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再見花笑
逐影上前,忍住嘴角的抽搐,恭敬拱手:「小姐。」
舒子研摸摸小臉蛋,俏皮的眨眨眼睛,看著自己那又濃又翹的睫毛,心情樂開花。
「怎麼了,事情是不是查清楚了?」
哎呀,她怎麼就這麼好看呢,看看這睫毛,不用睫毛膏都這麼濃密,而且還那麼翹,艾瑪要不要這麼美啊。
逐影看自家小姐那自戀的模樣,忍住了嘴角抽搐卻忍不住眼角抽搐,卻還是恭敬回答:「回稟小姐,那封信乃是路邊寫字先生代筆的,所以從書信上無從查起。」
「哦?」舒子研眉頭一挑,輕輕扭頭,有些奇怪了,「找人代筆?」
「是!」
「你別告訴我你只查到這個,你也別告訴我,你就這麼回來了。」舒子研笑得更歡,只是她的聲音卻冷了些許。
好心情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全部消失殆盡。
「小姐恕罪,這件事只怕不是那麼簡單,代筆先生說了,找他寫字的人太多,所以他記不得了。」
「呵!這種鬼話你也信,光憑『離殤』這兩個字就足夠讓人印象深刻了。」
舒子研忍不住冷笑,「離殤」是她的封號,也是她的字,是歐陽克所取,這兩個字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那寫字先生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根本不可能沒印象,相反,他必定印象深刻。
逐影忍不住嘆了口氣,他就想說,小姐您老能別總是打斷他說話嗎?
好似看懂了逐影的想法,舒子研眼神一閃,有些彆扭的扭過頭,「行吧,你接著說。」
逐影點頭,「因為小姐的名字特殊,所以那先生確實注意了一下,卻只是一個戴斗篷的人,看不到臉,亦分不清男女,隨後屬下跟著查下去,這個人如憑空消失一般,找不到了,而且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事,他們的情報網向來很厲害,卻不想還有他們查不到的人。
舒子研眉頭一皺,眼睛眯起,「那個小孩呢?」
「小孩卻是是受那人所託才來送信,不過小孩回去之後那人就已經不在了,而且那所謂的雞腿也早已經準備好在桌上,所以那孩子沒有看到人,我讓人問了一下,孩子描述和代筆先生描述的一樣,看不到臉,不過可以確定可能是個女人,因為兩人都聽到她說話過,聲音很沙啞,但是聽的出來。」
「那小孩也聽出來了?」
「沒有,但是那人在小孩面前自稱了是姐姐,所以應該是個女人。」
「沒有一點下落?」
「是,沒有一點下落,關鍵是還沒有路人看到她,就算看到了她也可能摘了斗笠,混在人群中不認識了。」
舒子研勾唇,眼神冰冷極致,「看來,是個不小的麻煩。」
逐影低著頭,臉色複雜。
突然,舒子研眼神一閃,「有沒有細查周邊的人,畢竟這麼個頭戴斗笠的人,也並非不引人注目。」
「查過了,那人如同鬼魅一般,憑空消失了。」
「呵!」舒子研笑了,一個忍不住就笑出聲了,她輕輕搖頭,覺得萬分好笑,「真是好笑,逐影,世界上沒有鬼魅,所以沒有憑空消失,是老鼠他需要覓食,是人他需要吃飯,是鬼他也需要吸吸精氣,既然不打算露面,我們自然也不好強求。罷了,這段時間,你派人好好警戒,不必擔心,我想他會主動出現了。」
「可是……」逐影試圖說什麼。
舒子研擺手,眉頭一挑,嘴角的笑容變得有些嗜血起來,「不必在意,他既然給我送信,亦或者是炫耀,亦或者是提醒,不管是哪一種,他還會在來的,你派人盯好就是。」
她舒子研從來就不是怕事的人。
「是!」逐影知道舒子研只要認真起來向來不會亂來,所以她一定要有所打算。
舒子研輕輕點頭,伸手在自己的首飾盒裡翻來翻去,漫不經心道:「只是……我還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敵是友啊,這麼一句話卻是很簡單,不過體會這幾年的意思,應該是熟人才對,喚我封號,看來似乎不是自己人啊。」
頓了頓,終於找到一個漂亮的銀鏈流蘇耳環,底下一顆白色珍珠閃閃發亮,很是好看。
「不過……我實在不知道,我舒子研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故人了,『回來了』?一定是熟人啊,不過暫時看來可能沒什麼惡意,亦或者是有大陰謀,逐影,你好好盯著一下,不可放過。」
她這個人從來不是省油的燈,做不做事那就得看她心情好不好。
逐影點頭,自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是!」
舒子研眉頭一挑,嘴角的笑意愈發明媚,對於逐影的回答她表示非常滿意。
把耳環戴好,看著鏡子中的美人,舒子研總算是真正的高興了。
「嗯!這對耳環不錯,和這頭飾很配,和我這衣服也很配,以後這兩個就這麼配了,逐影你記好了。」
逐影嘴角一抽,「是!」
嘴裡答應,心裡卻在想:小姐,首飾是您老人家戴又不是我戴,我為什麼要記。
