幾人一跳,沈鴻煊抿著嘴又重新帶上了門,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找到,門牌一定做了手腳。
瑾晴被沈鴻煊剛才的眼神嚇到了,手有些抖,「淼姑姑,你說沈鴻煊會不會剛才聽到了咱們的談話。」
孫淼也不敢肯定,她也嚇了一跳,打住了要追出去的腳步,現在去找沈鴻煊,不是掩耳盜鈴嗎?萬一聽到了她們要算計瑾棉的事情,平白給沈鴻煊一個把柄。
葉奶奶鎮定的道:「聽到也沒事,咱們只要不做就行,幸好沒說你假懷孕的事情。」
瑾晴鬆了口氣,對還好。
沈鴻煊站在門外聽了個全部,他還疑惑她們的驚慌,沒想到還有這個消息,抬腳看著二樓的房間。
突然手機響了一聲,沈鴻煊看見來電,「瑾棉,你在哪?」
瑾棉額頭全是汗水,她一直用舌頭劃開手機,現在潔白的手機滿是血跡,正暗自慶幸這幾天只和沈先生聯繫過,直接回撥了過去,就聽見沈鴻煊的聲音,忍著掉下來的眼淚的,「握,我在二樓,沈,鴻,煊,救我。」廢了好大的力氣說了一句話。
接著控制不住的呻吟,沈鴻煊手背上的青筋直鼓,「棉棉,棉棉。」
瑾棉最後一根弦已經蹦了,根本聽不到沈鴻煊的話,沈鴻煊已經墨色的睦子盯著十幾個房間,掛斷了電話,回撥了出去,輕聲一步步貼著牆走,也虧了是南方,牆身不厚,尤其是酒店更是,越過一個個沒有電話鈴聲的房間,直到最裡面的一個,熟悉的鈴聲,「碰」的一聲撞開房門。
只見瑾棉躺在地上,衣服被手腕的血打濕,沈鴻煊眼睛乾裂,快步沖了過去,抱起瑾棉放在床上,瑾棉眯著的眼睛張開了一些,碰到床,身體劇烈的反抗,強迫自己瞪大眼睛,「許昊焱滾別碰我。」
沈鴻煊緊摟著瑾棉,瑾棉嘴唇都被咬破,疼惜的道:「是我,沈先生。」
瑾棉再次睜開眼睛,確認著來人,委屈的眼淚刷刷的掉,臉不自然的潮紅又爬了上來,瑾棉眼神迷茫。
「該死的。」沈鴻煊的手顫抖了,小心的解開身後的繩子,深怕觸痛瑾棉血肉模糊的左手。
「給我拿醫療箱來,二一六。」
剛被叫來的方碩,聽著沈鴻煊的聲音,打了個冷戰,最快的速度去找醫療箱。
沈鴻煊僅僅的摟著瑾棉,扯破被單一角,給瑾棉磨破的手綁上。
又打了一個電話。
「莫凱,有沒有春藥的解藥?」沈鴻煊咬牙切齒的道:
莫凱在家楞了,沈大少要解藥,這是被人暗算了?不過這聲音還真恐怖,「不是我不幫,春藥哪裡有解藥,最好的解藥就是找個女人,沈少」
話還沒說完,回應的是一片忙音,莫凱賊笑了一把,又在猜想等沈鴻煊好了,誰又該倒霉。
方碩剛過來,愣了,見瑾棉不正常的潮紅,手腕上的傷痕,終於明白頭的怒火從何而來。
沈鴻煊擋住方碩的目光,接過醫療箱,打橫抱起瑾棉,對著方碩道:「在酒店開一套總統套房,速度要快,我在樓上等你。」
方碩領命下了樓,沈鴻煊將西服披在瑾棉身上,上了電梯,到了頂樓,方碩隨後趕了過來,刷了房卡,沈鴻煊擋住方碩,「把剛才上樓的監控刪了,剩下的沒你事了,明天早上買兩套衣服過來。」
說完「砰」的關上了門。
瑾棉在沈鴻煊身上扭動著,手腕又疼,眼淚嘩嘩的就沒停過。
沈鴻煊輕輕的將瑾棉放在沙發上,伸手擦著瑾棉眼淚,「乖,上完葯,一會就好了。」
沈鴻煊摟著瑾棉,將客廳的空調大開到最大,才單手打開醫療箱,小心的清洗瑾棉的傷口,疼的瑾棉只哆嗦,秀眉都要擰在了一起,沈鴻煊快速處理著傷口,包紮好才放心。
目光落在瑾棉的嘴上,「砰」茶几上的茶杯盡數落地。
莫凱還在暗爽,前幾天被沈鴻煊嚇到也是有怨氣的,不過現在這口氣出了。
手機再次響了,嚇了莫凱一跳,一看是沈鴻煊,臉上滿是古怪,沈鴻煊不會真太監吧,不對要是太監不會有反應,難道沈鴻煊不行?
