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王者歸來
何氏集團樓下,何斂從車子里出來,向一樓大廳走去。
一樓的經理剛好從工作室里出來,要在外面晃悠。
就看到前台值班的女孩在跟自己招手,嘴巴張著形狀,「快來,經理,快來。」
女經理看她朝外面指著手,就連忙躡手躡腳地跑了過去,朝大廳門外看著。
何斂的黑色皮鞋踏進來的一瞬間,「啊……!」
一聲尖叫刺破了整幢樓,更是把一樓震得嗡嗡響。
何斂卻是完全沒有受到干擾,一個勁兒的地走進了電梯。
一樓大廳一陣躁動,所有的人都從工作室里跑了出來,集體圍在電梯門前。
他像個王者一樣,帶著自己的姿態冉冉升起。
一樓擁擠的人群頓時炸開了鍋,何斂回來了,他們的總裁回來了,整個何氏集團的負責人回來了。
他們彷彿看到了明天的太陽,瞬時有了希望。
澎湃著激動的熱潮,把封死的電梯門通打著溫度。
女經理更是激動地不得了,扯著她的大嗓門就開始對他們吆喝,「好啦好啦,我們的何總回來了,大家不用擔心了,都回去工作吧。」
女經理的飯碗又有了自己的保障,也就拉著前台的那個小姑娘,對她眨了一下眼睛,「好啦,回去吧,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喲,我請客。」
不一會兒,女經理坐回自己的辦公椅上之後,就開始寫通報,用電子文的形式,把這個好消息傳給了各個樓的經理。
也就是因為這樣,整個樓在很快的時間裡,把何斂回來的消息傳遍了每個角落。
雖然並不是整個樓都是歡呼的,但是,整個樓里激動的心情和氛圍是充滿著的。
洛傾舒正在預備著接下來的材料,準備把自己拿到的一些證據交給司法機關,跟安以南打一場官司。
電腦上,「叮嘍」一聲,就顯示了一個來回閃著紅金光的郵件,抬頭一看,「何總回來啦!」
幾個大字印在洛傾舒的眼睛上,洛傾舒疑惑地看著,一瞬間還以為是電腦中病毒了。
仔細一看郵件的出處,一樓經理王麗,就明白了這肯定是事實。
就沖她的做事風格,想讓人懷疑是假的都難。
與此同時,何斂已經被從樓下到樓上開心激動的氣氛給頂到了高端。
「叮」一聲,電梯門打開,何斂一手叉在自己的口袋裡,一手拿著手裡的包就朝辦公室走去。
就在洛傾舒剛剛把電子郵件關掉的那一瞬間,那隻魁梧威風的雄獅已經踏進了辦公室的門。
洛傾舒頭抬起來的那一瞬間,剛好和那雙冷漠無情的眼睛相對。
「嘭」一聲,何斂直衝著洛傾舒走了過去,一手拍在了辦公桌上,俯過身去,把臉湊到她的臉前。
那雙黑色的眸子,在兩條濃密的劍眉下更是散發著男人壓迫式的氣息。
洛傾舒的呼吸彷彿在一瞬間停滯在了那裡,氣兒提到了嗓子眼兒里。
「過來,我有話對你說。」何斂身上強大的男人味沖著洛傾舒的臉直撲過去。
瞬間,洛傾舒的臉變得通紅,就好像自己受到了醉酒的熏陶,不自覺得控制不住自己。
就像是中了魔怔一樣,站了起來,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一直往前走著,直跟著何斂走到了沙發旁,坐在了他的旁邊。
何斂一隻胳膊搭在沙發肩上,一隻胳膊抬起來,用手扶著自己的額頭。
洛傾舒往旁邊一坐,就依偎在了何斂的懷裡。
不管之前看起來是多麼地十惡不赦,不管之前看起來是多麼地生氣,但是,在他突破那道防線之後,洛傾舒還是乖乖地走了回來。
不知道為什麼,洛傾舒坐下去兩秒之後,才突然想起來他們兩個人在冷戰。
或許是心裡早就原諒了他,也或許她根本就不相信何斂會背叛她,不管怎麼樣,她還是「沒皮沒臉」地回來了。
一時之間感到尷尬,洛傾舒沒有跟何斂說一句話,立馬就站了起來。
正準備移動腳步向對面走的時候,自己的胳膊卻突然被他拉住,細細的手腕在他的手裡里不緊不松地握著。
洛傾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坐下來,只有尷尬在那裡,而後不知所措。
「坐下來,說件事。」洛傾舒能夠用餘光看到,那雙黑色的冷眸正在盯著自己看。
洛傾舒僵硬著身子,動也不能動,渾身也是冷冷地,自己馬上就要成為一個塑像了。
一個巨大的大塑像也屹立了起來,站在了洛傾舒的身旁。
不同的是,那個塑像身上,有著溫度,確切地來說,是有著熱度。
洛傾舒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也不需要怎麼辦,冰冷僵硬的身體就被那具帶有熱度的身體抱在了懷裡。
何斂從後面把她抱在懷裡,龐大結實又帶有安全感的胸膛就這樣讓她無處可逃。
兩隻手輕輕地放在洛傾舒的小腹上,然而洛傾舒連一個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意念完全被身體所戰敗。
洛傾舒想要推開他,可是,心裡有著另一種聲音,強烈地喊著不要。
「傾舒,你相信我,我什麼都沒有做,我只愛你一個人。」何斂的一字一句都打動著洛傾舒的心。
洛傾舒強忍著自己心裡的感動,嘴巴緊閉著,沒有說一句話。
何斂口中的熱氣在她的耳邊騷動著她的神經,再多說一句話,洛傾舒就有可能被軟化,整個人躺在他的懷裡。
但是,何斂只是緊緊地抱著洛傾舒,想要給她更多的安慰,讓她能夠理解他心裡的話。
過了一會兒之後,「啪嗒」一滴熱淚滴落在了何斂的手上,不知道為什麼,洛傾舒最終沒有忍住何斂傳遞給她的溫柔。
兩行淚在那裡不停地流淌,洛傾舒猛然轉過身去,一下子把頭趴在了何斂的懷裡。
哭的聲音悶在了何斂的胸膛里,不知道吐出了多少的委屈。
從之前逃離了這份感情以後,天真地以為,自己會好受一點,可是之後,讓自己傷心的,還是自己的「任性」。
沒有何斂的日子裡,她一直在想念,無時無刻地愣神,就想念了。