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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夜總會·綁架·謎

  在夜總會裏,想安心地唱歌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一件事情,時不時會有一些喝多酒之後鬧事的年輕人會強製要求和水果合唱甚至跳舞,而在這種時候通常隻有不和他們吵鬧,可水果情緒很多時候都沒有得到很好的控製,而每每出現的這樣的情況吃虧的總是水果。


  今晚雨下很大,寂靜的雨夜,走在北離這座城市總是可以看到路旁上演的各種苦情戲,似乎戀人總喜歡在雨裏分手或者擁抱,用這樣的方式結束或者開始愛情都不那麽容易讓人忘記。


  小時候,水果並不喜歡雨天,一到雨天奶奶的腿便會疼痛不止,那時候水建國把她放在鄉下,和奶奶成長的年歲裏是水果最幸福的時光,老人總是會用他們溫潤的愛去細細滋潤著剛出生的孩子,如溪水般舒適,隻是那時候水果感受不到也不想去感受這種愛,年齡尚小的她還不那麽懂事,隻是覺得在鄉下的日子是艱苦而枯燥的,不太愛和周邊的孩子玩耍,不太習慣這樣繁瑣而簡陋的生活方式,她甚至帶著成見和歧視去麵對那時候的生活。


  有一次放學的時候,水果沒有帶傘,奶奶為了給她送傘把腿給摔斷了,而那時的她心中是不愉快的,甚至沒有一絲愧疚,隻因奶奶手中的傘破舊不堪,她覺得很丟麵子。匆匆而過的歲月,當她的奶奶離開人世後,當她漸漸長大,才發現自己曾經是多麽的可惡和虛榮,而無論今天的她是多麽後悔,回不去的再也回不去了,上天從不給你重來的機會,有時候甚至不給你任何彌補的機會,你除了攤開雙手接受安排,毫無選擇。


  不遠處,水果看到木雨撐著一把大大的花色傘站在雨裏,下雨的日子木雨總是不忘記給水果送傘。他們經常在午夜的時候穿越這座城市的大半個地方,肆無忌憚的在夜裏狂喊和奔跑,那時候路上的行人會很少,盡情享受著夜晚帶給他們的寧靜和狂歡。


  可這一夜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那麽平靜的,這樣的機會有人已經等待很久了。走在北離最大的立交橋上,滿天的星星籠罩著城市的外殼,退卻了白日的喧鬧和堅硬,隻剩下在柔軟的夜溫柔地舔舐寂寞的靈魂,可他們全然不知身後已經有一輛小車悄悄地跟在他們身後,突然車子猛的停下,幾個黑衣人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們弄進車裏,飛速消失在寂靜的夜裏,仿佛上演了電影中的飛車奪人。


  沈木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腳全被綁起來了,嘴上被封上了膠帶,水果在一側的牆角似乎還沒有醒過來,這是一座很大的類似於80年代的廠房,到處丟滿了水泥和一些廢舊的鋼筋,四周空無一人,廠房空間很大,稍微一動便有很大的回音,沈木雨使盡全身力氣向水果挪動,挪到中間位置的時候,水果已經醒了。


  沈木雨在挪動的時候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手機並沒有被這群黑衣人拿走,她已經顧不著去想究竟是這次被綁架是偶然還是必然,為何到現在了綁匪的人影不見,難道是有人故意想整她們?

  這一係列的問號現在都已經被求生的欲望淹沒了,她慢慢地挪到水果身邊,用眼神示意水果不要著急。她想那群人可能還會再回來,她必須趕到他們回來之前把電話給打出去,可手機在口袋裏,手被綁起來了,怎樣才能拿出手機,這是一個難題。她的手機放在褲子前麵的右邊口袋裏,而手被綁到了後麵,無法夠到手機。


  可能是小時候看多了案件的偵破片,她想到讓水果去拿口袋裏的手機,果然,經過他們默契的配合,手機已經拿了出來,可撥打電話才是最最困難的,他們其中必須一人撥打電話卻看不到電話,而另一個人能看的到電話卻撥打不了電話,此時此刻沈木雨想起了曾經父親對她說的一句話,任何危機時刻,要相信和自己命運與共的人,要調動一切可以讓自己存活的東西。


  木雨示意水果開始按鍵,這是一項艱巨的人任務,看不到手機所以總是按不到對的鍵,這個電話是打給陸朝顏的,她用點頭的方式告訴水果下一個應該按幾,電話撥通了,沒有人接電話,這時候她感覺到已經有人來了,該怎麽辦?一絲絲希望都被這樣熄滅了。


  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白樺林來電。那邊的聲音在喂,可他們卻說不出話來,隻有通過跺腳和盡量的尖叫來讓白樺林感覺到,而廠房外已經有車開進來了,在最關鍵的時刻,手機沒電了,通話34秒。