帶著猜疑接了電話,「喂。」
「阿斯利酒店,許家在辦訂婚,給我砸了。」
這回莫凱真的嚇到了,砸了,好霸氣,莫凱心裡抖了抖,幸好沒得罪沈鴻煊,就這股子狠勁,不是誰都有的。
「我可是好市民,企業家」莫凱是商人,就算對手再狠,他也要爭取利益。
沈鴻煊冷笑了一聲,打斷莫凱廢話,「我沈鴻煊欠你一個人情。」
「好,果然是朋友,我立馬就辦,沈總想要砸什麼程度?」莫凱得到自己想要的話,正經了。
「先讓訂婚成功,然後將所有的東西都砸了。」沈鴻煊眼神冷冽的說道:
莫凱哈哈大笑起來,得到沈鴻煊的一個人情,今天果然是幸運日子。
沈鴻煊掛了電話,瑾棉好了許多的小手,已經伸到了沈鴻煊的衣服內,他一把抱起瑾棉向卧室走。
快速的脫掉瑾棉的衣服,沈鴻煊幽暗的眼神直視著瑾棉,「知道我是誰嗎?」
瑾棉難受,伸手去拉沈鴻煊,「沈先生,你是沈先生。」
沈鴻煊壓了上去,火熱的嘴唇在瑾棉身上到處點火,瑾棉水潤著大眼睛,撅著上了葯有些紅腫的嘴,「快。」
沈鴻煊眯著眼睛忍著眼裡的慾望,見瑾棉惱怒的撕著他的衣服,「撕拉。」沈鴻煊楞了,瑾棉已經貼了上去。
再忍他感覺自己真不是男人了,額頭上全是汗水,明明知道瑾棉神志不清,卻還固執有些掩耳盜鈴的問,「願意給我嗎?」
「願,意」瑾棉斷斷續續的說:
「這是你說的,沈太太。」沈鴻煊再次伏上去。
卧室內的溫度逐漸升溫,男人的低吼,女人嬌喘聲,在卧室內奏響誘人的樂章。
訂婚大廳。
許昊焱終於接待完最後一個客人,計算著時間,藥效該發作了,和許爸爸開口道:「我先休息一會。」
「好,去吧。」許爸爸開口道:
許昊焱加快腳步上了樓,直奔著二一六去,路過二零四的時候,眼神好像能夠看透立面一樣,勾著殘忍的笑容,葉瑾晴先得意,訂婚可不代表能結婚。
許昊焱想到以後瑾棉要在他身邊委屈就全,心裡的快感洗刷著他的身體,腳步又快了一些。
映入許昊焱眼帘竟然是破開了房門,空空如也的房間,許昊焱臉部猙獰,大步走進去,地上的血跡,瞳孔微微緊縮,一直被怨恨的大腦清醒了幾分,真的慌了。
瑾棉種了春藥,她能去哪裡?他恨瑾棉,心底更在乎,血,地上的血,好像染紅了許昊焱的睦子,他有些後悔了,心裡只剩下擔心,暗罵自己不爭氣,可是心跳最誠實,他太了解瑾棉,真出事,瑾棉一定不會活著,他敢這麼做,還是心底認為瑾棉是愛他的,許昊焱慌忙的跑下樓。
許昊焱算計的都對,唯一紕漏就是瑾棉體質,春藥要發的太快,而且許昊焱過於自信,留下了瑾棉的手提包,不過就算沒留,沈鴻煊也會先一步找到。
許昊焱下樓的動靜太大,引起了大廳的注意,許昊焱眼神尋找著,許爸爸連忙上前:「出了什麼事情?」
「沒,沒什麼。」許昊焱強迫自己冷靜下回復,視線卻掃著眾人,沒有沈鴻煊,許昊焱鬆了口氣,冷靜的許昊焱回憶房間是被外撞開的,一定是沈鴻煊,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里,臉色又不對,瑾棉中了春藥,沈鴻煊根本就沒受傷,暗罵自己蠢。
許爸爸不滿的看著兒子,訓斥著,「毛毛躁躁像什麼?今天這麼多人在,給我打起精神。」
許昊焱低頭,「知道了爸。」
