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回家
洛傾舒跟著何斂回到了木屋,眼前凌亂的場景讓洛傾舒沒法接受,她不知道為什麼事情來得會那麼突然。
就在前幾分鐘的時候,一切都還是那麼美好。
洛傾舒回過頭看著滿地的花瓣,還有木屋周圍被風折斷的花枝,蹲了下來。
變化地真是太快,沒有一點防備,花庄十幾分鐘地時間就變成不能看的破地。
就像是一場美好的夢,被破碎成片。
但是何斂,發現木屋受到了損傷,裡面的東西雜亂著散落了一地,就走進去,撥亂著東西,找到了自己和洛傾舒的手機。
拿了出來,看著蹲在下面的洛傾舒,彎腰拉著她的胳膊站了起來。
何斂當即決定帶著洛傾舒離開,洛傾舒被他拉了起來,就被何斂扶著肩膀往另一邊走去。
走出花庄的時候,洛傾舒頭也沒回,或許是對這個地方已經再沒有了留戀,這個地方本來就不屬於自己。
記憶都已經破碎,隨著這場風,變成凌亂的花瓣
……
車子在路上開著,還是那麼地漫長。海岸線遠遠地在天邊划著,但是洛傾舒卻想快速地跑過去,鑽進那個與現實隔離的地方。
看著那道光慢慢地往下消失在遠方,洛傾舒的心也跟著飄了過去。
「傾舒,以後注意,少跟那些人來往。」何斂不自覺地把手伸了過去,放在了洛傾舒的手上,而這一個動作讓洛傾舒不自覺地想要逃避。
那顆戴在女主人手上的鑽石戒指閃了一下亮光,就被那隻手遮蓋了下去。
洛傾舒只是看著車窗外,沉默了兩秒,回過頭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何斂,「何斂,我沒有。」
眼睛里泛著淚光,看著何斂稜角分明的側臉,眨了一下眼睛,回過頭來。
何斂沒有給自己任何回應,在他的世界里,或許只有他自己的意識。
他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包括洛傾舒的,只是一味地用他的冷靜和自信清洗著他眼裡任何的東西。
在之前是這樣,現在也是,或許以後也是。
洛傾舒想要說太多話給他聽,如果可能的話,自己的心裡也不會就這麼憋著,她就可以不用考慮離開了。
「想回家嗎?」洛傾舒正在腦子裡糾結不停的時候,何斂的話讓她回過神來,手不自覺地抓緊了一下。
何斂鬆開她的手,把手拿了回去,放在了方向盤上,但是不能理解的是,他為什麼會順手脫掉了那顆戴在洛傾舒手指上的鑽戒。
洛傾舒感覺到,連忙看向何斂的那隻手,亮光只是閃爍了一下,就消失在了方向盤上。
見洛傾舒沒有說話,何斂深吸了一口氣。
兩人之間的感情永遠這麼微妙地變化著,因為他身上的冷,讓她來不及去暖。
兩個不同氣場的個體融合在一起,總會在這種不自然的氣氛中遊走,知道有一天,走到了那個突破口。
何斂也是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把洛傾舒束縛地太久了,應該讓她放開,她的性子里,刻著獨立與堅強。
雖然這次的求婚告白失敗了,還演變地那麼糟糕,但是何斂能夠想到彌補的方法就是,幫她把洛家要回來。
車子沉默地向前開著,洛傾舒沒有懂何斂的意思。
心裡只是傷心著,可是洛傾舒不願意和他溝通,誤解他的意思誤解地徹底。
回到集團之後,洛傾舒無精打采地坐在辦公桌前,看著何斂坐在辦公室里打著電話,一個接一個。
知道晚上的時候,何斂才走到洛傾舒的身旁。
洛傾舒下意識地抬起手抱起了他的胳膊,何斂微顫了一下,心頭熱熱的,看著洛傾舒的臉,「怎麼了?」
洛傾舒無力地搖了搖頭,「沒什麼,何斂……」
話就堵在自己的心口,支吾著想要說出來,「你是不是不要……」
就在要說出口的時候,洛傾舒的嘴唇上放上了一根手指,何斂把手放在了她的下巴上,微微抬起。
「沒有,我只是想要回屬於你的東西。」何斂的氣息慢慢接近,桃紅色的嘴唇印在了洛傾舒的額頭上。
洛傾舒正在滿臉疑惑的時候,何斂卻告訴了她事實。
那天洛家的人進了醫院以後,由於傷的太重,家裡的親戚都過來看了他們,也是在醫院好久,他們才出來。
洛傾舒一直和他們脫離,沒有跟他們顧慮太多,而是選擇了遺忘。
可是何斂偏偏再次給她提了出來,洛傾舒不想繼續聽下去。
這些天來,洛傾舒日漸疲憊,臉上整日都是掛的不開心,聽到這個消息,她更是開心不起來。
何斂以為她是在給自己生什麼悶氣,沒有心思跟她去僵持。
「行了,我會幫你安排的。」何斂把她抱進懷裡,撫摸著她的後背。
第二天一大早,洛傾舒就起床跟著何斂去了洛家。
到了洛家的門口,很明顯房子的外面破舊了許多,就跟人的心情,沒了興緻,灰頭土臉的樣子。
洛傾舒站在門口看著,心裡的抵觸感少了許多,往事的一幕幕在自己的腦海里上演著。
何斂把放在她的腰間,要帶著她走過去。
突然,走過來了一個人,是洛家的一個老保姆,名叫阿里。
阿里的手裡牽著一個小女孩,這個女孩是洛傾舒同父異母的妹妹。
那個女孩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自己,正當洛傾舒要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
「小姐。」阿里喊住了洛傾舒的腳步,何斂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阿里,這裡的什麼事他都知道,就連他要來的時候也是何斂把他叫了出來。
可是何斂也沒有想到,洛傾舒的心涼到這種地步,連從小看自己長大的阿里都不認。
洛傾舒的胳膊被何斂拉了一下,才回過身來,轉頭看著那個照顧自己長大的老人。
老人轉過身子,蒼老的臉上掛滿了許多皺紋,好像就在幾年時間,年輕有活力的阿里步入了老年。
洛傾舒只是看著那雙發黃的眼珠,心頭顫巍巍地,但是沒有理由去傷心,她已經和洛家沒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