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熱的緣故,何斂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慢慢地解著西裝的扣子。
把西裝脫了下來,潔白色的襯衫在陽光下反射著強烈的白光。
夏依歡看著何斂,輕聲哼笑了一下,一手搭在另一隻胳膊上。
夏依歡嘆了一口氣,「來不來就看你自己了。」
說完掛斷了電話,窗檯旁的女人也轉身離開。
何斂把手機收回自己的兜里,回想著夏依歡的話。
第一個電話,自己被告訴在酒店外,她在那裡等著他過去,要不然就會後悔。
念著她算是了解洛傾舒家庭的人,何斂為了洛傾舒出去見她。
可是第二個電話給了何斂緊迫感,不得不讓何斂警惕起來。
就是了解夏依歡不是一個省心的主,肯定會有什麼花樣。
不管夏依歡要耍什麼花樣,何斂為了洛傾舒,就一定要去見她一面,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看到窗檯那裡遲遲不出現人影,何斂拿著西裝往大廳里走進去。
何斂一進大廳,就先搜索著洛傾舒的身影,看到她和連逸待在一起,心頭閃過一絲緊張。
不過這種心理很快就消散了,連逸的情況他是知道的。
畢竟一直背著洛傾舒和他有著工作上的聯繫。
何斂回過頭來,跨著大步子走到樓梯口,何炎便注意到他。
看著他走上了樓梯,何炎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夏依歡來,也是受到何炎邀請的,只是沒及時地看消息。
這份姻緣,自己也算是一個媒人,當成大主,特意叮囑了何炎自己要做的事。
何炎也只是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轉過頭繼續給別人敬酒。
上了樓,何斂憑著剛才的記憶,搜索著來到了那間房間的門口。
還沒準備敲門,門卻「吱呀」一聲打開了。
一個身穿紅色緊身禮服的女人扭著性感的腰身走了出來,眼神里滿是魅惑。
何斂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看著夏依歡轉到了自己的身後。
那雙塗滿紅色指甲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順著往下落在了何斂的腰間。
何斂正要往前走,自己的皮帶卻被夏依歡抓住了。
穿著黑色絲襪的大腿往前一跨,挨在了何斂的身上。
何斂的眉頭緊湊了一下,用餘光看著這個轉在了自己旁邊的「蛇精」。
妖媚的妝容更是為她的行為增添了分數,像是一個迷人的妖精,在何斂身旁盡情地表演著魅惑的身姿,要多妖嬈就有多妖嬈。
真可惜,如果她見的是安以南,或許會有意料之內的效果,很快就會被安以南抱在懷裡,把她帶進房間好好地安撫,安慰她這些天「受傷」的小心靈。
可是施展對象錯了,她見的偏偏是冷若冰山的何斂,所以對她一點反應沒有也是理所當然的。。
夏依歡好像猜到了會有這種結果,故意地往前探了探身子,碰撞了一下何斂。
紅色的嘴唇往上輕揚,嘴角勾出來了一絲得意。
手慢慢抬起來,牽起何斂的領帶,把他帶進了房間。
門「哐嘡」一聲關上,隨手關閉了房門。
就在走廊的盡頭,出現了一個人,好像在找什麼東西,往這邊走了過來,經過了房間門口。
匆匆忙忙地走了過去,只是往門上瞟了一眼。
何斂被她拉到了沙發旁,仍是面無表情的樣子,根本是無動於衷。
見何斂沒什麼動靜,夏依歡還真的以為何斂被她迷住了,輕輕一推,何斂就坐了下來。
心裡更是得意,夏依歡走到窗檯旁,「刷」一下,拉住了窗帘,房間里瞬間暗了許多。
夏依歡往後看了一眼何斂,離開沙發走到柜子旁,不一會兒又轉過身,手裡也多了一瓶酒。
何斂就是要看看她到底要玩什麼花樣,能把自己的真實面目顯露出來,想必她也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夏依歡看著何斂的樣子,感覺獃獃地,「噗嗤」笑了出來,眼睛里閃過一絲曖昧。
腳踩著細高跟走了過去,湊到何斂的面前,「陪我喝一杯吧。」
夏依歡知道把何斂勾引過來,他肯定會很想知道答案,可是她就是調他的胃口,偏偏不說出來,盡量地使出自己的魅惑之術。
她相信自己,更相信男人是一種好色的動物,自己表現地那麼誘惑人,她就不信勾搭不了何斂。
洛傾舒可以,她夏依歡也不差。
夏依歡倒上酒之後,湊到何斂的身旁,把雙手輕輕地放在了何斂的大腿上。
見何斂沒什麼動靜,夏依歡的手順著他的大腿滑動了起來,往內側延伸。
何斂的黑色眼珠突然一動,一手抓住了夏依歡的手腕,緊緊地用力。
真是給她臉了,洛傾舒還在下面呢,何斂怎麼可能跟一個女僕發生關係。
夏依歡被何斂這一突然的動作給驚嚇到,短促地尖叫了一聲。
門外走廊皮鞋的踩踏聲迅速地敲打著,那個人又跑了回來,在走廊里來回走動著。
夏依歡聽到聲音,連忙閉上了嘴巴,臉上滿是緊張。
她就像是一個逃跑的妖精,道士正在追趕著捕捉她。
可是偏偏不巧的是,何斂這個「和尚」不吃肉,就是不上邪。
這讓夏依歡也是費勁了心思,決心也有點動搖了。
「有什麼事,直說。」何斂把她的手腕一把甩開,鬆開了她的手,夏依歡連忙收了回來,用另一隻手撫摸著,手腕上也留下了一圈紅色印記。
聽到門外沒有了腳步聲,夏依歡瞟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糟糕。
看到何斂穿上了西裝,要出門的樣子,夏依歡很快地又恢復了原狀,那種看起來不可一世的樣子。
彎下腰把茶几上放著的酒杯拿起來,遞在了何斂的面前。
何斂看了一眼,沒有理睬,離開沙發往窗檯那裡走去,背對著夏依歡。
不過,何斂的沒有出門,還是讓夏依歡覺得有些值得的,起碼他還待在這裡。
夏依歡哼笑了一聲,「何總,別這麼不領情啊。」
又踩著那紅色的高跟鞋妖冶地扭了過來,硬是塞在了他的前面,面對著何斂,靠在窗台上。
紅唇抿著玻璃杯壁,紅色的液體就順著流了進去。
「其實,我這次喊你來,就是要向你坦誠一件事,順便問你要份工作。」夏依歡說著眼珠子轉著,站起身又瞄了他一眼,轉身朝沙發旁又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