時間推移,吉時到了,瑾晴在葉爸爸的陪同下步入大廳,底下在怎麼看笑話的人,紛紛熱烈鼓掌,今天的來人都不蠢,許家不說,葉家也不同了,孫淼來捧場他們沒感覺,在圈子裡二婚的太太一直沒地位,何況還是小三,而沈鴻煊來就不同了,沈鴻煊代表了沈氏,一下子提高了葉家的層次,這也是葉志遠今天笑容不斷的原因。
瑾晴小心的看著周圍,沒見到沈鴻煊和瑾棉鬆了一口氣,安定了許多。
葉致遠將瑾晴交給許昊焱,許昊焱冷冷的接過手,剛才還嬌羞的瑾晴笑容僵了,卻要保持著笑容,親昵的上前一步,幸好許昊焱還注意許家的面子,沒有躲開。
許爸爸上前,「感謝各位來參加犬兒的訂婚宴。」
嘩啦的掌聲響起,算是送上了囑咐,宋麒麟坐在前面,剛才他還看到沈鴻煊和瑾棉,怎麼不見了人。
台上兩位主角已經換好了戒指,瑾晴落落大方的站在許昊焱身邊,接受著眾人的讚美,什麼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瑾晴很享受,在燈光中笑的更嫵媚,她終於勝了葉瑾棉,雖然可惜計劃不能成,但完美的訂婚也讓她驕傲,葉瑾棉連婚禮都沒有的人,怎麼跟她比。
這時大廳的門被撞開,門外有些慌亂,一群蒙著面帶著鐵棍的人沖了進來,見桌子就砸,嘩啦聲,人群的尖叫聲,在大廳回蕩,許爸爸臉色鐵青,瑾晴已經藏在許昊焱身後。
許爸爸上前,被領頭的人狠狠的推開,對著眾人道:「誰敢用手機拍照,就別想出這個門。」
拿出手機的人又將手機放了回去,領頭的滿意了,大喊一聲,「給我狠狠的砸。」
稀里嘩啦,來的人都是人精,從最開始的慌亂冷靜了,紛紛退到兩邊,見來人只是砸東西,鬆了一口氣,他們都是商人,有些人不能惹,他們都懂,老實的站著等人離開。
許爸爸臉色異常的難看,被許昊焱護著。
精美的酒塔被推到了,所有的桌子都翻了,整個大廳再無華美可言。
領頭的人囂張的巡視了一圈,指著許爸爸坐的椅子,「這個也給我砸了。」
許爸爸胸口現在還疼,許昊焱憤怒的想要上前,被許爸爸一把拉住,過來的小弟一棍子砸碎,領頭轉身要走。
許爸爸這才出聲,「我們許家到底得罪了誰?」
領頭面具人轉頭,「我就是個跑腿的許老爺子。」
這群人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前後幾分鐘,消失的無影無蹤。
許昊焱憤怒的踢著椅子,「該死的。」
許爸爸見兒子失態的樣子,眼裡閃過失望,強撐著身體對大眾歉意道:「今天讓眾位受驚了,改日我許海滄做東,給大家賠禮道歉。」
來賓都不想待了,心裡在有不快,許爸爸態度已經表露了,也只能忍著,紛紛告辭。
葉志遠臉色也不看,可是現在他和許家聯姻,只能留了下來,安慰著許爸爸,「你也先休息休息。」
許爸爸搖搖頭,好像瞬間老了許多,「不了,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先帶著瑾晴回去休息,別嚇到孩子。」
葉致遠見許爸爸堅持,「那好我先回去。」
許昊焱看著遠去的葉家,瑾晴走的飛快,好像深怕那群人再回來一樣,許昊焱有些恍惚,如果是瑾棉又會如何?
