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您老說的啥事
歐陽克臉色極其陰沉,冷冷的看著舒子研,「離殤,怎麼回事?」
聲音低沉威嚴,硬生生讓舒子研打了個冷顫。
舒子傲也連忙跪下,不等舒子研開口就積極出聲,「皇伯伯恕罪。」
歐陽克冷哼,死死的盯著舒子研,「怎麼回事?」
舒子研抬頭,伸手指著肖林落控訴,「那還不是冤枉我,誰讓她說我毀了她臉的。」
說到這裡舒子研整個人火氣更大了,控訴的目光投向歐陽克,希望他能為自己做主。
舒子傲跪著膝蓋挪到舒子研旁邊,一副大受冤枉的模樣。
「皇伯伯,是肖林落胡攪蠻纏,我幫她插珠花她推我,還把自己毀容的事情怪到姐姐的頭上,這本來就是她的不對。」
肖林落也是整個人都不好了,毒蛇般惡毒的眼睛鎖定在舒子研和舒子傲的身上。
「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麼,明明就是舒子傲扯我的頭髮,而且還過分的揭開我的面紗。」
舒子研冷哼,別過頭看著她,「那你為什麼冤枉我,你的臉自己長了紅疹還賴到我身上,你明明就是嫉妒我好看。」
舒子研也不是好惹的,開口就是質問,不留一絲情面。
好似被戳中了心事,肖林落打了個冷顫,隨即面向歐陽克。
「皇上恕罪,剛剛是林落口不擇言了,但是離殤郡主打人本就是不對的,請皇上還林落一個公道。」
話落為歐陽克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那模樣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舒子研「蹭」的一下從地上跳起來,上前拽著肖林落的衣服,已經忍不住破口大罵。
「卧槽尼瑪,老子什麼時候打你了,輕輕的推了你一下就是打你了,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殺了你。」
「卧槽,真他么的晦氣,殺你十回都便宜你了。」
「整個人滿口胡言,難怪長得這麼丑,嘴巴那麼臭。」
舒子研用力一拽,肖林落就整個人趴倒在地。
只見她雙眼通紅,兩眼淚汪汪的看著歐陽克,「皇上救命,離殤郡主已經瘋了,她要殺了林落,皇上……」
舒子研實在忍不住了,用力的肖林落從地上提起來狠狠的一丟,肖林落整個人就被摔出去。
「皇上救命,皇上救命啊……」
肖林落當然知道她現在惹不起舒子研了,所以她要做的就是博取皇上的同情,讓皇上來收拾舒子研。
舒子研手叉腰,完全一副潑婦樣,「肖林落,姐姐告訴你,你完了。」
奶奶的,本來只是想讓這丫的出醜的,沒想到這丫的這麼作死。
想和她玩命,不弄死她都對不起自個兒。
肖林落好似好怕的抖了抖身子,只是卻沒有再說話,那可憐兮兮的眼神直鎖歐陽克,明顯的控訴與委屈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舒子傲咽了咽口水,突然發現事情好像真的鬧大發了。
舒子傲一把抓住舒子研的裙子往下拽,「姐姐,別說了,快跪下。」
舒子研卻是理都不理,剛剛熄滅的火苗又被肖林落給挑了起來,剛想說些什麼整個人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舒子傲連忙上前穩住欲發飆的舒子研,「姐姐,你別說了,等下又要被罰了。」
今天他們兩個可是把整個接風宴都給端了,歐陽克就算再寵他們,這麼多大臣在,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舒子研一愣,隨即不滿,「臭小子,你拉我幹什麼,那肖林落太討厭了,居然還裝可憐,你放手,讓我和她打一架。」
說著努力掰開舒子傲抓著她衣服的手,欲上前再次和肖林落理論。
肖林落害怕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舒子研的臉色也是越加的陰沉。
舒灝翎臉色非常不好,緊緊的盯著舒子研和舒子傲,眼睛里毫不掩飾的憤怒。
白水汐臉上慢慢的擔憂,手中的手帕都快被她給捏碎了。
舒子堯卻只是有些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壓根就沒有上前去勸慰的意思。
歐陽冥冰如同一開始一樣,淡淡的看著他們,只是手中的酒杯已經有了裂痕。
肖海清幾次欲想開口,可都被歐陽克給瞪了回來,哪怕再擔心肖林落也只得忍住不吭聲。
歐陽克整張臉都被氣得鐵青,猛地起身,奮力大吼,「都給朕閉嘴!」
「額……」
一瞬間,整個大殿陷入了寂靜之中。
舒子研和舒子傲相互拉扯的動作與臉上的表情都頓住,眼睛里一陣迷茫之色。
肖林落則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大跳。
隨之眼睛里的得意之色稍縱即逝,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陰險的笑意。
