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咖啡學問
「何總,別這麼不領情啊……」裡面傳出來的正是夏依歡浪騷的聲音。
夏依歡聽著聽著,臉上的笑也變得僵硬,沒了笑容,死死地盯著電腦屏幕。
安以南的眼眸里滿是嚴肅,他對夏依歡的感情在這一刻化成冰冷的柱體,狠狠地紮根在心裡,對她充滿了失望。
「行了吧,聽夠了吧!」安以南把電腦轉過去,關閉了界面,他現在不想看到這個女人,只管背過去了身子。
夏依歡看著安以南對自己失望的樣子,心裡急得著起了火。
那妖媚的眼睛里的黑色眼珠閃動了兩下,最後還是盯在了安以南身上。
「安以南,你幹什麼,我做這麼多還不都是為了你。」夏依歡也是委屈,委屈得不得了,有苦難辯的憋屈。
她消失了那麼多天,安以南不僅沒有找自己,還找了新人替代自己,夏依歡的心裡悲涼,好不容易能夠回來見他一眼,沒想到安以南竟然對自己這麼冷淡。
安以南是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也沒有去試著找她。
因為之前的事,安以南才真切地體會到她的惡毒,一直沒有原諒。
現在又弄出來這種事情,說什麼安以南都是無法接受的。
夏依歡在他的眼裡已經完全變了,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就像是一個披著羊皮的母狼,外表純潔,內心熱辣辣地毒。
安以南也清楚,這種人最好少接觸,但是夏依歡又回來找了他。
最好的方法就是不作為,安以南就沒打算多理她一點。
夏依歡卻是沉浸在這個一直被欺騙的感情當中,不能自拔。
看到安以南仍然背對著自己沒有理睬她,夏依歡索性站了起來。
高跟鞋噠噠噠地敲打著地板,繞過辦公桌走到了安以南的前面。
硬的不行來軟的,夏依歡自然反應要去抱安以南。
手剛放到安以南的腰間,就被他的手粗魯地抓起來甩開了。
「有意思嗎?夏依歡。」安以南閉上了眼睛,面無表情地對夏依歡說著,語氣中沒有帶一點感情。
夏依歡內心受到了創傷,像萬劍穿心一樣地疼,眼淚說流就流,脫眶而出,和臉上的濃妝混合著。
夏依歡咽著苦澀的淚,點了點頭。
「什麼叫做有意思,我還不都是為了你嗎,安以南,你是真沒良心!」夏依歡氣炸了,說著就把手抬起來扇向安以南。
安以南的眼睛猛然睜開,一手抓住了夏依歡的手,目光就像冷箭一樣看向夏依歡。
「哼,幫我?幫我就是讓你去勾搭別的男人?幫我能這麼多天消失!」安以南的語氣五一不刺痛著夏依歡的心。
胸口悶悶地,呼吸也變得困難,夏依歡胳膊上用的力氣漸漸變小了,身體也軟了下來。
一隻手捂著胸口,大口地喘氣,臉上已經是被淚水席捲。
忽然,眼睛一翻,夏依歡實實地給氣暈了過去。
安以南見到夏依歡腿一軟往下躺去,連忙彎下腰把她拉了起來。
……
咖啡吧里,洛傾舒心裡五味雜陳,畢竟是因為自己,明姨才答應讓夏依歡留下來的。
聽說她辦了壞事又回了安氏,洛傾舒對她儘是失望,還有對明姨無盡的愧疚感。
坐在咖啡台旁,等著明姨從房間里出來。
洛傾舒這才注意到,店裡是休息時間,並沒有人來。
服務員小哥是店裡唯一的服務員,可能就是因為服務員小哥不在,店才休息關門。
說來說去,還是夏依歡那一齣子事,如果自己不那麼輕易地被夏依歡的謊言欺騙,也許就不會有這種事發生。
正想著,洛傾舒聽到了鞋跟敲打地板的聲音,清脆入耳。
洛傾舒連忙從吧台那裡站起來,朝那邊看著。
一對青翠的玉滴掛在明姨的兩個耳朵上,隨著身體的走動,輕微地晃動著。
一身旗袍勾勒著她高挑的身材,臉上的妝容更是典雅大氣。
「明姨。」洛傾舒對她笑了笑,禮貌地打著招呼。
「哎呀,傾舒,兩天不見漂亮了許多呀。」明姨走過來,轉到了吧台的後面。
洛傾舒隨著她身體的移動目光也移動著,看到明姨親自煮咖啡,連忙坐在吧台前認真地看著她。
「傾舒,這次來,什麼也不說,咱們就說說這煮咖啡的藝術。」說著,明姨就放在前面了一個咖啡杯。
洛傾舒的心放鬆了下來,明姨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在她這裡,洛傾舒感覺到的就是一種大氣。
莫名的舒服的感覺在洛傾舒的心裡慢慢醞釀著,看著明姨纖細的手指來回晃動著。
突然間覺得看她煮咖啡就是一種享受,心異常地平靜。
不一會兒一杯咖啡就煮好了,一股咖啡香竄進了洛傾舒的鼻子里,在口腔里回蕩。
洛傾舒看著那道純咖色流動的液體進入自己面前的咖啡杯,是那麼地誘人
「嘗嘗吧。」明姨把咖啡杯往前推了一下。
洛傾舒點了點頭,充滿期待地端起來品了一口,滿意地點了點頭。
對著明姨豎起了大拇指,對她是滿滿地崇敬。
「傾舒,有時候啊,認真點是一件好事,好了,喝完咖啡就趕快回去吧,我是真害怕你在這裡待的時間更長,何斂不放心會追過來。」
明姨不是一個大忙人,但是對於生活的享受是充實的,自然能夠體會到洛傾舒那份積極向上的心,而何斂就是他適合的人。
說完,明姨對洛傾舒微笑了一下,轉身往店裡面走去。
洛傾舒看著吧台上的咖啡,不自覺地笑了,明姨活出來的姿態才是有個性的姿態。
儘管這兩年她一直待在獄中,可是她也反思了許多。
生活應該是什麼樣的,應該就是這種舒適的姿態。
慢慢地把咖啡喝完,洛傾舒從店裡走了出來。
然而,她並不知道,一個危險正在向她襲來。
何氏集團,何斂辦公室,洛傾舒從咖啡吧回來之後,就有點甜蜜地笑,時不時地笑。
何斂看著,把手中的酒杯放下,走到了沙發後面,彎下腰探過身,親吻著洛傾舒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