許爸爸剛想叫兒子,見兒子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感覺今天對兒子太失望了。
叫來經理將大廳處理了,幸好這是自家的酒店,如果是別處,許家還要賠上人情。不過許爸爸也能料到明天的新聞。
莫凱接到回復,嘚瑟的打給沈鴻煊,「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莫凱有種被用過拋棄的感覺,撇撇嘴丟了手機。
第二日清晨,陽光灑進卧室,沈鴻煊手拄著頭側卧著,把玩著瑾棉長長的頭髮,眼裡的柔情怎麼都掩飾不住。
聽到咚咚的敲門聲,沈鴻煊下床披上睡衣,方碩拎著衣服兜子走進客廳。
「今天有什麼動靜?」沈鴻煊接過衣服詢問。
「許家訂婚宴被砸,在新聞頭條。」方碩回道,眼睛偷瞄著頭,他百分百確定是頭乾的,眼神落到頭脖子上的咬痕,昨天是有多激烈。
「下樓等我們。」冷冷的道:
方碩傻笑了一聲,連忙關門走了。
沈鴻煊回到房間,聽到房間外的動靜,瑾棉已經醒了,鴕鳥似的縮在被子里,昨天最後沈先生來了,瑾棉記得,然後耳根子燒了起來,她不會是強了沈先生吧!
地上撕碎的襯衫就是證據,瑾棉看到了,她該怎麼見人?瑾棉慫了。
沈鴻煊開門進來一看,他太了解瑾棉,看著一副淡淡的樣子,其實臉皮最薄,上了床,想要拉開被子,瑾棉死死的抓著就是不鬆手,沈鴻煊戲謔的道:「既然還想睡,我在陪你睡一會。」
聽著脫衣服的聲音,瑾棉嚇到了,她兩腿間像是撕裂一樣疼,暗罵網上都是騙人的,誰說第一次只疼一下,她現在腰以下一點力氣都沒有不說,羞辱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完全忘了她昨晚有多瘋。
悶悶的瑾棉扯下被子,對上正在穿襯衫的沈鴻煊,知道自己被騙了,可她沒有勇氣說一個字,臉紅的嚇人。
沈鴻煊當著瑾棉的面換好衣服,坐在瑾棉身邊,「我知道你累,但是我們要換好衣服,先去醫院看你的手腕和嘴唇,然後在回家休息。」
「嘶。」要開口說話的瑾棉,舌頭疼的直冒涼氣。
「別開口說話先,我給你換衣服。」沈鴻煊盯著瑾棉嘴,壓下去的怒火再次升騰,昨天的教訓輕了,不過沒事,只是利息而已。
瑾棉拚命的搖頭,沈鴻煊不給瑾棉機會,已經扶起瑾棉,「昨晚你哪裡我沒見過,身子也是我擦的,現在害羞晚了沈太太。」
瑾棉呆了,失身雖然不是本意,但是瑾棉給了沈先生,她不討厭還有一點驚喜感,可是沈先生會給她擦身子,那麼霸道的人,竟然為她服務,瑾棉眼眶不爭氣的紅了,昨天的委屈,害怕負面的情緒一股子全來了。
無所不能淡定的沈先生慌了,手足無措的,「我弄疼你了?別哭。」
瑾棉眼淚就是不停的掉,沈先生摟著瑾棉,有些彆扭道:「不哭,我給你買糖。」
「噗」本來特別委屈的瑾棉,忍不住笑了,腦海里滿是沈鴻煊死面癱去買糖的畫面,怎麼想怎麼有喜感。
笑了,沈鴻煊鬆了一口氣,已經給瑾棉穿上了裙子,最後拉好鏈子大功告成,幸好昨天用手巾擦拭了瑾棉的頭髮,看著還很順,沈鴻煊滿意的點點頭,拿出乾淨的手巾,擦著瑾棉的眼淚。
瑾棉心裡漲漲的,溫柔的沈先生,好像俘虜了她。