肖林落知道,皇上發怒了,她被舒子研推倒在地,無論如何舒子研都會被罰。
舒子研一愣,隨即回過神了,這才發現自己又衝動了,這才有點害怕的乖乖跪好不說話。
歐陽克很寵她沒有錯,但是歐陽克在她的面前還是一個帝王,更是一個嚴厲的父親。
只要發起威來,她的小心肝都要停止跳動。
歐陽克犀利的目光泡向眾人,最後鎖定在舒子研身上,冷冷開口,「離殤,你鬧夠了沒有?」
這個離殤越來越不像話了,剛剛還充當和事老來著,怎麼突然就把自己給扯進去了。
舒子研不是笨蛋,立刻磕頭認錯,「皇帝伯伯恕罪,離殤不是故意的。」
尼馬勒戈壁,舒子研真的是日了狗了,居然大庭廣眾之下又和肖林落鬧了起來,臉都丟到太平洋去了。
歐陽克冷哼,臉色卻微微好轉,「朕再問一遍,怎麼回事?」
舒子研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卻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件事本來就是她和舒子傲的奸計,說出來只怕死得更慘。
舒子傲倒是義正言辭,「皇伯伯,是肖林落她不識好歹,胡口污衊姐姐。」
歐陽克好不容易緩和一點的臉色又陰沉下去,冷冷道:「朕說的不是這個。」
「啥?」
舒子研歪著腦袋看向舒子傲,不是說這個說哪個,他們除了在這裡鬧了一場沒做別的事了吧。
舒灝翎臉色依舊陰沉,雙手緊握成拳,冷冷的看著肖林落,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白水汐則是眼角話落一滴淚水,看著舒子研毫不掩飾的心疼與愧疚。
舒子研想了想,實在想不出歐陽克說的什麼事。
「那是什麼事?」
隨即好像想到什麼,立馬後退一步遠離舒子傲,連忙推卸責任。
「我先說哈,剛剛是舒子傲帶頭先打架的,不關我的事。」
正常情況下姐姐都會攬下所有的過錯,把事情全部包攬在自己身上,這樣不僅能夠博取一個好名聲,也能受到更多的寵愛。
可是舒子研卻沒有這麼想,想著還是先想辦法過了這一關再說吧,親弟弟什麼的壓根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果然,舒子傲一聽,整張小臉都黑了。
一把扯住舒子研的衣服,咬牙切齒道:「姐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什麼叫做過河拆橋,這就是!
舒子研一愣,隨即開口,「皇帝伯伯,這件事與我們無關,完全都是肖林落的錯。」
反正這件事千錯萬錯都是肖林落的錯,與他們沒有半毛錢關係。
沒有什麼比推卸責任更加重要。
舒子傲臉色好看了些,隨即連同舒子研一起看向歐陽克,一本正經道:「皇伯伯,這件事本是我們好心,是肖林落為人刻薄,才使我們不小心動了手,還請皇帝伯伯明察。」
說著磕了個頭,那嚴肅的模樣連舒子研都忍不住勾唇。
肖林落正想張嘴,渾身卻好似觸電一般,隨即反應過來已經不能說話。
肖林落大驚,用力的吼著,咳嗽,可是就是發不出半點聲音,她慌張的環顧四周,可是所有人的視線都不在她的身上。
肖林落整個人癱軟在地,正想起身,身子卻根本動彈不得,如同一個活體雕塑,只能看著舒子研和舒子傲在那裡胡說八道。
舒子研自然感覺到剛剛飛過來打在肖林落身上的葡萄籽,斜眼朝自家親親皇叔看去,心裡幸福得一塌糊塗。
舒子堯輕笑,看著歐陽冥冰的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心裡一陣放鬆與欣慰。
這個男人,或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無情。
歐陽克無奈,一本正經的坐下,嚴肅道:「朕說的不是這個!」
舒子研一愣,轉過頭看著舒子傲,隨即疑惑的抬頭,「那您老說的是哪個?」
「朕說的是暗殺的事。」歐陽克淡淡的瞥了坐立不安的肖海清一眼,漫不經心的說到。
「哦!」
舒子研呼了一口氣,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是暗殺的事啊,皇帝伯伯放心,我沒事了,那個暗衛已經被抓了。」
她還以為說的什麼大事呢,原來就是刺殺的事啊。
肖林落大驚,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奈何不能說話,只能在那裡干著急。
歐陽克冷哼,扭頭看著跪在大殿中間的幾個人,「你說這件事是肖小姐做的?」
這丫頭在鬼門關面前走了一圈了還這麼不長記性,這麼明目張胆的得罪肖海清,以後怎麼可能相安無事。
舒子研一愣,隨即看看肖林落,斬釘截鐵道:「沒錯,就是她做的。」
肖林落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小小年紀殺心那麼重,不把她收拾了怎麼對得起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