舒子研戴好耳環,再看看鏡子,隨後滿意的眨眨眼睛,「好了,備馬,去安王府。」
好多天沒見皇叔了,可是很想的了。
雖然這幾天他都來輔助她練功,可是她的眼睛一直都是閉著的。
……
然而,舒子研還沒來得及走出郡主府,便聽到輕萍來報,說是有人求見。
舒子研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別人,而是那個送信的陌生人,所以也沒有急急忙忙去安王府,還是來了待客大堂。
然而,來到待客大堂時,看到來人,她還是驚呆了。
男子五官精緻秀氣,很是帥氣,只是他臉稍偏白,一雙眸子細長而略顯陰柔,看起來有些柔弱,似個冰美人。
他身著一身白色錦衣,華麗的錦服與他那蒼白的臉有些不符合,總感覺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強撐著身子出來走動一般。
他此刻正坐在大堂里喝茶,只是他面無表情,手中的茶半天也沒有喝一口,靜靜的坐著,低垂著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舒子研來到大堂,看著這人,眉頭皺起,有些不耐。
這人很眼熟,可是她好像又不認識。
那人看到舒子研的那一瞬間,徹底呆了。
女子一抹清秀紫色長裙,亭亭玉立,曼妙身姿背影完美勾勒,絕美的容顏並無太多表情,反而有些冰冷,讓她看起來更加高貴而不敢觸碰,額頭眉心的那一粒珍珠閃閃發光,流蘇頭飾落在發梢,整個人猶如天降的精靈,清美卻冰涼。
男子連忙起身,恭敬行禮。「草民見過離殤郡主。」
「你是誰?」舒子研的聲音卻萬分清冷。
話音一落,不僅男子呆了,就連逐影也忍不住嘴角一抽。
他們小姐,向來有臉盲證,不重要的人一般不記,而且記人向來看心情,這不奇怪。
男人先是一愣,隨即嘴角一抽,「在下名花笑,感謝郡主救命之恩。」
枉費他日日想念著這人,沒想到人家壓根把她給忘了。
小心肝,「咔」的一聲,碎成渣渣。
花笑這麼一提醒,舒子研就知道了怎麼回事了。
「哦,原來是你,怎麼?還找到我郡主府來了。」
這人她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這個時候來是想想做什麼。
花笑眼神一閃,勾唇一笑,「郡主的救命之恩花笑沒齒難忘。」
「所以呢?」舒子研不為所動。
「所以……接下來,我就是郡主的人了。」他說得輕佻,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明媚,那腰桿停的倍兒直。
「打住!」舒子研整個人都不好了,「你千萬別這樣說,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你這樣會讓我夫君誤會我的。」
話是這麼說,只是某人那勾起的嘴角卻毫無保留的暴露了她的好心情。
花笑嘴角一抽,跟著笑了,「據我所知,郡主您可是還沒有成親。」
當他傻嗎,真的是。
舒子研瞥了他一眼,走到前方坐著,翹著二郎腿,拽得很,那一身淑女衣服和她的姿勢極其不符。
「我說你是不是傻?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成不成親又能怎麼樣,只要我承認不就行了。」
花笑一愣,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只是那眼底的寵溺卻愈發的明顯起來。
突然,舒子研好似想到什麼,「對了,你身體怎麼樣了,你的武功不會徹底廢了吧?」
花笑眉頭一挑,斂去眼底的光芒,似笑非笑的看著舒子研,「郡主這是在關心我嗎?」
舒子研翻了個白眼,「不是,快說,你武功恢復了沒有?」
畢竟武功全廢,短時間恢復可不是件容易事。
花笑輕笑,「承蒙郡主厚愛,已經恢復了。」
「這麼快?」舒子研忍不住尖叫。
「是,不過因為時間太短,所以大不如從前,想要徹底恢復,還需要些許時日。」
「哦,好吧,那你就好好養身子吧,我還有事,就不多陪了。」說著起身,拍拍衣服就要走。
她可是要去看皇叔呢。
「郡主!」花笑連忙上前,剛好擋住了舒子研的去路。
舒子研眉頭一挑,也不生氣,反而笑了,「怎麼?還真打算以身相許?」
雖然她是覺得自己魅力很大,但是她現在真的是有家室的人啊。
花笑一愣,臉上莫名的多了一抹紅雲,「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軟軟的聲音似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男孩,囊中羞澀,如初開的小花。
然而,舒子研驚悚了,她瞪大眼睛,看著花笑就好像再看個怪物。
「和我在一起?你一個採花大盜你說你要和我在一起,花笑,你開什麼國際玩笑,你沒傻吧?」
「我……我……當然不傻。哼!」花笑原本有些害羞得說不出話,只是看舒子研那眼神也是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