沈鴻煊去浴室簡單洗漱,彎腰要抱瑾棉,瑾棉不好意思,要自己走,沈鴻煊涼涼的道:「你能走?」
瞬間秒了瑾棉,不能,她腿疼的要死。
任命的被沈先生公主抱著,護在他胸口。
許昊焱昨天就住在酒店,早上的新聞忙的他頭昏腦漲,剛出來透氣,和沈鴻煊碰了個正著,赤紅著眼睛,盯著沈鴻煊抱著瑾棉,視線對上瑾棉冷漠的睦子,許昊焱不自覺退後一步。
再見到瑾棉手腕上的紗布,咬壞的嘴唇,許昊焱有些躲閃。
沈鴻煊氣場全開,直接鎖定在許昊焱身上,冷冷的道:「昨天之事,我沈鴻煊記著,改日必定十倍奉還。」
瑾棉,「……」霸氣側漏的沈先生,好帥的感覺。
方碩抖了,他知道頭從不說大話,說出來一定會做到,也很氣許昊焱的做法,可心裡還忍不住為許昊焱默哀,跟頭一比,兩個人根本不是一個段位的,方碩太了解頭,昨天只是開胃菜而已。
坐上車了,瑾棉的眼睛還是亮晶晶的。
「是不是感覺你老公很帥,形象又高大了?」
瑾棉瞪著眼睛,「……」
這麼臭屁的沈先生,和剛才是一個人?車子一晃,方碩也嚇到了。
「哈哈哈哈」沈鴻煊大笑了起來。
到了醫院門口,蕭恩站在門口處,看著沈鴻煊出來,怒了,「沈鴻煊,我再說一次我是外科醫生,不是口腔」剩下的話還沒開口,聲音卡主了。
只見沈鴻煊懷裡的女人,正好奇的打量著自己,能被沈鴻煊這麼寶貝,蕭恩嘴角抽搐,他和嫂子的第一次見面,竟然是他發瘋的時候。
再看到瑾棉咬破的嘴角,壓下疑惑,笑著道:「是嫂子吧,我是蕭恩。」
瑾棉詢問的盯著沈鴻煊,沈鴻煊回道:「一個神經病而已。」
「沈鴻煊,你別以為我拍你,你就奴役我。」蕭恩炸毛了。
「是嗎?」沈鴻煊拉了一聲長音。
蕭恩慫了,對上瑾棉帶笑的眼睛,臉皮厚的他耳朵也紅了,搶先開口道:「醫生安排好了。」
瑾棉摟著沈鴻煊的脖子,好奇的打量著沈鴻煊,她才知道沈先生還有腹黑的一面。
「知道你老公帥,咱回家再看。」
瑾棉,「……」
沈先生最討厭了。
蕭恩跟在身後,對著方碩道:「這是吃到嘴了,瞧這嘚瑟樣。」
哪怕是事實,方碩可不敢回嘴,「……」
到了口腔,女大夫心疼的皺著眉頭,「你這小姑娘,怎麼對自己也這麼狠,這得多疼,都要咬爛了。」
女大夫又見到瑾棉手腕上的紗布,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沈鴻煊,「就為了這個冰塊自殘,真出息,身體是父母的,要學會珍惜,為了不值得人不值得。」
沈先生躺槍了,瑾棉尷尬的笑著,忍著痛解釋道:「您,誤會了。」
「別解釋,有力氣好好休息。」女大夫不信。
瑾棉閉嘴了,越解釋越黑,沈鴻煊冷氣已經在放了。
女大夫開著葯,對瑾棉叮囑,「這些葯按時吃,這幾天吃些清淡的,戒腥辣避免傷口發,回去好好休息。」
「謝謝。」沈鴻煊接過要單子遞給方碩,彎腰抱起瑾棉。
蕭恩感謝道:「謝謝,吳阿姨。」
女大夫擺擺手,「出去叫下一個。」
蕭恩出來鬆了口氣,「我媽這個朋友太嚴肅了。」
瑾棉眼睛彎彎的,對蕭恩好感蹭蹭的漲。
一路出來,瑾棉也看明白了,蕭恩在醫院的人員很好,這裡是沈鴻煊住過的醫院,又有昨天的證實,沈先生病就是聯合蕭恩裝的。
上了車,蕭恩笑著道:「嫂子,等你好了我去看你。」
瑾棉嘴角抽了一下,不是看她是去看熱鬧吧!
