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無處可逃
他突然睜開已經疲憊的眼睛,身上的酒味把水果熏得連呼吸都困難。
你先躺好,我去給你煮醒酒湯。水果的語氣裏沒有多餘的溫暖,她更多的是冷漠和生氣,隻是這時候,她一個人生氣又能如何,和一個醉酒的人吵架,那是最大的愚蠢。
我不要,你坐在我身邊來。方宇把水果往自己身邊一拉,他坐了起來,雖然有些東倒西歪,可是仿佛意識還是清醒的。
水果無奈,她這輩子最討厭喝醉酒的男人,他的父親水建國以前就經常喝醉酒,而一旦回來稍有不順心,就會和她的母親吵架,在她童年的記憶裏,這樣的畫麵經常上演,這是她內心的陰影,揮之不去的痛,就在那晚水建國走之前,也曾因為喝醉酒而和母親吵了最後一架,把家裏能摔的不能摔的都摔了。而眼前這個看上去那麽斯文的男人,為何也已經變得越來越不再符合自己的想象,她很害怕。
為何要喝那麽多的酒,水果不在顧及,她必須要弄清楚,上一次喝醉是因為要見客戶,而這一次他該用怎樣的理由搪塞自己。
幾個朋友在一起,高興,就喝了,你怎麽還沒睡。他摸著她的頭發,眼神中是她看不懂的模糊,似乎是愛戀,似乎是揣度,似乎是。總之,是她說不清的感覺。
你知道,我不喜歡你喝酒的。水果不再看著他的眼睛,她把頭轉向其他方向,用這樣的方式來提醒她,此刻她很生氣。
對了,那個樺林喝的更多,他快把酒吧的酒都喝完了,我還算是好的。方遠臉上如談露出一絲笑意。
樺林也和你在一起喝酒?你們怎麽會在一起的,他還好吧。水果自然清楚,樺林的情緒是不會好到哪裏去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在這麽多人麵前被別人抱走,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也都承受不了,更何況,今天到場的那些人中來了那麽多的媒體和企業高層,而他又是珠寶之家之子,在北離有誰不認識他。
他今天喝的比誰都多,我和朋友一進去就看見了他,他今天出醜出大了,女人都被搶走了。方宇說著說著就睡著了,他今天怎麽那麽反常,平時的他從不參與這些事情,和樺林在一起喝酒,巧合遇上,或許是吧,男人可能也需要發泄。水果不想讓自己想太多,她走到廚房,給方遠煮了醒酒湯後端到他的房間,這一夜,她又失眠了。
陸朝顏已經安排好了專人去送木雨的父母,沈父沈母在當晚就坐飛機離開了北離,他們尊重木雨的選擇,隻是對於樺林而言,還是很心疼的,畢竟這個小夥子並不差。
沈木雨這一晚睡的特別香,陸朝顏在旁邊的沙發上睡著了,他昨晚又上演了那一幕因為怕老鼠不敢自己睡,所以跑來沈木雨的房間玩電腦,最後躺在沙發上睡著的劇情。
醒來啊,太陽已經曬屁股了。沈木雨看著在沙發上呼嚕打鼾的陸朝顏不知如何是好。那邊的電腦還在閃現著那些怪獸的武器的畫麵,這麽大了,還在玩這遊戲,幼稚不幼稚。沈木雨拍了下他的肩膀,他隻是轉了個身,又開始打呼嚕。
沈木雨的衣服被陸朝顏壓在下麵,而他似乎壓的那麽理所當然。從未有過如此近的距離端詳他睡覺的樣子,貌似他可能昨晚很晚才睡,所以現在他用什麽方法都是無濟於事,幹脆坐在地毯上,開始看他有什麽其他的小動作。
竟然在大白天還說夢話,沈木雨立刻拿出手機,這樣的好機會,絕對不能錯過,不過遺憾的是,沒有帶相機,就用手機拍下來,以後當做威脅恐嚇他的好武器。
他的嘴裏還在喊著別跑別跑,看我不把你打下十七層地獄,這樣的喊聲既不大也不小,剛好可以催眠一個喜歡睡懶覺的人,沈木雨又開始犯困了,她甚至都懶得爬到床上去,徑直躺在靠近沙發的地毯上,開始回憶昨晚。
為什麽會想著在海邊住。沈木雨和陸朝顏躺在海邊的沙灘上,春天的沙灘夜晚還是有些涼氣的,微微的海風很舒適。