  3個黑衣人和一個藍衣人向他們走了過來,全身上下遮蔽地嚴嚴實實,隻露出眼睛。3個黑衣人都很高,藍衣人相對來說較矮。


  她就是沈木雨吧,長的確實不錯,我們老大的眼光還不賴。站在中間的黑衣人指著沈木雨,他的左眼上一塊淤青,顯得比右眼小。


  明哥,老大說明早就把他們運到船上,今晚要不我們先玩玩他們,這一個也不錯啊。站在最左邊的黑衣人摸了一下水果的下巴,水果立刻把臉給扭開。


  如果你想死的話可以先玩玩,老大交代沒有他的命令不能動她們一根汗毛。那個叫強哥的人小聲地對剛才那個黑衣人說。


  藍衣人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他的眼神特別怪異,一直盯著沈木雨看。現在是淩晨3點,如果沒有人來解救她們的話,就會被運往其他地方,沈木雨越來越覺得糊塗,究竟是什麽人來綁架他們,而目的又是什麽,不是錢,不會是賣到國外去做小姐吧。她心裏有些害怕了,各種猜測湧向腦海,之前隻是以為給點錢就可以解決問題,可現在完全出乎意料意外,究竟自己得罪了誰?

  就在沈木雨絕望地準備閉上眼睛一會的時候,她發覺身後有一個人,是白樺林,他示意沈木雨不要發出聲音,他用最快的速度解開沈木雨和水果身上的繩索準備帶著他們從剛剛他爬進來的窗口逃走的時候,黑衣人在不遠處的舊廢鐵旁賭博,看見白樺林後,拿著身邊的廢鐵衝了過來,而藍衣人不見了。


  三對一,白樺林不是他們的對手,沈木雨和水果在一旁嚇得不知所措。


  快跑啊,木雨,水果。白樺林剛喊出一聲就被一個黑衣人用廢鐵朝他背上打了一棍,白樺林臉上全是血,其中一個黑衣人也被打倒在地了。白樺林又被狠狠地踢了一腳,撞到了旁邊的柱子上,沈木雨看到自己身邊有一根棍子,她隨即扔了過去,正好打在其中一個黑衣人身上,白樺林並沒有就此倒下,他很快站了起來,撿了一塊身邊的磚頭砸了過去,水果順勢又扔了一塊木頭到白樺林身邊,就在其中一名黑衣人從衣服拖出長刀的時候,警車來了。


  當很久以後的午後回憶起回憶當時的場景,沈木雨覺得還是特別驚心動魄,而這樣的驚心動魄不僅讓她明白了很多事,也讓她學會去看清真正站在自己身邊的人。


  警方並沒有查出這次事件的緣由,最後不了了之。


  白樺林因此也住了一個星期的院,沈木雨每天在醫院照顧著他。讓沈木雨疑惑的是,那晚陸朝顏為什麽沒有接電話,即便當時沒有看到在之後也會打過來的,可他這一次無聲無息。


  曾經沈木雨隻要她出現危難陸朝顏就會立即出現,她甚至深信不疑的以為他就是她的守護神,可真正在這樣的時刻,他卻什麽都沒有做,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深夜,坐在沙發的角落,沈木雨蜷縮著,她不知道該相信誰,當她問起白樺林為什麽會知道她被綁架的時候,白樺林隻是笑笑說,因為我是你的天使。可世界上真的有所謂保護自己的天使嗎?

  在她的腦海裏總是呈現著那一幕,那一幕告訴她男人的行為很多時候隻是一場遊戲,玩累了過後便會決然地走掉,不留一絲情意。


  樺林,聽依依說你受傷了,好些沒有,木雨也在啊。蔣晴晴的表妹蔣依依是白樺林的助理,蔣晴晴和白樺林打過幾次交道,說著便開始給樺林削蘋果。


  蔣大小姐,消息夠靈通的,我不過是小傷,過幾天就沒事了。


  我聽說好像是你為了救沈小姐,沈小姐的命可真好,有這樣一位文武雙全的帥哥保護。沈木雨勉強地笑了一下,什麽也沒有說。


  那是,我怎麽可能讓木木受傷。白樺林說完看了沈木雨一眼,沈木雨的眼神告訴他她是反感這句話的。


  那一天也是巧了,我父親生日,朝顏喝多了,也就睡在我那。那晚,他說了,誰的電話都不接,不然。


  北離這些日子的夜晚開始漸漸變冷了,有時候會因為風太大而被冷醒,沈木雨是最怕冷的,她開始拿出冬天的棉被,把自己包裹得嚴實,經常半夜做夢驚醒,醒來的時候房間空無一人。


  孤獨,就像兒時最好的玩伴風零悄無聲息地離開,隻留下一封信件,就像爺爺悄無聲息的離開,隻留下香樟樹下的那些故事,就像自己的童年漸漸離開,留下孤獨的沈木雨。


  可這些離開從未有過征兆,就像愛情,就像信仰,就像星空的變幻和人世的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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