「不歡迎。」沈鴻煊關上了車門,方碩一腳油門車子開了出去。
回到家中,瑾棉享受了女王級別的待遇,沈先生將她放在沙發上,後背靠著墊子,從冰箱里拿出她愛喝的純果汁,放上吸管送到她手裡。
又拿過她的電腦,「我先做飯,無聊看會電影。」
瑾棉看著沈鴻煊,意思,「你會做飯?」
沈鴻煊被鄙視了,「一會你就知道了。」
沈先生脫下外套,穿著襯衣,圍著瑾棉可愛的圍裙,瑾棉躺在沙發上,怎麼感覺都不真實,好像做夢一樣,嘴裡的疼痛告訴她是真的,只是幸福來的過於突然,瑾棉眼裡有些迷離。
注意力很快被拉進了廚房,只見沈鴻煊站在灶台前,拿出手機,不停的翻動著,好像在確認什麼,然後放下手機,翻找著東西。
瑾棉睜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沈鴻煊洗著菜,只是為什麼葉子都丟了,只剩下桿?在鍋里到了油,滋啦,鍋里有水,油濺了出來,沈先生一手拿著鍋蓋擋著,一邊放菜杆子,這一幕好熟悉,好像一個綜藝節目,奶爸做飯的橋段。
瑾棉安靜的盯著沈鴻煊忙碌,沈鴻煊聰明些,糖和鹽會嘗一嘗,然後在放,一臉嚴肅好像面對重大會議決策一樣,瑾棉不知不覺看傻了。
等沈鴻煊端著碗走出來的時候,瑾棉才回神,皺著眉頭盯著一碗的糊?面對沈鴻煊遞過的勺子,死活不開口,這東西真能吃?醬油放了多少?明明是蔬菜粥,為什麼好像咖啡醬一樣?
瑾棉的不給面子,沈先生微微激動的心像是被潑了冷水,不甘心到:「好吃,乖嘗一口。」
裝死,瑾棉乾脆閉上眼睛,眼不見為凈,剛從醫院出來,她真不想再進去。
沈鴻煊抿著嘴,低頭嘗了一口,本來自信爆棚的他,臉綠了。
接下來一下午時間,瑾棉親眼驗證,沈先生和蔬菜粥做了鬥爭,一遍遍的做著,在這期間沈先生怕瑾棉餓了,特意下樓買了粥,瑾棉又喝了幾袋奶,上了n次廁所,在晚飯前,瑾棉終於見到了白白的蔬菜粥。
瑾棉坐在餐桌前,見沈鴻煊滿意的表情,真的佩服五體投地,難怪沈鴻煊會成功,成為超級學霸,就這毅力真不是蓋的。
淺淺的嘗了一口,眉頭一挑,「好吃。」含糊的開口。
見識了從黑暗料理到正常飯菜的過程,瑾棉懂了,不是不會做飯,而且沒毅力要做好。
吃過晚飯,瑾棉腿間的疼痛減輕了許多,至少能自己上廁所,避免了被沈先生送到衛生間的尷尬。
澡瑾棉也不洗了,昨天折騰的太久,瑾棉鑽進被窩就睡著了。
去書房工作的沈鴻煊,回來就見瑾棉呼呼大睡的模樣,勾著嘴角,去浴室潤濕了手巾給瑾棉擦身子。
等沈鴻煊忙完,已經晚上十一點,上了床,剛開葷的男人,註定這一晚是痛苦的,冒著綠光不能幹什麼,真是難熬。
反倒是瑾棉鑽進了沈鴻煊的懷裡,尋找著熟悉的位置。
宋麒麟家
宋麒麟注視著自己的老母親,「媽很晚了,睡覺吧!」
宋媽媽抬頭一看時間,「這麼晚了,我回去睡覺。」
宋麒麟注視著自己母親失望的背影,他又何嘗不失望,說好今天來的碧霞到底沒有來。
葉家,瑾晴打了一天的手機,許昊焱都沒有接,最後甚至拉黑了她,只有摸著手指上的戒指,瑾晴才感覺到安心。
今天註定是個不眠夜,許家受到了影響,公司股票跌了,蒸發了幾千萬的資產,要不是和如日中天的葉家聯姻,會跌的更狠。
葉志遠一遍遍看著報道,整件事情透著蹊蹺,沈鴻煊和瑾棉來了,可是最後並沒有看到他們二人,隨後就發生了這件事情,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今天給瑾棉打電話也沒有人接聽。
孫淼心裡也不舒服,不過更多還是在意項鏈的事情。
這一晚可能只有瑾棉一人好眠。
第二日早上,瑾棉見沈鴻煊穿著居家服,一晚上嘴消腫了很多,終於能夠說話了,開口道:「你不上班?」
「不去,在家陪你。」沈鴻煊拿過牛奶遞給瑾棉。
瑾棉已經感動麻木了,搖頭道:「你很忙,不用陪我,我自己能行。」
「沒事,我在家也一樣。」沈鴻煊吃著自己的早餐道:
以前不知道沈鴻煊的處境,瑾棉不會在意,可是隨著跟在沈鴻煊身邊越久了解的越多,瑾棉真的擔心了,何況二人已經捅破了最後一層紙,關係更親密了。
沈鴻煊見瑾棉為他擔心,心裡暖暖的,揉著瑾棉的頭髮,「我自有分寸。」
如果擔心是多餘的,萬年老狐狸,瞧這一切盡在掌控中的態度,果然沈先生很討厭。
接連三天沈鴻煊都在家裡陪著瑾棉,有時二人還會出去散步,早上心情好了,瑾棉還會和沈鴻煊跑跑步。
第二日瑾棉給葉志遠回了信,解釋了突然離開,葉志遠才放心。
第四日
沈鴻煊上班,瑾棉繼續休假。
沈鴻煊剛走,陽陽的電話打了過來,瑾棉這才暗道壞了,規定的時間忘記給陽陽打電話了,連忙接起電話,「陽陽,媽媽對不起,忘記時間。」
小傢伙皺著小臉,「我大方的原諒你了。」嘴上說原諒,心裡也不開心,最近媽媽老是忘記時間。
「最近想媽媽沒,乖不乖?」瑾棉心情好的問。
陽陽感覺到媽媽很開心,又憂鬱了,以前能讓媽媽開心的只有自己,想到隔壁維尼的話,她媽媽好久不來看她,每次來都很開心,說是談戀愛了。
小傢伙開口道:「媽媽是不是給我找后爸爸了?」
「你,你說什麼?」瑾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結巴的問。
陽陽傷心了,把瑾棉驚嚇的語氣認成了心虛,小傢伙頭越來越低,嘟囔著,「媽媽有了后爸爸還會喜歡我嗎?后爸爸會喜歡我嗎?維尼說,有后爸就有后媽,媽媽是不是不愛我了?」
越說小嘴一撇,「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
弄的瑾棉哭笑不得,「乖,陽陽別哭,媽媽會一直愛陽陽。」
「真的?」陽陽抽泣著。
「當然是真的,陽陽是媽媽的寶貝的。」陽陽終於放心了,媽媽還很有耐心和他說話,語氣也沒有變化,開心的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瑾棉靠在沙發上,她的計劃由於幾天前的意外,註定要改變,摸著手機,沈先生我可以信你嗎?
公司
股東大會,由沈傑明狗腿子發難,「沈鴻煊,身為總經理,竟然四天為到崗上班,是嚴重的失職,應該撤銷職位。」
沈鴻煊冷漠的眼神掃過眾人,犀利的目光注視著開口的人,「你說我沒上班,就是沒工作是嗎?還是身為總經理就沒有假期?」
「當然沈總有假期,可是您和誰報備了?還是您說您工作去了?您能拿證據嗎?」咄咄逼人回復。
沈傑明像是沒事人一樣,沈鴻煊冷笑道:「今天是你的意思,還是所有人的意思。」
面對沈鴻煊的目光好多人都躲閃,沈鴻煊手上股權很高,要不是總經理消失四天,他們也不會來開會。
沈傑明臉色難看,沈鴻煊滿意了,丟出合同,「這是我四天的成果,遠達的合作拿下來了,而且遠達自願讓利百分之五,不知道這個合同,能算證據嗎?至於我離開,當然是請示了我父親。」
股東在乎的是利益,百分之五,盈利后他們能分多少?責怪看向沈傑明,董事長也真是的,都通告了,還開什麼會。
沈傑明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卻要笑著,「是我忘了,鴻煊乾的好。」
其他股東,左一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有一句虎父無犬子,憋的沈傑明心裡指疼。
沈鴻煊接欣賞著沈傑明變臉,勾著嘴角,拿著合同走了。
等人都走了,沈傑明砸了水杯,他算計了沈鴻煊一把,這狼崽子故意坑了他一次,自己在董事會樹立了威信,還落了他面子,讓董事會懷疑他的能力,果然無犬子。
沈鴻煊回到辦公室,給瑾棉撥了過去,「按時吃藥了沒?」
瑾棉靜靜的聽著惜字如金的人,對著她叮囑絮叨,絲絲甜蜜繞心田,沈先生是可以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