有人說,自己特別喜歡大海,喜歡大海的顏色。那我就想,如果那麽喜歡,那就住在海邊唄,這樣她的心情一定會很好,心情好那麽就會給我煮飯洗衣做菜,那我不就舒服了,是吧。
你,誰要給你洗衣做飯,我又不是保姆。
喂,你太不講道理了,我都已經為了你花費了那麽久的時間給你在海邊安置了個小家,你還這麽不領情,再說了,結婚後的女人哪個不給自己的丈夫洗衣做飯的,難道你想讓我給你洗衣做飯,那沒關係,你養我啊。
養你可以啊,那你必須每天給我捶背捶腿,倒茶削水果,總之家裏的那些家務活你得全包,懂不。
哈哈,有人已經同意做我老婆了,明天領證去。給你做那些可以,可是養我可不是那麽容易的。我要吃各種好吃的,晚上三點若想吃什麽冰激淩了,你也得給我去買。
什麽條件,那都是女人要吃的東西和提出的條件,你怎麽臉皮那麽厚,還晚上三點,虧你想的出來,存心折磨我吧。
就是存心折磨你,這就是你不讓我養你的下場,既然你要當男人,那我就當女人咯,女人的特權在男人麵前不是一直很多嗎,那這樣我就可以徹底享受一次,是不是啊,木雨。
是你個頭,你們男人的花花心思比我們女人強多了,我們哪有那麽壞,要你們半夜三點起床買吃的,你放心,我不是那樣的女人,所以你就不必享受那樣的特權了,這是要平等交換的嘛。
誰知道你是不是呢,我還是這樣做比較好,除非你讓我養你。
這個問題有待進一步的商議。
沈木雨正在回味著前一晚她和陸朝顏在海邊的那段對話時,陸朝顏突然一個轉身,從沙發上滾了下來。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身上。
你幹什麽啊,好痛。木雨被陸朝顏死死地壓在下麵,一動不能動,而他似乎還是沒有太過清醒,隻是覺得好像不太對。
他在啊的一聲尖叫之後睜開眼睛,有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慢慢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木雨身上,昨晚難道。
快點起來,我要死了。沈木雨在下麵做垂死掙紮,唯一可以動的右手用力地扯著陸朝顏的耳朵。
他一個轉身,滾到了一邊,沈木雨長呼了一口氣。
拜托,你睡覺能不能正常點,一下子磨牙,一下子夢話,一下子手舞足蹈,你砸下來的時候能不能給我說聲。沈木雨已經恨不得拿個東西先砸了他再說,竟然敢壓著自己那麽久。
我睡的好好的,你怎麽突然出現在下麵,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反倒怪我,而且你沒在床上睡,怎麽跑到了地毯上,是不是在偷看我的睡覺的樣子。陸朝顏轉過頭,他們正好對視。哎呀,耳朵好痛。
陸朝顏正準備去牽沈木雨的耳朵時,她猛地坐了起來。
那是咎由自取,是欺負本小姐的下場。快點起來,給我去做早飯,是誰說的要做飯給我吃的。沈木雨一副老爺的樣子,此時的陸朝顏很無奈,自己怎麽就遇上了一個比自己還混賬的人。
沈木雨小姐,我發現你有一個特別大的特點,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
要說就說,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你過來我就說,這時候的沈木雨已經站了起來,雙手叉腰,一副要單挑的架勢。
那要是我不過來呢?
你看你身後就知道了。
沈木雨轉過頭去,發現什麽也沒有,而此時陸朝顏已經把她抱了起來。
還要我做飯嗎?沈小姐。陸朝顏臉上的壞笑足以讓沈木雨氣得半死。
你要幹嘛,放我下來。
請不要有非分之想,我可不想對你怎樣,就是我昨晚浴缸裏的水還在那裏,你要不要去裏麵遊個小泳。
你。沈木雨已經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