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萬事俱備
舒子研一愣,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殘月,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說什麼,皇叔的主意?」
卧槽,這一個個都看不得她好是不是,一個舒子堯給她弄個幺蛾子讓皇帝伯伯下旨,還有一個皇叔居然出主意讓她做領頭。
她到底欠他們什麼了?
殘月恭敬的點頭,「安王爺說了,既然已經非去不可,那就做最閃亮的那一個。」
舒子研翻了翻白眼,她感覺到她的生命生命已經走到了最後的盡頭。
隨即直接開口罵道:「卧槽他媽,亮他妹,我又不是去相親要亮點幹什麼,說了半天就是想讓我去面對舒灝翎那兩口子,真的是日了狗了,歐陽冥冰總有一天會斷子絕孫。」
「還有舒子堯那老不死的,說他見不得我好還委屈他了,我知道了,我他么的絕對不是親生的,他么的我是從垃圾桶撿來的是不是。」
「他么的,為什麼不拿把刀砍了我,這兩個人專門做事膈應我,老子總有一天閹了他們兩個。」
「哼!」
舒子研整個人已經暴走,什麼哥哥心上人的此時在她眼裡就是個攪屎棒,直接開口大罵,管他么的三七二十一。
殘月有點害怕的後退一步,弱弱的開口提醒到,「小姐,公子讓屬下告訴您,王爺的意思是說這樣能夠讓您有面對主子的信心和勇氣。」
殘月覺得,聽了這話自家小姐會稍微好點吧。
誰知舒子研更怒了,上前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往地上砸去,「放他么的狗屁,老娘壓根就沒打算好好接觸舒灝翎那丫的,要勇氣那東西來吃是不是。」
她本來是打算接了舒灝翎好好回來睡覺的,誰知給她搞個領頭那她就要親自接見舒灝翎。
這個她都不計較了,關鍵是如果她做將就一定會和舒灝翎有正面交鋒。
想著,舒子研整個人都不好了,看著面前的桌子,雙手一抬就把整張桌子給推到了。
殘月這才意識到小姐是真的真的非常生氣了,連忙跪下,「小姐息怒。」
小姐恐怕是很在意主子的吧,不然又怎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不想去接,其實不就是在躲避嗎。
舒子研此時滿眼的戾氣,看著殘月也非常不爽,指著門口大吼,「你也給我滾出去,舒灝翎的人我不屑。」
舒子堯,歐陽冥冰,好啊,你們兩個是欺負她膽子小不好惹事是不是,這次,她還真想把兩人得罪了。
殘月驚恐,雙手緊握,有點委屈。
舒子研看著一動不動的殘月,火氣更旺,「滾啊,我不要你們管,我不需要,你們一個個都那麼自私,歐陽冥冰滾,舒子堯也給我滾,我的事情你們憑什麼做主,憑什麼。」
說著,舒子研凝聚內力,憤怒的向四周一揮。
「啪!」
「砰!」
房間里頓時硝煙四起,變成一片廢墟。
「噗!」
殘月被震得口吐鮮血,可是跪著的身姿依然挺得筆直。
舒子研震傷殘月的同時也震傷了自己,只是那一口鮮血含在口中沒有吐出來。
舒子研咽下口中的血,冷笑。
一個個都為了她好,兩人都處於相同的目的說是讓她有勇氣面對舒灝翎。
但是他們在有沒有想過她不願意,有沒有想過她的心情。
只是,偏偏對她好她卻不能違背與反駁。
因為,這兩個人都是她重要的人啊。
心口傳來的痛楚和口中瀰漫的血腥味讓舒子研冷靜下來,她淡淡的看了跪在地上的殘月,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舒子研上前,輕輕的扶起殘月,「剛剛是我得罪了,心情不好,你勿怪。」
雖然是道歉,但是言語之間暗藏著委屈與不甘。
殘月是舒灝翎的人,但是不是舒灝翎,人家沒有得罪她,憑什麼拿她撒氣,她不過也是個下屬而已。
殘月一愣,顯然是沒想到舒子研是這個反應,連忙避開舒子研的手,擦掉嘴角的血,「小姐嚴重了。」
這樣的小姐,真的讓他們這些暗衛好心疼。
明明很脆弱,為什麼要裝得一副什麼都不需要,很堅強的模樣。
舒子研倒也沒在意,「去逐影那裡拿葯療傷吧,今天是我自己心情不好連累你了。」
她脾氣從來就不小,但是總是冷靜得很快,冷靜下來就會發現自己做了一大堆蠢事。
殘月有點受寵若驚,「小姐,屬下沒事。」
心裡卻劃過一絲暖流,眼中藏著一絲意外。
她從來沒有接到過任何一個主子的道歉,小姐真的是第一個。
舒子研搖頭,「去吧,不要在守著我了。」
她現在雖然冷靜下來,但是心情還是非常不爽,她怕一個衝動真的把殘月給殺了。
殘月這次倒也沒有猶豫,點點頭轉身離開,只是剛走幾步就被叫住。
「等等!」
舒子研輕喚出聲。
殘月轉身彎腰拱手,「小姐還有何事?」
舒子研淡淡道:「以後不要叫我小姐了。」
只有自己的下屬才會資格稱呼她為小姐。
殘月疑惑不解,清秀的眉頭一皺。
頓了頓,舒子研繼續道:「稱呼我為離殤或是郡主,你隨意吧。」
離殤是封號,郡主是她的身份,這樣才能把他們的距離拉遠些。
殘月愣了愣,終究還是點頭,「是。」
