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圓謊
本來想著以一個好形象面見一個白伯,就可以讓白伯幫助自己。
現在的狀態,夏依歡在安氏集團待著也沒意思了,為了給自己找一個好後路,有能力跟洛傾舒作對,才舔著白伯的腳過來,謀一個小職位。
可是,白伯對她的態度,讓她實在不願意說下去,白伯也沒有給她機會。
「上車。」一輛邁巴赫停在了自己旁邊。
「以南,以南你怎麼在這兒。」夏依歡看到安以南,連忙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一下子抱住了安以南。
「依歡,昨天是我的不對,合同處理完了,你還好吧。」
安以南撫摸著夏依歡的頭髮,深嗅著髮絲的香味。
夏依歡忍不住痛哭了起來,把頭深深地埋在了安以南的懷裡。
安以南正為自己毫無挑剔的演技自喜。
「以南,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看著夏依歡開心的樣子,安以南還以為她把白伯搞定了。
「依歡,不要說,讓我猜猜。」安以南得意地指著夏依歡的鼻尖,拿出紙巾幫她擦著眼淚。
夏依歡被逗得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把白伯搞定了。」
話一出口,夏依歡臉色大變,嚴肅地讓安以南心裡忐忑。
「你怎麼知道我去找白伯啦。」夏依歡要做的只有一個,就是讓安以南注重她,被他寵著。
白伯的事情不成,夏依歡就在溜達中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你是我的心肝,我當然知道你幹嘛了。」安以南硬生生地咧嘴笑著。
夏依歡一個粉拳打在了他的胸膛上,「討厭,那你知不知道,你有寶寶了。」
夏依歡嬌羞的樣子,能讓自己都信真。
「什麼,你說什麼!」安以南被這個消息突襲,一臉的不樂意。
夏依歡羞澀地抬起眼,看著安以南表情大變,連忙否認自己的新計。
「沒有,沒有,逗你玩的,你看你,我出馬,還有什麼搞不定的。」
夏依歡來真的了,付出了身體和靈魂,都送給了這個男人。
男人的本質是渣男,對於自己的目的,面對一切都無所畏懼。
利用夏依歡已經成了習慣,兩年間,她幫他了許多。
這次事情鬧大了,安以南用餘光看著坐在旁邊的夏依歡,心裡還是妥協了一下。
真的,沒有這個女人,有些事情他不可能那麼順利完成。
「親愛的,真的是非常非常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這兩年早就不行了。」安以南說的是實話,卻是違心。
一心想著把最後一個重要的合同簽了,但是,安以南沒有臉去見白伯,也不敢見白伯。
白伯的兒子和自己感情交好,以至於白伯對自己有偏見,一直認為他的兒子是跟著自己變得整天無所事事,尋歡作樂。
這下夏依歡的成功,不得不說,證明了一個萬古真理,「每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有一個超級做作的女人。」
夏依歡聽著,心酥化成了一片水。
「親愛的,我發誓,今生永遠不辜負你,再等等,到集團壯大了之後,就結婚,給你一個幸福的家。」
安以南說著胳膊伸了過去,把夏依歡攬了過來。
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女子,笑意溫暖,根本想不到會是一個心機複雜的亂世賤人。
邁巴赫里,一人喜,一人憂。
「親愛的,快點告訴我,合同項目什麼時候定下來,我要好好獎勵獎勵你。」
一回到家,安以南便抱起夏依歡去了卧室,放在了床上。
興奮地親了她一口,就開始脫衣服。
夏依歡很少看到他這個樣子,驚呆地看著他。
安以南就迅速地成為了一個裸體藝術品,坐在夏依歡面前,像只求歡的狗。
「親愛的,合同的事要等幾天,雖然白伯答應了,但是這畢竟不是一個小事,你說,是吧,咱不能急。」
夏依歡草稿都沒來得及打,直接掏出了一個謊話。
安以南的目光獃滯在了夏依歡的臉上,一秒,兩秒……隨即回過神來,「沒事,親愛的,我等,來,好好獎勵獎勵你。」
安以南朝著夏依歡撅著嘴,一下子把她撲倒在了床上。
夏依歡算是鬆了一口氣,這幾天就靠這個謊消停吧。
但是,一個謊話的產生,註定了會繁衍出許多圓謊的話。
三天後,夏依歡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吃著水果。
「依歡。」安以南急忙打開門沖了進來。
夏依歡感覺到要壞事,這些天把合同給忘了,安以南非得找自己事不可。
夏依歡也是害怕安以南會想起來合同的事情,詢問自己情況,所以向他請了假,說自己不舒服,要休息幾天。
安以南當時在興頭上,一口答應了。
這回,三天了,應該出結果了。
「親愛的,白伯聯繫你了嗎,現在集團所有的合同項目都安排好了,就等著那張合同,就全部開始運行了。」
丹鳳黑眼眸里放著期待的光,夏依歡愣在了那裡。
「不,不是,白伯,他,好像忘了,沒,跟我聯繫。」夏依歡在這時候尷尬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怎麼辦。
「忘了,這麼重大的事情怎麼可能會忘呢!」
安以南是真的急了,兩隻手緊抓著夏依歡的肩膀猛晃。
夏依歡手裡拿著的水果派掉在了沙發上。
「哎呀,以南,你冷靜一下。」
夏依歡大聲地喝止夏以南,眨了眨那兩隻稀薄睫毛的眼睛。
「白伯那麼忙,大事肯定多,我再去上門拜訪一下就好了,你不用急。」
面前的男人靜靜地聽著,臉上的慌亂定格在那裡。
「我下午就去找白伯,不要擔心,白伯是什麼人,答應過了就一定會做。」
這才把安以南安靜下來,夏依歡鬆了口氣。
到了下午,夏依歡在安以南滿懷希望的目光下站在了白伯家的門口。
不遠處的邁巴赫里,一個內心充滿功利的男人,正在為自己的目的「努力」著。
他把自己的「工具」,再次派上了用場,並且抱有極大的希望。
夏依歡內心無比忐忑地按響了白伯家的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