舒子研轉身看著滿室的狼藉,嘴角勾起一個冷冷的弧度。
既然人人都覺得她沒有勇氣面對舒灝翎而給她施加壓力,那麼她不得不說,他們成功了。
舒灝翎這人她本來就從來沒有放在眼裡,更沒有放在心裡,他們的擔憂根本就是多餘的。
不過連皇帝伯伯被迫下旨了,她不努力一點,豈不是讓他們都失望了。
舒子研冷冷憑空喚了聲:「逐影?」
一個黑影立馬出現在舒子研面前,動作快得好像是在變魔術。
舒子研淡淡道:「找人把房間收拾好,這幾日我要閉關療傷,沒有重要的事,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逐影點頭,「是!」
舒子研擺擺手示意他退下,看著滿屋子的狼藉眼裡一片冰冷。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舒子研都在練功,沒日沒夜的練功反而讓她更加精神,理所當然的,傷也慢慢好起來。
而在這幾天,沒有任何人來過,一個都沒有。
歐陽冥冰不用說,肯定不會來,而舒子堯和舒子傲在準備著攝政王府接風宴的事也脫不開身。
舒子研這幾日連吃飯都是幾個雞腿包子就解決了,那刻苦的模樣,引來暗處的暗衛們一陣陣的心疼。
可是舒子研不這麼認為,她只是一個勁的覺得只有自己過得好那才對得起自己。
只要一想到舒子堯那寵溺的眼睛和歐陽冥冰那冷冰冰的臉,舒子研就更加的刻苦,一分鐘不得停歇。
終於,一晃,五日以過,而明天就是攝政王舒灝翎抵達皇城的日子。
房間里,舒子研盤腿而坐,臉色紅潤,相比幾天前,整個人倒是精神了不少。
緩緩的,她睜開雙眸,這才收起動作起身。
舒子研打開門,幾天不見陽光了,難免覺得有些刺眼。
舒子研一身水藍色的紗裙,天氣已經漸熱,雪紡藍紗倒是讓人涼爽許多。
「逐影。」舒子研踏出房門,輕喚出聲。
逐影一如既往的黑衣,不同的是他今日不是從暗處跳出來,而且在舒子研的面前慢慢轉身。
逐影上前,恭敬的低頭,「小姐!」
舒子研點點頭,伸手遮住眼睛,漫不經心道:「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五日的時間或許不長,但是皇城這種地方,那一樣不牽扯到皇權與利益,更何況舒灝翎就快要到了,這些什麼皇子大臣們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動靜。
逐影清秀的臉沒有一絲表情,淡淡道:「皇城很平靜,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眾皇子平日里雖暗暗較勁,卻也沒什麼大動作,這幾日恐怕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啊。
舒子研疑惑,眯著眼睛看了天空的太陽一眼,「皇帝伯伯有四個皇子,怎麼都沒人來找我麻煩?」
按理來說,去接舒灝翎這種大事本應該由皇子王爺去做,可肖海清給她使絆子把事情推到她身上,舒子堯順水推舟,從中加了一把火,事情理所當然的就落到了她身上。
而這樣子皇子們也失去了接近和拉攏舒灝翎的機會,她相當於搶了他們的飯碗啊,為什麼都沒人來給她找麻煩。
逐影淡淡道,「因為皇子們也曾向皇上提議讓您親自迎接攝政王。」
舒子研一愣,隨即好似想到了什麼,冷笑,「他們這是在等著看好戲呢。」
這些個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啊。
逐影沒有說話,只是就這麼靜靜的站著。
舒子研放下手,繞過逐影,理了理自己的衣袖,「那肖海清和皇叔呢?」
「安王爺最近忙著他府里內奸之事,而丞相府最近在大費周章的找道士。」
舒子研腳步頓住,臉色有點陰沉,「內奸?」
聲音有些低沉沉重。
逐影跟在舒子研後面,「安王爺中毒是因為府中出了內奸,不過已經找到了。」
舒子研鬆了一口氣,「找到就好。」
隨機想到什麼,有點不解,「那肖海清找道士做什麼,難道他想算命?」
舒子研有點鄙視這老頭了,都年紀一大把的人了還相信算命,真的是活回去了不是。
逐影平靜的臉有一絲龜裂,「公子說,您把攝政王接回城以後,自己去問小公子。」
小姐不知道這事,他可是明白得很,小公子把人家府里都給炸了,還給人家兒子取了個小討厭的名字,更把肖林落給毀容了,肖海清那老狐狸不氣死才怪。
舒子研挑眉,睜大眼睛狐疑的看著逐影,「關舒子傲什麼事?」
不是看不起他,對於這個小屁孩,舒子研是非常鄙視的,那麼個二貨,她真的不指望他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逐影正想回答,遠遠的看見一個粉色小美女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輕萍看了逐影一眼,眼睛里閃過狐疑,卻也來不及多想,急急向舒子研道:「郡主,皇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